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嬌看著氣急敗壞走出去的袁寶生,不由得站起身本想追上去,剛跨出一步就定在那裡,她偷偷地瞟了一眼寧楚婷,不悅地把腳縮了回來。舒骺豞曶
朱霞姍見袁寶生走了以後,來到寧楚婷面前拍拍胸口說:「嚇死我了,想不到你平時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可對付無賴就一副不卑不亢的,簡直有點俠女的風範了,剛才連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生怕袁寶生大怒起來發瘋。」
寧楚婷微微一笑:「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朱霞姍嘟了嘟嘴:「我是在擔心你。」
寧楚婷心平氣和地說:「怕什麼,就算他再怎麼有人有後台又怎麼樣?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算了吧,所謂的法治社會只會對沒有金錢和後台的壞人有效,我才不相信這個。」朱霞姍嗤之以鼻地說。
寧楚婷微微地皺著眉說:「不會吧,有那麼悲觀嗎?」
「不是悲觀,是事實。」朱霞姍有些無奈地說。
寧楚婷微笑著說:「你這麼小年紀怎麼好像有些厭世的感覺?我倒是覺得現在的社會很好啊。」
「那是你還沒遇到不好的事情罷了。」朱霞姍眼神朦朧地歎氣道。
「好啦,你這鬼丫頭又在亂想什麼了吧,不要告訴我你曾經遇到了什麼難以想像的大事哦,如果有的話可以說給我聽聽啊,看我能不能給你開導開導。」寧楚婷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算了,不說了,那個老姑婆在看著我們呢。」朱霞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袁寶生來到樓下,氣惱地把花狠狠地砸向一旁,來到大門保安室前大聲吼道:「賴明雄,快把老子的車開出來。」
賴明雄見袁寶生一臉的憤怒地走過來,不解地迎上去問:「袁少你這是怎麼啦?剛才還好好的,是誰惹你這麼生氣?我去收拾他。」
不說還好,一說袁寶生更加生氣,他一把抓過賴明雄一拳打了過去,把賴明雄打得起了一個踉蹌質問道:「你不是說寧楚婷很厭煩那個傻小子的嗎?怎麼今天還約了一起去吃夜宵?」
「我……我不知道啊。」賴明雄一臉無辜地看著袁寶生道。
看著賴明雄那無辜的樣子,袁寶生來火地一邊打著賴明雄那光禿禿的腦袋一邊狠狠地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看你不知道,我看你不知道,我打死你,打死你,辦事不利害得老子丟盡了臉面…老子還從來沒有這麼難堪過,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廢物……。」
賴明雄一邊彎著腰護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喊著:「啊,不要打了袁少,你…啊,好痛…,別打了……。」
保安室門口的兩個保安員看著自己的隊長被打得叫苦連天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當做沒看見一樣進了保安室,連其他的人不小心看見了都偷偷地走了,沒有一個人敢看這樣的熱鬧。
「哦噢,你還敢躲?」袁寶生對著賴明雄那禿頭腦袋加快了拍打的頻率。「看你躲,看你躲。」
賴明雄一邊抱著腦袋一邊喊道:「啊…別打了,我告訴你一個好主意,啊……。」
袁寶生有些氣喘地停下手問:「什麼主意快說。」
賴明雄伸出腦袋陪著笑道:「你別生氣,你別生氣,以你的身份不值得為了一個小妞生氣。」
「你說什麼,你敢叫寧楚婷小妞。」袁寶生舉起手掌對賴明雄喝道。
賴明雄本能地抱住自己的禿頭喊道:「別打,是寧小姐,是寧小姐。」
「少在那裡給我廢話,有什麼好主意快說。」袁寶生放下手掌道。
賴明雄看了看四周,見沒人後,湊近袁寶生小聲的問:「袁少我問你,你這麼不顧一切地追求寧小姐是為了什麼?」
袁寶生不悅地瞪了賴明雄一眼:「廢話,當然是為了得到她了,那還用問。」
賴明雄道:「就是啊,既然寧小姐對你的好不識抬舉,那我們也可以在她身上用點小小的手段也沒關係了。」
「你想怎麼樣?」袁寶生指著賴明雄質問道。
賴明雄趕緊攔住袁寶生的手指僵硬地笑道:「別別,我不想怎麼樣,你想,既然寧小姐不貪榮華富貴,也不好權名利祿,對於這樣的女人,我們只要採取一點點非常行動的話,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袁寶生注視著賴明雄問:「什麼非常行動,快說。」
賴明雄看了看四周,然後對著袁寶生的耳朵說:「只要我們找個機會把寧小姐給綁了,到時候不就可以任你處置了。只要你們睡上這麼一晚,那她不就成了你的女人了,到時候你再來個軟硬兼施,就不怕她不乖乖的聽你話了。」
袁寶生想了想,有些顧慮地說:「現在是什麼年代了,睡一晚又能夠怎麼樣?況且這可是綁架強姦,萬一事情敗露會犯法的。」
賴明雄不以為然地說:「怕什麼?你老爸是公安局長,有他在就算事情敗露了又能怎樣?犯不犯法還不是你老爸說了算,況且你還有個當省長的乾爹呢。」
「是啊,這個我怎麼沒有想到呢。」袁寶生聽了,高興得眉開眼笑:「沒錯,我始終還是局長的親兒子,省長的乾兒子,就算犯了點法又能怎麼樣,大不了在他們面前認個錯,寫一份檢討而已,好,就這麼辦。」
武作樂放好紙箱後回到包裝部。
「武作樂你過來一下。」蘇童朝武作樂喊道。
武作樂走到蘇童面前問道:「什麼事?」
「你去幫助這個qc的靚女抽檢剛才包裝好的那些東西,她叫你打開哪一箱你就打開哪一箱。」蘇童對武作樂示意地看了看他身旁的一個女孩。
女孩一身檸檬黃色廠服,苗條的身材和白若冰雪一樣的面容,再加上那雙如刀鋒一樣光芒盡顯的眼睛,全身散發著一股冷傲的氣質。
武作樂看了看女孩點點頭道:「好。」
女孩把武作樂帶到貨物倉庫,裡面堆滿了貨物,一箱箱的被疊放得整整齊齊。女孩來到其中一堆貨物前,指著其中的一箱對武作樂說:「幫我把這箱拿出來打開。」
武作樂上下看了看女孩,女孩的面孔像蒙了一層寒霜一樣,氣勢有些逼人,讓人不敢接近。
女孩見武作樂在看著自己,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悅,她語氣冰冷地催促武作樂:「看什麼看,還不快點把它拿出來。」
「好。」武作樂點點頭,把女孩要檢查的那箱貨物翻了出來,放在一張桌子上,然後找來一塊刀片,劃開包裝,打開了箱子。
女孩來到箱子面前,從裡面隨便拿出一盒打開檢查起來。
武作樂趁女孩檢查貨物時,趁機看了看戴在她脖子上的廠牌,微笑著對女孩道:「原來你叫梅言啊,幸會幸會!。」
梅言看了看吊在自己胸前的廠牌,瞪了武作樂一眼後不再理會他。
武作樂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露出一副憨笑道:「梅言小姐你好,我叫武作樂,很高興認識你。」
梅言白了武作樂一眼說:「你是武作樂還是文作樂,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再吵就出去。」
「不是吧小姐,我出去了誰來幫你搬箱子啊。」武作樂調笑道。
「沒有你,到時候自然有人來搬,你不用瞎操心。」梅言看也不看地說。
武作樂看著梅言那烏黑的長髮,笑了笑道:「你頭上的夾子好好看,在哪裡買的?」說著還把手向著梅言的髮夾伸去。
梅言本能地把手一擋,有些怒意地看著武作樂說:「少跟我動手動腳,我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樣隨便的男人。」
武作樂攤了攤手無辜地笑道:「我只不過是想把你髮夾上的一片碎紙拿掉而已,你用不著那麼緊張吧,況且像我這樣的男人怎麼了?我覺得很好啊,其實我也是個很斯文的人,你還不瞭解我而已。」
梅言瞪著武作樂說:「你少跟我油腔滑調的,我頭上有碎紙關你什麼事了,我有叫你幫我拿掉嗎?」
「哦,瞭解瞭解。」武作樂自討沒趣地應道。
梅言檢查完畢後,把東西放進箱子裡說:「好了,你把這箱封好拿上去放好。」
武作樂趕緊把箱子封好膠帶,抱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梅言看著武作樂,嘴角抽動到一下,露出一絲冷冷的笑容。她指著最裡面最底層的一箱貨物說:「把這箱拿出來,我要檢查。」
武作樂看了看被六個大箱子死死壓著的那箱貨物,再看了看梅言,點點頭道:「好。」武作樂一箱一箱地抱去上面的箱子,把最下面的那箱貨物抱到桌子上道:「是這箱吧。」
梅言看也沒看地說:「不是,是最裡面最底下的那箱。」
武作樂看著梅言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要檢查,怎麼?你搬不搬?」梅言面無表情地說。
「好,我搬。」武作樂忙了好一陣子才把那箱貨物搬到桌子上,放在梅言面前。
梅言看了看武作樂道:「好了,搬回去吧。」
「搬回去?小姐,你不是要檢查這箱嗎?」武作樂看著梅言問。
「我剛才想起來了,這箱早就抽檢過了,所以你現在把那些重新搬回去疊好,記住順序不要放亂了。」梅言提醒武作樂說。
「哈哈,哈哈哈哈。」武作樂乾笑幾聲道:「我武作樂從小是做苦力長大的,如果你想用這些箱子來消遣我的話,那你就錯了。」說完,武作樂三下兩下地就把所有的箱子放得整整齊齊的。
梅言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面不紅氣不喘,正得意地看著自己的武作樂,臉色露出一副怒意和驚訝。
武作樂春風滿面地對梅言道:「怎麼樣?我從小搬石頭長大,所以有的是力氣。」
「看你長得瘦瘦的,我還以為你只不過是一隻小猴子,沒想到原來你卻是一隻大猩猩,難怪累不死你。」梅言一下子就恢復平時的冷傲面孔。
武作樂顯得非常愉快,他一直看著梅言道:「現在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要不我再表演幾次給你看看?」
「你既然這麼有力氣那你就在這裡慢慢搬吧,但是我並沒有興趣看大猩猩搬箱子。」梅言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