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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神秘未測的學生 文 / 黃山閣

    一場慘烈的打鬥隨著『惡人幫』的潰敗和『天下曉』冷漠的離開,宣告了結束。『天下曉』那瘦弱,落寞和挺拔的身影卻在眾人心裡揮之不去,當時那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壯士一去兮不回還』的氣勢,令不少女孩們不停地啜泣。有好事的人趁機錄下了這段視頻,特意加上『狂生救弱女--力拼惡人幫』的顯著標題,傳到了互聯網上了。在錦繡會館三樓觀看打鬥的納蘭冰和柳無霜,後來也看得義憤填膺,熱血沸騰。特別是看到天下曉滿身傷痕纍纍還拚命不屈的狂鬥,最後還掏出錢來賠償桌椅錢的俠義形象,芳心亂顫,熱淚盈眶唏噓不已,這年頭很難見到有俠義之風的男子漢了,沒想到出現在一個學生身上,難得呀!納蘭冰唏噓地說:「京城多臥虎藏龍之輩隱藏在市井之中,粗茶淡飯過得逍遙,哪有那些煩心瑣事。看那個打抱不平的學生,簡衣素食卻敢挺身而出,真是很少見了!」這時就看見柳無霜拿起電話說道:「柳青你帶著柳風悄悄地跟著那個學生,看看他住在哪裡,別暴露身份!」納蘭冰轉過頭來,看著無霜嗔道:「怎麼,看上這位狂學生了,想以身相許!」柳無霜抹了一下眼淚,說道:「什麼吶!想哪去了,我看中他的才能,肯定能幫上我們這一行的,先下手為強啊!」這時一個五大三粗的學生仔摟著一個打扮的如草雞一般的哈韓女孩,也進到三樓外廊上。身邊跟著一個瘦猴摸樣的學生,大聲地說:「大力哥,你沒看見剛才樓下的打鬥嗎?」「剛開始看了一段,就被我爹叫走認識長輩去了。怎麼?我們班的那個窮酸沒被打死吧!還敢在我手下來個英雄救美,死去吧!胡四,系裡的那個溪詩小美人被弄走沒有?」胡四道:「我的大力少爺,你沒看到後來,那個鄉巴佬就像個打不死的小強,雖然倆個拳頭手指骨都被打斷了,還是將『鐵頭』和『拳霸』打昏死過去了,一幫人被打的哭爹喊媽,別提多狼狽了!」「什麼!這幫蠢貨,十多個打手,叫一個窮學生給收拾了,太丟人了吧!」胡四也心有餘悸地道:「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這小子就是個不要命的主,為倆個不太認識的女孩出頭,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不行!我得跟我爹說,那個小溪詩太漂亮了,我非弄到手不可,她家還欠高利貸吶,我看她拿什麼還。那個小子,你派人跟到他家,沒人時,再打殘他,嘿嘿,跟我鬥,姥姥!」納蘭冰這邊聽不下去了,厲聲道:「你是王鼎天的幾小子,是不是在考古系留了好幾級的王大力,告訴你爹,要是再敢在燕京東區胡作非為,你們王家就滾出京城,記住啊!別怪我沒提醒你!」柳無霜也憤恨地說:「好好地一齣戲,被幾個癩蛤蟆攪和了,喪氣!冰兒咱們走!」胡四不知深淺,嘴一撇道:「喂喂,倆個小妞,怎麼跟王大少爺說話吶!」話還沒落地就挨了王大力一個嘴巴,打得原地轉了一圈。就看王大力獻媚地賠笑著道:「我這個同學不懂事,請納蘭小姐,柳小姐見諒!!」「哼!呸!」倆人頭都沒抬走了。胡四還捂著嘴巴發呆,王大力說:「這倆位是京城四女俠其中的兩位,誰敢惹,除非你不想活了,記住點!」天下曉不緊不慢地往家走,不知不覺的使出『縮地成尺』地口訣,身影三晃二晃就消失在黑影之中。身後數撥跟蹤之人,見不到人影了,都急的快速奔跑起來。沿著天下曉走過的胡同,左拐右拐追了一個多小時,又回到原位。有人喊了一聲:「鬼打牆啦!」數撥人頓時作鳥獸散,嚇得跑了回去!原來買下這裡的房子之後,也是為了防止有人跟蹤,上門打擾,就布下了『小八陣圖』,利用圍牆,胡同,大樹,土堆,籬笆,設了陣眼。不是這裡常駐住戶,隨時可以走丟或轉回去。而且陣法還參照日月星辰的走向,按時辰產生變化,平常人很難找到門徑。天下曉現在是渾身氣血上湧,而且外傷也是開始疼痛,內心升起的暴虐氣息致使自己昏昏沉沉地回到了小院。自小記憶『跛僧』曾種了棵『棗樹』叫『辟邪棗』,年年果實纍纍垂掛在枝頭,每天必吃一顆,酸甜苦澀。今天沒吃晚飯又拚死打鬥了一場,手指折斷好幾根。現在飢腸轆轆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隨手摘下一捧,『嘎巴,嘎巴』都吃了下去。肚子到有點不餓了,腦袋開始發暈。天下曉就按照『跛僧』的慣例,在自己屋裡的大瓷盆裡,放滿涼水。取出桌上瓶子裡的一粒牛眼藥丸,泡在澡盆裡。一會兒功夫,瓷盆裡就冒出紅色的水霧,水溫也逐漸升高。天下曉趁著自己還有些清醒之際,脫下滿身血跡的破損衣服,『跐溜』就鑽到水中,行起『龜吸』功法來了。一躺就是多少個時辰,渾身自動運行起『天地五行』自然功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前世學的還是後世教的。數撥有心人追蹤失敗後,回去例行報告主使人,都覺得這位學生有些神秘莫測,只能留下慢慢觀察再說了。那位熱心學生放在網上的視頻,卻掀起軒然大波。多少有正義感的人士,都被天下曉的俠義行為所感動,一時都義憤填膺。學校校園裡到處是議論紛紛,學生憤青們,爭搶著圍在電腦傍邊,有些好勁的同學看著天下曉與鐵頭相互砸啤酒瓶時,都一起數著:「五下,六下,七下,八下,九下,十下倒了!吔,學生贏了……英雄!好漢叫個不停!」不少女生也聚在一起看著電腦視頻,看著溪詩與柳楊被地痞拿刀威逼,路人無動於衷都怒其沒正義感。看著天下曉挺瘦弱之軀,力戰拳霸。滿臉是血還是抗爭不止,那一抹鬍子的倔強動作,狠戾地眼神征服了多少芳心。特別是與拳霸對拳的場面,還特意做了特寫鏡頭,放慢了倆人的面部表情。天下曉臉色蒼白,缺失營養的容貌卻露出狂傲的眼光,睥睨著對手,視若無物。露出斷指的森森白骨,刺痛了多少女孩的神經,整個校園裡『嗚嗚』的哭聲不斷。還有一些女孩覺得這個年輕人打鬥的滿身傷痕纍纍,卻沒能獲得救助倆人的特殊感激,覺得真是不值得,心裡想著真是傻小子--太莽撞了。華箏和吳鵬看到此視頻時,也瞠目結舌,震撼的說不出話來,暗道:這還是那個默默無聞的鄉巴佬嗎?是什麼力量支持他敢於見義勇為。是華夏的古風熏陶的嗎?天下曉那走後落寞的身影,深深地印在多少人的心裡。那慷慨悲歌的『俠客行』,一時爭相傳抄,貼在床頭上,不時背詠。溪詩和柳楊熟悉的同學很多,視頻出來之後,倆人成了系裡的關注中心了。同學們都在詢問天下曉的事情與天下曉的關係?倆人除了表示感謝之外,其他也是一無所知,往往弄得不歡而散。狂生是燕京大學何許人也?廣求人肉搜索---回帖:燕京考古系三無學生(無父母,無親戚,無朋友),獨身一人,家境貧寒,寡言呆滯不善交流。名符其實的書獃子,在校圖書館兼職打工……回復:無名英雄勝似豪言壯語,學子孤傲一怒救紅顏……加貼:燕京大學藏拚命三郎,視群氓如草芥彰顯俠義……狂生--真狂!跟貼:窮學生富有高風亮節,孤獨君斷不與紈褲相識--真君子……等鋪天蓋地的帖子,充滿了校園**。『惡人幫』這下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除了口水就是臭雞蛋,一時被鬧得灰頭土臉,聲名狼藉。被不少道上人所不齒,冠以『紙惡霸』的稱謂。幫主蟒山更是如坐針氈,大門不敢出,只得躲了起來,避避風頭。王大力的爹王鼎天是江湖巨梟,惡人幫只是他手下三流團伙。但為了挽回面子,想出了個陰毒的辦法,欲治天下曉於死地。再說天下曉在藥液的侵泡下,過多地服食了有加速調和陰陽作用的『辟邪棗』,渾身處在冷熱交替之中,激發了體內蘊藏的巨大能力,加速恢復傷口,復原著機體,捋順著神識。腦海中,只言片段,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和一位冷艷女子,穿越到『古龍武俠世界』裡,到五台山遊覽上香。恰巧得知主持大和尚古籐是故交師弟,練功突破的緊要關頭走火入魔,命在旦夕之際。是自己和女友用『陰陽丹』和『金針術』來個妙手回春,救治大師於水火之中,最後得以康復。而且還順利升為後天之境,遂與古籐大師結為至交。躺在水中又睡了過去,斷斷續續還地憶到:自己偕同紅顏知己,在五峰山蠶絲洞裡尋找『地乳靈液』,正在尋找路徑的時候,碰到了有人打鬥。其中一人被打下懸崖,命垂一線的時候,被自己凌空而救。當老者清醒過來之後,才知道:此人是故人,是當世武林奇人。因排名兵器譜時,將的天機棒,排在他的之上,一怒之下先殺了天機老人,又追殺於深山老林。當滾下懸崖時,已經砍斷一隻腳筋。被自己救後,不僅救了性命還治好了腳傷,只留下點跛腳。為了給找個保護神,就介紹給古籐大師當徒弟學習無上佛法等……腦中又浮現出在收留其,做為超市總管等鏡頭……又迷糊過去。那位紅顏知己總是縈繞在心頭,看不清臉面。到底是誰呢?又記不清了……這種怪夢一個連一個,冷冷熱熱一會清醒,一會迷糊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醒過來。腦子裡的百科全書有了一個提綱挈領的感覺,肚子裡的『學富五車』的知識,猶如綱舉目張一樣,三百六十傍門象目一樣被逐漸打開了……天下曉擦乾了身上的藥水,一股清新之氣四處瀰漫,坐在穿衣的古銅鏡前,仔細端詳變化很大的自己:那蒼白瘦削的臉龐變得楞角分明,透出成熟男子漢的氣息。細眉秀目變成立眉怒目,瘦削的身子骨變得健壯了一些,肌肉的線條明顯。濃密的鬍鬚和飄飄長髮遮掩,有些古風俠氣。這一巨大的變化,不仔細端詳還有些認不出是自己。這種潛移默化的變化,在打鬥之後尤為明顯。身上打鬥的傷口已經痊癒,新生的肌膚如換了個人似的晶瑩發亮。轉過身來看到地上血跡斑斑的撕成碎片的襯衣和風衣,可惜的直搖頭,捲起來只好扔在垃圾桶裡不能再穿了。再就是關心那把家傳的黑布傘,沾了些血點到是沒損壞。打開開關看了看,突然發現手柄上出現閃光的一行英語是:『聖彼得的傘』。腦海裡立刻出現信息是:天主耶穌的大弟子聖彼德,製作其傘是聖物,能起死回生或生離死別。隨著善行的增加,隨時可能發生天降吉祥的事,只有大賢者才能隨心所欲地駕馭。至於能發生什麼奇妙的事,完全取決你功德,善有善報,惡有惡還。天下曉這時頭腦有些清醒,心想衣服毀了,沒錢買衣服,能來一套就好了。剛想完,黑傘就懸在空中,白光一閃,一套藍白相間的『阿迪達斯』運動套裝和一件灰色風雨衣出現在桌上,還有一雙運動式皮鞋。天下曉大喜,趕緊穿上一試,完全合身。心想該理個發,吃頓飯,兜裡就剩下幾枚一元的硬幣了,太窮了。剛想完,就見懸在空中的黑傘裡『辟辟啪啪』掉下一堆一元硬幣,算了一下能有幾十枚。天下曉苦笑一下,少總比沒有強吧,都放進衣兜裡。走出家門,信步來到旁邊的小市場裡,花了十個硬幣將過去披散的長頭髮剪成七分倒式,一半蓋著眉梢,顯得老成一些。只留上唇一字鬍鬚,其餘刮得乾乾淨淨,配上新鮮的運動裝,到有幾分青年學者的『范』。暗想:世事維艱,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得想法用自己所學的知識,掙點錢來改善生活來保障學業,當下握緊拳頭,表示一下恆心。看到骨折的手指已經癒合,只是還留有白色印痕,看著很不協調,就順手買了一副白色薄手套戴上,走向小吃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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