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郝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了,她已經習慣了從男人的懷裡醒來,可是今天,男人的手竟然從她的睡衣下擺探了進去,越過文胸直接罩在了她的豐盈之上。
郝靜的眉眼一冷,手肘狠狠的撞向身後男人的胸膛,殷亦奇悶哼了一聲,聲音聽起來有些痛苦,手上卻更緊的揉捏著她的豐滿,整個人也自發的靠了過去,好像是這樣可以減輕些痛苦一般。
郝靜惱怒了起來,回頭狠狠的瞪著侵犯她的男人,「殷亦奇,你放開!」
「吃藥吧。」
殷亦奇踉蹌著腳步,身子劇烈的慌了一下,身子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浴室的門上,崩的一聲,特別的響亮。衣狠向探。
說著又將她的手握在胸前,將臉埋在了枕頭裡。
她要的是他一無所有,是要讓他付出代價,可這代價並不包括要他的性命。
殷亦奇睜開雙眼無力的看著她,沒有伸手去接,說話的聲音像是飄在半空中一般,「我沒有力氣,你餵我好不好?」
其實殷亦奇也不光是因為吃了一次冷飯就鬧肚子,這段時間除了泡麵幾乎沒有吃過任何有營養的東西,原本以前他就有不按時吃飯的習慣,現在晚出早歸,只能利用中午的時間將工作提前完成,再加上整天吃垃圾食品,這胃口早就開始抗議了。
郝靜冷眼的站在床頭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半響才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拿出體溫計給他量了體溫,低燒。
他懊惱的垂著頭,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身子一翻躺在了她的枕頭上,側頭鼻息之間都是她頭髮上馨香的味道,雙腿夾著被子又睡了過去,直到被她搖醒,已經快到下午兩點了。
殷亦奇愣愣的有些沒有反映過倆,只是身體上的難受讓他蹙緊了眉頭,機械的張嘴郝靜餵他就吃,也並不太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好半天眩暈的意識才換了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病了,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給自己餵飯的女人,殷亦奇恍然的覺得自己身在夢中,一轉眼,一整碗稀粥就讓他喝光了。
抓住他的雙手將他用力的拽了起來,殷亦奇起身頭頓時更暈了,一手支著床,一手難受的抵著額頭,無意識的說道,「老婆,你幹嘛?」
「殷亦奇,你怎麼了?」郝靜冷聲的問道。
殷亦奇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郝靜回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殷亦奇靠在床頭嘴角噙著莫名的笑意。
郝靜冷然的將手抽了回來,殷亦奇小聲的嘟噥了些什麼,接著又睡了過去,郝靜愣愣的看著他,逕自的下床。
兩個人昨晚睡得都不好,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不過他也確實吃不下去了,他只是享受這種待遇而已。
郝靜冷眼的看著他,他難受的蹙著眉頭,可憐巴巴的說道,「昨晚看到你給我留的飯,我實在是太餓了,等不及去熱,直接涼的就吃了,這胃是在和我抗議啊,我是不是發燒了,怎麼頭暈的厲害,老婆,你餵我好不好?」
從前兩個人的相處雖說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激情,但是只要他在家裡,郝靜從來都將他的生活起居料理的妥妥當當,每餐都豐富異常,晚上他在書房辦公,她也會給他送去咖啡,有時候也會在睡覺前來書房問他是否要吃夜宵。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幫他,就應該任由他在這自生自滅,可是雙腿卻像是紮在了地裡一般,如何都邁不開步子。
殷亦奇被她搖的頭更暈,被迫睜開雙眼,聲音中帶起乞求的說道,「老婆,求你了,讓我再說一會。」
殷亦奇肚子又鬧了幾遍,剛開始他不想打破這種難得的寧靜想要忍著,直到再也忍不住就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可等他從浴室出來,床上哪裡還有女人的身影。現在,他躺在床上陷入半昏迷的狀態,沒有絲毫的反擊能力,郝靜看著他,心裡有那麼一瞬間閃過一絲狠戾,可是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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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有沒有好點?能起來吃飯嗎,一會還要吃藥。」郝靜明明不太溫柔的聲音聽在他的耳朵裡卻猶如天籟,這個時候如果沒有她照顧他,恐怕他就是死在家裡也沒有人知道。
郝靜剛起身,手腕就是一緊,殷亦奇沒有絲毫殺傷力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老婆,我還沒吃飽,再來一碗行嗎?」
殷亦奇閉著眼睛,靜靜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這樣太上皇級別的待遇簡直太難得了。
郝靜費力的將他扶到了床邊,殷亦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兩個人不穩的跌在了床上,殷亦奇半個身子壓在她的身上。
「殷亦奇,起來吃飯了!」她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冷硬。
郝靜愣愣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樣的孩子氣的殷亦奇她還是第一次見,心頭莫名的變得有些柔軟,可當她意識到自己心軟的時候,又猛的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了回來。
兩個人婚後他不是沒有生過病,就是胃病就犯過幾次,可是那時候他總將她的照顧當成理所應當,甚至於會忽略她的照顧,可是這個時候,她的照顧她的善良她的好他全都看得見了。zVXC。
郝靜原本還有些奇怪,那些飯菜她也吃了,她怎麼就沒事,他肚子倒是鬧騰了一夜,原來是因為吃了冷飯。
郝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下樓,殷亦奇卻知道她肯定還會再拿上來一碗的,吃了東西,肚子嘰裡咕嚕的叫著,頭暈暈的,像是被人抽掉了所有的力氣一般,他無力的靠在床頭上,嘴角卻微微的勾起。
她冷冷的看著躺在床上眉頭緊蹙不時的嚶嚀的男人,心裡卻異常的糾結。
郝靜下意識的跑過去扶住他,殷亦奇順勢整個人倒在了她的身上,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頭暈……」
身後的男人緊蹙著眉沒有給她絲毫的反應,臉上卻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紅暈,郝靜眉頭一蹙,手向後一探,果然是病了。
他就知道郝靜並不是一個狠心的人,他生病了,就算她再煩他,再狠他,也不會對他不管不顧,距離上次她這樣溫柔的對待他已經過了太久太久了。
郝坤的話在耳邊閃過,要取得他的信任,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這樣的待遇和現在相比簡直一個天堂與地獄的區別,過去的他卻從未珍惜過,可是現在想過那卻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啊,有一個人細心的默默的幫你料理著生活起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整個人快要虛脫了一般,她也鬧過肚子,得過胃腸感冒,卻是就是像他一樣,郝靜按下心中的不耐,坐在他旁邊,一口一口的餵了起來。
冰冷的目光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她在心裡提醒著這個男人的無情。
身下的女人不再掙扎,殷亦奇動了動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將她摟在懷裡,在郝靜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嘴角慢慢的勾起,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轉眼一碗又吃下去了,郝靜看他睜開眼瞄著碗,率先開口,「沒有了。」
郝靜將碗筷收拾了下去,再回來床上卻沒有他,浴室裡傳來聲響,剛吃完這又開始鬧肚子了。
郝靜的推拒的手無力的放下,看著男人緊皺的雙眉,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只是為了要取得他的信任而已。
將稀粥舉到他的面前,顯然她這次沒想要餵他,「吃吧。」
經歷過這段時間殷亦奇才真正的體會到之前的自己有多麼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你起來!」郝靜用力的推著他的肩膀,可他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的壓在她的身上,臉頰在她的脖頸邊蹭了蹭,她推的用力,他悶聲低語,「疼……難受……」
吃完了早餐,郝靜再上樓他仍舊沒有起身,身上的被子也因為體溫上升的緣故被踢掉了,大手按著肚子的位置好像很難受的模樣。
殷亦奇的腦袋在她脖頸上蹭了蹭,像是嫌棄她話多一半,整張臉埋在了枕頭裡,鬧別的像個孩子。
郝靜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溫度,聲音裡卻不像平時那麼冷硬,「你生病了,喝點粥一會把藥吃了。」
她找出治療腸胃炎的藥還有退燒藥然後下樓將早上多做的稀飯盛了出來。
「喂!」郝靜用力的將他的手抽了出來,搖著他的肩膀想讓他清醒一些,半響,殷亦奇才懶懶的睜開半瞇的眸子將她的手握在胸前,含糊的說道,「別鬧,讓我再睡一會。」
早上吃過飯也吃過藥,身上恢復了一些力氣,他能感覺得到自己已經不燒了,可他仍舊厚著臉皮說道,「嗯,頭還是很暈,沒什麼力氣……」
看著眼前的女人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他的嘴角劃出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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