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在鍾嘉良臉上猛拍了一陣見他仍沒有醒來,梁山乾脆去弄了桶水,給他好好的沖洗了一會
被涼水一沖鍾嘉良很快便清醒過來,露出害怕的表情,定定的望著倆人,驚恐萬狀的大叫。
「倆位兄弟求求你們別殺我,你們要多少贖買我一定給。」
曲文綁架鍾嘉良不是為了錢,也不怕他事後報警,所以連面具之類的東西都沒戴,拿了張椅子坐在鍾嘉良的對面,呵呵笑道:「鍾先生我你應該認識我吧,你覺得我會缺錢用嗎,這次請你來就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肯合作我很快就放你走,你要是不肯合作那我們有很多時間慢慢玩。」
鍾嘉良醒來之後看到身前倆人就知道對方是誰。
曲文——
最近兩年冒出來的商界新貴,也是自己曾經接到的生意目標。
望著曲文,鍾嘉良怎麼都想不到他是個武技高手,從樹林中射出的兩刀來看,和他身邊的人實力都不比組織裡的職業殺手弱,甚至要更高一些。
既然他找到了自己說明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鍾嘉良還是裝傻苦笑道:「曲先生你可是商界的新貴紅人啊,我怎麼會認識你,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難道你是靠這樣的手段發家的嗎?」
嗤——
鍾嘉良剛說完一把尖刀刺進他的大腿,曲文用勁在上邊轉了下,豆大的汗珠立即從他頭上冒出。
「我不喜歡聽謊話。當然你可以試著考驗我的耐性。看看我能否忍信不殺你。」曲文淡淡一笑說道。說完突然又一拳打向鍾嘉良的腹部。「當然你也可以不說,那麼我會把你的身份和接過的生意發出去,看看到時候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聽到曲文的話,鍾嘉良神色微變,進入組織十多年來,經過他手的生意任務大大小小有幾十年,其中大多是權貴富紳,如果事情傳出來。不用曲文動手,一大堆人等把他殺手。
可是把實情說出來殺手組織一樣不會放過自己,而且落到組織的手上,下場會更慘。
想到組織對待叛徒的手段,鍾嘉良一陣寒噤,忍住巨痛抬起頭,繼續對曲文裝傻笑道:「曲先生如果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多少都行,其它的我實在不知道,你究竟想從我這裡打聽到些什麼。是和別的公司有關的合作商業機密嗎?」
嗤——
曲文一句話都不說,手中的刀子狠狠的插入鍾嘉良的另外一邊大腿。
「我知道殺手組織的規矩。如果你說出來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但是你現在不說下場會更難堪。我想你應該認識照片中的這兩個人吧。」曲文說著拿出幾張照片,照片中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
看到照片鍾嘉良的神色再變,雖然中介一閃而過,但逃不過曲文和梁山敏銳的眼睛。
「鍾先生可以繼續裝傻下去,但是我無法保證會不對這兩人了出手。當然你一句話可以免掉很多事情,這樣我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照片中的兩個人,一個是鍾嘉良的情婦,一個是他的兒子。在行動之前唐辰亨幫忙調查過鍾嘉良的情況,雖然他有家室,但他並不愛自己的老婆,反而愛他的情人和情人生下的兒子,對他民們寵愛有加。
沉默了一會,見鍾嘉良仍不說話,曲文拿出手機裝模做樣說道:「再派十個人過去,我想鍾先生的愛人一定非常飢渴,你們要好好的滿足她,如果誰對小男孩感興趣,我也不會在意。」
聽到曲文的話,鍾嘉良神色再變。
他以前的目標都是惜命如金的商人,沒有一個像曲文這樣,明知道自己是殺手組織的人還敢動手。相比起來曲文像是一個惡魔,一個冷酷殘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鍾先生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五分鐘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是跟我老實交待,還是讓家人受無盡痛苦。當然你可以往好一些的方面想,就算你背叛了殺手織,他們要了你的命,但你的家人不會受到牽連。如果你還是不肯跟我說實話的話,那死的不光是你一個人,你的家人你的兒子會受盡痛苦而死,甚至我會慢慢養著她們,讓你的愛人和兒子成為我手下的性奴,我想我的手下會每天都好好照顧她們的。好吧現在計時開始。」
人都是有弱點的,那怕是殺手組織培養出來的人,也會有弱點。
滴答,滴答。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像一道道催命符紋,時間漫長著就像過了無數個歲月。
開始鍾嘉良只是憤怒,隨著曲文的威脅,慢慢開始害怕起來。從進入殺手組織他就知道自己可能會有一天死於非命,可是上天讓他多活了幾十年,享受正常人的生活,隨著時著的推移他已經轉變,像曾經派人殺死過的無數富商,不想去死,不想離開家人,不想就此了卻生命。
「一分鐘。」當時間還有一分鐘的時候,曲文冷冷的提醒道。
又過了一小會曲文開始倒計時起,並且拿出手機隨時準備下命。
「十秒,九秒,八秒,七秒……三秒,兩秒,一秒。」
見鍾嘉良還不開口,曲文按下了手機號碼,淡淡的說了句:「下手……」
電話中傳出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等等……,我說,我說……」鍾嘉良終於禁不住害怕妥協,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但不能把痛苦再留給自己的愛人和兒子。
「等一等。」曲文對電話說道,完後轉過頭對鍾嘉良說道:「鍾先生你這是何苦呢,如果你再不說,我都想去好好疼愛下你的女人。」
惡魔。惡魔中的惡魔!
鍾嘉良再次確認。他見過無數富人。其中不乏手段狠辣角色,但是從來沒見過像曲文這樣的。
「怎麼樣想清楚了沒有,我一會還要回去吃宵夜,我不希望是去你愛人那裡吃。如果你肯說的話,我可以保證你的愛人和兒子會好好的過完一生,絕不會有人傷害到他們。」
聽到這話鍾嘉良定定的望著曲文,硬聲道:「我可以說,但是我想先知道你拿什麼做保證?」
「洪門和冥王。」曲文把兩個黑道勢力都搬出來。因為他不會放鍾嘉良走,把實情說出又怎麼樣,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聽完曲文的話,鍾嘉良哈哈大笑,難怪曲文會找到自己,他背後同時有兩大勢力,別說是自己就算是組織也忌憚三分。
「襲擊你的殺手叫考思特,買主是蘭渝民。」
「蘭渝民!」曲文有些驚訝,收購天奇時他的表現並不怎麼強烈非常平靜的樣子,沒想到會在暗中對自己下殺手。
「我知道了。你可以放心,你的愛人和兒子會好好的過完一生。至少我不會再找她們的麻煩。」
唰——
一陣寒刀閃過,鍾嘉良的喉嚨像爆開的水籠頭,鮮紅往外狂噴。
鍾嘉良笑了笑,原來自己是這樣死的,當鮮紅噴灑在半空,是那麼的詭異美麗。
也就是看過自己的血是怎麼噴出,半分鐘之後蘭渝民就倒在地面,再也無法動彈。
「便宜你了!」曲文狠狠的踢了鍾嘉良一腳,這種人死有餘辜。
鍾嘉良倒地沒多久,祁之山便步行來到林中小屋,按曲文的吩咐,他把人放下手自己開又車走了,之前考察過路線,從樹林下去很快就能到海邊,藉著夜色把車子直接開進海裡,就算事後被人發現,車內的痕跡也早被海水沖刷得一乾二淨。
「老大車子已處理好了。」
「好,我們回去吧,還有很多事情要慢慢處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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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黎明像一把劍,劈開黑黑的夜幕,半個太陽早早湧出地平線,恍如天空掛著個大火球在熊熊燃燒著。
三人一把處理完鍾嘉良的屍體,回到家中已是半夜,睡了好一會便都醒過來,全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很平常的吃著早餐。
「老大我去駕校了。」祁之山說道。
「那我也去片廠了。」梁山吃完也站了起來。
「好吧,晚上早點回來,我們三個好好喝一杯。」曲文笑了笑,笑容平淡自然。
等兩人離開沒過多久曲文也吃完早餐,叫了一聲正在花園修剪盆栽的張叔,讓他開車直接去到歐陽家,知道是誰在背地裡搞鬼,這事一定要和歐陽老爺子知會一聲。
來到歐陽家,歐陽勤奮正在花園中練太極拳,很多老年人都喜歡這項運動,希望借此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見曲文過來,正打拳到半的歐陽勤奮停了下來,笑呵呵的走到旁邊。
「你小子怎麼一大早就過來了,是不是想在我這蹭早餐吃。」
如果曲文沒有吃過早餐一定不會跟他客氣,把頭湊到歐陽勤奮耳邊,小聲說道:「老爺子我有事想跟你私下說。」
見曲文一臉嚴肅,歐陽勤奮甩頭說道:「到書房說。」
很快倆人就來到書房,曲文將門關起跟著坐了下來,仍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老爺子我查到那天是誰襲擊我們了。」
「哦。」歐陽勤奮大驚:「是誰,你怎麼查到的?」
「我讓道上的兄弟幫忙去查,然後查到一個國際殺手組織,他們在這裡有個聯絡員名叫鍾嘉良,昨天晚上道上的兄弟從他口中打聽到買殺手襲擊我們的人是蘭渝民。」
「什麼!」歐陽勤奮的表情變得更加驚訝。
蘭渝民不用多說,鍾嘉良他是認識的,在香港有善長仁翁的稱號,若不是曲文說出,他怎麼都想不到鍾嘉良是國際殺手組織的地下聯絡員。
「真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鍾嘉良做了不少善事,竟然是國際殺手組織的聯絡員。」
「我也沒想到。」曲文淡淡一笑。
「那鍾嘉良現在怎麼樣了。你的朋友不會把他放了吧。你要小心放虎歸山。」歐陽勤奮提醒道。
「他已經永遠說不出話了。」
夜裡把鍾嘉良殺死。曲文三人用準備好的強硫酸當場把屍體融掉,還剩下一堆白骨捻成粉末沿途灑在樹林中,如此任憑再精明的警察也找不出線索來。
聽到曲文的話,歐陽勤奮微微點頭:「是嗎,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留下了什麼證據沒有,可以指證是蘭渝民指使的?」
曲文拿出手機,打開錄音播放。從裡邊傳出鍾嘉良的說話聲。
「買兇要殺你的人是蘭渝民,在我家的書房有面牆壁,上邊只掛著一副畫,把畫挪開後邊有個保險箱,我這些年經手過的生意都記錄在裡邊,還有幾份錄音光盤,其中一份是蘭渝民找我時留下的錄音記錄。」
錄音放完歐陽勤奮的神情再次變得嚴肅起來。
「那你們拿到了賬本和錄音記錄了沒有?」
曲文微微點頭,昨晚之所以回得這麼晚,就是去了趟鍾嘉良家,以他和梁山的身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很順利的拿到賬本跟錄音記錄。
隨即從衣服中拿出個本子和一張光碟,交到了歐陽勤奮手上。
「老爺子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接過賬本跟錄音記錄。歐陽勤奮哈哈大笑:「這事幹得漂亮,我要看看郭伯山那老狗這次有什麼話說,就算是蘭渝民私自做的,老子也要把髒水全潑到他身上。這回不敲到他吞血老子就不姓歐陽!」
歐陽勤奮和郭伯山對立半個世紀,一心想把對方打垮。進入新世紀後,郭家在商業經濟上強壓歐陽家一頭,差點讓歐陽家退回到幾十年前。
如今有了這兩樣東西,歐陽勤奮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再次輕輕拍了下曲文的肩膀:「如果你願意入贅到我家,我一定會把歐陽家的產業全都交給你。」
曲文笑了笑,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入贅歐陽家的,先不說自己有四個嬌妻,如果真的入贅歐陽家,歐陽家的人不全力反自己才怪。
「老爺子你真會開玩笑,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是不可能拋棄我的四個妻子。」
歐陽勤奮也知道曲文不會入贅歐陽家,但他是認真的,以曲文的能力遠遠超過自己家族裡的每一個後輩,若是由他執掌歐陽家族的產業,又解決家族裡對他的偏見,歐陽家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算了不說了,等你結婚我一定封個大禮給你。對了琴琴現在怎麼樣?」
提到歐陽琴,曲文也好久沒見到她,去參加完吳俠的婚禮就一直陪在陳巍身邊,後來曲翰院出事又急忙跑去解決,等曲翰院的事情解決完就回到香港,整整一個月連口氣都沒得喘,那有什麼時間去陪歐陽琴。
「我這個月一直都在忙,沒什麼時間陪琴琴,還有我的另外兩個妻子。現在好了殺手的事情解決一半,也是時候接她們一起回來了。」
歐陽勤奮是個老商人,知道男人很多時候身不由己,沒有責怪曲文的意思,但還是說了句:「有空多陪陪琴琴,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女。」
「我知道。」曲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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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正事在歐陽家吃過午飯,曲文又坐車去往洪門分堂,這時董昆和唐辰亨都在裡邊。
見曲文到來,董昆忍不住急忙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在唐辰亨的書房並不怕消息外露,洪門的幫規森嚴,幫中兄弟口風也很緊,就算隔窗聽到些什麼也不會往外露。
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曲文聳了聳肩,長喘了一口氣:「順利解決了,買兇襲擊我的人是天奇集團原來的董事長蘭渝民,襲擊我的兇手是上叫考思特的人。今天過來還要勞煩兩位老哥幫忙查下考思特這個人的下落,他給我一槍,我怎麼樣都要還顆子彈給他當是回禮。」
曲文說事情順利解決,董昆和唐辰亨都沒再說些什麼,他們知道曲文是個極其小心謹慎的人,不會留下什麼馬腳。
董昆笑道:「事情解決就好,考思特那人我會和會裡說一聲,讓他們幫忙留意的。倒是蘭渝民那傢伙,我們要想辦法好好對付他才行。」
蘭渝民在香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要對付他並不容易,不能像對鍾嘉良那樣一刀殺了他,畢竟他手還上有大堆原天奇集團的股票。
「這件事我已經交給歐陽老爺子去處理了,忙了這麼久我也想好好休息放鬆下,享受下屬於我的幸福時光。」
從遇襲那天開始,曲文的神經一直都是緊繃著的,他不擔心自己,但擔心家人的安危,如今事情告一段落稍稍可以放鬆一下。
董昆和唐辰亨同時笑起,唐辰亨說道:「年輕人火氣旺是要有個人幫忙消消火,去把你的幾個女人都接來,我會按排人負責保護,直到事情最後順利解決。」
董昆和唐辰亨之所以這麼幫曲文,其實是內心有愧,曲文把他們當成兄弟,他們卻利用曲文查銀笑風的消息。
洪門中人都是極重義氣的人,無奈出賣兄弟心裡過意不去,所以總想著多幫曲文一點,這樣心裡也會好過一些。
聽到倆人的話,曲文不明就理的感動,拱手像江湖中人般對倆人感謝道:「兄弟不說謝謝,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