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花吃著李氏做的不鹹不淡稱不上美味的菜,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丈夫孩子走了。送走了張阿花,董小漫跟二郎也準備回董家去了。
張老太雖然是極不願意兒子去丈母娘家住,但是實在是拗不過兒子跟丈夫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了。
回到娘家的董小漫可算是輕舒一口氣,接下來的日子夫妻二人沒什麼事情可做。董小漫將腦筋再一次動到了賺錢上,只是沒想好具體幹啥。
「你的意思是,咱們再去賣點啥?」二郎瞧出董小漫的意思了,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日子過的忒沒意思了。」董小漫左右想不出,只得吐出實話。
「錢是一文一文的賺的,你不要著急。」二郎笑道:「如今咱們手裡的錢也不少了,我看還是歇歇吧。」
「不少?」董小漫白了一眼二郎,果然沒有啥危機意識。這要是在放在現代,你知道養一個孩子多少錢?
「你難道也希望孩子跟咱們一樣每天數著日子討生活?你不想讓你的女兒每天有著漂亮的衣服穿,出入有丫鬟伺候?你不希望你的兒子要麼入朝為官,你的子孫都成為人上人?」董小漫可不是什麼清高的穿越者,她就是在現代也希望自己能夠出身於豪門。
試問如果可以選擇,誰不希望自己的父母有權有勢,誰不希望自己是官二代富二代?有些事情你跑斷了腿也辦不上愁得要死,人家動動嘴皮子就能辦,你能怎麼地?
董小漫想到自己朋友是某個品牌服裝店的店長,自己去買衣服還打七折呢。真要是清高,你有本事不去買呀?自己家人生病住院,自己求爺爺告奶奶的求到副院長主刀。有本事清高,就讓普通的大夫手術唄,為啥求人家啊,還不是求個心安麼?
即便是穿越到了古代,董小漫有機會生孩子也不希望他是個小小的無能為力的農夫。這個時代可是不講究人權的,王公子弟說殺你可就真殺了。你真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你真當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當街強搶民女,會出現清廉的官老爺管你?
萬一這個富家子弟的爹是這縣裡最大的納稅人,人家官老爺能否陞官能否有業績還得靠他呢?
難道那個時候董小漫去告御狀?不怕被皇上的侍衛打死,也能被人家暗殺掉啊。
所以請不要怪董小漫想太多,這個時代也不是啥都保險的。能有點能耐還是有點能耐吧,萬一自己使使勁,自己的孩子一下子成了富二代,到時候咱至少花錢買個平安也行啊。
二郎想了半天點點頭:「我倒是想了,可是怎麼才能做到呢?」
董小漫也愁了,自己又沒有啥金手指說有個煤礦就開煤礦,自己做點吃的也發不了大財啊。
你說賣菜吧,誰家不種菜?你說開發新的工具,諸如玻璃啊什麼的咱也不會啊。
董小漫躺在自己床上開始翻來覆去,想著自己記憶裡的那些大財主們都是怎麼發家致富的。
想了半天,只有兩條路可走。一,走貨。二,囤地。
走貨的意思就是整個什麼絲綢之路啦,南北通貨之類的。囤地,就是不斷的買賣土地收割糧食變成大富翁唄。
想了那麼多,就他倆那仨瓜倆棗的錢,啥也不夠用的啊。
董小漫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二郎從外面進來就看見了董小漫毫無戒備的睡顏。
伸手拽出被子給她蓋上,二郎緩緩地躺在了她身邊。這些日子以來,雖說已經得到董小漫的原諒,可即便是在自己家裡他也沒敢動董小漫。
媳婦兒的心思他心裡算是明白了,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跟他們一樣,什麼都得自己掙。這裡面的艱辛,他倆經歷了就不想讓孩子們經歷。
董小漫一夜睡得香甜,一早起床就不見二郎的蹤影。詢問之下才得知是去了深山了,董小漫還以為二郎是去打獵,誰承想二郎居然是去砍樹去了。
為了能夠省錢,二郎現在就開始將家裡需要的木材準備出來。所以每天天不亮就走,到了山裡天剛剛好開始砍,傍晚時分再拖著木頭回來。
董小漫看著每天都被汗水浸濕的二郎的棉襖,心裡說不出的酸楚。恨自己為什麼不像有些穿越人士那樣,有個什麼隨身空間想要什麼要什麼,或者是有個金手指幹什麼都能賺錢。
就現在自己費盡心思還得看市場的小生意,到了年根也是一毛錢不進賬。酒樓那裡因為過年,可是這一個月都不要貨了呢。
就這麼每天幹活,正月很快就過了。每天的勞作沒有讓二郎消瘦,範圍比從前越發的健碩了。
董母明裡暗裡示意董小漫,他們夫妻應該住在一起不要再分開。可是這種事情怎麼是董小漫能開口的,她也知道矜持好不好?
大量的木頭在二郎跟小剛的幫助下總算完成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這兩個人每天挑著木頭從董家扛到二郎跟董小漫的新家,董小漫看已經是出了春天即將到來的跡象了。
所以她主動提出要回去住,這樣能夠更好地去看房子蓋得行程。對於董小漫的主動,二郎自然是欣喜萬分的。
夫妻二人歡歡喜喜的從董家回了自己家,董小漫在自家院子走了幾圈心裡盤算著家裡的房子要怎麼蓋才算合理。
既然佔著一個不小的山頭,何不如就將附近的幾個無人要的山化為自己的領地?盤算了半天,當下就催著二郎去村長家裡將後山跟附近的兩三個無人願意要的小山坡大山坡給要了過來。
許是銀子的作用,村長也不計較合理不合理當下就將文書給了二郎,叮囑二郎不要讓別人知道。二郎也不是傻子,加上董小漫天天說的「財不外露」也知道守口如瓶的道理的。
回到家的二郎推開門,恍惚之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幾個月前。
院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廚房門開著飄出些許白色的熱氣。董小漫的身影在廚房裡來回忙碌,走進他們的起居室,一是溫暖就像從未離開的樣子。
這才是家的感覺,這才是自己家的感覺,此時的二郎有著想要哭的衝動,就為那心裡莫名其妙的溫暖悸動。
吃完晚飯,董小漫收好地契跟二郎左右商量探討了半天新房的構造之後。在二郎熾熱的眼神跟莫名其妙的曖昧環境中,半推半就的跟她那分房許久的夫君成就了好事。
小別勝新婚是有道理的,吵架之後讓夫妻過的更融洽也是有道理的,勤鍛煉身體對某些事情有很大幫助也是有道理的。
總之各種道理讓董小漫第二天,沒辦法下床。二郎獨自一人哼著小曲,開開心心的伺候了董小漫一場。
小夫妻正是宣告和好,董小漫的小運氣伴著春天的慢慢地腳步開始到來。
農曆一月二十二,這是個好日子。因為這一天事宜:祭祀、動土、上梁、入宅、出行、嫁娶、祈福、求嗣等諸多事情。
董小漫二郎的小家在這一天,正式開始扒房,動土,起地基,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