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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8章 養身奇效 文 / 蠻民

    從建國之後玉泉山便不在是皇家的專屬用地,玉泉水也不是只有皇家獨享。其中有一小部份開放供遊客賞玩,還有一半規劃成退休軍政要員的療養場所。

    儘管李敖的車掛著軍牌跟出入證,到了療養院門外同樣要接受檢查,在核實完車上的人員身份之後,並向裡邊通過電話,門外的jing衛人員才肯放行。

    進入大門,路的兩旁都種滿了綠樹跟花草,相信到了春天百花盛開的時候會變得格外的漂亮。從進門一百多米就能看到一棟棟duli的白色小樓,樣子和盧遠義住的地方差不多,想來是部隊的統一習慣。每戶小樓相互之間間隔有幾十米遠,每都有duli的院子。跟著李敖開了一會車,在一棟小樓前停了下來。

    「進去吧,我爺爺就在裡邊。」

    李敖說了句走向樓內,隨即從旁邊走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軍人,身型雖然比不上李敖那麼高大壯實,但也顯得魁梧有力,又要比曲文高出半個頭。看了見他肩膀上的肩章,猜想應該是李敖身邊的jing衛員。

    果然等倆人走到門邊,這人先對李敖行了個軍禮,然後說道:「首長已經等你們好久了。」說著幫打開了大門,將李敖和曲文請了進去。

    進到房內裡邊另外站著一群人,身上清一色的軍裝,從肩膀上的肩章細數過去,最小就是李敖,然後上校,大校和少將都有。

    「二叔,三叔,王叔叔你們怎麼一起來了。」進到門內李敖向幾個人同時問道。

    「你爺爺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做為子女和下屬有空自然應該多來陪陪他。」上校說道,然後把目光轉向曲文:「這位是?」

    李敖之所以選在早上帶曲文過來就是不想跟其中的一個人碰面。沒想到還是碰上了,皺了下眉頭,但也沒有特別的在意。

    「這位是我的朋友曲文,他手上有爺爺一直想看的東西。」

    曲文現在是網絡的紅人,也是體制內的紅人,因為他的關係,體制和軍隊內部有幾個部門都動了一下,而這次的事情李家人也有份參與其中。

    很有意思的是,明明是一家人卻分成了兩派。得知事情的原由,李敖的爺爺顧不上生病。直接把屋內戴著少將肩章和大校肩章的人都叫來狠狠的訓了一頓。

    「你就是曲文!」大校走了過來,近距離認真的打量了下,就是為了這個年輕人,他跟自己的二哥吵了一次,原因是他答應李敖要幫曲文。「你好我是李敖的三叔。李斌。」

    「你好李三叔。」李斌的年紀略微比自己的父親大一些,按理說應該叫他伯伯。曲文想了下還是決定叫他叔叔。

    「這位是我的二叔李良安。也是李政的父親。」雖然李良安的表情不太友好,出於禮貌李敖還是介紹了下。

    轉眼看去李良安的臉色隱有不悅,通過李敖得知,他不但是李政的父親還是劉雙河的戰友,這次劉天的事一直被強壓著,當中就有他的關係在邊裡。

    明知道是這樣曲文還是向他問候了聲:「李二叔。」

    李良安沒有回答。微微的點了下頭表示回應,其實他並不恨曲文,只是不喜歡,因為曲文是他兒子的對手也是他朋友的敵人。愛屋及烏就產生了負面情緒。

    打完招呼,李敖向李斌問道:「三叔,爺爺呢。」

    斌指了指房後小院的方向:「在跟何老下棋,何老聽說你要帶曲文過來所以先到這裡等著。」

    聽到這話曲文微微笑了下,要說何浩石是在這裡等自己倒不如說是在這裡等那兩方宋徽宗做的老墨。這件事是從張一平口中轉到他那,然後他又告訴給了李敖的爺爺聽。

    早前打聽過李敖的爺爺,名叫李善同,現年近九十歲高齡,是國內還活著極少數參加過長征的革命老戰士。每每想到這些革命先輩,總是讓人不由肅然起敬,可以說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華夏,是他們用血肉換來了現代人民的美好生活。

    走到後院遠遠就看到兩個頭髮雪白的老人坐在中間談笑下棋。曲文跟何浩石見過幾次面,一眼就可以認出來,那麼另外一位老人不用猜就知道是李敖的爺爺。

    「我不是說了嗎,我下棋的時候別打來擾我。」李善同也是個直脾氣,他一家人可能都是受他響影,除了性格直就是倔強,突然聽見有人走近,不高興的大聲說了句。

    「爺爺,我帶了個朋友過來看你。」

    聽到李敖的聲音,李善同的語氣頓時緩和了許多:「是小敖啊,這位就是曲文小朋友吧。」

    「小朋友!」曲文愣了下,自從把紅領巾拿下就很久沒人這樣叫自己了,想不到十多年後又有人這樣叫自己。不過按李善同的年紀確實可以這麼叫自己。

    「李爺爺你好,今天來得太匆忙一時忘了帶些禮物,還請你不要見怪。」

    差不多到玉泉山才想起沒有帶禮物,叫李敖回頭去買,但李敖死活不肯,說自己的爺爺也不喜歡這套。

    「帶什麼禮物,我又不缺吃不愁穿的,剛好我被這個臭石頭將軍,你們過來給我看看有辦法解不?」

    曲文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何浩石在這裡竟然變成了臭石頭,這事要是傳出去不知道行內會怎麼看。

    對於象棋曲文略懂一些,平時沒事的時候就陪二太爺他們,還有自己的父親下棋,後來拜了顧全為師又要陪他下棋,跟幾位民間高手下得多了,棋藝也算不太差。

    走到旁邊看了會,李善同的棋子已剩不多,不知道是他的棋藝太差還是何浩石的棋藝太高,竟然能下到這個局面。

    完全的一邊倒。

    搖了搖頭曲文坦白說道:「沒辦法,像士已死,單車獨炮既不能自保又不能進攻,整個局面只能說是一個必死之局。」

    李善同自己也知道。可就是不服氣,每次跟何浩石下棋總是被殺得個片甲不留。聽見曲文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還投去個讚賞的眼神,他就是喜歡實話實說,討厭轉彎抹角。

    「不下了,不下了,難得有位小朋友過來看我,讓他站著看我們下棋沒什麼意思。」李善同說著把棋盤上的棋攪成一團,自然必輸的局面也就不存在了。

    「你又賴皮!」何浩石大叫道,似乎這種事常常發生。

    「紙上談兵有什麼意思,有本事跟我到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幹!」

    李善同的話差點沒把何浩石氣死。現在既不是戰爭年代,自己也不是帶兵的將軍,等真的上到戰場還不被他一槍給斃了。

    「算了,看在你身體不好的份上饒你這回。」

    何浩石沒再說什麼,別看李善同今天的精神不錯。可是一身的老毛病,在此之前還差點下了病危通知書。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別說是論天算。就算論小時。每多活一個小時都算是賺了。

    「阿文聽說你昨天搶了個先收到兩方好墨,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看看。」轉過頭何浩石向曲文問道。

    來時李敖已經說過,所以就一直把兩方老墨帶在身上。走到桌邊不用幾人動手,jing衛員就主動把棋盤拿走。隨即曲文把兩個盒子放到桌面。

    「就是這兩方,既然有何老在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何浩石譽為鑒賞界北泰斗,鑒賞能力可想而知。跟李善同同時將兩個盒子打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枚,放到放大鏡下仔細的端看了很久。

    良久之後,何浩石首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露出驚歎神色。

    「阿文啊阿文。現在連我都開始羨慕起你了,怎麼好東西老被你碰上,感覺不是你淘到這些寶貝,而是這些寶貝自己找上你。要不是在科學時代,我真懷疑是不是天上有位神仙在偷偷的幫著你。」

    李善同大半生戎馬,年輕時候也讀過些書,也接觸過些文物鑒賞,參軍之後就沒再碰這些東西,到老了才重新開始擺弄,如今書法繪畫功力不差,但鑒賞能力就遠遠比不上何浩石和曲文倆人。

    聽到何浩石的話催促道:「這兩方真的是傳說中的墨妖?」

    何浩石點了點頭:「應該錯不了,歷史上寧王多,但遂寧王只有一個,會寫字繪畫,有閒情雅興制墨的也只有一個。可惜最終玩物喪志,變成了亡國皇帝。」

    宋徽宗生平無需細表,要說華夏歷朝歷代皇帝中能有他這等文采的不多,但也因貪圖享樂,極度昏庸奢侈才走上了亡國之道,死後得到千古罵名。可是讓他怎麼都想不到的是,在治國上被罵得一塌糊塗,但是他留下的墨寶,手工製品竟然成了現代收藏家人競相收藏的精品珍品,每一件都可謂價值連城。

    「才子也好,昏君也罷,都是已故之人,現在能值得人評價的只有他留下的東西。」李善同拿起一方老墨在鼻子前邊嗅了下,頓時眉展神開,淡淡的墨香味在鼻間縈繞。「好墨啊,光是聞就可以知道這是一方極其難得的好墨。」

    來之前李敖向曲文問過多少錢才願轉讓,當時曲文沒說,這會李敖竟然直接說道:「爺爺,阿文說願轉讓其中的一方墨給你。」

    「……」

    曲文沒想到李敖會先斬後奏,不過他早就打算賣一方出去,只是價錢一直沒有定下來。要說這兩方墨的價值還真不好定,世間難得一見的墨寶,如果拿到拍賣會上先宣傳一下,肯定可以拍出個天價來。

    「李爺爺,李敖說錯了,我是想送一方給你,還有一方我打算自己留著。」

    「真的!」李善同興奮叫起,很快又冷靜下來,神色一轉板起個臉:「你若是願割愛轉讓,在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內我自然會跟你買,如果你是為了討好我那就大可不必,我李某一生極少受人恩惠,到老了更不想欠什麼人情。」

    要說曲文沒有一點討好李善同的意思,純屬是騙人,但他也是真的想送一方老墨給李善同,在內心他崇敬英雄。崇敬先烈,崇敬像李善同這樣的革命老戰士。

    「說真的來之前我是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我實在不知道開什麼價好,李敖是我的朋友,他開了口我又答應了他,總不能拿過來又這樣帶回去,這不是朋友之間該做的事。所以這方墨你老只管收,要欠人情也是他的事跟你老沒有半毛錢關係。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跟他客氣,回頭就讓他請我到最好的酒店大吃一餐。」

    李善同是個直性子,李敖是個直性子。曲文也是個直性子,說話的方式相同,很容易就能得到對方的好感。

    李善同聽見哈哈大笑:「你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

    「年輕人,剛不是小朋友嗎?」。轉眼自己就長大了。曲文呵呵笑起:「我家裡幾位老太爺也是這麼說的,不怕你老不高興。我那幾位太爺中也有參加過抗戰的人,而且資歷要比你老還大。還參加過軍閥戰爭。」

    看著李善同。曲文突然想起了家裡的幾位老太爺,也許是年紀的關係,到他們這個年紀的人總是特別的親切,話頭也就多了起來。

    「哦,你的幾位老太爺也是革命老前輩?」李善同大驚,參加過抗戰又參加過軍閥戰爭。比自己年紀還大的在這世上已經沒有幾個人。

    「算是吧,但不是同一個黨,我的幾位太爺中間有土匪,國min黨軍。商賈走卒,現在都已經過了耄耋之年,按我二太爺的話,他們就是一鍋大雜燴。」

    李善同跟何浩石也都是耄耋之年的人,一生見過奇聞怪事無數,但從來沒聽說過一個家族能出這麼多行業的人,就像他身邊的人,要麼全都從軍,要麼全都從商,只有晚輩才會改投別的行業。

    「這怎麼可能,一個家的人分成這麼多行,而且都還能好好的活到現在!」何浩石感到很不可思議,上世紀的戰爭,幾乎每家都有人死人,更何況曲文說他們當中還有人上過戰場,如果說是運氣好,那這一家人的運氣也太好了吧,竟然都活了下來。

    「這事一下說不完,如果倆老願聽我倒是可以說說。」

    見倆老點頭,曲文坐到旁邊慢慢說起自己家裡的事。要說曲文這幾代都沒能出什麼名人,可是這樣一個在戰亂中由多個家庭組成的大家族不由的讓人感到驚訝,特別是聽到曲文說到自己的太爺爺和紅軍打仗時,總是故意把槍頭抬高兩寸,盡往天上放空槍,最後竟然還因此得到了國min黨的獎章,李善同頓時忍不住大笑連連。

    在院子邊守著的醫護人員見狀差怕李善同一時太興奮會發生意外,曾經兩次走過來勸解,可都被他固執的罵了回去。等曲文說完,李善同是又驚訝又開心。

    「這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你的族人竟然有這麼多故事。以前我總在想為什麼國min黨軍武器裝備那麼好,但槍法卻那麼臭,今天總算是得到了答案,同是炎黃子孫,同喝一方水,同吸一口氣,到關鍵時刻總還是會顧及手足之情。不像我家那幾個不孝子,我人還沒死就開始鬧分歧,若是等我死了,也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提起自己的幾個兒子,李善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特別是老二李良安,當年為了下鄉的事就和自己鬧過脾氣,後來先把老大從邊區提回來,老二更是對此耿耿於懷,非說自己偏心老大。

    可惜李敖的父親從邊區提回來之後沒多久就病逝了,白髮人送人黑髮人,又讓老二在邊區多呆了兩年,影響了他的陞遷,等到他這把年紀才剛剛熬到將星,還是格破升上去的。

    李善同越想越氣,加上剛才一時太過興奮,一口氣沒跟著上來,眉心忽然一緊,臉色漸漸變得十分的難看,痛苦不堪,很快就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在院子邊和房內看見李善同倒下,醫護人員跟李良安幾兄弟都衝了過去。

    李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爺爺剛才還很開心的樣子,轉眼就發病倒地,如果真的就這樣一病不起,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家人解釋,這一生總要帶著愧疚過日子。

    「快快。馬上幫我爸檢查,如果他有什麼不測,你們都別想脫掉失職之罪!」李良安怒吼著向家裡的醫護人員叫道。

    要知道,國內的軍銜晉陞是很嚴格的,除了看年資還要看能力,從上尉到少校是一個門檻,從大校到將軍又是一個門檻,很多人再怎麼努力一生都只能在將門外徘徊。等到了少將再想往上升就變得難上加難,少將是掌握有一定的實權,可要想真正的掌握大權就一定要升到中將。到了那個位置才有資格說得上話。

    李良安的少將軍銜是上邊看在父親的份上破格升上去的,這會屁股還沒坐穩,如果在這裡父親出了事情,李家在國內的地位就將不保。

    這會李良安真的開始恨起曲文,要不是他跟父親聊得這麼起勁。父親也不會突然發病。

    李善同突然發病,別說是李良安沒想到。曲文也沒想到。這早不病倒晚不病倒,自己來了之後突然病倒,若是他老人家出了事,李家人不得恨死自己才對。以李家的權勢要捏死自己還是很容易的。

    沒等醫護人院檢查,曲文急忙握住了李善同的手,一點點的往他體內輸送靈覺。祈禱在伊天行身上發生的事,同樣能在他身上發生。

    有了伊天行的先例,再次幫這樣的老人輸送靈覺經驗便多了很多,輸送靈氣的時候只能一點點送過去。切莫病急亂投醫。

    之前醫護人員已經提醒過曲文,千萬別和首長聊得太過,以免他興奮過度過發生意外。偏偏首長不聽,仍讓曲文繼續說下去,如今李將軍病發,這責任自然要怪到曲文頭上。

    兩名隨身醫護也向醫投去一個憎恨的眼神。其中一人說道:「請你離開,我們要給首長好好檢查一下,這事我們要如實報告給上級,如果首長有什麼意外,你必須付一定的責任。」

    曲文當時只想著逗老人家開心,說到興頭上一時也沒注意。這會開始害怕了,最後一下突然把一大股靈覺送了過去,然後不斷暗暗祈禱著站在旁邊。

    在院中簡單檢查了下,醫護人員讓jing衛幫忙老李善同抬進屋內。

    遠遠望著李善同,何浩石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對曲文寬慰道:「放心吧,老李的命硬,以前炮火連天都沒能讓他倒下,現在也應該不會有事。」

    曲文知道何浩石是在安慰自己,可這事能比嗎,當年炮火再厲害,只要運氣好就能活下來,現在的李善同已經是體弱多病的老人,到了這個年紀身體各機能都走到了最底端,一口氣上不來隨時可能辭世而去。

    「但願吧。」

    李敖輕輕拍了下曲文的肩膀:「放心吧,只要有我三叔在,我二叔就不敢太為難你。而且你是我請來的,要負責也應該由我來負。」

    李敖只能這麼說,在文革時期每批返城人員,每家只有一個名額,後來爺爺先提了父親回來,二叔為此十分不滿,因他被分到了更偏僻的北大荒,理由是不管是軍人還是知青,幹部的兒子要帶頭。可是沒想到父親回來才一年就病倒離世,為此爺爺又多耽擱了一年才將他提回來。

    回到地方之後二叔全心撲到工作上,就連結婚有了兒子也很少呆在家裡,就這樣疏於對李政的管教,才讓他走上錯誤的道路。如今李政被自己逼走,又成了曲文的對頭,等爺爺走後二叔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對自己二叔或許會網開一面,但是曲文就沒有那麼好說了。

    到了這會曲文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別人越是安慰,越覺得良心不安。跟著眾人來到大廳呆呆的坐著,不用別人說,他自己也不會主動離開,這一走就更不安了。

    李善同突然發病,家裡的醫護人院急忙通知了療養院裡的醫護負責人,很快四名軍醫起來,因為擔心李善同隨時發病,所以在家裡準備好了各種急救器材。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焦急的等了很快,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醫護人員才從李善同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怎麼樣,我爸他怎麼樣了。」

    領頭療養院診所仇所長把脖子上的聽症器拿了下來,神色複雜,眉心緊緊的皺在一塊,讓人看著都感到緊張。看樣子只怕是凶多吉少。

    「李將軍的病情有些奇怪。」

    「奇怪!」李良安驚聲道,等了半天軍醫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仇所長,我爸的病情怎麼奇怪法?」

    「我剛剛給李將軍檢查身體的時候,雖然心跳有些急促,但氣息卻很平穩,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剛剛跑過步的人,各方面機能都好,只是因為剛運動過而造成心跳加快。現在李將軍的身體狀況非常的良好,突然好轉了起來。」仇所長之所以檢查了這麼久,就是因為弄不清楚原因。到現在心裡還是稀里糊塗,前些天才剛幫李將軍檢查過,因為年輕的時候受過傷挨過凍,當時年輕不覺得,到老的時候所有隱患都跳了出來。到這會只能說是活一天多一天,沒道理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好起來。

    「仇所長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我爸剛剛突然暈倒。怎麼可能非常的良好。」李良安瞪大眼睛,有人跟你說一個病危之人突然好起來,這事任誰都很難相信吧。「不行你們再給我爸仔細檢查一次,要不然我爸現在怎麼還沒醒呢?」

    仇所長的表情非常的難堪:「我們就是仔細給李將軍多檢查了幾次才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按我的經驗,李將軍現在是因為太累了睡著了。等睡飽之後就會醒來,現在的情況我們也不好移動他,不過我會先聯繫好軍區醫院給李將軍好好的再檢查一次。」

    仇所長說完轉向曲文幾人:「一會要麻煩你們幾位過來跟我核實一下情況。」

    一個病危之人突然好轉,很多事情按常理解釋不出來。沒有辦法只好跟曲文幾人訊問核實一下,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趁著李善同沒醒,當時在場的幾人都被叫到了隔壁的房間。一番訊問下來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只知道曲文受李敖邀請帶了兩方老黑過來,然後又說了一大堆讓李將軍感到開心好笑的事。

    「這事到真的奇了,李將軍的病可不是一兩樣,加上年紀大了身體機能衰退,再怎麼樣的醫術也不可能一下好起來。能讓我看看你們所說的那兩方老墨嗎?」。仇所長問道,直到這時他的眉頭還緊緊的鎖著,遇到這麼奇怪的事總要想著怎麼跟上邊交待。要知道除了李將軍還有一大堆中央老領導同樣被各種疾病困擾,如果能解開李將軍突然好轉之迷,那麼會對眾多老領導,乃至整個世界都是極大的福音。

    「老墨在這裡,你們可要小心一點,這可是北宋亡國皇帝宋徽宗親自做的墨寶,在行內稱為墨妖,據傳有特效的養生功能,當年金章宗以一兩墨一斤金的價格都沒能收到。」

    兩方老墨一直在何浩石的手中拿著,聽到李善同的身體突然好轉,他開始相信和這兩方墨有的關,在事發之前李善同一直拿著這兩方墨在鼻前聞著。如果說是什麼引發的醫學奇跡,那一定就是這兩方墨的神奇功效,所以從進門到現在他也一直在聞著這兩方墨。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中墨中的藥物產生效果,竟然真的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仇所長小心翼翼的接過宋徽宗做的老墨,真如何浩石所說,這兩方老墨現在得值多少錢啊,特別是如果這兩方老墨真有奇效,不得瞬間成為人人競相爭奪的絕世珍寶。

    先看了看然後在鼻子前邊細細的聞了下,淡淡的草藥墨香從上邊傳過,以多年的從醫經驗可以肯定墨裡邊真的有藥草存在,那麼這墨就先落實了有養身的功效。

    「這兩方墨我能不能拿回去研究一下?」仇醫生試探性的問了句,如果他有錢,大把大把的錢一定會用錢直接購買。

    「不行!」曲文跟何浩石同時叫了出來。

    「現在全世界就只有這兩方墨妖,你拿回去如果再有些損傷,這損失算誰的,再說了其中一方我已經答送給李爺爺,還有一方我打算自己留著,多少錢都不賣。」曲文說道。

    聽到這話,何浩石一陣惋惜,怎麼曲文就不是自己的徒弟,否則師父管徒弟要件東西,那怕是借用應沒有什麼問題吧。跟著隨聲附和道:「沒錯,據我所知目前全世界就只有這兩方。不管它們是否真的能有養身奇效,光是宋徽宗親自做的墨寶就價值連城,如果你覺得自己能承擔得起這份負責就只管拿去。」

    何浩石雖然不是軍隊的人,但在軍政兩界都有很多朋友,又都是手掌大權的人物,這一跟不愛跟人交際往來的顧全不同。

    仇所長聽後猶豫了下還是把兩方老墨遞回,這會還不知道是不是這兩方老墨的關係,所以沒必要硬跟對方翻臉。不過這事回去之後一定要跟上邊打報告,有上級出面這事就好辦多了。是胳膊永遠都無法擰得過大腿。

    幾人聊完,剛好聽到李善同醒來的消息。仇所長又過去重新檢查了一次,在確認李善同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之後才帶隊離開。

    等仇所長走後,在李善同的執意要求下,jing衛員扶著他走了出來。

    光走到門口就聽李善同大聲嚷嚷道:「別扶了,我又不是老到真的動不了。就快要進棺材那種。」

    見李善同走出來,眾人都圍了上去。

    「爸你怎麼出來了。你剛剛才暈倒過要多在床上多休息一下。」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前程還是對自己的父親。李良安的關心之情是很真誠的。

    「我剛才真的暈倒了?」聽jing衛員說,李善同還不太相信,現在又聽兒子說不由的相信起來。

    「嗯,之前你突然在後院暈倒,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叫仇所長過來。爸你聽我的勸還是回到床上再多休息一下吧。」

    睡了兩個小時就等於睡了一次午覺,醒來之後李善同的精神顯得特別的足。再也睡不下去,掙脫了jing衛員的手,以穩健的步伐走到大廳中央的沙發上坐下。

    「不睡了,突然覺得精神很好。就是肚子有點餓,你們真關心我不如現在去給我弄點吃的。」

    因為李善同突然病倒,別說是他,這一屋子的人都還沒吃中午飯,有人一提到吃的,曲文的肚子就第一個不幹了,「咕」的一聲叫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這人飯量大,少吃一餐都不行。」曲文尷尬的撓起頭,李善同的病剛有好轉,他的肚子就在這時候大呼抗議也太不講道義了。

    「沒關係,善同你去安排一桌菜,今天我高興要跟這位曲文小兄弟好好喝上一杯。」李善同向自己的三兒子吩咐道。

    李斌應了聲拿出手機,讓療養院裡的餐廳幫忙準備了一桌菜,然後讓他們送過來。

    曲文覺得自己今天的待遇升得特別的快,先是小朋友,然後是年輕人,現在就成了小兄弟,如果有機會說不定還能再長長,當然那是如果。

    「李爺爺喝酒就免了吧,你的身體才好,如果你要喝酒等醫生說可以你要我陪你喝幾杯都行,但是今天,如果你真的要喝酒,就連怪我失禮轉身走人。」

    除了同輩的人,別人跟李善同說話都是小心謹慎的,只有曲文敢這樣跟他說話。

    李善同微笑著點了點頭:「好,就依你,不過這杯還是要干,我以水代酒,如果我喝不了就讓小敖代替我喝,放心他會用酒陪你喝的。」

    李善同這會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突然好起來,也沒有人跟他說可能是因為那兩方老墨的關係,只是因為精神好,心情好就跟曲文這樣說。

    「那我就真不客氣了,不過你請我吃飯,還要先答應我收下這方老墨,要不回去我師兄問我到這你吃飯有沒有送禮,我說沒有他不得拔了我的皮才怪。」

    李善同知道曲文的大師兄是鮑國強,也知道鮑國強是個很請輩子禮節的人,但是很喜歡曲文這種沒大沒小,無拘無束的性格和講話方式。

    身邊的人都對自己客客氣氣,突然來了個不怎麼客氣的,感覺特對自己的脾氣。

    「好吧,小敖你先幫我把這方老墨收下,這事你幫我記在心裡。」

    李敖知道爺爺的意思,讓自己把老墨收下便是說會提拔自己,讓自己幫忙記下這事,是讓自己記著曲文的恩情,沒有說什麼把其中一方老墨接過。

    療養院餐廳的動作很快,只是半個多小時就弄好了一桌豐盛的菜餚,聽何浩石說曲文的食量很大,專程讓餐廳多準備了一份。

    等吃過也不知道算是午餐還是晚餐一餐飯,李敖開車把曲文送回了鮑國強家。

    看著曲文走進四合院,李敖在車上突然說了句:「好兄弟,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跟你李哥說。」然後開著車撅塵而去。

    回身看了眼,曲文沖李敖的車子搖了搖手:「好兄弟你這可是醉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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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記得在李善同家喝了多少杯酒,先得和李善同以水對酒,然後眾人輪翻灌下,就連李良安都跟自己喝了一杯,走到院內不覺有些輕飄飄的感覺。

    下午沒有鮑國強的課,所以早早回家中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一直等著曲文回來。

    老遠看到曲文的樣子,就知道他喝了不少酒,急忙走了過去一把扶住,心疼的說道:「阿文我知道你為院方的決定感到很不開心,可是你也不用拿酒糟蹋自己吧。」

    有些酒意上頭,但基本上曲文還是清醒的,靈覺提升到煉jing化氣,飯量減少,酒量大增,要不這一圈子喝下來還能自己走進院內。

    「大師兄你說什麼呢,我不是為了院裡的事煩心,剛剛到朋友家,盛情難卻所以多喝了兩杯,沒事的我坐一會再喝口茶就好。」

    曲文的樣子確實不算是醉得很厲害,身子微微有些搖晃,至少還能分得清東西南北。

    「什麼朋友啊,一點分寸都沒有,下次要是讓我遇到一定要好好說他一頓。」鮑國強對曲文的關心沒有半點水分,難得見曲文醉成這樣不由的有些惱火。

    「師兄我這位朋友你可說不得,他人住在玉泉山,名字叫李善同。」

    「什麼!你說李將軍是把你灌醉的朋友!」

    鮑國強暗暗大驚,這人他真的不敢說,論年紀、論輩份、論權勢,自己算是那一根蔥,敢說他的壞話真的是活得膩味了。

    「算了,我先給你倒杯茶吧,你昨天提出的要求我今天早上跟余部長提過了,他說他要考慮考慮,你也知道你才來學院幾個月就要破格升到講師,讓院方幫你的辦一鑒定師資格證書,這確實有些難度。」

    又經過昨天一晚,曲文徹底想通了,只是為了一張鑒定師資格證要花上自己三年的時間實在是不值得,有這功夫倒不如到處去多淘些東西,多增長些知識才是王道。

    就像昨天去大柵欄轉了轉就淘到兩方頂極老墨,如果要拿出去賣不知道能賣多少錢。

    而萬千學子辛苦努力讀書是為了什麼,說得好聽是為了增長知識,說得難聽不就是為了生活,為了錢,你還以為這個世界上真有人願為了理想放棄一切。

    那樣的物種別說是華夏沒有,就算是全世界也沒有。

    淡淡的笑了下:「如果辦不到就算了,能來到研究院學習一次也有不少收穫,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余部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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