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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八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文 / 徵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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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她早就打定了那樣的主意。

    只不過,太太還是忘了那句俗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想要探測董清凝和廖敬之的虛實,定然是為了給淑顏鋪一條路。一條沒有阻礙、直上雲霄的康莊大道。

    儘管淑顏一直都不是太太的牽掛,那又怎樣,太太牽掛的,也並不是這個女兒淑顏。她牽掛的,只不過是女兒今後的身份,能否為了曹府的地位,變成一座屹立不倒的靠山。

    只是太太得意忘形之下,沒有防備到,她千方百計要為其鋪平道路的那枚棋子,倒在了貌似平坦實則崎嶇的前進的路上。

    舒娥暗想,恐怕太太至今尚不知道,淑顏的事情,不是天災,而是**。

    淑顏有孕,太太的墮胎藥被然諾攔下。那麼她,又是從哪裡得來的,那副墮胎之藥?又是誰在墮胎藥裡,加了馬錢子和胡延索,意圖將這副傷殘胎兒的藥變成一屍兩命的毒?

    淑顏當時說的那句話,好生令人難以索解。她說,難道是他?

    他是誰?是個陰毒險狠的女子,還是個冷血殘酷的男子,甚至,便是她腹中孩兒的父親?

    要她曹家擇不開這失職之罪的,不是冥冥天意,而是棋國高手。

    淑顏有孕,已然是牽連曹府的大罪了,為何,還要置她於死地?連太太也知道,淑顏死了,不過是個看管不力的失職之罪,**有孕,那可是萬死難辭的重罪。那人既然有心,又何必這樣傻,暗結珠胎,已經足夠讓曹家萬死莫辭,又何必設法害死曹淑顏,那不是反而替曹府減輕了罪責嗎?

    還是那人另有圖謀,有著更深的用意?

    這些,舒娥始終想不明白。

    ……

    舒娥並不急著向她們說明這些複雜的讓她眼花頭疼的害人與被害,只是說道:「可歎太太的一番功夫,都化作流水。與其有這些心思,倒不如好好對淑顏,說不定……便不會有那樣的事。」

    三人各自歎息了一回,心裡均知道,若不是當日出了這個事情,各人的處境,想必又是另一番狀況。

    舒娥又說道:「不知那廖姑娘,何以要如此對我。是因為發現了太太送她丫鬟的目的嗎?只是那又何至於此。」

    菊豆也正疑惑,忽然門外一人疾步而來。舒娥眉頭微微一皺,怎麼又是他?

    清朗的聲音正與林公公寒暄,卻含著迫不及待的意味。

    「他……華醫官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丁香的聲音低微而興奮。舒娥攤開左手看了一眼,白皙的掌中一點模糊的紅洞,溢出的血漬已經結成了黑紫色的痂。一切都不言而喻,華東陽顯然是為了舒娥的傷而來。舒娥讓丁香去迎客。

    菊豆輕輕低下了頭,舒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起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放心,並沒有別人知道,太后只是看見了傷,也沒有追問緣故,只是派了華醫官來。即便有人追問,一切有我。」

    菊豆只覺得眼淚欲滴,忙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丁香已經擺好了茶水,菊豆也在桌子上放好了一家小小的屏風。舒娥對著門口走進來的華東陽微微一禮便即走到椅上坐下,華東陽兀自站在當地躬身行禮:「太后派下官來看看夫人的傷勢。」

    華東陽話音剛落,已經看到舒娥從屏風的珠絡紅伸出了那只纖白細嫩的手。手指微微蜷曲著,然而掌心的一點疤,看起來依舊那麼觸目驚心。

    華東陽快步上前,眉心促起,不等坐下,便俯身輕輕握住舒娥的手腕和手指,細細端詳。舒娥驀地被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心裡又是著急又是害羞,但總想著這是太后的一片好意,不便拂逆。

    ……

    忽然看見門外誰的影子一閃,隨即又立刻隱去。

    雖只是那樣一瞬,舒娥也已經看清楚,那樣的臉龐,那樣的神色,正是華芙。

    若非為了夫人,他原不會如此。那是華芙第一次露出那樣的神色,溫柔嫵媚,寂寞哀傷。她幽幽的聲音似秋雨凋殘花,淒清而澀然。

    因為……華東陽不會娶你。華芙臉色蒼白,眼睛裡帶著憐惜和憂傷。

    只要你二人真心相好,嫁娶一事,又算得了什麼。華芙看見舒娥驚訝的樣子,溫顏安慰道。

    他對夫人,總是極好的。華芙幽幽地說道。

    我給孫華芙的交代,便是我已與曹舒娥,訂了婚約。華東陽在她耳畔輕輕地說過後,朗聲一笑,揚長而去。

    這些過往,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久得恍若隔世;又似乎只是一瞬,清晰得歷歷在目。

    舒娥微微一怔,想到這個與自己有婚約的人就在自己身邊,還握著自己的手,門外卻還有一個不知跟他有過怎樣經歷的華芙,身邊還站著這個不知何時對他生出一片癡情的丁香。不由得滿臉通紅,忙掙扎把手縮了回去。

    華東陽深怕掙痛了她的傷,順勢放脫了她的手。「這……是怎麼弄得?」華東陽的聲音竟然微微顫抖,語氣中又是著急,又是關切。舒娥聽在耳裡,心裡有些感動,臉上卻更加紅了。

    見舒娥不答話,華東陽方才緩緩坐下。卻看見丁香早已經斟了一碗茶,站在他身邊。華東陽欠身道謝,不經意遇上了丁香的目光,似是含情脈脈,又似是歎息幽怨,只覺得極為不安。

    華東陽沒有深想丁香的神色是為了什麼,只是隔著屏風,緊張地看著舒娥。丁香福了一福,說了聲「奴婢告退」,便招了招手,和菊豆一起離開。

    這一下倒是大出舒娥的意料之外。她只覺得有許多話要跟華東陽說,只盼和他平心靜氣地好好談一談。卻又不便讓丁香離開。一邊又盼著華東陽快點告辭,所有的事情,只要不想,便就不會煩惱了。誰知走開的竟是丁香。

    只剩華東陽和舒娥兩個人,倒讓舒娥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傷……究竟是怎麼來的?」華東陽端著茶碗卻並不喝茶,只是輕聲問道。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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