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證明?」他反問一句,問完又後悔了,嘿,他管她信不信……
她卻立即上崗上線的,馬上蹦噠到他面前,很認真很虔誠地望著他,真的,他覺得她當時的目光用虔誠這種詞語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鴀璨璩曉
所以,他還當真以為她能提出什麼有建設ng的建議來。
豈料,她這麼認真地看著他,然後就說了四個字,她說:「我們做吧!」
「咳咳,咳咳……」
第二次,他又被她整得嗆到了,猛地咳了起來。
他還不至於真的扮小清新,然後很傻很天真地反問她一句做什麼,可是……她這麼說話,不用委婉一點的嗎?
他看著她,糾結死了。
迷途少女啊!
他覺得很有必要糾正一下,然後道:「可可,那個……請你記住,你是女孩子,女孩子好麼?別忘了好麼?不要隨便對男人說這種話好麼?」
「可是,我是為你好啊!」
某妞這麼答,還眨著萌萌的大眼睛,怎麼裝怎麼萌!
齊天磊發覺自己內出血,然後又別無選擇地嚥回肚子裡去,怎麼剎那間覺得招惹了她,怎麼像是在犯罪呢?
她還為他好了……
他已經不想知道她是怎麼為他好的了,只是止住了要吐血的衝動,沒好氣地哼道:「老子不是禽獸,不會隨時隨地發情,現在沒興趣做!」
「你會有ng趣的!」
她一邊說著,還向他死粘了過來,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她的手伸過來,直抓重點!
齊天磊是真嚇到了,被這妞的彪悍,於是連連退了兩步,急忙摀住下半身重點部位,驚懼地呵止她,「等……等等,別過來!」
他不想這麼搞笑的,怎麼看都像是被佔了便宜的小受。
意識到這一點,他自己的臉首先黑了,立即站直了身子,並且正色道:「夠了啊!你是為我好,我心領了,你現在就給我回你自己家去……」
「沒夠!還沒證明呀!」
「……」
「我想過了,身體的反應才是最誠實的,喏……你現在就想著薛冰,薛冰……嘴裡念著也行,如果在想的她的情況下,你還能對別的女人有反應,就證明你對她死了心,沒有非份之想了。」
「……」
齊天磊有片刻的無語。
這是什麼方法?這是什麼邏輯?
最重要的是,他幹嗎要陪她證明這種這麼無聊的東西?
可是,他是傻了嗎?為什麼在她靠過來抱他的時候他居然不推開?為什麼他居然還真的就按她所說的,還真的在心裡想著薛冰薛冰……
他發誓,他真的想著,真的有抗拒她的挑-逗。
可是,她在幹嗎?當她的唇湊過來吻他的下巴時,當她的手沿著他的小腹一直伸進他的褲子裡時,他猛地一激靈,全身都繃住了。
這個時候,他還想什麼薛冰!
或許,真的是她的無厘頭方法挺管用,證明他真的願意將對薛冰的那點念想放下了。
又或許,男人真的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在大多數時候,其實ng和愛是可以分開的,真的愛的那個人,不一定要怎麼樣,可就算是不愛,可還是可以上床……
她握住他,用力……
他頓時呼吸都亂了,一邊和自己說著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是當她一邊對他上下其手,一邊仰著頭來對他吐氣如蘭,笑靨如花的時候,他又偏偏就忍不住,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就直接吻了下去。
一邊吻,一邊抱住她反身壓到身後的牆壁上。
上一秒還故作冷靜,下一秒遍如狼似虎。
這種事情,或許還真就是這樣,有了第一次之後,第二次第三次都變成了理所當然,然後一次次地上了癮。當他粗魯地扯掉她下半身的小熱褲,一把將她抱起來,讓她用雙腿環住腰身的時候,就這麼無力而瘋狂地想……
哎!他實在不是什麼好人!
她絲毫不膽怯,抱住他的脖子激烈地回應。
在他將她攻佔的那一刻,她聽到自己尖叫的聲音,投入了她全部的嫵媚,她說:「小磊,用力……撕碎我!」
接下來的話語,全成了破碎的申銀。
齊天磊微微愕住,只因她對他的稱呼。
小磊……
許多年前,她似乎也這麼叫過他,明明比他小好幾歲,明明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小丫頭,她卻這麼小磊小磊地叫他……
他以為,那麼久遠的記憶,她已忘卻,卻原來沒忘。
他也以為,從未在乎過的事情,自己不曾記得,卻沒想到一直記得。
然後,他如她所願,撕碎她……
這天之後,齊天磊總覺得他們的關係似乎比之前近了一步,有時他會想,這妞到底圖的是什麼呢?
他的錢?
這個不可能!
他在第一時間就否決了,他也漸漸瞭解到她不回家似乎是與家人因為一些矛盾鬧翻了,可是以她家中那麼富裕的環境,她就算是堵一時之氣自力更生,但絕不可能到缺錢的地步。
那麼,難道是圖他這個人?
不是他自戀,儘管她沒說過,但是他覺得她應該是喜歡他!
沒錯,不是念中學的時候她就喜歡他的嗎?
否則,她現在和他混在一起是為什麼,她白白地讓他佔盡了便宜又是為什麼,她表面上開起來倒是挺豪放的,可是她和他第一次的時候,確實就是她的第一次!
她喜歡他……
他這麼想覺得好受了一點點,可是,又隱隱地覺得心裡多了一層莫名的負擔,他也真不是個東西耶!好好地睡了人家姑娘一次又一次幹什麼?
萬一她認真了呢?他能給她什麼?
他覺得有點亂……
可她一直一副沒心沒肺,毫不在意的樣子,難道是他想太多?
反正,總覺得拒絕不了她似的,以前不是沒有過,若是當他發現什麼女人容易讓自己惹麻煩上身,肯定會選擇快刀斬亂麻,說斷就斷。
可是她……
或者是她喚他的那一聲小磊,或者是那天在激情結束之後,她氣喘吁吁地窩在他懷裡,然後抬手摸他的臉,頗為認真地道:「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和你做嗎?」
他眉毛一挑,心想這還有什麼為什麼,他技術過硬唄!
然而,她卻說:「因為……我覺得只有這個時候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所以真實的情緒都流露出來了,而平時的你……既然你有時候明明不快樂,為什麼要一直笑著呢?不累嗎?」
忽然地,他也認真了。
可是,卻忽然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
所以,他當時所做的事情是……和她再做一遍!
他也想從她由始至終都睜得大大的眼睛裡去看看,真實的自己!
他是一直都在笑……
然而,卻只有她一個人看懂了,他有時候不快樂!
伊可心,想讓他快樂……
她也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親近了,當然,這可能是她自己比較主動了的緣故,她幾乎每天晚上都賴在他家裡。
齊天磊超愛玩遊戲的,說他視遊戲如生命都不為過。
她偶爾會陪他一起玩,偶爾在旁邊『搗亂』,所謂的搗亂也俗稱勾-引,她覺得他那麼愛他的遊戲,如果能在他玩遊戲的時候將他勾到手,真的是件特別有成就感的事情。
有時候她也會想,他有沒有那麼一點點覺得她死不要臉?
畢竟,她這樣賴著他……
可是,就賴著吧!因為不想放棄,在這麼多年沒見過面之後還能再次相遇,不相信這是上天安排的緣分都不行!
他說他會忘了薛冰的。
等到他真的徹底放下那一天,也許就發現身邊還有一個她呢?
然而,她的美夢還沒實現,就在她一邊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自己,一邊試圖朝他靠近的時候,他卻一下子又將她推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那一次,齊天磊是接到了朋友的電話,約他去打保齡球。
伊可心碰巧聽到了,嚷著要和他一起去,還不停地吹噓她打保齡別提有多厲害多厲害了,她一上場,絕對秒殺所有人。
麼一句語地。既然她這麼想去,他也沒有什麼非不能帶她去的理由,於是同意了。
伊可心到了保齡球館才知道這些都是齊天磊以前在a市的同學朋友,她還沾沾自喜,他都願意帶她來見他朋友了,是否關係又進一步了?
她這麼想著,超常發揮,之前的話果然不是吹噓。
中場休息的時候去了趟洗手間,再回來時已見到那一群公子哥擁著各自的美女圍在一處談笑風生,她本想直接走過去的,可剛到門口卻聽到了他們似乎是在談論自己。
於是不得不停住了腳步,一時之間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只聽有一人說道:「齊少,什麼時候又泡上了這麼漂亮的美女?嫩得跟能掐出水來似的,上次約你的時候你帶的可不是現在這個……」
齊天磊俊眉揚了揚。
他對此不予置否,只是用半開玩笑的語調道:「你還不是一樣!」
哈哈哈哈……
幾個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大家彼此之間最瞭解不過了,誰不是走馬觀花似的換女人,感情對他們這些二十出頭的公子哥來說都是奢侈之物。
等到這笑聲停止之後,又有一人問道:「我說齊少這次該不會也認真了吧?剛才那美女打球的時候我可是看到你看著她連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聽說你外公經常催你催得挺緊的,這回該不會是打算娶回家去了吧?若真是這樣那我們以後可得改口叫嫂子了是不是……」
伊可心站在門口,捏住手指,幾乎是屏住呼吸。
其實這也是她一直想問的問題,只不過一直不敢問,現在居然有人替她問出來,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在他的心裡,她到底算什麼?
他到底是把她放在什麼位置上的?
她沒想那麼長遠,她想只要有一點點不一樣,就已經知足!
她此刻止不住心跳如雷,很想聽到他的答案,卻又前所未有的害怕失望,彷彿找不到支撐,只能雙手緊握著,緊張得連指甲掐進肉裡都不曾察覺。
他們都背對著她,她也看不到齊天磊的表情,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他似乎是冷笑了一聲,然後不以為然的答道:「開什麼玩笑,她自己纏上來的,投懷送抱的不要白不要……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伊可心一怔,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然後扶在門邊才勉強站穩。
原來,所謂的晴天霹靂就是這種感覺嗎?讓人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原來她還是太高估自己了,原來她竟然是這麼的期待過,若非如此,此刻怎麼會這麼心痛欲絕呢?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裡面的所有人一定會覺得她特別的可笑吧?
她什麼都不是,只是她自己沒臉沒皮地賴上他,碰巧讓他玩玩了而已!
她望著裡面那個挺拔的背影,這樣的男人……總會有數不清的女人為他前赴後繼的吧?他們都說了,上一次他帶的還不是她!
她怎麼就那麼傻,居然也去趟著渾水把自己弄得頭破血流呢?
就因為他沒有當面說厭惡她,就因為他沒有毫不留情地將她趕出去,就因為他偶爾會因為她青春惑的身體而失控……
就因為這樣,她就以為自己在他心裡不一樣!
呵!可是,男人不都這樣嗎?哪有男人嫌自己女人多的?
呵!聽聽他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不玩白不玩……
她總以為自己也玩得起,從一開始不就是這樣的嗎?就因為他是齊天磊,所以她抗拒不了,然後不是還很瀟灑地告訴自己,不求天長地久,哪怕只是曾經擁有也好!
然而,一旦有了希望,原來失望了就是這麼難受。
可是,不就是愛錯了一個人嗎?不就是對一個男人心存非份之想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有她的尊嚴和驕傲,她不要任何人看到她的狼狽,於是她倔強的轉身,奔了出去。
彷彿有他的地方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再不逃的話就永遠也逃不出去了。
可是,怎麼感覺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淌,癢癢的,澀澀的……好丟人!可是卻阻止不了,她只顧埋著頭往外面衝去……
卻不料,在拐彎處直接撞上了一面肉牆。
她依然低著頭,不願去看自己撞上了什麼人,更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和狼狽,卻聽到那人吊兒郎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喲!美女,這是怎麼了?不用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吧?」
伊可心聽出來了,這是齊天磊某個朋友的聲音,應該是姓杜,大家都叫杜少,剛才大家一起打球,後來他也去上洗手間,不過伊可心比他早一步回來。
這個聲音,她也聽出來了其中滿滿的戲謔。17b。
混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幾乎是沒有誰會將老婆或著正牌的女友帶出來玩的,這些圍繞在身邊的女人不過都是暫時的過客而已,這些公子哥喜歡開玩笑,但是一般情況下涵養和風度都是極佳的,當然明白「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但是這些女人卻並非妻子啊!所以這個玩膩了另一個來接手倒也是常有的事。
伊可心此時並不想理他,依然低著頭,推開他就要走。
「哎……」
杜少卻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然後稍微彎下身去與她平視,依然戲謔不改,「喂,撞了我至少該道個歉吧,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猛然愣住了。
因為,他彎身下去的時候居然看到她那張艷麗的小臉上滿是斑斑淚痕,頓時就有些被驚得手忙腳亂,問道:「喂!是你撞了我耶,怎麼哭了?撞疼了?」
不是吧!他又不是什麼銅牆鐵壁,怎麼可能撞一下就哭了?
這可是齊天磊的女人,現在卻被他弄哭了,這可如何是好?但是想想也不對啊,幾乎整張臉都被淚水淹沒了,哪有可能一下子就流那麼多眼淚的?
伊可心趁他錯愕之際,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推開他就往外面跑去。
她這舉動簡直就是把杜少給整得一愣一愣的,只好一步三回頭的往裡面走去,看到了那群人之後他才開口問道:「喂!天磊,你女人怎麼了?」
齊天磊微微瞇起眼朝他望過來,表示不解。
杜少繼續道:「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不關我的事啊,我剛上個洗手間回來就看到她哭著從這裡跑出去的……」
齊天磊心裡一緊,立刻緊張的站起身來。
哭著?從這裡?跑出去?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第一反應就是要去追。
可他還沒邁開腳步卻讓身邊的人拉住,有人依然在開著玩笑:「哎!剛才是誰說玩玩而已的?玩得這麼認真幹什麼?這女人要是寵壞了可不好……」
齊天磊當然懂這是刻意的挖苦,他們這群人有幾個會對某個女人是認真的,他現在的反應顯然是過激了,可是……1647521
可是,一想到她在哭,他就覺得不可思議,他幾乎只能想到她沒心沒肺,厚臉皮的樣子,什麼事能讓她哭?
再聯想到某種可能,他頓時就不淡定,也不管誰會笑話了,連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