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住他的衣領,急的幾乎要哭起來,「求你了,給我……」
這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她難以想像若是被他知道了,等待著她的會是什麼?
他聽見她脆弱又無助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心裡竟莫名地蕩了一下,他享受著她在無助的時候依賴他,並有求於他的感覺。舒榒駑襻
「不給。」
「給我吧……」
「你想要?」
「我要……」
「就不給。」
「……」
如此一番對話下來,夏雨薰忽然覺得不太對勁,越往下說越感覺到這樣的對白很容易將人的思想往歧路上引,自然而然地想歪了。
她猛然一抬頭,果然看到了陸辰軒似笑非笑的眼,泛著邪惡的光。
他調戲她!
赤-裸-裸地調戲!
當她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他原本還高舉過頭頂的手已經迅速地垂了下來扣緊她的腰,曖昧地貼近她,「真的這麼想要?好吧!既然你這麼強烈要求,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滿足你一下下的。」
他這也叫勉為其難?
夏雨薰的臉倏地漲紅……
她就知道,這男人滿腦子都是帶了顏色的東西,他們的思維一直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以至於交流起來這麼困難。
她咬著牙,憤憤地道:「不需要!這麼委屈你,我怎麼好意思!」
陸辰軒輕聲一笑,道:「跟我還那麼客氣幹什麼?咱倆誰跟誰啊,睡都睡過那麼多次了,你不用謝我的,是我不好,居然沒滿足你……怪不得昨天要跟我鬧,原來是因為這事兒在心裡怨我呢?算了,我想了想,女人也是有需要的,所以就原諒你了……」
這叫什麼話?
見過這麼無恥,這麼不要臉的人嗎?誰見過?
夏雨薰憋著一口氣,卻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練就這等功力的,也難為他居然可以把這些話說得如此平靜,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最可氣的話,還牽扯上昨天的事情……
他就這麼地把昨天的事情輕輕鬆鬆的一語帶過了,他還原諒她?可是,她明明就不是犯錯誤的那一個!
只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陸辰軒看到她氣得臉都鼓起來,但是卻極力壓抑著不發作的樣子,冷硬的心忽然崩塌了一塊,然後心情大好地又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鼻尖,再然後,繼續將厚顏無恥這個詞往登峰造級的境界演繹。
「瞧這可憐的小模樣,都求我了……別急!我這不是還沒吃飯嘛!沒吃飽怎麼有力氣……」
「陸辰軒!」
夏雨薰忍無可忍,用力地呵出他的名字,顯然已經惱羞成怒。
她看出來了,他今天回來估計就想以調戲她為樂,他一天一種新鮮的玩法已經不足為奇了,可是,他只不過是把她當成閒暇時消遣的寵物,高興的時候就逗她一下,不高興的時候就直接丟下不管……
她深吸口氣,阻止那種心痛的感覺湧上來。
「陸辰軒,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還給我……」
她的臉垮了下來,隱隱地透著疲憊和無力,可她眼中的嚴肅卻異常堅定地向他傳遞了她此刻的意願,她是認真的,並且,真的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
她不肯配合,陸辰軒也忽然覺得沒了興致。
他用力捏了捏握在手中的那顆心,又仔細地看了看,可是看來看去還只是普通的一張紙疊成的心而已,有些女孩子大概會喜歡有事沒事疊這些類似於心,星星,或者紙鶴形狀的小玩意兒,這些都不足為奇,奇怪的是夏雨薰這麼緊張做什麼?
他想來想去,只想到一種可能……
於是,慢條斯理地開了口,語氣酸溜溜,「這麼緊張……我猜猜看,別人送你的?顧景笙?」
他想起這個人,心裡極度不爽。
夏雨薰鎮定自若,並且也不打算在『顧景笙』這個導火索上點火,這對陸辰軒而言,絕對是一點就著,誰知道會不會惹得他再度瘋狂,她不想自找苦吃。
她耐著性子,如實解釋,「不是,是我自己疊的……」
陸辰軒睨著她,半信半疑。
「真的!」她看到他的疑惑,極力地強調自己所言的真實性,只想著快點把東西要回來,捏在他手上,她的心都緊張得一抖一抖的,極度不塌實。
「哦?你自己疊的……」
陸辰軒銳利的眼神始終鎖在她臉上,她不善於說謊,他也不好騙,所以一眼就能看穿這女人又在和他玩這種低智商的遊戲了。
他倒也不急著拆穿她,只是笑得別有深意,「既然是自己疊的……反正我們這麼熟,送給我應該沒關係的吧?」
送給他?!
夏雨薰毫不猶豫地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她要怎麼告訴他,這個本來就是給他的?又要怎麼告訴他,這其實是她有生以來寫的唯一一封情書,給他的情書……
五年前,當她滿懷著期待與羞怯的心情想要給他遞情書的時候,他卻給了她一場痛徹心扉的強-暴……
當初的心情,畢竟已經時過境遷啊!
現在的她,只是不希望他的手上再多一樣可以用來打擊和凌-辱她的把柄而已,早已沒了當年情竇初開之時那份旖旎的心思。
有些話,無論如何也再說不出口來。
而另一些話,卻可以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怎麼沒關係!誰跟你很熟?!」
陸辰軒嘴角輕輕一扯,忽然道:「怎麼能說不熟呢?你身體的每個角落我都熟得不得了,就連你的大腿-內側有顆小小的紅痣我都知道……」
「你……」
夏雨薰被他一句話又噎得死死的,若是她再敢說不熟,恐怕他就得提議他們該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了。
也罷,她咬咬牙,豁出去了。
「送你可以,不過你也要送我一樣東西交換!」
陸辰軒蹙了下眉頭,她居然會主動提出要他送東西,倒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真的是讓他不得不警惕,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想要什麼?」
「翡翠項鏈!」
「就你這破玩意兒,想要換翡翠項鏈?」
陸辰軒揚起手上那顆疊得小小的心,有些詫異於她所提出的要求,倒不是他吝嗇於送她東西,而是奇怪她憑什麼就得篤定這顆心能換來一串翡翠?
夏雨薰沒有猶豫,咬著牙說得異常堅定,「對!而且是蔣瑩的那一條!」
她說得很順暢,幾乎不給自己任何反悔的機會,她得承認……今天早上老張送她去學校時說的那番話真的已經在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那真的是打算送她的禮物……
如果,他真的是有一點點在乎她的,真的只是一點點,比在乎那個蔣瑩多一點點就好了……
那麼,她想她不介意真的把這顆心交給他。
她的心!
她的話音一落,果然看到陸辰軒的目光閃了閃,就像是無意中被人窺破了心事一般,極度不自然。
夏雨薰看到他的表情,心裡頭竟有絲雀躍,看來……是真的!
他的薄唇抿得緊緊的,難得看到他會有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夏雨薰哪裡會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繼續逼問,「換不換?」
他的嘴角終於抽了兩下,沒好氣地哼出聲,「那個項鏈只有一條,沒有雙胞胎的!」
「誰要什麼雙胞胎的?就算有我也不要,一模一樣的也不要,我就要掛在蔣瑩脖子上的那一條!」
這還是第一次,她就是想無理取鬧,給他出個難題。
然而,陸辰軒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了,他只能用冷淡掩飾一切尷尬,說道:「夏雨薰,我偶爾縱容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和我叫板,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對我指手劃腳的!」
氣氛瞬間冷卻……
其實,明明知道的,會是這樣的結果!
夏雨薰告訴自己,沒有很失望,只是一點點而已!
她自嘲一般地勾了勾唇角,逼著自己在他面前挺直身板,她的確是沒有資格對他指手劃腳,可是卻不想做任由他拿捏擺佈的玩偶。
她望著他,倔強地伸出手去,「還給我!」三個字,異常地響亮且堅定。
陸辰軒莫名地有些氣惱,於是直接將那顆心塞到她掌心裡去,不帶一絲猶豫,沒有任何留戀。
他告訴自己,不稀罕!
他也想告訴她,試圖掌控他的女人,愚蠢!
夏雨薰握緊了那顆心,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直接離開了餐廳,然後往樓上跑去。
從洗澡一直到躺到床上,她的腦子裡始終一片混沌,千頭萬緒,自己都理不清楚到底是在想什麼……
果然,是沒有任性的資本!
她只不過是想從他眼中找到一點點他在乎她的蛛絲馬跡而已,也曾燃起過希望,可最終他還是賜予她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濕漉漉的狼狽。
明明盼他回來,終究還是不歡而散。
她看得出來,他在最後那一刻是真的惱了,她也覺得,她自己不是個合格的情人呢!也難怪他會發脾氣,那麼,此時此刻他是不是已經奪門離去,他身邊有的是乖巧可愛,溫柔體貼的女人,她們的香閨隨時歡迎他的光臨……
呵!她居然還試圖要與蔣瑩比較一番……
現在,卻只能送給自己四個字:自不量力!
她急忙用被子蒙住頭,告訴自己不要想,不要想……
他愛去哪就去吧!反正她也管不著,不待在這裡最好,糾纏越深,將來的痛苦也會越深,倒不如趁現在就還她一片清淨。
她的心,他還給她了,不是麼?
可是,她抱著被子翻來覆去的,還沒睡著,就聽到房門被打開再關上的聲音,然後有人走了進來,再然後浴室裡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他沒出去?!
她翻了個身,怔怔地望著倒映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那個模糊而矯健的身影,一時之間竟出了神……
他這是不出去了,還是準備洗完澡再出去?
總之,經過了前兩天晚上的輾轉難眠,她對於他是否留在這裡過夜這個問題格外敏感而在意。
她終究只是想要一份安定罷了!
所以,她希望他要麼別走,走了就別再來……
他洗澡的速度很快,只不過片刻工夫,他打開門出來的時候她急忙又轉了身,背對著他裝睡,心裡卻還在暗自揣測著他的去留問題,咚咚地跳個不停。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半晌後,他的氣息逐漸逼近,被子被掀開,身側柔軟的床鋪也陷下去了一塊……受地受心。
看樣子,他是準備睡覺。
她的心忽然就安定了,滿足地閉了閉眼。
可是,不理他。
誰讓他總是陰陽怪氣,陰晴不定;誰讓他和別的女人去酒店;誰讓他……誰讓他不送她翡翠項鏈……
她找了無數個不理他的理由,就是不願意承認,她嫉妒!
陸辰軒一上床就感覺到了她冰冷的背影欲將他拒於千里之外,可是,裝睡這種伎倆,實在是太不高明了吧?他在別的女人那裡,何曾受過這等冷遇,只有她……總是能輕而易舉就挑起他的怒火。
不理他是吧?裝睡是吧?
他自然不會可笑到拿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只是惱怒地將被子全拽了過來,在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孩子氣的時候,已經開始了對她惡聲惡氣……
「夏雨薰,你說要你有什麼用?睡了這麼久被子還是冷的,連暖床的作用都起不到,你還好意思要禮物,鬧脾氣?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好吧!沒法再裝了。
夏雨薰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她向來又不喜歡開空調,直接打開窗戶睡覺,如今被他掀了被子,溫暖驟然離去,她有些不適應,瞬間就起了雞皮疙瘩。
還有他說的那些話,讓她的心裡也擰起了一個疙瘩。
她坐起身來瞪著他,怒道:「鬼才稀罕你的禮物!我是沒用,那你還回來幹什麼?有病吧你……要是夠正常的話就找個有用的給你暖床去,滾你……」
她瞬間炸毛!
一邊說,一邊隨手拽起枕頭就朝他砸過去……
現在也算是明白了,他就是來找茬的,既然如此,反正憋著不痛快,她不介意把昨天才吵到一半就被迫終止的那場架吵完。
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他就是存心見不得她舒坦是不是?
如果說,陸辰軒之前還算正常的話,那麼被她用枕頭砸了一下腦袋之後,那是徹底的不正常了……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種心情是不是叫做心理bt?
他就是受不了她有任何一點點忽視他的地方,所以總是無所不用其極,挑釁她,刺激她……眼睜睜地看著小綿羊變成小刺蝟,豎起全身的刺來攻擊他,挑戰他,直到被刺得傷痕纍纍,他莫名地就感覺痛快了!
至少證明,她對他還是有情緒的……
他接住她砸過來的枕頭,隨手一丟,高大的身形已朝她撲了過來,揚起勝利的笑容,「想讓我走,我偏不走!」
「有病你……滾開!」
「嘖!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嘴上叫我滾開,其實心裡是想……放心,我懂的,連續兩天晚上獨守空房的女人心裡空虛是可以理解的,我來看看是不是想要了?」
「不要!」
「不要?那意思就是要了……」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將流氓本色演繹得淋漓盡致,彷彿之前冷著臉讓她別對他指手劃腳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他本人。
他絲毫不給她反抗的餘地,一隻手就控制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高大的身形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身下,無法動彈。
她被他壓制著調戲,惱羞成怒,「我不要……bt!少一天不發情會死?」
他低低地笑,俯身下來咬她的耳朵,「不會死,但是會不舒服……」
「你……滾開,別碰我!你送誰項鏈了就碰誰去!」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她便在情急之下將這話脫口而出,心中早已百轉千回,卻始終繞不過這個彎來。
陸辰軒看著她,竟像是有些無奈,「夏雨薰……抽什麼風你?你就非得要為那條項鏈跟我強上了是不是?明天給你買十條總行了吧?」
「不要!就要那條!」
「那條有什麼好的?沒眼力!喜歡翡翠的話,我……」
事實上,相比起之前油鹽不進,刀槍不入,對什麼都沒興致的樣子,他還是挺高興她向他索要禮物的,只要她喜歡,他不介意用最好的東西討好她。
然而,他沒想到她只是倔強地盯著他,固執地道:「我說了我就要蔣瑩那一條!」
「你這女人……」
真不可愛!
他的話沒繼續說下去,夏雨薰以為他們之間再次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氣氛還是會像之前一樣冷卻下來。
可是,他卻出乎她意料之外地歎了口氣,然後起身去找手機,咬牙切齒地道:「我給你弄來,你最好天天給我戴著,要是敢取下來你就死定了!」
他,這是妥協了?
他,這是打算真的把那條項鏈給要回來?
夏雨薰愣愣地望著他,看到他拿來手機正在翻找號碼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忽然撲過去,一把搶過他的手機。
陸辰軒有片刻的怔愣,可是看她那架勢……
他急忙出聲阻止,「幹嗎?夏雨薰,你再敢砸我手機試試看!」
話說,昨天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他至今依然記憶猶新,所以不得不出言威脅,夏雨薰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於衝動了,她不過是想到了陸辰軒要給蔣瑩打電話,所以,不樂意!
「手機給我……」陸辰軒將手伸了過來。
她卻條件反射似的將手機藏到身後去,態度強硬,「不給!現在不要打電話!」
「為什麼?我看有病的是你吧?不是你想要蔣瑩的那條項鏈,現在又不讓打電話……我不打電話,怎麼問她要回來?」
「算了,我不要了!」
她悶悶地道,要怎麼才能讓他明白,她想要的不是某一條項鏈,只不過是從老張口中得知那是他原本打算送她的禮物而已,只不過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有一點點在乎她而已……
可是,鬧了半天,她自己凌亂了。
事實證明,他偶爾還是可以為了她而做出讓步和妥協的,可是對於那條項鏈以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卻還是隻字不提。
或許,他認為根本就沒有解釋的必要吧!
是她想太多了!
陸辰軒對於她的反覆無常,實在是胸悶得厲害,敢情她就是要逗著他玩,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中嗎?
不過,她不再執意要那條項鏈了也好。
畢竟,那是已經送出去的東西,他也沒想再去要回來,如此正好省了事。
他鬆了口氣,道:「現在可是你自己說不要的,少給我再無理取鬧,安分點兒,過來!」他話一落音,她便已經被他拽住跌進他懷裡來。
夏雨薰察覺到他的意圖,依然抵死不從,「別這樣,我要睡了……」
他頓時惱了,「夏雨薰,你他媽的把我當猴子耍呢?最好給我乖點,別逼我今晚上辣手摧花!」
「……」
「雖然只是朵小喇叭花,可也是花啊!想想是怪可憐的,躺著,別動……」
夏雨薰氣得想拍死他,看著他火急火燎地撕她的睡衣,她頓時感到悲哀,他對她,除了欲-望之外,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嗎?
他想要,她自然是躲不過……
可是,卻總是有那麼一點兒不甘心,她推著他的肩膀,低聲問道:「為什麼是我?你要找別的女人,就不要碰我不行嗎?摧殘我就那麼能讓你產生成就感嗎?」
陸辰軒輕伏在她身上,忽然怔了一下。
為什麼是她?zuzl。
這個問題,他也問過自己無數遍,她不是個合格的情人,就算是想要報復,他也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誰養個女人不是尋開心的,可是她除了給他添堵之外就是讓他惱怒,那麼為什麼還要是她?
每一次,他都感覺有個答案要從心裡呼之欲出……
可是,每當這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真實的自己,有些真相,總以為不去面對,就是不存在的。
正如這一刻,他依然只是無所謂地笑,笑道:「成就感倒是談不上……」
他俯身下去,緊緊地抱住她單薄的身體貼向自己,細密的吻在她的脖頸流連之時,他是這麼告訴她的,也是這麼告訴自己的,他說……
「不碰你還真不行,因為睡你的時候最舒服!」
夏雨薰聽到他粗嘎的聲音響徹耳畔,他的氣息,滿滿的全是情-欲的味道,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要把他的話當成是一種讚美。
然而,去他娘的最舒服!
什麼叫做最舒服?若是沒有比較,哪來的結論?而他又是在多少女人身上實踐過,從而得出這麼精闢而篤定的結論?
他的吻,火熱而急切.
可是,她的心裡想到的卻只是在之前那兩個不回家的夜晚,他是不是也與別的人這麼纏綿地交融?或者是那個蔣瑩,或者是其他她不知道姓名的女人……
她如此一想,抵抗便成為一種本能。
不過,她沒有推開他,而是攀上他赤-裸的肩膀,將頭埋入他的頸窩裡,用力地咬了下去……
他有多疼,她的心就有多疼!
她幾乎是絕望地怨恨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殘忍,他用這世間最狠毒的方法報復她,最狠毒……莫過於招惹二字!
為什麼要招惹她呢?可知她會放不下?
放不下他,怎麼辦?
陸辰軒嗷地一聲叫,死女人,居然敢咬他!而且,還咬著不鬆口……
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對於一個處於欲-望爆棚關頭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酷刑,他不得不停了下來,拽住她的手臂,費了好大勁才將她給拽了下來。
夏雨薰臉色平靜,一點點悔意都沒有。
陸辰軒看到她的唇角沾著血,不用說,他的脖子肯定是讓她給咬破了,她還真是懂得出其不意,順從點兒會死嗎?
他真是恨不得掐死她,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她眼裡透著快意的絕望的話……
「發什麼瘋?」
他怒吼一聲,伸手撫了一下脖子上被她咬過的地方,滿手都是血,真特麼奇怪了,為什麼他們兩個每次上床就跟上戰場似的,流血的概率簡直高得嚇人!
夏雨薰卻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哼道:「說了讓你別碰我的。」
陸辰軒不屑地道:「那要不然你以為你躺在這裡是幹什麼的?不讓我碰你想讓誰碰?顧景笙嗎?」
這個時候,提到這個名字,實在是大煞風景,不合時宜。
夏雨薰看到他氣得扭曲的俊臉,忽然笑起來,「你別有事沒事總把他搬出來說事兒!這麼頻繁地把他掛在嘴邊,我會以為你要麼是愛上他了,要麼就是在吃醋!」
「……」
這兩個理由,沒一個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陸辰軒自動地將第一個忽略了,專注於解釋第二個,言辭閃爍地道:「呵!我吃醋!夏雨薰你倒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看吃醋的是你才對,為了一條破項鏈都要跟我鬧半天!」
「對!我就是吃醋!我掉醋罈子裡了,滿意了?」
「……」
陸辰軒再一次啞然了,倒還真沒想到她會承認得如此爽快,雖然明明知道其中必有貓膩,可還是控制不住心中有無數個喜悅的汽泡正在膨脹,升騰,漂浮在空氣中,折射出無顏六色的光彩。
那一瞬間,他竟感覺到心頭一片明媚。
他想,如果她和他鬧騰這麼久,真的是因為吃醋了,那麼無論她怎麼鬧,他都可以不計較。
「你起來,放開我!」在承認吃醋之後,她依然不忘重申這一點。
陸辰軒按住她的肩膀,竟不惱了,只道:「你這女人……怎麼就是學不乖?你以為你還跑得掉嗎?#已屏蔽#
「分不分開?非要逼我用強的是不是?到時候吃苦頭了可別哭!」
「你除了會強迫我還會幹什麼?走開,別……」
「我會的可多了,我還會摸你啊!讓你舒服得欲仙-欲死啊!不信的話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他那副模樣,明明就是要多無恥有多無恥,可該死的卻是說不出的俊美無雙。
真是個妖孽!禍害!
她穩住自己的心緒,阻止自己被他蠱惑,罵道:「誰要跟你試,你個噁心的男人,滾開,別用你碰過別人的髒手碰我!」
「我噁心?那沒辦法了,誰讓你是我女人,那就只能陪我一起噁心了。」
「陪你的人多得是,你噁心別人去……」
「喲!這是什麼味道?這麼酸,聞到沒有?」
「滾!」
「別急嘛!抱著你一起滾才舒服嘛!」14757075
「……」
「別鬧了,給我……」
他難得溫柔地哄她,許是心情大好的緣故,如果說之前只是有過一點點類似的猜測,那麼此時算是完全確定了,她所有的異常都是因為看到他和蔣瑩一起去酒店過夜的報導。
他任由媒體報道這種新聞,不過就是為了讓她看到,試探她的反應。
只不過,她的反應比他預料之中還要強烈,他縱容她胡鬧的後果就是不僅沒達到霸王硬上弓的結果,反而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
昨天已經被她的指甲劃到了下頜,今天又被咬傷了脖子。
還有,他想要掰開她的腿,卻不防她拚死抵抗,於是胸膛上又多了幾條抓痕……
她或許還不知道一絲不-掛,惱怒氣喘地躺在他身下掙扎的模樣有多誘人,讓他只想好好欺負,撩撥到一定程度,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不得不按住了她的手,頗為無奈地說了一句,「我沒碰她……」——
ps:陸少沒辦法了,只好解釋了,關於情書麼,他遲早會看到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哦~
[下章預告]陸少說:這麼凶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小心以後嫁不出去……薰兒說:嫁不出去,我就一輩子纏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