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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男女之情,無關風月 文 / 夜吉影

    日子過得飛快,粽子事件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被人淡忘,惜然的身體也慢慢恢復。

    這日,天氣沉悶,惜然有些事情須去綢緞莊處理。

    辦完事情,惜然出了綢緞莊,轉身想去茶館坐坐,走過拐角,看見一個白衣女子扶著牆壁,搖搖欲墜。

    她緊走幾步,扶住白衣女子,關切地問道:「姑娘?你怎麼樣?」

    白衣女子緊閉眉目,虛弱地道:「我的心悸病又犯了,可是身上沒有帶藥……玳」

    惜然沉思了下,緩緩地道:「姑娘,我扶你去前面的瑞祥綢緞莊。」

    白衣女子吃力地點頭,重力頃刻壓到了惜然身上,兩人緩慢地往瑞祥綢緞移去。

    陳叔在裡面,見小姐去而復返,又吃力地扶著一個白衣女子,他趕緊跑了出來:「小姐,這位姑娘是……凹」

    「陳叔,幫忙扶進去,再叫夥計去請了大夫來。」惜然額間冒汗,急急吩咐道,她的體力也不是很好,扶著白衣女子走了一大段路,也已氣喘吁吁。

    她覺得體力和以前相比差了許多。

    兩人把白衣女子扶到後堂,女子臉色蒼白,緊閉雙眼,微皺的秀眉顯示她此刻的痛苦。

    惜然坐在床沿,伸手拿過薄被,給白衣女子蓋上,輕聲地道:「姑娘,你忍著點,夥計去請大夫了,很快就來……」

    白衣女子努力地睜開雙眼,一雙清亮的眸子出現在惜然面前,惜然一怔,蒼白的臉配上這樣一雙美眸,及微蹙的秀眉,真的是我見猶憐。

    「謝謝姑娘!」白衣女子虛弱的聲音在房中響起,悅耳動聽。

    惜然微笑,凝視著這個白衣女子,看起來風塵赴赴的,好似經過長途跋涉……

    大夫很快過來,拉了脈,告訴惜然:「這位姑娘是心悸病犯了,我開些藥,吃幾副應該會有好轉,但是這位姑娘這病是宿疾,得慢慢調理,而且不能激動,否則很容易暈倒。」

    陳叔隨著大夫去抓藥,白衣女子吃過藥後,臉色好轉,惜然問道:「姑娘,你家裡在哪裡?我找人送你回去。」

    白衣女子聽得惜然問話,低垂著頭,緊咬雙唇,沒有說話。

    「姑娘?」惜然又是一聲輕喚。

    「我沒有家……」白衣女子說完,大顆的眼淚往下掉,蒼白的臉毫無血色。

    惜然愣住,見白衣女子傷心悲慟的樣子,想必是觸動了傷心事:「姑娘叫什麼名字?」

    「白憶雪。」白衣女子擦拭著眼角的淚,輕輕地道,「對不起,小姐,我不應該在你面前哭……」

    她說完,眼淚又無聲地掉落下來,惜然望著她梨花帶雨的面容一陣難過,觸動心底的同情心。

    惜然柔聲道:「憶雪,真好聽的名字,若是你無處可去,就留在綢緞莊吧。」

    憶雪一聽,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就要坐起來道謝:「謝謝小姐!」

    惜然傾身過來,按住她,微笑道:「不用客氣,你安心在這裡養病!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白憶雪點頭,目送著她離開。

    惜然依舊去了茶館,她和獨孤辰約好的。

    獨孤辰拿著茶杯,輕呷了一口茶,手中折扇輕搖,她一直很守時,這次卻讓他等了不短時間了。

    他有許多事情要辦,站起,正要離開,卻見樓梯口一個俊俏小生正盯著他歉意地微笑。

    「剛遇到一個白衣女子,暈倒在綢緞莊門口,所以來晚了。」惜然歉意地解釋。

    獨孤辰眼睛一眨:「白衣女子?」

    「嗯,犯了心悸病,怪可憐的。」惜然呷了一口茶,腦子裡浮起白憶雪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

    「哦。」獨孤辰邪笑道:「我對白衣女子不感興趣,只對你約我來感興趣。」

    惜然嗔他一眼,嫣然一笑:「今天,自然是來感謝公子,上次公子冒著極大風險來牢裡救我,惜然謝過了!」

    惜然抱拳微笑,得此藍顏知己此生足矣。

    獨孤辰雙手環在胸前,身子微往後傾,鳳眸微瞇,聲音裡都是不滿:「我冒生命危險救你,你就一聲謝謝就打發了?」

    多年的相交,惜然早知道他的性格,否則非要被他這樣一本正經的話弄哭了不成,她笑呵呵地問道:「那獨孤公子,要我如何謝你?」

    獨孤辰凝著她笑呵呵的小臉,眼眸亮了下,眨眼,換上一副沉思樣:「還沒想好,是以身相許,或是別的,還真是難抉擇……」

    惜然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咯咯笑道:「獨孤辰,你有點新鮮的好不好,這樣的話,我都聽了四五年了,都膩歪了。」

    獨孤辰換上一副認真樣子,緩緩伸手抬起她下頜,眼裡有她看不懂的深情:「我可沒膩,這樣的話說上一輩子都不會膩,誰讓我先有嬌妻在前,否則……」

    轉瞬,他眸子深沉,知她有心上人,他只願能做她身邊最信得過的朋友,她哭時能想到他,笑時能想到他,他就知足了,不想夾雜著男女之情,也不能夾雜男女之情……

    惜然伸手拍開他撫著她下頜的手,笑道:「否則怎樣?」

    她繼續笑道:「否則把我搶回去了,對吧?」

    「真聰明!」獨孤辰戲謔地笑道,「我那妻子,最是小氣愛吃醋,若是搶了你回去,我妻子怕是這輩子都懶得理我。」

    惜然撇嘴,笑道:「那是她在乎你,你們男人都愛三妻四妾,從來不顧妻子的感受。」

    獨孤辰鳳眸眨了眨,凝著她,掐了一把她的小臉,咬牙問道:「那你呢?晨王府也有侍妾,我看你可大方著……」

    惜然淡淡一笑,一閃而過的落寞,獨孤辰以為自己看錯了:「晨王府不同,皇家哪裡有你們的自由……」

    「你不在乎?」獨孤辰淡淡地道,「想來還是我比離若晨幸福得多。」

    惜然笑道:「你還是管好自己的家事吧,晨王府的事情,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

    「你是晨王妃,應該拿出狠勁來,來一個侍妾就踹出去一個……」獨孤邪氣地睨著她道。

    惜然淺笑:「你當我是醋罈子?」

    她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喃喃地低語,似自言自語,又似和獨孤辰道:「何況,有個侍妾也挺好的,否則不是太苦了?」

    這樣面對離若晨,她的負罪感會輕一點,氣頭上和他爭論也理直氣壯點。

    獨孤辰眼眸更深,凝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別過獨孤辰,惜然回到王府,侍衛告訴她:「李小姐正在王府等王妃。」

    惜然輕點頭,自從認李如眉做妹妹,她來王府走動頻繁,她明白李如眉不是來看自己。

    她苦笑,進了蘭亭苑,李如眉正在苑裡閒走:「如眉妹妹!」

    李如眉轉身,眼前是一個手拿折扇的美少年,她若不是聽得惜然聲音,真的要以為這是一個哪家的俊俏公子。

    李如眉微笑著走過來,上下打量惜然,眼裡隱著嫉妒:「我平時道王爺已是美如謫仙,姐姐裝扮成公子,也是這樣的俊俏不凡,真不知又有多少女子要跌破芳心。」

    惜然笑道:「妹妹取笑了,你稍坐下,我換身衣服。」

    在家還是女裝裝扮得好,免得被離若晨看見,又是一番奚落。

    李如眉坐下,待惜然出來,俊俏公子一瞬間變成一個絕世女子,晃得她眼睛有些刺痛……

    李如眉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姐姐,我前段時候身子不好,也沒來看姐姐。」

    惜然淺笑,拉著她坐下,輕淡地道:「沒事!」

    李如眉又道,滿臉同情之色:「姐姐,你也別放心上,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惜然臉上表情一怔,低眸,不願意談這件事,旋即笑道:「妹妹,我們到府中各處走走可好?」

    李如眉只道她是不願意提起那個滑胎的孩子,她聽說晨王妃滑胎,心裡當時是有些雀喜的,誰都知道在皇家母以子貴……

    楚惜然能從天牢裡全身而退,也是因腹中懷著皇家子嗣……

    兩人順著小徑,不知不覺走到後門,李如眉正要邁進後山竹林,被惜然拉住:「我們還是去別處吧。」

    李如眉看著圓形拱門裡面,是一片翠綠的草坪,再過去是一片竹林,環境清幽:「姐姐,這裡面看起來不錯,我們進去草坪裡坐坐?」

    惜然望一眼竹林,想起那晚林中的低泣嗚咽,心裡有些堵得慌,臉色不太好,抿唇道:「還是去別處吧,這裡面荒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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