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輝嚴肅道:「我自然會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給你一個明明白白的交代。舒虺璩酉不過再交代這些事情之前,我要請教你一個問題,關於這上面的案例,我想聽聽你的見解。」
管峽冷哼一聲回答:「這些事情跟我毫無關係,我只知道我並沒有犯新大陸的法律,你們管不了我。」
「是,不管你是怎樣的唯利是圖,只要不觸犯法規,我的確是辦不了你,但是你這樣為了利益不顧親人的感受,到頭來總會害人害已得不償失,就像以前的徐麗嬌一樣,相信你也聽過他的事情,我這麼做是要讓你及時回頭,免得到時候後悔已晚。」劉一輝勸解道。
劉一輝用心良苦地勸解,沒有換來管峽的醒悟,倒是換來了管峽的惱怒,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劉一輝大聲說:「劉一輝,我已經夠容忍你的了,你口口聲聲說我唯利是圖不顧別人的感受,那你說說看,我怎麼唯利是圖,又怎麼沒有顧及別人的感受了?」
「好,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辛雅潔為什麼會深更半夜的被刑警隊救下?」劉一輝不溫不火地注視著管峽問嫦。
「我也正想聽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管峽對劉一輝一直沒有好臉色。劉一輝教訓自己,故意怠慢自己,給自己難堪,管峽當然很不喜歡劉一輝了。
劉一輝面色嚴肅而又莊重,語氣不急不躁,顯得威嚴剛直:「你為了私利,迫使辛雅潔相親,為了別人錢財,不顧親女感受,暗中答應親事,使得辛雅潔內心倍受傷痛,這才促使了那些對她垂涎的惡徒有了可乘之機。如果不是有人發現報警,辛雅潔早已經被人凌辱,被惡徒掌控於淫威之下了,你現在豈能再看到你女兒。」
「誰?是誰要這樣對待我女兒?」管峽吃驚地看了看辛雅潔,對劉一輝說:「你們有沒有抓住這個人?我非要他向我女兒賠禮道歉不可。肉」
劉一輝道:「這個人已經被警方控制監押了。」
「哼,還算你們有點本事。」管峽問:「你們打算怎麼處置這個犯人?」
劉一輝回答道:「因為被發現的及時,沒有造成案件的發生,加上辛雅潔不再對他追究,依據法律,我只能最多對他拘留十五天進行勞動改造。」
「什麼?才十五天?」管峽不滿地質問:「那我女兒的時間損失費,精神損失費,以及名節損失費由誰來賠付?」
「媽,算了。」辛雅潔對管峽說:「既然事情沒有發生,我們不要再追究不放了好不好?況且他也被拘留了。」
「不行。」管峽斷然拒絕說:「我們怎麼能夠輕易就這樣算了?沒有五萬塊的賠償,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法律不支持,我也要鬧到他家裡去,到時候我看他的家人怎麼辦?」
劉一輝道:「你年齡已經不小,怎麼對利益看得還是這麼重?在得知事情後,你不好好檢討自己的錯誤,也不去安慰你女兒,倒是首先想到的是賠付問題,你簡直已經無可救藥了。」
「那怎麼辦?照你的意思我們不應該得到賠償了是不是?難道我們就這樣吃啞巴虧?」管峽振振有詞地說:「就算我們不追究他的任何過錯,也不會把賠償的問題放過,不然的話還談什麼公理啊?受害者要求賠償,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劉一輝注視著管峽,道:「既然你執意要這麼做,那也隨你,不過你給我記住,如果你大吵大鬧擾亂了別人的正常生活,別人不告你的話我自然不會管,但是如果有人要報警告你,我一定不會對你留情。」
「吆呵,不留情就不留情,你以為我很稀罕很怕你啊。」管峽不以為然地說。
辛雅潔見管峽跟劉一輝之間有些僵持,於是勸說:「媽,劉隊長,你們不要這樣,為了這件事情,大家不能夠好好說嗎?」
「媽沒有什麼能夠跟他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好好說的。」管峽對辛雅潔說:「看來這裡不歡迎我們了,我們走。」
「媽,劉隊長也是為了大家好。」辛雅潔說。
「有這樣為大家好的嗎?」管峽白了劉一輝一眼:「如果他真的是為大家好的話,就應該主動要那個混蛋賠償我們的損失,免得我們雙方鬧出矛盾。」
辛雅潔被管峽拉著走出接待室,在走的時候,劉一輝對辛雅潔道:「你回去之後,如果她有任何強迫你的地方,你都可以跟我說,我會幫助你來解決。」
「哼。」管峽用鼻孔對著劉一輝噴出一團濁氣,拉著辛雅潔離開了刑警隊。
辛雅潔被管峽領回家以後,管峽通過廠裡面,找到了唐進財的家裡,隔三差五地就上門吵鬧不休。唐進財的老婆是個斯文的女人,在知道唐進財做出的惡行之後,已經是以淚洗面傷痛欲絕了,現在加上管峽的糾纏吵鬧,更無疑是讓她備受煎熬。迫於精神的壓力,已經被這件事情折騰得心力憔悴的唐進財老婆,只好拿出積蓄賠付給了管峽。在管峽的吵鬧下,她拿到了如願以償的賠付,也讓唐進財收到了一份離婚協議。而辛雅潔被唐進財要玷污的事情也在管峽的吵鬧下傳播開來,傳出的各種版本都有,而且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變味。辛雅潔無法忍受這些離譜的議論,只好離開了那家廠。
辛雅潔本想去找時空星,但不知道怎麼去找,應去哪裡找。人海茫茫,想找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找時空星這樣的人。
時空星心裡也惦記著辛雅潔,一個男人的內疚是一塊永久的疤痕,會深深地印在這個人的心裡,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因為陰影的影響,時空星的心裡牽著辛雅潔的一切。男人的確是個多情的物種,忘不了所有跟他有關的女人,即使在多年以後,他們心裡還是想知道以前的那個人現在過得怎麼樣,正因為這樣才有了處處留情的男人,也有了重情的男人。而女人恰恰相反,她們只會惦記一個跟她有關的男人,不會去惦記過去人的一切,更不會關心他目前的生活,所以才有了處處絕情的女人,也有了專情的女人。
把辛雅潔送回家之後,時空星和槍魂一直在療傷,而武作樂像個保鏢兼保姆一樣照顧著他們,有時還要跟個探子一樣留意著化學基地的一舉一動。
化學基地的人知道時空星跟槍魂的傷勢在短時間內難以康復,也不斷地派出探子暗中打聽,怎奈殺無命身下有能力的人手已經凋零,加上槍魂的基地隱秘,所以一直打聽不到結果。為了化學陽號,他跟槍魂爭戰得兩敗俱傷,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得到什麼明顯的好處。
寧楚婷和丁凱一直被軟禁在化學基地裡面,值得慶幸的是,戴在寧楚婷手指上的跟視器還在,所以她總是趁裡面的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揭開包裹著的膠布,想讓武作樂知道這裡的情況。
對於這唯一的一種通訊,寧楚婷自然用得小心翼翼,生怕被殺無命發現之後被去除掉,所以寧楚婷借口要了一雙手套帶著。然而這裡面的監視太多,寧楚婷除了在洗手間和洗澡房裡才有一點機會打開之外,其它的地方都難以辦到,就連她睡覺的房間裡面都有著各個角度的監視。
武作樂能夠猜到只要自己不輕舉妄動,寧楚婷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他並不知道戴在寧楚婷手上的跟視器還在,他也打開過主視屏,試圖看見寧楚婷的情況,但是每次都是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畫面,久而久之,武作樂便以為那個跟視器已經被殺無命去掉了。
比起寧楚婷,丁凱顯得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他不但沒有寬一點的活動空間,更沒有舒服地床鋪和可口的飯菜,甚至連看到的臉色都沒有寧楚婷的好。在這暗無天日的化學基地裡面,丁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耐心而又帶著希望地等待,他相信武作樂不會就這樣扔下自己,也相信外面的人也不會輕易地放下這裡的事情。
不過,一切看起來顯得都是那樣的安然無事,就像大風暴來臨之前都是出奇的平靜,大家背地裡各自在修復實力,準備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放眼宇宙,展望歷史,世界上的戰爭從來都沒有消停過,從低級的為了一口食物和異性,到高級的為了利益權利和女人,當然也有為了道義尊嚴和人民的。無論為的是什麼,都是統治者和侵略者之間的一場遊戲,而這場遊戲的真正受難者,則是萬物蒼生。人不為事毀,卻是被己滅,是人類發展了整個世界,但也會被人類毀了整個世界,世界一旦被毀,萬物也就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