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頭這不滿意地索要座位,車上的人都向著朱霞姍那裡投去異樣的眼神。舒璼殩璨
原本就心情鬱悶的朱霞姍,聽見老頭莫名其妙地指責自己,一下子上火地瞪著老頭說:「這裡有這麼多人,你憑什麼要我讓給你?看你身強力壯的又不是快要死了,用得著讓座嗎?」
寧楚婷被朱霞姍的吵鬧聲驚得收回了心神,她趕緊站起身對老頭客氣地說:「不好意思老伯,我剛剛在想事情去了,沒有留意到,現在你請坐。」
老頭這回卻不幹了,一把攔住寧楚婷,惱怒地對朱霞姍道:「你坐你的,我就是要讓她起來給我坐,年輕人越來越沒有禮貌了,我非要好好教訓一下她。」
朱霞姍頓時惱怒了起來,彷彿一天遇到的所有不快在這一刻被激發了,她把脖子一揚,雙手抱胸說:「我就不讓座位給你這個潑皮老頭又怎麼啦?我還從來沒遇到過像你這樣大吵大鬧強行搶人座位的,看你這德性,以前一定是哪座山頭的山大王吧。甾」
寧楚婷被老頭攔著走不出來,只好站在一旁勸朱霞姍:「你不要生氣嘛,把座位讓給他坐不就好了。」
不料朱霞姍卻使上了性子較上了勁,固執得像座大山一樣穩穩地坐在那裡就是不肯起來,不僅如此,還胡言亂語譏笑老頭說:「我就是不讓給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老頭不但是個山匪潑皮,還是個老變態,你不就是見我旁邊的這個女孩子長得水靈漂亮,找個借口坐在這裡想佔點便宜揩點油嗎?」
「朱霞姍,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寧楚婷頓時被朱霞姍的氣話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消失韋。
車上的人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有的還竊竊私語。
老頭被朱霞姍的話徹徹底底地激怒了,他憤怒地揚起手掌,大吼著:「我打死你這個沒大沒小沒教養的人。」
「啊。」朱霞姍見老頭凶神惡煞地舉手向她打來,嚇得本能地抱住了腦袋準備吃痛,不料好一會兒也不見身上挨打,不由得偷偷看向老頭,只見老頭打向自己的手被寧楚婷攔住了。
寧楚婷謙和地對老頭說:「她不讓座位是她不對,但是我把座位讓給你你卻不要,非要她讓座就是你不好了,更何況還出手打人,有你這樣的老人嗎?」
「我是老人,我要誰讓座有什麼不對的?」老頭理直氣壯地吼道。
司機忍不住道:「算了吧,為了一個座位至於這樣嗎?那個女孩子不懂事,難道你活了這麼一把歲數了也不懂事嗎?有人讓座給你你就坐下好了,何必那麼較真?」
車上人附和道:「就是,給老人讓座是美德,但強行要他人做美德的人也沒什麼道德可言了。」
「就是就是,看你老身強力壯的,就算不坐也沒有任何問題,何必這樣呢?」
「那個女孩也真是的,讓個座不就完了嗎?幹嘛非要那麼大火氣?」
老頭見車上的人在指責自己跟朱霞姍,而自己的手又被寧楚婷用手攔著,老臉不由得紅了紅,用手一反,甩開了寧楚婷,接著又抓向寧楚婷。寧楚婷把手一揚,便推開了老頭抓過來的手。
朱霞姍站起身對大家說:「你們大家看看,我說這個變態老頭想坐這裡就是為了占女孩子的便宜吧,這回還真露出狐狸尾巴了,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動手動腳的,你想幹嘛?」
大家忍不住被朱霞姍的話逗得哄堂大笑。
老頭見自己打不過寧楚婷,還被車上的人指責嘲笑,扔下她們對司機吼道:「我要下車。」
前方剛好有一個站點,司機趕緊停住車子打開了門。
老頭在下車的時候,凶狠地指著朱霞姍道:「你們以後最好不要被我遇到,要不然我叫人弄死你們。」
看著老頭走下車,車上的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到底是什麼老頭?竟然這麼猖狂,真是嚇人。」
有人道:「你們不知道,這個老頭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難道這個老頭有什麼大來頭?」
那人道:「他可能也沒有什麼來頭,不過他兒子有些來頭,所以他才這麼猖狂。」
「他兒子是誰?」站在寧楚婷後面的一名年輕的汗衫男子忍不住問。
「他兒子就是市西郊邊上那條美食街上的混混,手下有些人,專門暗中向人收取保護費。」那個人有些怨恨道。
「你怎麼知道?」汗衫男子問。
那個人回答:「我就是在那裡開小飯店的人,經常被他們收保護費,怎麼會不知道?」
「既然這樣,那你們為什麼不報警?」汗衫男子問。
「報警根本沒用,那裡的派出所所長就是那個收保護費的哥哥。」
大家聽後唏噓不已:「難怪這個老頭這麼猖狂,原來不但有個惡霸兒子,還有個所長兒子。有人因為自己父母的權錢勢力而囂張跋扈,也有人因為自己子女的一手遮天而霸道橫行,真是道德缺失之下,什麼人都會有。」對於這種現象,大家只有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汗衫男子問:「你們怎麼不向市警察局報警?」
那人無奈地歎道:「報了又能怎麼樣?他並沒有打人也沒有殺人,只是偶爾偷偷地砸了攤子,只要他們死不承認,又沒有證據也抓不了他。」
車子到站,寧楚婷跟朱霞姍下了車,跟她們一起下車的還有那個汗衫男子。
汗衫男子對寧楚婷和朱霞姍道:「那個老頭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你們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
朱霞姍打量了一下汗衫男子,不屑地說:「我們才不怕他呢,你以為我們是嚇大的?再說了他又能知道我們是在哪裡嗎?」
汗衫男子笑了笑道:「凡事還是小心點比較好,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見汗衫男子也是出於一片好意,寧楚婷感謝說:「謝謝你的提醒,我們會小心的。」
看著寧楚婷跟朱霞姍走了之後,汗衫男子便打電話給了丁凱,報告了今天跟著寧楚婷的情況以及剛才所遇到的事情。
丁凱分析著寧楚婷身邊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思考了一下之後,便讓汗衫男子先繼續監視寧楚婷和朱霞姍,等下叫人換班。
丁凱對汗衫男子的匯報越想越覺得困惑,再派去兩個刑警便裝去接.班後,自己去了劉一輝那裡。
劉一輝在聽了丁凱的匯報,百思不得其解道:「這麼說來,要留下寧楚婷的人並沒有想對寧楚婷出手,但是留下她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僅僅只是一個意外?」
丁凱問:「你看會不會是她們還沒到對寧楚婷動手的時機?」
「有這個可能。」劉一輝沉思道:「只是這又為了什麼?為財,寧楚婷並不是有錢人,為仇,這一天時間也應該動手了啊,為情,那這個人怎麼會一直沒有出現?難道白天不好動手?不好,他們也許是在晚上行動。」劉一輝趕緊對丁凱道:「你趕緊叫人去寧楚婷那裡,以防晚上出事。」
丁凱點點頭:「我已經派人監視了。」
劉一輝嚴肅道:「如果有什麼異樣的情況,立即來報。」
丁凱應道:「明白,但是那個老頭的事情呢?怎麼處理?」
劉一輝想了想,命令道:「如果寧楚婷夜裡沒有發生特別的情況,那你明天親自便衣去那裡暗地查探清楚,如果真有此事,你就想辦法獲取證據拿下那個惡霸,最好連那個派出所的所長也給一併拿下。」
「是。」
寧楚婷跟朱霞姍在樓下的小賣部裡面,買了一些生活上的用品,之後便回到了朱霞姍的租房裡面。
一夜相安無事,地球該怎麼轉就怎麼轉,那兩個刑警在朱霞姍的對面樓守了一晚上,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
天空已經亮起,寧楚婷叫醒朱霞姍,洗漱好之後一起吃罷早餐,然後去了汽車站。
彼得背著畫板跟行囊,已經在車站等著她們了。
這天是星期六,來車站坐車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的人群基本上都是去遊玩的。
寧楚婷她們剛登上去蓮花山的車子,武作樂從一旁走過,他沒有去山上開槍魂的變體機去,而是上了去任展宏那裡的客車。
生活很多時候都是這樣,一不留神就會擦肩而過,機會也是如此,一不留神就會錯開,如果武作樂有著時空星那樣的鼻子,也許就不會跟寧楚婷上錯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