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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7 不過如此而已(NO.14紅包加更) 文 / 竹宴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

    顧念的手微微一緊,已經不敢想像接下來該怎麼辦。浪客lkzw

    遲明輝看她一副神遊的模樣,問:「怎麼了?」

    沒辦法,她現在走在路上,偶爾還會被人認出來要個簽名,以防萬一,顧念必須得謹慎點。今天她一個人都沒有說,只是說自己複查腰傷,別說遲明輝她沒辦法說出口,就算是顧影她也沒膽子說。心裡頭擔心的要死,這種心跳加速而且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始終處在驚惶不安的邊緣。

    這是有點幸福的眼淚,可也有點不知所措。女人都要為自己的糊塗負責任,她也不例外,如果當初她死守著這個關卡,做好防孕措施,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這個結果。

    遲明輝看見桌上那張攥成一團的紙,伸手取過以後,慢慢展開,上面是這條街道的婚姻登記處的號牌。

    ——你以為只是錢那麼簡單麼?

    ——哪朝天子上位,大臣們不會進行大/清/洗?如果不找好一個合作對象,遲家可能會徹底敗亡在我的手上。

    天光初亮,顧念就跑到醫院裡排號,帶著口罩和帽子,一副打扮的很嚴謹的模樣,幸好醫院裡不乏這種打扮的人,不然的話,她也會把自己當作神經病。

    她是真的想結婚。甚至不在乎任何形式,就在當下領了證。

    他就是想要離開自己,可也始終開不了口。

    「喔,你家離攝影棚近,我懶得跑太遠。」

    「嗯,遲總我從醫院檢查完了,你中午有空麼?一起吃飯好不好。」

    「丫頭……」遲明輝終於喊了她,「你想說什麼。」

    那她就試試看好了……

    等到做完B超,她靜靜的坐在那裡候著查驗結果。

    顧念失笑了,垂下頭說:「是麼?」

    顧念徹底的愣住了,所以前兩天的預感是真的,突然間感覺到一陣眩暈。

    ——遲家的事業可以停,但是遲家的命脈不能斷。

    晚上悶悶不樂的窩在角落裡頭,顧影從衛生間裡洗頭出來,問:「你最近怎麼不回家?」

    遲明輝走進飯店的時候就看見顧念一個人乖乖的坐在角落裡頭,手裡頭捧著一杯熱飲,表情也很忐忑,他坐下來後,問:「怎麼?」

    顧念輕輕的歎了口氣,「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事情,我先走了。」

    顧影說過:你沒有提,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答應。

    見對方有點遲疑,顧念忙慌說:「不需要太久,我有點事想和你講。」

    顧念跑到顧影家住了兩天,這一段時間的《舞一夜》,她時常因為走神而降低了自己的表演效果,娛樂感自然也突然間消失殆盡。她是個好演員,但心情不佳的時候,怎麼也提不起幹勁。模月院了。

    顧念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趕緊垂頭又喝了口飲料,慢慢的積聚著自己的勇氣,「我知道未來的路也許會很艱辛,你家裡可能也很討厭我,但我覺著,只要兩個人有解決的勇氣,還是會過去的……」

    顧念跑到婚姻登記處,領了個號牌,走出來後,才站在樹下給遲明輝打電話。

    他沒有說「好」,可也沒有說「不好」,顧念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只是呆呆的看著他,直到最後,遲明輝才告訴她:「丫頭,我最近……可能要訂婚了……」

    顧念點了兩杯飲料,坐在窗邊等著對方的到來,也許是這個消息給了她相當的勇氣,也許是自己徒勞無功的掙扎,但顧念還是想試試看。正如同顧影說的,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答應?

    從昨天開始這丫頭就始終不在狀態,晚上睡覺的時候也翻來覆去,明顯是有心事。

    下一秒鐘她就轉頭匆匆的跑離醫院,站到了街口,冬天的風刺骨冰寒,卻根本沒有這個化驗結果來的驚人。顧念捂著嘴,有一點想哭的感覺,老天爺始終在眷顧她,可這一回,終於還是狠狠的算計了她一把。

    「噢沒事!」顧念打起精神來,「我就是想起來之前醫生說的,讓我記得過半個月去醫院複查下腰,明天我去醫院看看。」

    有了……要怎麼辦。她很期待自己可以幫遲明輝生個孩子,但是也清楚,這個時候,自己的事業不過是剛剛開始,怎麼可以就在這裡出了問題。想起姐姐和於曉的告誡,她只能蹲在地上抱頭鬱結。

    「扯吧你就,明明和人甜蜜同居中,還捨得到我這裡?是不是最近和遲大老闆又開始新一輪的冷戰?」

    顧念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站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衝動,突然間招手打了個車,跟司機報了個位置,她撫著紅通通的臉蛋,熱燙的要死,化驗結果放在包裡,身份證也在錢包裡,她去的方向,卻是那個大宅子所在的街道辦事處。

    她選的飯店,地址正好和婚姻登記處比較近,可能是比較偏遠的關係,讓遲明輝有點莫名,但他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萬一有了,遲明輝肯和自己結婚麼?可是這個想法在一抹苦笑後,又慢慢的化作烏有。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她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連告訴都沒有告訴的原因,說了又能怎樣,有了又會如何,到最後的最後,也不過是被林梅和遲劍聲強行拆散的結果。

    遲明輝脫了外套掛在椅背上,只是要了杯白水,眸光始終沒有離開顧念那似乎哭過的紅紅的眼睛。

    「丫頭?」

    不管怎麼樣……先去醫院看看/吧還是。有沒有,她也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唉……

    「有。」

    「好。」

    這句話,她說的不但艱難,而又乾澀。直到話音落下,她才鬆了口氣,原來說出這句話也沒有那麼難,只是她從來不敢而已。

    單音節的字蹦了出來,一個「嗯」字讓顧念微微頓了下,左手攥著的是那個號牌,手心微微發了汗,快要浸濕那張單薄的紙,另外一隻手卻摸著手機屏幕,屏幕時而閃爍一下亮光令她腦子有點遲鈍。

    顧念面色一冷,「沒有……」

    腦海中一片空白,那只攥著婚姻登記的號牌也被捏成了一團,顧念冷靜的沉下聲音,說:「那你今天就搬走吧。」

    後面有人喊了她的名字,顧念嚇的趕緊垂下頭,生怕被人瞧出端倪來。不過好在醫院這裡足夠嘈雜,大多數人也沒注意到這點,顧念趕緊拿了化驗結果,一時間站在那裡愣住了。

    這極短的時間在她這裡,卻又拉的極長。長的她始終在想一些很深奧的問題,可最後也是無解。

    「我知道也許在一起的時間也沒有那麼久,但是……但是我很幸福。」顧念必須承認自己和他同居的這些時間,兩個人磨合的就像夫妻,並沒有什麼區別。

    顧念把熱飲放下,一句話始終卡在喉嚨裡頭,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好半天她才擠出一句話:「我們……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挺久了噢。」

    手裡頭的飲料她到底也喝不下去了,豁然站起後,眼淚還是掉了出來,她真是覺著這場荒唐的惡作劇,讓她徹底的跌進了谷底,聲音輕飄飄的浮在空中,彷彿失去了力氣,「我再問你件事,你能回答我麼?」

    手機卻突然間響了起來,顧念呆呆的看著屏幕上刺眼的「老公」兩字,一時間百感交集,接還是不接。但其實他們兩之間,並沒有所謂的仇怨,他甚至也說他喜歡自己,只是有些事情,僅僅有喜歡,是不夠的,他不是顧念,顧念可以因為愛他放棄一切,包括咬牙留下這個孩子,但他不行。

    她不知道遲明輝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也不知道他背負的責任,但她知道自己今天得來的消息,值得她去問一句,「遲總,你願意……和我……結婚麼?」

    「從始至終,你有喜歡過我麼?」zVXC。

    她把號牌扔在了桌上,拾起包,也裹上圍巾,一步步艱難的往門口走,中途她數次想回頭說,如果我懷了孩子,你也要做這個決定麼?

    但最後她還是忍耐了下來,不論她怎麼堅持、怎麼努力、怎麼拚命、怎麼宣洩著自己對他的愛,最後的結果也不過如此。

    直到她提出了這個想法以後,他才不得不告訴她這個殘酷的現實。

    站在山腰上她俯瞰過的大宅,也許永遠踏不進去,又何必自找苦吃。

    他也跟著起身,走了出去,外面的風很大,顧念那小小的身子頂著風在走著,看著可憐而又落寞,失魂落魄的感覺擊垮了往日那格外精神的身板。遲明輝幾度想喊回她說,丫頭,我和你結婚。但是父親在台式餐廳的話不斷的於腦中迴旋。

    她只是覺著自己現在的狀態格外尷尬,就算是想要成為遲明輝手裡頭的王牌,也要面臨懷孕的問題,但咬牙去做引產,顧念卻辦不到。所以搞到最後,遲明輝轉移公司的工作在繼續,所有的事情都在正軌上,只有自己這裡,又是一團亂麻。遲明輝縱然可以在商業上反敗為勝,卻敵不過這個天,可能會塌下來的重壓,他只能負了她……

    其實從一開始的復合,也明知道這悲慘的結局,只是她無非想再努力一次,從陸宛的手裡頭搶回對方,迴光返照也好,苟延殘喘也罷,她還是做了這樣的努力,只是失敗告終。

    遲明輝沉默了很久。

    不過如此而已。

    其實她都理解,只是一時間,自己接受不了。

    最後,顧念還是接了起來,話筒那邊低沉的聲音砸的心底一陣疼痛。

    PS:想看顧念繼續2著,要等一段時間咯。說孩子會阻礙她演藝事業的,不要著急,等後文;討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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