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盤飛速轉動起初根本看不出顏色和數字,過了半分鐘才開始漸漸慢下來,可以看清珠子的方位,緊靠著輪盤的周圍不停的滾動著這時桌邊的叫喊聲變得更加激勵,沒有一個人不希望自己贏。
曲文押的數字是七,三十七個格子中的一個,基礎概率是三十七分之一,看起來不多但實際操作起來贏率非常小。曲文記得賭神高進是通過氣來控制珠子的走向,隨即也把手搭到桌面,一股真氣偷偷的從桌子下邊傳到還在旋轉中的輪盤上。
眼看著珠子滾到數字七的旁邊,曲文加大送出的真氣,讓珠子和數字七的格子盡量保持在一個位子上,然後加大輪盤下端的摩擦力,讓輪盤以最快速度停下,叭嗒一下珠子果然掉到了數字七的格子裡。
「這、這是怎麼回事,明明轉得好好的怎麼說停就停了呢?」一個白人胖子先叫了現來,他玩了很多年美式輪盤,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事,輪盤的樣子根本不是自然停止,而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硬生生的給攔住,然後把珠子扔到數字七上。
不光是胖子,很多人都開始質疑起來,押數字七的人有好幾個,總不能說這幾個人都在作弊,於是桌邊的玩家都把目光緊鎖在荷官身上。
荷官也是一臉的茫然,他在這張台上工作了這麼久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桌邊鬧得太厲害幾個保安人員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一位經理模樣的人問道。
「剛剛輪盤轉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卡住不動了,所以大家都說我們做假。」荷官委屈說道。
別看人們常說十賭九詐。但開賭場的格外注重聲譽。特別是世界聞名的偉恩大賭場。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們自然不能說是客人的責任。經理試著轉動了下輪盤發現沒有異樣,然後一抬手微笑著對大家說:「真不好意思,可能是輪盤出現了點小故障,這一局沒中的都不收費,中了的照賠。我們偉恩酒店是從來不會使詐欺騙客人的。」
押數字七的人不在少數,占押注人數的三分之一,壓家如果做假也沒必要在這時做。既然不算客人們也沒再計較,多說了兩句。等賭場的維修人員來檢查了一遍後又重新投入新的賭局。
曲文站在旁邊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趁此機會好好反省了一會自己的錯誤,其實只要控制珠子的走位就行,根本沒必要連輪盤一起控制,這樣太過顯眼。
因為上一局單壓數字七中了三十五倍,減去押注的二十元,手上的籌碼由兩百變成了八百八十元。等了十多分鐘輪盤賭局重開,在荷官的提示下曲文把五百元籌碼押到數字十六上,為了不過分顯眼曲文又拿出一百元籌碼分別押在數字七、十、三十一上。
「現在停止下注。」荷官大官叫喊,示意不再允許下注。很快輪盤又開始轉動起來。
有了上一局的經驗,曲文不再控制輪盤的轉動。把真氣和注意力全集中在珠子上,控制著珠子隨著輪盤的轉動看似很自然的滾動著。當輪盤速度變慢曲文再次鎖定紅色數字十六,用真氣控制子珠子多轉了兩圈,輕輕一下讓珠子落到數字十六的格子內。
買了紅色和雙數的人先爆起歡稱聲,然後才發現有人單壓了五百的十六,按賠率就是一萬七千五百美元。隨即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到了曲文身上,好像上一把出問題的時候他也是贏家之一。
曲文知道同一件事做多了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趁別人懷疑心還沒有這麼重拿著贏來的籌碼樂呵呵的跑了。走到中間在一張玩二十一點的桌前停了下來。
「先生要玩一盤嗎?」桌對面一位身穿荷官制服的漂亮女郎微笑詢問,看到曲文手中拿著上萬元的籌碼打起了主意。
曲文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玩,撲克牌和輪盤不一樣,你無法控制牌的順序也不能透視牌面,一切只能靠運氣。聽見荷官想了下還是坐了下去。
「那就玩兩鋪吧,希望你能為我帶來好運。」曲文還沒開賭就學著別人的樣子給漂亮的女荷官送上一個二十元的紅色籌碼。
「謝謝先生,你一定會有好運氣的。」女荷官感謝道,她們的收入主要來至於工資獎金和小費提成,一個荷官如果運氣好些的話,一個月可以賺上萬美金。
以曲文的性格沒有絕對的把握,絕對不會下重注,把一萬多美元的籌碼放到桌子上,看了下身邊的幾個人也跟著他們把二十美元籌碼放到投注區裡。
女荷官微微愣了下,曲文有這麼多籌碼一次下注才這麼點和打賞給自己的一樣,心裡不免有些失望,不過先收了小費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在同桌客人的催促下很快從牌匣裡為每位參賭的客人送上兩張撲克牌。
二十一點又名黑傑克最早起源於法國,遊戲規則由二到六個人玩,使用除大小王之外的五十二張牌,遊戲者的目標是使手中的牌的點數之和不超過二十一點且盡量大,然後相互對比點數大的獲勝。
曲文玩過二十一點,在大學時期常常被同宿舍的幾個老賭棍拉著玩,因為曲文家境不是太好,大家玩的都不是太大,五毛錢一局,二十一點加倍,可就是這樣一天下來也能輸個幾十塊錢。不過偉哥三人都知道曲文家的條件,如果是他們贏了會請曲文去飯店吃一餐,如果是曲文贏了也就算了,所以曲文很樂意陪他們玩牌。
只能靠運氣沒有半點技術可言,曲文又小賺了不少,本著玩玩的心態也沒怎麼想著一定要贏。當女荷官把牌分到自己的手上,也沒怎麼急著去看,反倒把目光轉到同桌的幾人身上。看這些人玩牌有時比贏錢更有趣。
「莊家二十點。」在幾位客人全都拿好了牌之後。女荷官面帶微笑的先亮出了底牌。是僅次於二十一點的大牌。
看著女荷官手上的牌幾位客人表情一片痛恨沮喪,除非能拿到二十一點否則怎麼樣都是輸。
「媽的又爆了!」曲文身邊的一個男人重重的把牌摔在桌面,他的牌面是一張九和一張三加起來共十二點,按基礎牌面算是不錯的,可他再次要牌的時候偏偏得了張十,剛剛好超過二十一點使得整手牌變得了廢牌。
「公公公公……」另一邊一個黑人和他身邊的白人小妞大聲叫著,似乎來一張花牌就能湊足二十一點,可是他再要的時候給的卻是一張七。倆人同聲歎息放棄了繼續要牌。
「先生你還要嗎?」女荷官向曲文詢問,現在只有曲文還沒有看牌。
「哦,我看看先。」曲文不好意思的笑道,很隨意的樣子拿起牌看了眼,手上竟然是兩張老k,按牌規也是二十點,可點數相同的情況下以莊家為大,也就是說光靠此還贏不了。
「我要分牌。」曲文把牌放下來,原本就是玩玩的心理,難得兩張好底牌不搏一下怎麼行。
看到曲文的牌旁邊幾人和圍觀的人群發出各種不同的聲音。大多數人同時用鄙夷的眼神望著,莊家已經是二十點了不管你再怎麼要也是輸。
曲文的押注才二十美元。分完牌不過是四十美元,對他來說不痛不癢,沒理會身邊幾人的目光和聲音,示意讓女荷官繼續發牌。
女荷官也很樂意曲文這樣做,二十點的牌分過之後絕大多數情況下都不可能變得更大,只會讓曲文輸得更多。這對於當莊的荷官非常的有利。
「等等我還能加倍嗎?」沒等發牌,曲文先問道。
「對不起先生,10、j、q、k一對的牌面是不允許加倍的。」女荷官回答。
「哦,那算了你繼續吧。」曲文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讓身邊幾人對他更加厭惡,沒那本事就別裝b,有錢到大戶室去賭博,明明拿著上萬的籌碼卻只下二十元的籌碼。
當然出於風度沒人會直接說出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曲文的牌上面,靜等女荷官發牌。
隨即女荷官把新的一張牌從牌匣裡拿出遞給曲文,曲文把牌一翻開頓時讓所有人都傻眼了,他拿到的新牌竟然是張a,和分開的第一組牌加起來正好是二十一點,按規矩這組牌莊家就要多賠百分之五十。
「狗屎運。」旁邊一人罵道,誰也沒想到曲文第一組就組成了二十一點。
曲文聽見朝那人笑了笑,似乎在說有本事你湊個二十一點,轉頭又向女荷官示意,讓她繼續發牌。
第二張牌很快就發到曲文手上,滿不在意的表情將牌翻開,讓所有人的眼睛又增大了一倍。同樣曲文拿到的第二張牌還是張a。
「哎~~又是二十一點,我今天晚上的運氣怎麼這麼好。」曲文這句話是由心而發,二十一點沒有技術可言純粹靠運氣,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沒想到在賭桌上同樣適用。
「見鬼了,這傢伙的運氣這麼好。」前邊說話的人又開口,定定的盯著曲文的牌不放。
曲文分牌之後,荷官把第一張牌發給曲文,當看見是張a的時候也呆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這種事雖然不常見但偶爾也會發生。可是第二張也是a的時候,她的表情就變得有些不自然了,一個人的運氣怎麼能這麼好,分完牌連續兩張都是想要的a,剛剛好斃掉了自己的牌,為此還要多賠百分之百的籌碼。
「先生你還繼續嗎?」女荷官賠完倍率,收完牌向曲文詢問,雖然他剛才下的不大,但對女荷官來說是件不太正常的事情。要知道在賭行裡也有高手,萬一給自己遇上一個,輸得太多會對自己當月的獎金有極大影響。
「當然了,這麼好的運氣怎麼可能不繼續。」自己的好運氣能在賭桌上發揮,曲文信心倍增先押了一百美元的籌碼,然後又扔過一張二十玩的籌碼當是小費。示意女荷官繼續。
好心謝過曲文給的小費。女荷官又發起牌。這回曲文倒是乾脆,一拿到牌就直接打開,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又是一對j,按牌面就是二十點。
「我要分牌。」曲文大聲叫起,把身前的牌分成了兩份。
明明沒到曲文要牌,可是他先叫出分牌,旁邊幾人都停了下來看著,不約而同的露出鄙夷的表情。又分牌你真以為上帝是你父親,次次都能給你分到二十一點。
女荷官在心中微微吸了一口氣,然後取出兩張新牌放到曲文身前,曲文連看都沒看就把牌掀開,拿到的兩張竟然又是兩張花牌,一張k和一張q。
哇!
桌邊一陣驚叫,很快就吸引到一批新的圍觀者。
新來的人看到曲文的牌也先是驚呼了下,然後在後邊議論紛紛。
沒有理會旁人,曲文讓女荷官繼續發牌,他現在已經不在乎賭贏。只想看看自己的好運氣能有多厲害。
「再分。」曲文又把牌分開,讓眾人再次大驚。這做法在任何一個賭場都不多見。
按曲文的要求,女荷官很快取出四張新牌,從左到右排放竟然又是四張花牌,十、j、q、k!
「再分!」不用聽別人驚呼的聲音,曲文自己都驚訝的要叫出來。
女荷官用顫抖的手又快速取出八張新牌一字排開,曲文將其一一翻過,完全沒有可能的又是八張花牌,使得桌面排滿了十六張花牌。
「先生你還要再分嗎?」沒等曲文開口,女荷官先問道,別看曲文下的注碼只有一百元,可十六注如果都是大牌那自己要賠出去多少。
「再分一次吧。」曲文說道。
這時圍到桌邊的人越來越多,與此同時負責賭場管理的人也開始注意到這張桌子。
「羅伊你看看這邊。」今晚負責賭場管理的奧利弗,和身後的同伴大聲喊了句,伸手指著曲文在的二十一點檯子前。
羅伊轉過頭看著監視器上的桌面,十六張牌一字排開,場面可謂驚人,蔚為壯觀。因此小小一張賭桌竟然吸引了上百人圍觀,在外邊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過來湊熱鬧而已。
「盧德調這張桌剛才的錄像鏡頭出來,我要看看他是怎麼做到的。」羅伊大叫,認定坐在二十一點檯子前的亞洲年輕人是個賭場高手,而他在這裡的工作就是防止這些高手的到來,將他們出千的手法揪出,然後派人狠狠教訓出千的人一頓。
羅伊看得很快,從第一張牌發出到第十六張牌不過是三四分鐘的事情,從鏡頭上看不出有什麼問題,而且曲文一直挽著袖子,更加減少了出千的機率,可是當桌上擺滿十六張牌時,羅伊不得不認定曲文就是一個出千高手。
「這傢伙的手法好厲害,我竟然看不出來,把屏幕轉到凱莉的牌面,我要看看她的牌是什麼?」
凱莉就是幫曲文發牌的荷官,這時她的牌還沒有打開,不過羅伊能從桌下的特殊監視鏡頭看到凱莉蓋著的是什麼牌。
「一個十一個q,應該不會輸得太多。」羅伊稍微放下心來,二十點的牌面算是很大的了,除非那個亞洲小子十六組牌能有四分之一拿到二十一點,否則也不可能贏走多少錢。
「那倒是,一個牌匣只能放四副牌也就是十六張a,這小子再怎麼厲害都不可能把十六張a都弄到手吧,除非都是他變出來的。」奧利弗說道。
「這根本不可能,牌匣裡的牌早已隨機打亂了,十六張a要剛好湊到一起除非上帝是他父親。而且他挽著袖子,手一直沒有放下去過,說明牌不是從他身上取出來的,那麼只能說他是個記憶高手,能記下這麼多張花牌的順序實在是十分了不起的了,再想湊全十六張a……」羅伊說到最後重重哼了一聲:「只怕上帝來了也不可能。」
羅伊和奧利弗說著,卻不知道曲文根本不信上帝,他信的是華夏神話傳說只的豬八戒,而豬八戒在成佛之後升任淨壇使都,管理滿天神佛的福祿,每天從每個神佛那取一點分給曲文,一天天積累下來是多麼可怕的福緣。
女荷官的手明顯發抖,圍觀人群也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是誰先叫了一句:「怎麼沒人要牌了,就讓這小子一直拿牌!」
這句話提醒了同桌參賭的幾人,如果曲文是個記憶高手,記下了這些牌的大致順序,那麼只要有人在這時要牌就能打亂他的計劃,讓這十六副牌變成廢牌。
出於眼紅的心理,曲文身邊的黑人先向曲文問了聲:「我可以要張牌嗎?」
按理說分牌的人有優先權,黑人之前沒說,卻在這個時候要牌是很不合理的。不過曲文聽後對他笑了笑,很大方的說道:「當然可以,說不定你拿走的這張正好不是我需要的。」
要說曲文的好運氣是讓很多人驚訝,可是太囂張就讓人有些厭惡,聽到曲文的回答黑人沒再多說示意讓女荷官把牌先發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