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送上。這是昨天多和今天粉紅累積一個十票。明天還要奮鬥喲。
***
大苞谷衝過來,指著白凡道:「你這個騙子!當年,你就是這樣花言巧語,明明想抓我,卻告訴梅縣百姓,說我撒謊,說話都不是真,好像多關心我一樣。你就是個偽君子!」
白凡猛然轉頭,逼視著他道:「那你說說,本官該如何告訴他們?」
大苞谷一愣。
白凡冷笑道:「難道本官該告訴梅縣百姓,說你是流犯,說張家被皇上抄了家,所以見了你要綁了送去衙門領賞?」
大苞谷傻眼了,不知如何接話。
白凡輕笑道:「張離,你確很聰明。不過,聰明過頭了。有你後悔時候!」
說完不再言語。
板栗沉聲問道:「若我們一定要替玉米診治呢?」
小蔥接道:「不錯!我沒有理由不替他治,一來可能讓他恢復記憶,二來有助於查清案情。白大人阻攔毫無道理。」
白凡忽然森森一笑道:「信不信由你。若是真玉米,你敢這樣無把握地下手,還是任憑他沒記憶?」
小蔥蹙眉,仔細地想,若真是弟弟,她會不會下手?
白凡聲音幽幽地穿入耳鼓:「你不會!你會說,不記得就不記得,沒什麼大不了。之所以現要替假玉米診治,那是因為你們覺得他身上有陰謀,想要揭開這個陰謀,你心裡就希望替他診治,覺得是為他好。」
葫蘆冷笑道:「真好一張利口!倒是我們不是了,白大人成了大善人。」
大苞谷恨聲道:「他就是狡詐,比黃豆哥哥還要狡詐。」
黃豆聽了鬱悶得要死:這是誇他呢。還是貶他呢?
山芋紅椒等人想笑,又覺得現非常時刻,不宜笑,只好忍著。
王尚書忽然大喝道:「都住口!」
等人肅靜後,他看著白凡嚴厲地說道:「白大人,你分明知道這假玉米是誰,卻不說出來,難道果真有陰謀?若是如此,本官會上奏皇上,將你拘押審問。」
白凡正了正衣冠。躬身道:「如此,就請相爺上奏皇上好了。下官願意接受任何審訊。」
他又恢復了雲淡風輕神情。
大堂上氣氛凝重起來,人們都被這突變弄得滿心疑惑;大堂外人是悄悄奔走。將每一次對話、每個人表情都往外後傳。賭場便這種情形下,賭得如火如荼,賭徒們情緒比七月流火還要熾熱。
張楊和張槐、趙耘、板栗葫蘆等人目光交匯,心中浮起巨大疑團。
他寒聲道:「白大人,你阻止玄武將軍替玉米診治。不就是怕他恢復記憶後,說出你陰謀嗎?你知道我們從你身上找不到破綻,才如此大方地放言,好像很關心玉米一樣。哼,若真替他著想,就該……」
白凡霍然抬頭。厲聲道:「就該怎樣?張大人,我白凡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尤其對得起你張家。哼,你張家不是人才濟濟嗎?若覺得本官乃奸佞之輩,就該動動腦子去查。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不露破綻陰謀!」
一直未出聲英王忽然對小蔥喝道:「替他用針!」
語氣不容置疑。
可是,小蔥卻猶豫了。不知怎,她覺得白凡神情不似作偽。心中很不安;鄭氏也覺得很不對勁,望著玉米出神。
白凡冷冷地與英王對視,目光似乎撞出火花來。
英王目光犀利地看了他好一會,忽然鄭重道:「你放心!」
放心什麼,他卻沒有說。
白凡神色複雜,對著玉米暗歎了口氣。
小蔥深吸一口氣,對英王躬身施禮道:「王爺,臣以為,慎重起見,還是派人去請師父前來看看。這樣白大人也無話可說。」
英王冷冷地問:「將軍,難道你從未替人百會穴上扎過針?那就讓幾位太醫來。」
一位老太醫對小蔥道:「將軍為何如此擔心?不過是施針而已,絕不會有危險。」
小蔥搖頭,輕聲道:「不對勁。」
到底哪不對勁,她不知道道。
大苞谷怒道:「他看準了我張家是良善人家,就用這話激將,大姐便是有把握也不敢試了。」轉向白凡,「哼,你若真關心假玉米,就該把知道說出來。別弄得跟他親爹似得。什麼衝你來,我呸!你不把他弄來,能有這事?莫非他是你兒子?」
板栗急忙斷喝道:「不得無禮!」
白凡忽然哈哈大笑。
小完,躬身對英王和堂上施了一禮,慢慢後退。
退到大堂邊沿站定,淡笑伸手道:「各位請便。」
他先疾言厲色地阻止,眼下又退後不管不問,弄得眾人驚疑不定。
英王喝道:「施針!」
小蔥轉頭跟太醫們商議了幾句,上前懇請:要帶玉米去後堂診治,這裡太嘈雜了。
王尚書等人點頭同意,於是玉米被帶入後堂。
從大夫們進來開始,玉米就一言不發,任憑他們折騰。後來對大家爭吵也是置若罔聞,只聽到白凡問小蔥「若是真玉米,你敢這樣無把握地下手」時,嘴角才扯了扯。
當下,堂審再次停頓,眾人一邊等候針灸結果,一邊進些飲食。
這一停,大家頓覺得渾身疲憊之極,偏偏精神又亢奮不已,就好像失眠夜晚,困得要死卻睡不著感覺。
從來沒有一次堂審這樣緊張、**迭起,刑部也很少半天之內連破了數樁積年陳案、翻了冤案。
京城出現一個怪現象:大熱天,以往這時候人們都躲家裡睡覺,今日卻冒著烈日到處竄,茶館、酒樓、賭場這幾個地方,是人頭攢動,熱議正進行刑部堂審。
皇宮內,永平帝也關注著刑部案情進展。
派來打探消息公公本應該等案子結束後再回報。但大苞谷豪賭贏了九十萬兩,又豪氣地把這銀子捐了出去,他心情跟著起伏動盪。當聽了大苞谷山呼萬歲後,再也忍不住了,吩咐手下小太監接著聽,他屁顛屁顛地回宮討皇上歡喜去了。
永平帝正跟幾位臣子商議國事,聽說玄武王請來了玄龜認主,比上次那只還大,驚異不已。
及至聽到塵埃落定,回歸張家兒子贏了九十萬兩、民眾哄鬧不依事。不禁怒氣勃發,強壓著才沒當場發作,但已經下了決心要處置他了。
緊跟著就聽說這張家兒子把九十萬兩白銀分別捐給書院、醫學院和皇家慈善機構。還當眾勸人戒賭,又大力讚頌了皇上,他就傻了。
主要是從大怒到大喜,這喜怒之間過度太,來不及轉換。因此卡住了,彆扭極了。
幾位臣子也跟他一樣。
所以,等後來太監回報雲霧山屠殺案和童侍郎任期內屈打成招冤案結果時,他積壓怒氣終於有了發洩地方。
因此,當王尚書上呈審訊結果時,永平帝判決結果上又添了幾條:削去鎮北將軍胡敬封號——死後也不得安寧啊;王統所有家產。除賠償張家損失之外,悉數充公,用以安撫死者親眷;命刑部將童侍郎任所有死刑案全部重審。童家三代不准入仕!
此是後話,暫不提,且說刑部大堂,半個時辰後,小蔥等人帶著玉米再次上堂。人們立即將目光集中他們身上。
板栗和葫蘆見小蔥眨了下眼睛,便知道白忙了。
玉米低垂著眼瞼。神情彷彿很頹喪。
小蔥上前,對王尚書抱拳道:「回大人,施針後,玉米並沒有恢復記憶。」
王尚書聽了這話,不知為何,反而鬆了口氣。
也許是今日經歷事太多了,若是這假玉米再說出點什麼來,再掀起一波審訊**,他怕自己支撐不住。
其他人也都放鬆精神,案子又回到原點。
大苞谷卻不依,走近玉米,盯著他問:「你真什麼都沒想起來?」
玉聞聲抬眼看他,眼神有些奇怪,含著一種決心。
大苞谷十分疑惑,忽然道:「你別是想起什麼來,卻不肯說吧?」
花生喊道:「大苞谷,你別逼人太甚!」
趙翩翩也哭喊道:「你好過分!我死也不會嫁給你!」
趙耘聽了急忙阻止,那話早已經喊了出去,引得眾人一齊對這邊看過來,趙翔忙將妹妹拉到身後。
大苞谷聽了花生話,還沒來得急發作,就又聽見了趙翩翩話,見趙翔將一個小姑娘往身後扯,連聲道:「等等,等等!你剛才說什麼,誰要娶你了?」
板栗小蔥急忙擋住他,低聲道:「別多事了。這是公堂,豈能由得你們胡鬧!」
可是,大苞谷忠心小廝機靈鬼卻大聲道:「張家替假玉米和趙家二小姐定了親。少爺,你這真玉米回來了,媳婦當然該歸你了。」
他覺得這是天經地義,好有面子呢。
大苞谷卻不樂意了,道:「胡說!這關我什麼事?給誰定親誰娶。雖然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算起來,我當年把自己木雕玉米給了秋霜姐姐,我們還同床共枕地睡了,她算是我原配;後來,我養父母又幫我訂了一門親;再後來,我海外……我一個身子還不夠用呢!我是堅決不會娶什麼趙家小姐。那個誰,你不用擔心,我就是娶不上媳婦,我還有五個丫頭,都比你長得美,絕不會為難你。」
這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