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作樂遲疑了一下,隨後道:「她一心要尋找她父親寧高商,就讓她去吧,如果哪天她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再去找她。舒榒駑襻」
寧楚婷進入超市以後卻不見徐麗嬌,於是問朱霞姍:「看見徐麗嬌沒有?她怎麼不見了?」
朱霞姍四處張望了一下,不以為然地說:「不見了更好,反正她不是跟我們一路的。」
「要不我們去找找她?」寧楚婷有些不安地看著朱霞姍。
朱霞姍不樂意地一甩手說:「找什麼找,在這裡她比我們還要熟悉,再說了她一個大活人又不會丟,說不準我們找到她還遭她臉色看,我們又何必自討苦吃。彖」
聽朱霞姍這麼一說,寧楚婷只好不再說什麼,於是兩人買好東西回到了租房。
到了租房沒多久,徐麗嬌便回來了。
「你去哪裡了?」寧楚婷見徐麗嬌回來了,於是關心地問咪。
徐麗嬌搖搖頭:「我不小心跟你們走散了,我見找不到你們,所以一個人在附近逛了一圈。」
「哦。」寧楚婷點點頭,卻發現徐麗嬌的臉頰上有五個手指印,不由得驚訝地看著徐麗嬌:「徐麗嬌你怎麼啦?」
徐麗嬌下意識地掩住臉,濕潤地眼睛裡帶著怨恨之色:「我不小心遇到一個不講理的無賴,被他打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寧楚婷面現關心之色:「你要不要緊?」
「這不關你的事。」徐麗嬌瞪了寧楚婷一眼,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看著徐麗嬌有些狼狽的樣子,朱霞姍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哼,真是潑婦遇到了無賴,好戲一個比一個精彩,怎麼這樣的熱鬧我們就偏偏錯過了呢?」
寧楚婷拉了拉朱霞姍的衣袖,阻止地搖搖手:「她都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不能。」朱霞姍不同意說:「我看見她的那副德性就生氣,想起她以前的姿態就惱火。」
「以前的事情過都過去了,你這樣又是何必呢?我看算了吧,不要太計較了啊。」寧楚婷勸說著。
「不行,我可沒有你那麼大方。」朱霞姍不願意地說。
見朱霞姍不答應,寧楚婷有些生氣起來:「不管她以前是怎樣的人,但是現在她是時空星的心上人,也是我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對她還帶有仇恨。」
「小婷姐……。」見寧楚婷不高興了,朱霞姍『哼』了一聲嘀咕起來:「真不知道這個時空星是什麼眼神,竟然喜歡這種女人。」
「你還說。」寧楚婷指著朱霞姍。
「好了好了,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朱霞姍見寧楚婷這樣護著徐麗嬌,生著悶氣走開了。
寧楚婷見朱霞姍生氣了,於是走近朱霞姍溫和地勸說:「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大家既然走在一起了,何苦互相排擠呢?」
朱霞姍爭辯說:「她哪會是什麼朋友?我看總有一天她會害了我們。」
寧楚婷反駁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會害我們?你憑什麼這樣說人家?」
「我……。」朱霞姍說不出。
寧楚婷拍拍朱霞姍的肩膀:「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啊。」
桂林有條非常繁華的街道,被稱作二十五小時天,意思是指這裡比別的地方有著更多的歡樂時光。在這裡有著大大小小的商舖,做著各種各樣的美食,走著各國各族的人群。在這條二十五小時天的中心區有一個很大的廣場,每晚都聚集了成千上萬的人來這裡跳廣場舞,這一跳,非要跳到凌晨才罷休。
那些跳廣場舞的人自覺的排著隊,一起跳著相同的舞步。在他們的周圍圍了一圈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他們有的是來看舞散心,有些是先看後學,還有的是為找一個對象,當然,也有的是為心事來的,武作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也站在了隊伍裡面。他雙手環胸,如鋒利剛直的標槍一樣立在人群裡面一動不動。在他心裡有著太多的心事,這些心事交纏在一起猶如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樣圍困著武作樂,讓他就算有再大的力氣也毫無用武之地。他此時覺得自己猶如置身於沼澤之中一樣,只有陷在裡面徘徊掙扎,卻始終被淤泥糾纏爬不出來。他現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更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才是正確的,在人生的道路上有著太多太多需要抉擇的事情,就好像每條路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岔路,沒有方向也沒有標記,有的只有自己勇敢地去判斷,敏銳地去分析。可惜人生之路並不像大街小巷,走錯了可以回頭,面對生死攸關的抉擇,的確讓人陷入迷茫的兩難之地,這個時候是人最心煩意亂的時候,武作樂就置身在這個時候,也許只有這種震盪的音樂和熱鬧的場合才能夠讓他暫時忘記一切煩惱,才不會讓他過於不安。
這時一大群特警拿著武器向著這裡快步跑來,一下子就將武作樂包圍在槍口中。
武作樂回過神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看見一輛警車開來。警車停下之後,袁金勇從警車裡面鑽了出來,並且目光痛恨地注視著武作樂。
「警察不是已經取消了對我的逮捕令了,你們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武作樂同樣目光銳利地注視著袁金勇。他並不看好這個警察局長,因為論能力他的確不如劉一輝,更何況他表裡不一經常不作為,從他進警察局那天起,沒有做過一件對百姓有利的事情。
袁金勇目光噴火地瞪著武作樂:「哼,這是在桂林,在桂林我說了算。你以為只要撤了逮捕令,你所犯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嗎?今天你必須為那些死在你手裡的人負責,以此維護國法的尊嚴。」
武作樂冷冷道:「不要說得那樣的冠冕堂皇,我看你維護國法是假,痛恨我破壞了你的財路才是真。」
袁金勇憤怒道:「事已至此你還想污蔑別人,你以為這樣大家就會相信你?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心狠手辣的殺手,你現在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否則就怪不得國法難容了。」
武作樂把手一推:「慢,你就算要抓我也可以,不過應該找一個好一點的機會,在這種熱鬧的廣場來抓我,你就不怕傷及無辜?」
袁金勇冷笑地看了一下周圍:「做什麼事都會有一定的損失,只要能夠抓住你這個殺人狂,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再說,會不會傷及無辜全在於你會不會乖乖伏法,並不在於我怎樣執法。」
「呵呵……。」武作樂此時像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一樣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聳動著肩膀:「你可以不擇手段的抓我,但是現在你先讓那些不相干的人離開。」
袁金勇不同意道:「武作樂你又想耍什麼陰謀?你這人詭計多端,誰敢保證你不會趁機逃跑?」
「我敢保證。」時空星向著廣場走了過來,他冷酷地注視著袁金勇:「你放了他們,你兒子袁寶生是我殺的,這件事跟這裡的每一個人毫無關係,如果你想公報私仇的話儘管可以衝我來。」
袁金勇看了看時空星,又看了看武作樂,憤怒道:「你們誰也別想跑,給我抓住他們。」
那些特警聽到命令後一個個趕緊向著時空星衝去。
時空星扔過去幾枚煙霧彈,炸得煙霧四起,現場一片混亂。
武作樂趁機閃出特警的包圍,找到時空星一起闖進了一條小巷裡。
「你怎麼來這裡了?」武作樂問時空星。
「我是被這裡的熱鬧吸引來的。」時空星看了看前後,對武作樂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武作樂跟著時空星來到了他的租房裡面。
「你不留在神農頂監視那些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武作樂問。
時空星回答:「是師父要我來的。」
武作樂看向窗外:「我今天遇到過師父,從跟他的交談中看出他已經知道化學基地裡面的號主是誰。」
時空星不由得問:「他有沒有告訴你那個號主是誰?」
武作樂看著時空星道:「湯姆教授寧高商。」
時空星感到意外地看著武作樂:「寧楚婷的父親?你確定是他?」
武作樂點點頭:「他是為了救活寧楚婷的母親,所以才不顧一切地種植化學陰號。」
時空星想了想:「你是因為這件事才決定不管的?」
武作樂揚了一下手:「他答應過我,只要我不插手這件事,這件事就到此結束,而他們就不會再傷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