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與皇上不知曹儷的表字,董清凝似乎知道了自己不是淑顏,卻也似乎不會與自己為難,可是……那廖敬之……
只是自己心裡,心心唸唸記著的,就是這個名字。她年紀尚幼,又不像那些真正的大家閨秀經見過世面的,因此雖富有事後思索的機智,卻缺少臨機應變的經歷。
舒娥手心一陣陣冷汗,流泉把字呈給了太后,她手裡尚且握著筆。
太后與皇上不知曹儷的表字,董清凝似乎知道了自己不是淑顏,卻也似乎不會與自己為難,可是……那廖敬之……
只是自己心裡,心心唸唸記著的,就是這個名字。她年紀尚幼,又不像那些真正的大家閨秀經見過世面的,因此雖富有事後思索的機智,卻缺少臨機應變的經歷。
舒娥手心一陣陣冷汗,流泉把字呈給了太后,她手裡尚且握著筆。
「嗯,流動飄逸,體態婉孌,是『行草』。」不料開口稱讚的竟是皇上。
行書介於楷書和草書之間,近楷的稱之為「行楷」,近草的稱之為「行草」。若要加上飛白的手法,行草和草書最為適宜。舒娥練習的本是近楷書的一類,只因這半年來多看了少爺的字,心下有所體會,才能寫出這樣的字。
但最重要的,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當日少爺寫下的「舒娥」兩個字,已經深深烙在她的心裡。若是換了其他的字,比如「淑顏」,她反而寫不出這樣的好。
直到皇上點頭稱讚,舒娥方回過神來。匆匆跪下,「謝皇上謬讚。」手裡兀自握著毛筆。
「皇上,哀家有個想法,把這丫頭留下在慶壽宮中,掌管這裡的的經書典籍,如何?」
舒娥只聽到「留下」兩字,瞬間只覺得滾滾焦雷在耳邊響過,只震得她兩耳轟鳴,已經聽不到太后接下去說了什麼。
是的,皇上金口已開,讓她回去了,可是太后,太后由始至終都未曾說過這樣的話!太后只說了一句不能「伺候」皇上,那只是說不能侍寢,卻從未說過讓她回去。皇上是天子至尊,舒娥只盼皇上……
「母后的想法甚好,只是這些事向來是由司籍(注1)宮女掌管,她去了,又給什麼位份好呢?」
「哀家宮裡的司籍和尚儀,都有許多六宮裡的雜事要管,總不能靜下心來,幫哀家抄寫經文。便封她個侍御郡夫人,如此一來,也不負了曹家一番栽培。」
「母后體天格物,善察民心。」說完對著自己身後的太監點了點頭,「記下了。」
「這孩子歡喜地傻了,也不謝恩了?」皇太妃笑著說。
舒娥只覺得天旋地轉,頭腦似乎蒙著厚厚的布,聽不到別人的說話,話鑽到了耳朵裡,卻不明白什麼意思。直到聽見皇太妃說話,方呆呆地磕下頭去。
之後她便站在一邊,太監宣讀覲見、太后皇上議論、個人定下品級,通統沒有聽見。她想跪下哀求皇上,放我回去吧,但是她不敢,她知道自己今天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曹家,那裡有她要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牽累的人。
太后和皇上怎樣審視後面的女子,舒娥全都如春風過耳。甚至連她們的名字也沒有記住。
(注1:宋時宮女分六尚、二十四司、二十四典和二十四掌,有品級,掌管內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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