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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突如其來的槍擊 文 / 黃山閣

    小野擺下聞所未聞的搏殺殘局絕譜,天下曉好像是洞察一切,看透了五步棋之後小野必敗的結局。果然不論小野如何磨蹭和旁敲側擊,最終真是按照天下曉設計的路子進行的。後來他渾身發高燒,說了一句:中華棋技根深蒂固,枝葉繁茂,不是你得到一本殘缺的棋譜就能戰勝的。你得到的只是的上篇,還有和你還沒見識過!就跑的不見身影了。」

    老校長拍著沙發扶手,連連叫好道:「此子胸懷坦蕩,善用博學之才,很有個性,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吶!」

    老媽擔心女兒陷入情感之中,忙道:「他再有才也是學生,你可是大學老師,門不當戶不對的、千萬別扯什麼感情問題呀!」

    江楓小腳一跺道:「爸!看我媽說的什麼嗎!我一輩子也不談男朋友,行了吧!」轉身進屋將門摔上。

    老媽氣的直翻白眼,道:「老頭子,你不說說你姑娘,忒任性。多少領導同事的孩子,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翹楚,托人來提親的絡繹不絕,她都一口回絕不感興趣。現在對落魄的學生醋意大發的,說明小妮子動了心思,這可不行啊!你可得把關。」

    天下曉一口丹田氣沒壓住灼熱的氣流,忽的一下直衝腦際,腦袋頓時進入半清半混的狀態。自己也顧不得打招呼,趁大家注意棋盤之際,一閃身、三步並作兩步地快步離開校園,向家裡逸去。

    此時圖書館樹蔭暗處,兩雙惡毒的眼睛盯著天下曉的身影。

    王大力和胡四倆人尋找天下曉好幾天了,今天好不容易知道天下曉在圖書館裡,倆人餓著肚子在這裡盯了半天了,才看見天下曉一人走出校園。

    王大力感緊掏出手機,接通一個號碼小聲說道:「狼叔,那個窮酸夾著把黑雨傘,剛出校門,朝右岔道走去了,快盯上!」

    電話裡傳來陰森森地聲音道:「哼,知道了,他就是有三條命也躲不過『野狼谷』的追殺,放心吧,小少爺!」

    天下曉腦袋熱漲的難受,心急如焚地想盡快趕到家裡用藥。在僻靜的地方用起『縮地成尺』的功夫,看著人影一晃一晃的,速度飛快。

    野狼谷是王家**的殺手組織,殺手的身份和長相是相當地神秘。這次門裡的護法狼叔,經不住王大力的左磨右泡,看在曾經抱過的光腚娃娃的面子,親自率幾個成名的殺手來個圍追堵截,務必將少爺的眼中釘肉中刺幹掉。

    出了熱鬧的商業中心,是天下曉熟悉的八卦街區。自己就是閉著眼睛也走不錯路徑,所以只管悶頭跑路。這一快速奔跑是無心之舉,可在時刻盯梢又小心戒備的殺手眼裡,看成了是有意在躲避。

    天下曉三繞兩繞的,竟無意甩掉了兩伙在前面埋伏好的截殺人員,這兩伙人只好硬著頭皮報告道:「狼叔,獵物狡猾似已發現了我們,以詭異的身法躲得不見了蹤影,特此報告!」

    「一幫沒用的東西,還號稱亞洲前三的高手,丟盡了野狼谷的臉面!你們幾個在暗中待命,不得暴露身份。」

    狼叔不愧是殺手組織的護法,常年的職業生涯使他具有狼的嗅覺和狗一樣的鼻子。他的車子本來就悄悄地綴在天下曉的身後,當天下曉走進八卦巷道的時候,他在車後座打開了車玻璃,嗅到了空氣中留下的一股清新的氣息,指揮車子追到了三叉路口。

    天下曉此時身體的灼熱感越發強烈,腦袋也越加沉重了。低頭快步從一條胡同裡剛想拐入另一條捷徑巷道,忽然一絲危險的氣息湧上心頭,沒等回頭就聽到『噗』的一聲響,剛想順勢躲避,猛地被胡同口竄出的一個人,不!準確地感覺是一個女人撲倒在地,同時鮮血從女人肩膀上迸出,濺的倆人衣服上都是血跡斑斑。

    原來狼叔坐在車上看到了天下曉的身影,喊著快往前開。眼看著這小子又要拐入另一條胡同,狼叔『刷地』拔出無聲手槍,迅速地朝著天下曉後背開了一槍。嘴裡喊道:「這回看你往哪跑!」非常自負地認為要了天下曉的小命了,沒想到被一個人撲倒在地,又躲過了一槍。惱羞成怒令車上的殺手同時開槍,絕不再留活口。

    天下曉雖然頭脹欲裂,但還有一絲清明。在槍聲中驚得一機靈,明顯地感到有人要暗殺自己,而且殺手就在後面不遠的車上。腦中電閃一般令自己飛速的打開黑傘,抱著撲倒自己的人一起躲在傘的後面。瞬間就聽到連續的『噗噗』聲撞擊在雨傘上,子彈沒有擊穿這把『聖彼得』的傘。

    這時耳邊聽到:「再靠近點,打死他!」的聲音,心裡忽然醒悟這是要自己命來的,而且同時意識到,跑不出惡人幫背後的指使者,這幫惡人真是該死!沒完沒了的找自己麻煩。

    憤怒的天下曉隨手掰下一塊馬路條石,暗中捏成碎塊。在聽到『吱嘎』剎車聲時,順聲盡力甩打了出去。就聽『哎呀』兩聲,還有人同時喊道:「我的眼睛看不到了,快開車!」

    遠處也傳來了『哇哇』的警車聲,殺手司機聞聽有警車聲,慌忙調轉車頭,加足油門就衝了出去。急駛不到五十米,小車右輪胎『彭』的爆裂,車子跑偏『轟』的一聲撞在電線桿子上,頃刻之間著起了大火。

    車裡的人在沒命的嚎叫,圍觀的車外人瘋狂喊叫著『快救人--救火』時,天下曉抱起不省人事的受傷者,快步跑回了家中。

    趕緊把傷者放在**上,細看槍傷時,才發現還是上次躺在自己門口的那個女孩。現在她依然衣服破碎,臉色蒼白與憔悴。一顆子彈打穿了左肩下部,還好沒傷到骨頭。主要昏迷不醒的還是老毛病冷得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天下曉快速地取來治傷膏藥,用酒精清洗後粘上,又用繃帶綁好。自己馬上吃了一把『辟邪棗』,把藥丸放在浴池裡的澡水裡,將女孩外衣迅速去掉放到發燙的水裡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灼熱,跳進浴池裡在昏迷中--開始了龜吸**……

    聖彼得的傘此時自動飄到了浴池上方,飄散著絲絲雨霧,閃現五色光暈。

    滾燙的藥浴抑制住了天下曉體內的膨脹,腦海中跳出奇怪的思維:佛家羅漢,尊者,再往上是菩薩,對,是菩薩。她們日夜唸經,打坐修煉什麼?有個詞牌叫菩薩蠻---瞞什麼?修煉方法嗎?假傳萬卷書,真傳一句話。

    佛祖講經布道,僧人唸經--對就是唸經,藏傳佛教叫冥想,能出高功夫。念--想,人的大腦有150億條記憶胞,可以產生多大能量。有一本古經文隱晦地記載的高功夫,師父曾傳給了我,記起來了是念力八絕……是菩薩們瞞下了念力功夫的傳播。腦海裡又出現了天眼通,地耳聽,小搬運,祛病念,康復念,攻擊念,防禦念,百技念……交織在一起,慢慢在腦海深處理順這種新功法--念力訣。

    人在有意琢磨事的時候,往往受七情六慾地影響,很難理出真諦。在無意之中悟道,能出其不意地大徹大悟,天下曉此時就是處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知不覺中悟出高功夫,只是他本人還處在蒙憧之中,沒能上升到理性認識。

    女孩陰冷的身體在滾熱的藥浴侵泡下,慢慢舒展起來。藥力吸出她身體裡的一些至寒因子,肩膀上的傷口也逐漸恢復了原狀。

    昏厥之中腦海裡反覆出現:驚天動地的大撞擊--慘絕人寰的大爆炸,滿目耀眼的蘑菇雲--爆炸力前所未見--白灼!紅光!熱浪--五顏六色!驚恐的駭人……

    昏昏沉沉地又失去記憶,過了許久滾熱的藥水使她舒服了許多,頭腦開始清醒了些。

    隱隱約約記得龍門秘境偵查衛星報告,有一顆上百公里大小的小行星(超大隕石)偏離軌道,撞向地球。藍色的星球就要毀於一旦,全球人類陷入恐慌。這時,是管!還是不管!女孩腦中又出現秘境裡的一幕:自己最愛的凡哥,為拯救地球將秘境和空間指揮權交給了花仙子,不顧鳳組姐妹們的哭勸,說了聲:「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化作神鷹飛上雲端……

    自己那時也不管不顧,化作一隻鳳凰尾隨而去,越飛越高直衝霄漢,終於在大氣層外端追上了凡哥。倆人相視一笑,沒有言語,互相挽著胳膊齊頭並進。那不是絕望的眼神,而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的自信。

    自己在沒有氧氣,快要窒息的當頭,一股火熱的氣息傳了過來。凡哥抱住自己吻住了櫻唇,渡過一口五行混元氣,如甘泉一樣重新激活了全身。倚在凡哥的懷裡,終於看見了飛速而來的天外巨大隕石。隕石呼嘯著擦肩而過。不斷地有核彈擊中背面,爆出了蘑菇雲和射線,天空不斷閃出熱浪和強光,大隕石仍然無損繼續向地球撞去。

    凡哥強忍著燒灼的烘烤,鼓起全身最後的能量,一手抱緊自己,一手祭出罩向了隕石。先天袋立刻張開巨大的口袋,一下罩住了隕石並發出強大的吸力,強行包裹住這塊橫衝直撞的隕石,迫使它改變了其運行軌道。

    在衝力和吸力的較量中,各自放射出驚天能量,摩擦中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爆炸出耀眼的光芒。霹靂巨響震動環宇,凡哥隨著爆炸聲中化作一團金光不見了,自己在危機關頭,使足了氣力拉著凡哥往木門秘境裡躲避,一半身子在裡,一半身子再外,陽氣盡失,造成陰陽嚴重失調。

    隨著時空的扭曲跌到了茫茫林海裡,失去了記憶和功力,不知過了多少年,才在木氣營養下恢復知覺……凡哥呢--我的至愛--我不能失去你,我要踏遍千山萬水也要找到你……

    女孩自言自語地喊著凡哥,渾身陰冷的氣息減弱了,精氣神復甦大半,又恢復原來清麗的面容。再細看、躺在池子裡的天下曉大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最終還是搖搖頭跳出了浴池。

    聖彼得的傘又飄到空中,掉下來一套合身的運動裝和運動鞋。女孩穿上之後覺得很是舒服,回身走出了房間,頃刻又轉了回來,從戒子裡取出一瓶粉末放在桌子上。用手指在桌子上寫道:「後會有期!」

    轉身覺得神清氣爽,過去的記憶慢慢地一點點的記了起來。明顯地感覺到這裡是已經產生了時間差異,人和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但又有不盡相同的地方,一時半會也想不清楚。就是感覺在森林裡修煉,對自己這具千瘡百孔的身軀,還是非常適應,而且所有樹木都和自己心心相印,揮發自如。

    大腦裡就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自己,一定會找到失散的凡哥。找到他就能找到火龍珠,就能恢復原來的功力,到哪去找那?邊想邊拐彎抹角地走向郊外。

    野狼幫的狼叔在車裡追上天下曉之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拔槍就朝天下曉射擊。被一個人影撲倒,沒有擊中,老羞成怒命手下開車逼近。沒想到被一片石子打中了眼睛,在大叫聲中汽車撞在電線桿上,爆炸起火。狼叔和一個殺手身亡,司機跳出汽車受了輕傷,撿了一條命。

    野狼幫其他殺手馬上圍了上來,將車上的人抬走,迅速掩蓋了車禍現場。殺手們在司機嘴裡得知:一個修長的女孩在關鍵時刻,救了天下曉,也造成了汽車爆炸和狼叔死亡。

    帶著報仇雪恨的仇恨,這次狼叔帶出來的六個殺手,沒有馬上離開此地。在狼叔徒弟雷仔的佈置下,分成三組隱藏在幾條街的出口處,查找嫌疑女孩。

    殺手就是殺手,有其自己獨特的嗅覺和耐心。幾個人帶著被挫敗的恥辱,一直堅守了幾個小時。當雷仔自己都感到絕望的時候,一條修長的聲影躍進他的眼裡。按照司機的描述和自己的嗅覺,感覺此女有很大的嫌疑。一擺手跟著同夥,悄悄地跟了上去。

    恢復了一些清明的胡靈,想著如何找到凡哥,隨意走向邊遠的郊外,一股油然而生的樹氣氣輕佛著他的身心,感到格外的貼心。忽然樹氣刺痛了臉頰,心裡產生了莫名的警覺,視乎有人在跟蹤自己。

    她藉故彎腰採摘鮮花,向後瞟去:果然有倆個人在隱藏著身形,慢慢靠近自己。心裡暗暗冷笑,我沒時間搭理你們反倒不知進退,這回我一定要弄清楚是什麼人要殺害救我的恩人。

    馬上快速走向樹林深處,隱藏了起來。

    殺手雷仔和胡狼倆人,看著這個年輕女孩不進城反而奔郊外走去,心中大喜。你越到偏僻的地方越利於我的行動,寧可錯殺也絕不能放過見到我倆面孔的人,在心裡已經判了胡靈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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