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要找我的女兒辛雅潔,她昨天一夜未歸,有人見到她是被她們公司的總經理強行帶走了,我希望你們能夠趕緊幫我找回來。舒虺璩酉」管峽顯得有些著急地說。
劉一輝帶著責備地口氣道:「現在知道辛雅潔是你女兒了?以前她因病進醫院的時候,你們怎麼不知道她是你女兒?那時候你們都幹什麼去了?」
莫名其妙地遭到劉一輝的質問,管峽非常不悅地回敬:「我是來要你們找人的,不是要你來教訓老娘的,你以為你是刑警隊的就很了不起啊?我家裡的私事用得著你管嗎?」
劉一輝嚴厲地教育道:「身為子女,不事事為父母著想就是不孝,身為父母,不常常為子女考慮就是失職,歷來為人做事,都有自己的本分和責任,不能凡事都以自己為主,以利益為心。要是人人都為一己私慾,不顧親人大眾感受,那豈不是實在令人心寒。」
「哼,我怎麼是為自己私心了,怎麼就不顧別人感受了?」管峽鐵青著臉質問嫦。
「這種事情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慕容濤也已經不在,我就不跟你說那時候的事情了,但是現在你強迫辛雅潔相親這件事情,難道你沒有存在一點私心?」劉一輝道:「如果你真的愛你女兒,想讓她好好地生活,那你就應該顧及她的想法和感受,讓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而不是逼迫著她按照你的想法走。」
管峽一時被劉一輝訓斥地無言以對,像她這樣的女人在被訓斥得反駁不了的時候,就會耍潑,管峽現在就在耍潑,她惱怒地大喊大叫道:「我怎麼安排我女兒管你什麼事?我向你們刑警隊報警,你不但不幫我,還那麼刻薄地教訓我,你們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啊?劉一輝我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抓住了一些壞人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老娘做事沒有犯你的法,別人怕你,老娘偏偏就不怕你,想教訓老娘,你根本還不夠格,大不了老娘讓別人找,我就不信少了你劉一輝,我女兒就找不回來。」
劉一輝語氣生硬地對管峽道:「那你自己找好了,以你這個樣子,我劉一輝找不到你女兒了,就算找到,憑你這種人,還不知道她會受多少你的擺佈。任」
見劉一輝不吃她這套,管峽哭喊起來:「這是什麼世道啊,國家白養你們這些人了,我還以為你是個盡職的人,沒想到你跟袁金勇那些人一樣,都是披著官皮不為民辦事的偽人,你說這社會叫我們怎麼活啊?」
對於管峽地哭喊,劉一輝冷漠道:「既然你在這個社會裡面活不了的話,那你還活著幹嘛?」
像無理就會耍潑的人,只要對她的耍潑冷冷相對,她自然就會沒轍,像管峽這樣的人當然不會輕易地去死。管峽見自己的耍潑在劉一輝面前沒有奏效,一下子停住哭喊,對劉一輝大罵道:「你就是個吃白食的混蛋,你們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百姓。」
對管峽地謾罵,劉一輝並不惱怒,跟這種人惱怒對罵的話,這種人就會耍潑得更厲害,這樣一來,那不就跟這種人一樣,變得毫無素質和威信可言了。所以,劉一輝先是聽完管峽的謾罵,之後才語氣同樣冰冷,也同樣嚴肅道:「你除了會罵人之外,還有沒有別的本事?我就不信你能把你女兒罵出來。」
「我……。」耍潑的人最怕遇到的就是不溫不火鎮定自若的人,所以管峽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應。也許她只有像慕容濤那樣,有著溫文儒雅的冷暴力才能完完全全震得住她。
聽管峽一時沒有說話,劉一輝道:「既然你沒有本事找到辛雅潔,那你就來刑警隊接人。」
沒等管峽回應,劉一輝就掛斷了電話。
劉一輝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辛雅潔說:「我要回去了。」
劉一輝道:「你先不要急,等下你媽會來接你。」
辛雅潔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
劉一輝勸道:「就讓你媽來這裡接人,讓她知道你的重要性。不善待父母的子女我見得多了,像她那樣不善待子女的親娘我還第一次遇到,一樣米養百樣人,真是世界紛雜,什麼人都會有,想不到一切的親情信義和道德理念,都會在利慾的折射下變質變味。這次你回去了,如果她有任何強迫你的行為,都可以向我報警,我會第一時間趕來幫助你處理,即便我沒時間,我也會派人來,我還不信以新大陸國的國法,還解決不了這樣的事情。」
辛雅潔看著劉一輝,眼神的神色很複雜,之後她搖搖頭:「不用了,畢竟她是我媽。」
劉一輝微笑了一下,道:「我有時候真的會懷疑你究竟是不是你媽所親生的,真的很難相信像她那樣的人怎麼會生出像你這樣的女兒。」
辛雅潔不由得笑了一下,認真地說:「她是我的親媽,只不過我是被我表嬸帶大的,是她教我為人要仁義忠孝,要嚴於律己寬厚待人。」
劉一輝點點頭:「難怪,不同的環境育出不同的人,如果你是在管峽的教育下長大,那你一定沒有這樣的氣質和道德觀念。」
管峽來到刑警隊,她的到來也給這莊嚴的執法部門帶來了一股怨怒。裡面的警員按照劉一輝的指示,把管峽安排在接待室裡面。
劉一輝故意遲遲不來,讓她一個人獨自呆在接待室裡面傻等著。
剛開始的時候,管峽還沉得住氣,隨著時間慢慢地過去,原本怨怒的管峽顯得有些坐立難安,見劉一輝把她叫到這裡來卻遲遲不肯見她,也不讓她見辛雅潔,這無疑就是往管峽的怒火上面澆油,澆得管峽暴跳如雷,不由得走出接待室大吵大鬧起來:「劉一輝,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我叫到這裡來,自己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著不出來,你們到底把我女兒藏到哪裡去了?」
聽到管峽的大吵大鬧,一名警員板著臉走了過來,拿著手銬嚴肅地指著管峽呵斥道:「吵吵鬧鬧你這幹什麼?這裡是刑警隊,不是菜市場,如果你再這樣大吵大鬧的話,我可以以擾亂執法次序依法拘留你。如果你呆不下去,可以立馬走人,沒人攔著你。」
看著眼前這個牛高馬大的警員,管峽本想對罵,見警員凶神惡煞地怒視著她,顧忌到法律,管峽剛到嘴邊的話被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見管峽瞪著眼睛,警員黑著面孔喝道:「看什麼看?要麼走人,要麼進裡面老老實實地呆著。」
潑辣的管峽一時之間被警員唬成了啞巴,於是灰溜溜地進了接待室。在接待室裡面,管峽隨手翻看起桌子上的資料,上面記載著許多因為利慾熏心,最後害人害已的案例。這些資料是劉一輝故意放在那裡,好讓管峽看一看,希望這樣能夠讓她有所頓悟。
然而管峽並沒有理解到劉一輝的一片苦心,對上面的真實案例,管峽只是一臉的不屑一顧。
見時間差不多了,劉一輝帶著辛雅潔來到接待室裡面。
一見到劉一輝,管峽板著臉指責起來:「劉一輝,你這算是什麼?叫我匆匆忙忙地趕到這裡來,你就讓我一個人呆在這裡遲遲不來,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有你這樣對待受害人的嗎?」
劉一輝並沒有理會管峽,只是坐下來後注視著管峽道:「想必你也看到了我給你準備的這些資料。」
管峽不以為然地回答:「那又怎麼樣?既然是你給我準備的,難道我就不能夠翻看了?」
「媽。」辛雅潔拉了拉管峽的衣服,示意她注意自己的態度。
管峽看著辛雅潔,關心地問:「你沒事吧?告訴媽,劉一輝為什麼好好的把你扣押在這裡?你告訴媽,媽給你做主,我就不信我們老百姓就只能讓他們任意欺負,新大陸已經到了沒有講理的地方了。」
「媽。」辛雅潔皺著眉頭對管峽說:「是劉隊長救了我,你怎麼能夠說他扣押了我呢?你誤會劉隊長了。」
「哼,他救你是應該的,遲遲不讓你回家這就是扣押。」管峽瞪著眼睛質問劉一輝:「我現在不想追究你為什麼遲遲不肯帶我女兒來見我,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女兒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關於這些,你總該給我這個做父母的一個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