賀雲翔低頭，就知道會是這樣。呵呵……他在心中苦笑，可是……可惜自己已經沒有資格管，甚至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你來這裡做什麼？」南楓撇過臉不去看賀雲翔憔悴的樣子，事情變成今天這樣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賀雲翔的憔悴他看在眼中，一起長大的兄弟，怎麼會不難過，可是……想到他給慕寒的傷害，他就覺得好生氣，怪他為什麼擁有了，卻不知道好好珍惜……
「不知不覺就來這裡了。」想要看看慕寒好不好，可是到了這裡就沒有勇氣了。她好是不好，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嗎？
「新聞是真的？」南楓問。
「是吧！」他低頭。好己經變……
什麼叫是吧？南楓瞪著賀雲翔。「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你的速度也不慢啊。」賀雲翔無力地笑一下。
「我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心思。」南楓說道。「以後我會好好對慕寒，既然已經打算分開，打算娶秦慕歌，那就請你不要出現在慕寒的面前、別在傷害她。」
「才一轉眼，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的就變成你了……」他點頭。「我也不想傷害她，不想。」
南楓的心裡微微的泛酸。賀雲翔失落的轉身，她的步子看起來很沉重，老婆，我們……怎麼就會走到這一步的……要是我沒有那樣衝動，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現在……他沒有家人，沒了朋友，連老婆都不見了。賀雲翔，這就是你的報應吧……活該你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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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楓不在，慕寒也自然很多，穿著厚厚的衣服，在房間裡活動，客廳裡的空調開著，一場秋雨過後，氣溫驟降，屋子裡卻暖和和的，好像是夏季一樣……
在客廳裡一圈一圈的徘徊，走累了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刻意的讓自己忙碌起來。可是好像還是哪裡覺得不對，縱然離了婚，心裡還是在意的吧……他要結婚了，跟秦慕歌。
叮鈴，叮鈴……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慕寒起身去開門，是陳嫂回來了嗎？她打開門，看清門外的人的時候，她愣了一下。竟然是……賀雲翔？
「你怎麼在這？」
「這？這是哪？」賀雲翔問，仔細的分辨著眼前的人。「慕寒？」他叫著上前抱住他。「老婆，不要離開我。」他叫著。
「賀雲翔，你幹嘛，放開我！」慕寒掙扎。
「我不放，放開你就不見了。」他他搖頭。「老婆，我後悔了。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他輕輕地啜泣。「我愛你，好愛……」
慕寒的心一下下的抽痛，眼中的淚水控制不住的的掉下來。
「我不要離婚，老婆，我們回家好不好。」緊緊地把慕寒抱在懷裡。「小寒，我後悔了……」
「賀雲翔，你喝醉了，跑來這裡撒什麼酒瘋。」慕寒推搡著他，可是他的氣力好大，自己推不開，反而越是這樣，他就抱得越緊……
「為什麼一定要離開我？」他捧著慕寒的臉。「為什麼要打掉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啊。」賀雲翔問著，眼中一滴淚水墜落。「小寒，我就那麼不值得嗎？就算傷害自己的身體也不介意？」
「生下來又能怎麼樣？」慕寒問。「我不想我的孩子承受跟我一樣的痛苦。」慕寒看著賀雲翔低喃著。既然已經離婚了，已經決定了娶秦慕歌，那現在這樣喝的醉醺醺的，出現在她的門口，哭訴他的不捨，又有什麼用。「賀雲翔，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是啊，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怎麼忘記了。」他扶額甩甩頭。
「回去吧。」
回去？不，他搖搖頭。「我不回去。老婆，我不回去。」可憐兮兮的說著。「家裡，好冷……」沒有你在，空氣都是冷的。「房子裡空空的，呼吸都聽得見回聲，慕寒，我怕……」害怕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
心好像被一直無形得到大手緊緊地攥著，她張著嘴巴呼吸。卻控制不住斷線珠子般的淚水。拜託你別說了，已經離婚了，還說這些有什麼用……
「別丟下我一個人，別丟下我。」
慕寒哭泣著，伸出手臂摟住他。她好像都已經快要忘記他的溫度和味道了。雲翔，我明明早就說過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就像那次出去看電影，看著那對老夫妻的時候，他還說。以後也要像他們一樣，一起到白髮蒼蒼都牽著彼此的手，為什麼我們都放開了。再也回不到過去，再也找不到彼此……
「小寒。」賀雲翔哽咽著，擦著她的淚水。「別哭，別哭……」他的唇顫著，吻去她的淚水。緊緊地擁著她，吻著她的眼睛，臉頰，吻上她的唇……
慕寒怔了一下，閉起眼睛，輕輕地回應，就一次，只有這次。她放縱自己，只有今晚就好……
大門敞開著。冷風呼呼地灌進來，明明就在門口，可是卻奇跡的感覺不到冷了。她們擁抱再起，唇齒間都是淚水鹹澀的味道……胸口都已經悶得發疼，也捨不得放開……
「慕寒，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他捧著慕寒的臉。「離開這，找一個沒有南楓，沒有慕歌的地方，老婆，我們離開這……」
慕歌？這個名字讓慕寒拉回幾分理智。她推開賀雲翔，自己後退幾步，抹抹嘴唇，賀雲翔被推出去，撞到門上。搖搖頭，好像也有了幾分清醒，他迎著燈光，瞇著眼睛看著慕寒……
自己怎麼到這來了。摀住臉揉了揉。心好痛……
「回去吧！別再來了。」慕寒把臉站到一邊不去看他。
別再來了？賀雲翔點點頭，是啊！自己不應該來的，來了只會然彼此更難堪而已……可是為什麼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呢？在酒吧裡出來，他明明說是要回公寓的！摸摸胸口，騙不了自己的心的。騙不了……
「我什麼都沒了。」索性靠門站著。「爺爺要跟我斷絕關係，朋友……朋友也沒了，我做錯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看著慕寒。「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哪錯了……」他拍拍額頭。頭好痛。好像快要裂開了……
「你沒錯。」慕寒搖搖頭。「你唯一的錯就是不該遇見我。」
不該遇見？賀雲翔搖搖頭。「可是，要是時間可以重來，我還想遇見你。」他說著還笑了笑。「是的，再遇見，也許……在更早之前。」
「遇見我，再折磨我一次？」慕寒覺得好笑，自己竟然站在這裡，跟一個醉鬼計較。
「要是再有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我不會在傷害你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慕寒。
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靠在牆壁上，突然沒有人說話，屋子裡能聽見的，反而只有呼呼呼的風聲。賀雲翔低著頭，搖搖晃晃的，幾次都差點摔倒。慕寒沒辦法的拉住他。把門關起來。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她問自己，為什麼沒把他推出去。
賀雲翔靠著沙發，腦袋一偏就睡著了。看著他，慕寒嗤笑一聲，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裝醉……在他的旁邊坐下來。拿著毛巾擦了擦他的臉。
「小寒，別離開我……」
慕寒的手一陣顫抖，毛巾掉在地上，手緩緩地壓住胸口。
「我不想離婚的，不想，可是……為什麼不要孩子……」他痛苦的呢喃。「為什麼不要我……」
慕寒輕撫著他的臉。「雲翔，是你不要我了，在我跟秦慕歌之間，是你選擇了她……」孩子……也許他知道自己不該來，所以才離開了。「你很快就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不用遺憾了。」
輕聲歎氣，她向樓上走去，也許自己不熬帶他進來的。事情從開始到現在，都是錯的，一切都是……
賀雲翔側身以極度不舒服的姿勢，歪在沙發上，他的嘴裡還呢喃著什麼。然後眼角緩緩地有淚水滑落。
回到房間裡，慕寒卻再也睡不著。躺在床上，眼睛盯著窗口，眼前總是閃過她們在這間屋子裡的一幕幕，想起在著屋子裡，她們第一次同床而眠……一切都清晰得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可是回想起來，竟然已經有這麼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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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歌在公寓裡，一遍遍的打賀雲翔的手機，可是電話一直沒人接聽，公寓、賀家，就連他常去的酒吧都打電話問過了，都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他跑到哪裡去了？丁宛然不會真的知道什麼吧！還是她已經把事情告訴他了？不行，自己不能這樣等著，雖然已經放出了訂婚的消息。可是賀雲翔不點頭，一切都是白搭，只差最後一步，只要順利的結婚了，她就能一門心思的處理那些事情。能好好地彌補雲翔，放在腹部的手慢慢的握緊，看來自己還要主動出擊一次，只要這樣，雲翔就就不會反悔了，自己太瞭解他了，只是，自己要通過誰把消息帶給賀雲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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