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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出頭的就是我 文 / 黃山閣

    天下曉含怒拍桌而起,引發了身體裡的混元氣,「彭」的一聲,桌面被拍的坍塌一個角。隨即站起身來,左手抹了一下上唇留下的鬍鬚,蒼白的臉上露出一股乖戾之氣,右手抓住黑布傘,一步一步走向二女身前。

    對著剛打完柳楊的地**,冷冷說:「小子!剛才打女學生是不很威風啊!打人的手你是自斷一指,還是我替你掰斷?」

    「哄!嗡!的一陣響動,四周遠處看熱鬧的人群,聽到這番話語都悄悄地圍了過來,小聲議論紛紛:「哎!這個瘦弱的小子像個學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架『惡人幫』的梁子,不想活了!」

    「不管怎麼說,這人還真是個爺們!敢打抱不平挺身而出!比咱們可有種唉!」「這小子簡直是羊入虎口,敢捋老虎鬚子,裝英雄救美可找錯了地方,一會不死也得殘!有熱鬧看了!」

    溪詩和柳楊看到有人出來解圍,心頭赫然一亮。待看到來者是默默無聞的三無學生,瘦弱不堪。還隱隱約約地知道他叫什麼『天下曉』,剛升起的一片獲救的心,又沉了下去,甚至不敢想像將會發生的結局,倆人眼光不自覺的避開了天下曉……

    被天下曉質問的地痞,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拿開架在柳楊脖子的匕首,指著天下曉說道:「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敢斷我黑三手指的人,還他娘的沒生出來,吃我一刀吧!」

    地痞就是流氓,話聲沒落,刀就衝著天下曉的胸口捅了過來。天下曉只覺得腦袋一熱,不由自主地揮動雨傘,傘尖快速地撥開黑三的匕首,傘把兒『忽』的調轉過來,準確地套住黑三的手指一扭,『卡吧』一聲脆響,黑三的食指,莫名其妙地被傘把兒拗斷,『噹啷』一聲匕首掉在地上,『嗷』的一聲,黑三捂著手指大叫起來。

    又見天下曉連揮幾下布傘,看管二女的幾個地痞,只覺得腿彎一麻,不自禁地『辟里啪啦』地倒在地上,大眼瞪小眼地一片愕然。二女趁機躲到了天下曉的背後,淚眼婆娑地看著天下曉瘦削的後背,感到了幾分倚靠。

    鐵頭一看冷笑道:「一個窮學生到有幾分脊樑骨,我倒要稱稱你的斤兩,敢管架惡人幫的梁子,你們先別動手,看看我鐵頭的厲害!」說完一個晃身,拿起桌上的一個啤酒瓶子,『啪』的一聲,拍在有點發愣的天下曉腦門上,頓時鮮血四濺,引起了一片尖叫聲。

    天下曉此時正處在懵懂之中,一身熱氣直衝腦際,頭脹欲裂,恨不得用自己的腦袋撞牆。正好挨了鐵頭一啤酒瓶子,腦袋反倒清醒了一分。此刻他舔了舔被打破頭皮流下的鮮血,咧嘴冷笑了一下,倒添了幾分猙獰。心想你打我一瓶子,我得還你一瓶子讓你也嘗嘗滋味!隨後,以自己都想不到的速度,也拿起一隻啤酒瓶,照著鐵頭就是一下,瓶子應聲而碎,驚起了翁然的叫好聲。

    鐵頭剛打完天下曉一瓶子,看著對手滿臉流血的慘象,正在暗暗得意。沒想到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還了一記酒瓶子,當眾掃了自己的面子,怒火中燒。馬上『撲拉』一下腦袋上的玻璃渣子,吼叫一聲道:「好小子!還敢還手!」又一隻啤酒瓶拍在天下曉的頭上,悶響聲壓倒了周圍地喧囂。

    天下曉原地搖晃了幾下,疼痛中又感到一絲清明,雖然頭皮又留下一條傷口,可比剛才還好受了不少。心想她娘的再來呀!又拎起一隻空瓶子,在對手自鳴得意的瞬間,實實在在地拍在鐵頭腦袋上。鐵頭自小練的就是『鐵頭功』,尋常抗擊打的能力比常人強上許多。但也感覺被打的有些疼,於是呲牙咧嘴的掄起沒開蓋的酒瓶,又拍了天下曉腦袋上一瓶子,血花飛濺,引起了圍觀群眾的更大地驚叫聲。

    天下曉感到又有幾分莫名地舒服,體內衝上來的灼熱氣旋被震散了不少。他順手抹了一把頭上流出的縷縷鮮血,仍舊還回一記有力地重拍,瓶子打在鐵頭腦殼上,也是玻璃碴子亂飛……

    別人理解不了天下曉此時的心境,只是看到滿臉是血的年輕人,不懼強敵的抗爭。四周圍觀的老百姓更是響起『嗡嗡』的議論聲:「那個學生別看長得單薄,是條漢子!有股拚命三郎的勁!」

    「這幫地痞流氓真是慘無人道,這麼多人打一個瘦弱的學生,真他娘的傷天害理!」

    溪詩和柳楊親眼目睹,本來不太熟悉的天下曉為了救倆人,打鬥的滿臉流血,也是又心疼又害怕。想上前幫助又害怕地痞的淫威,覺得進退兩難而不知所措,倆人都臉色通紅地囧在當地。

    這個慘烈的場面不單是被四周無數人群所圍觀,也被對面錦繡會館裡面的人碰巧所關注。豪華典雅的錦繡會館是當今上流群體的社交場所,今天不同往常。晚上是燕京八大世家之一的納蘭德康,為重孫女納蘭冰舉辦的生日宴會,到場的都是社會名流,商家實業大亨和政界官員們,他們攜帶著子女,都想通過這個機會交結納蘭氏這個福可敵國的大家族。

    此時的納蘭冰,穿著一身素雅的連衣裙,包裹著凹凸有致的修長身材,標準的鴨蛋臉配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別提多迷人了。惹得一群公子哥圍前圍後,阿諛奉承。髮髻高挽的納蘭冰厭惡與這些紈褲們交往,拉住自己的發小柳無霜藉故躲到了三樓外廊台上,坐在搖椅上說著心裡話。

    柳無霜嘻嘻地說:「我的警院的高材生,這回如願以償了吧,任命你為東區派出所當一把所長還兼任刑偵主管,你這位美女院花可以大顯身手了。拚命追你的一個中校軍哥,一個副區長,一個私企總裁,看上哪位了?」

    「呿!你這個大名鼎鼎的警院美女蛇,這回也實現了自己的願望,你在國安也身負重任了吧!呵呵!看你表面是窈窕淑女,實際可是綿裡裹針的虞姬呀!那個號稱小項羽的古武探長,把你拿下沒有?」「就他那個探案本事,還沒入本小姐的法眼,靠邊站吧。到是你腳踏三隻船的,最終青睞誰了?」納蘭冰幽幽地說道:「沒感覺,都像白開水似的一眼望到底。我不求聲名顯赫,門庭彰達,但求有真才實學,一見鍾情的,嘿嘿!難吶!」

    這時柳無霜喊道:「喂冰兒!你看這幫地痞流氓,又在欺負人了,看,太囂張了吧!」

    納蘭冰不快的說:「要不是燕京王家,緊著溜須老祖宗要關照他們的屬下,讓我手下留情早就剿乾淨了,還老百姓一個清平地界,但目前還是時機不到啊!」

    柳無霜突然喊道:「哎!你快看,還真有見義勇為的人吶,而且還是個瘦弱的學生。看,這小子看來跟這倆女孩還不太熟識,呆滯的傻樣但還挺狂勇,真有一腔俠義之血誒!」

    納蘭冰也驚訝地說道:「啊呀!這小子也太剛強了吧,每人都挨了九隻啤酒瓶的擊打,到現在還沒倒下。奇了!那學生越戰越勇,還有後勁。那個地痞頭頭像是練過鐵頭功,到現在腦袋還沒出血!」

    柳無霜憤憤不平地說:「十幾個大漢欺負一個學生,太無天理,叫我的保鏢教訓他們一頓,反正我家也不怕得罪王家……」

    又是一記啤酒瓶打在天下曉的頭上,此時天下曉腦袋逐漸減輕了不少腦壓,流動地真氣慢慢地護住頭上的血脈,也有幾分清醒,眼睛開始露出狡黠的目光。自己頭上的鮮血也逐漸凝固了,反而倒是有些勁力了。天下曉乜斜著眼光四下尋看,忽然發現鐵頭的薄弱點在偏太陽穴上,那是他的「練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於是一記啤酒瓶猛拍在此處,就見身高馬大的鐵頭嘴裡『哦』了一聲,眼睛發直搖晃了幾圈一下就癱在地上,不省人事。

    「啊,呀』之聲四處響起,一幫馬仔看著二哥被打倒在地,都又驚又惱。有的偷偷地溜到天下曉的身後,掄起棒球棒就是一頓猛擊,引起了更大的驚呼聲。天下曉現在雖然腦袋有些清醒,但全身仍然氣息鼓脹,憋得難受。這時七八個馬仔一頓棒擊,敲打著天下曉頭、肩、胳膊及全身筋脈,『辟辟啪啪』的三響。天下曉覺得越打越舒服。索性也就不抵抗了,讓你們隨便打……

    外人看得心驚膽戰,都以為這小伙子被人打傻了,毫無還手之力。衣服也被打成一條條口子,渾身到處是血跡斑斑。溪詩再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看著同學被打得渾身冒血,危在旦夕。急的『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喊著:別打了,我跟你們去,饒了他吧!嗚嗚!」柳楊也哭泣著跪在溪詩地旁邊狂喊著。

    對面三樓的柳無霜看得義憤填膺,罵了聲:「這群渣滓,一個干將打不過人家,來幫瘋狗群起而攻之,太不要臉了,不行,這事我得管了!」剛想打電話通知保鏢,就聽納蘭冰說道:「先等一會,我看這個學生有些邪門,絕不是無力還手,再看一看!」

    天下曉被溪詩的哭聲驚醒,睜眼看到溪詩和柳楊跪在地上痛哭著為自己求饒,厲聲喝道:「女兒膝下也有黃金,怎麼能跪這群烏龜王八蛋!起來,我也讓他們跪下!」在無數人大聲叫「好」中,布傘傘尖如無影尖刀一般『嗤嗤』地點在地痞們的腿彎處,七八個馬仔不自覺的跪在了地上,耷拉個腦袋無力起來。

    拳霸剛才還在咧嘴狂笑,一轉眼功夫,手下的馬仔一個個都癱倒在地上,先楞後怒。站起身來,一步踏出一個腳印地來到天下曉面前,厲聲道:「你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我也得將你打成亂泥,接拳吧!」缽盂般的拳頭如風似的打來,天下曉這時候兩臂酸麻脹痛,不自禁地攥緊拳頭迎了上去。「卡彭」一聲,拳風四濺,天下曉退了好幾步跌坐在地上。

    在眾人尖叫聲中,他從地上慢慢地站立起來,看著流血的拳頭,露出不屈的目光。腦子裡突然閃現一句話提醒道:「撞擊手三陰,手三陽經脈,越暴烈越有勁利。」於是濛濛登登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嘴裡默念著手太陰經,喊著:「接著來!」衝上去揮拳擊出,對上了拳霸第二拳,又退了幾步半蹲在地上,感覺順了點力氣。暗念著:「打通手厥陰」!又凶狠地衝了上去,猛揮一拳,「卡啪」一聲,自己指骨斷了一根。這時腦海中有個控制的聲音還在提醒,再繼續擊打,打通經絡。

    四周眾人眼看著天下曉露出白骨森森的手指,心裡皆冒出寒氣。暗道:觀世音菩薩顯靈吧,幫幫這位見義勇為的學生啊!讓他少遭點罪吧!」

    隨著天下曉嘴裡念叨著:「手少陰」,又亡命地衝了上去,換了只手猛烈地擊向拳霸。「啪」的一聲又擊在一起,左拳也是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人卻沒有再後推。嘴裡仍舊念叨:「手陽明經」。

    拳霸越打越心驚,對方的反擊越來越大,不速戰速決恐怕還得重蹈鐵頭的覆轍。於是用出八成的勁力擊了出去,又是「卡吧」一聲脆響,天下曉手指骨又折斷兩根。白茬的斷骨撅了出來,駭人眼暈。周圍膽小地人「媽呀」叫著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天下曉咬著牙關,將折斷的手指骨用右手按了回去。抹了幾下手背上血污,瞪圓了眼睛暗道:「沒想到靠外力擊打,也能疏通身上的經脈,真是出乎意料。只是筋骨皮卻是這般脆弱,不管他了,是死是殘聽天由命吧,拼了!深吸一口『混元氣』,心裡依次默念:「手太陽經」。抽搐著嘴角瘋笑地喊著:「再來!」雙方都是全力出拳,激烈地猛撞在一起,倆人拳頭都蹦出血花,各自後退一步。此時拳霸感到指骨也斷了幾根,疼痛難忍,心裡產生了怯意。打鬥是強者恆強,怯者氣餒。外面圍觀的人看到拳霸是窮凶極惡的樣子,其實心裡已經害怕了,氣勁銳減。而天下曉心勁越來越高漲,鬥志旺盛。外觀的人還是為天下曉擔心,其實倆人的實力已經發生了根本的逆轉。隨著天下曉喊著:「手少陽經」三個字出口,天下曉覺得擊出的拳頭吐出一股無形罡氣,直接衝進拳霸的骨肉裡,『噗噗』幾聲傳來,拳霸一條胳膊的筋骨立時被擊斷成幾節。『啊呀』一聲慘叫,仰天噴出幾大口鮮血,倒地昏死過去。「啊呀!學生勝了,拳霸敗了!太不可思議了!」議論聲轟然而起,叫好聲也此起彼伏。

    剩下一幫還能動彈的馬仔,嚇得直往桌子下鑽,生怕再挨頓揍。天下曉喝道:「爾等如敢再來欺辱女孩,他倆就是你們的下場,將他倆抬走,滾吧!別玷污了老百姓吃飯的地方!」一群馬仔如喪家之犬,抬著倆員大將,低著頭飛快的跑了。

    大群看客『呼啦』一下圍了上來,就近目睹瘋狂勇猛的瘦弱學生。天下曉雖然借力打力疏通了筋骨,但腦子裡還是處在半昏半醒之間。看了下被打壞的桌椅,又看了下眼睛紅腫,露出驚喜之色的溪詩和柳楊,伸直露出白骨的手,艱難地從兜裡掏出剛發的三百元錢,放在桌子上道:「這是剛才損壞桌椅的錢,你們收下吧,再多我也沒有了,再會!」

    溪詩倆人看得是目瞪口呆,不知說啥好了,只憋出一句話:「多謝了,天下曉同學,讓你受傷了!你……嗚嗚,捨命救我們,哪能還要你賠錢,快留著看傷病吧……」

    天下曉抹了一下上唇鬍鬚沾上的血跡,漠然一笑。強挺住搖晃不已的單薄身子,露出雪白的牙齒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男兒本色,談不上謝字!走了!」整理一下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的衣服,豎起了衣領夾著黑雨傘,仍然無嗔無喜地擠出人群,晃晃地越走越遠了,只留下瘦弱的挺拔身影。一首清晰的詩句隨風傳來: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溪詩二女,眼看著逐漸模糊的有些落寞身影的天下曉,頃刻間,這位三無的「鄉巴佬」同學,在自己的心裡變得如此高大,如此英雄……

    一個聲音喊著:「好一個俠義的狂生!----狂生---」傳的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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