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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一十四、我親愛的小女僕 文 / 妖妖妖精

    百一十四、我親愛的小女僕

    讓他穿上那套奇怪的衣服,喝下那盆恐怖的雞湯,倒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爽快。殢殩獍曉自小養成的驕傲和習慣如此根深蒂固,讓他沒辦法也不想說服自己。

    當然,小木魚更沒辦法說服他,苦口婆心、連哄帶勸地說了半天,終於還是口乾舌燥地敗下陣來。

    「好吧,好吧,咱不喝了行不行?拜託能不能不要一直板著臉啊,雖然這樣很酷,但是氣大傷身知道不?」

    慕君彥滿臉黑線地望著眼前鼓噪的小女孩,她是真的,沒有認出他嗎?她對每個陌生人都這樣熱情嗎?

    這樣想著,愈發鬱悶起來。

    「知道你眼睛好看,可是不要一直這樣瞪我啦……」小女孩聲音軟軟的,帶著長長的尾音。還沒等慕君彥反應過來,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頭,「乖啦,再閉上眼睛躺一會吧,你可能還沒睡醒呢。」

    「……」慕君彥崩潰。

    閉上眼睛,默默感受她的氣息,他多想,不顧一切地將她抱在懷裡。

    可是,不能。他不想這麼悲催,他是被拋棄的,這永遠是他心中不能釋懷的屈辱和疼痛。

    明天,他就離開,遠遠地離開。與其這樣被無視,被遺忘,他寧願,從來都沒有重逢過。

    該死,金魚尚且有三秒鐘的記憶,她關於他的記憶,竟然一秒鐘都沒有!

    一秒鐘也沒有?!

    *

    慕君彥裹著被子躺在格格作響的床上,輾轉反側,一顆心煩躁異常。

    頭又開始痛,胃也開始有些不適,漸漸地越來越痛,越來越痛……

    他咬緊牙關,強自支撐,心底竟有種莫名的快意,報復的快意。似乎只有這樣苦苦的自我折磨,深深的自我傷害,才是此生存在的終極目的。

    「你休想把皇朝股份給那個小孽種!」

    「住嘴!他是你親侄子!」

    「侄子?你怎麼證明?」

    「……」

    紛亂的爭吵不堪入耳,像揮之不去的黑色夢魘,將他頃刻間淹沒在地獄萬劫不復的永夜。

    萬劫不復。

    冷。

    又開始覺得冷。

    無邊無際,蝕心刻骨……

    意識又開始漸漸模糊……

    「喂!你怎麼了?」小木魚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臉色蒼白如紙,雙眉緊蹙,額頭滲滿細細的汗珠,高大的身軀蜷縮著,裹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小木魚被嚇到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她不過去了一下廚房,怎麼一轉眼就變這樣了?

    沉默,慕君彥費力地翻過身去。

    小木魚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竟然滾燙!

    上帝,這傢伙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一會冷一會燙,一會冰點一會沸點的?

    「是不是很難受?讓我看看好不好?」小木魚試圖扳過他的頭。

    「走開……」他說,聲音極弱,帶著隱隱的慍怒。

    他是如此不喜歡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狽。

    這是他對她說過的第一句話。如此虛弱,卻如此倔強,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可是,小木魚卻聽得出那驕傲背後隱藏的深深的孤獨。

    獨自生活這麼久,她又豈能不知道,一個人生病的時候會有多脆弱,有多渴望哪怕一點稀有的溫暖。

    「你在發燒,我們去醫院好不好?」小木魚的鼻子有些發酸。他眉頭緊蹙,臉色蒼白如紙,神情異常痛苦,一定是很痛很痛吧?

    「是不是哪裡痛?頭痛嗎?還是胃痛?」小木魚望著他倔強的背影,心裡焦急得不行。

    哪裡都痛。心最痛。

    可是,偏偏無人可醫,無藥可救。就算小魚在身邊,也無濟於事。

    沉默。他讓自己一路蠻橫下去。

    「乖啦,聽話好不好?」小木魚軟軟地哄勸,急得快要哭了,「穿上衣服我們去醫院,你這樣下去會痛死的……」

    沉默。

    他竭力抗拒著,不讓自己在如此陌生的溫柔裡淪陷。

    小木魚實在是沒轍了。

    如此不配合,她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在他清醒的狀態下幫他穿上衣服,把他拖到幾公里以外的醫院去的。

    萬般無奈,只好打來冷水,沾濕毛巾幫他擦洗。

    走開!12cjz。

    他煩躁異常,用力推開了她的手。

    不理會他的小脾氣,小木魚索性跪在床邊,直接將他的頭扳過來,緊緊抱在了懷裡。

    剎那間,熟悉的馨香溢滿鼻息,彷彿奇跡般的,頭痛突然消失了,胃痛也消失了,一顆狂躁的心也迅速平靜下來……

    想要繼續掙扎,卻突然沒有了力氣,就這樣無比懊惱地,極不情願地,再一次迷失在她溫暖的懷抱裡……

    原本繃緊的脊背逐漸放鬆,緊蹙的濃眉漸漸舒展,他就這樣頭枕著她的腿,在她懷裡安靜地睡著了。

    小木魚長長地舒了口氣,想要把他的頭放下來,讓他睡得更舒服一點,可是,才剛一動,他竟然下意識地伸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頭也輕輕地往她懷裡靠了靠,臉緊緊貼著她的腹部,像一個貪戀母親懷抱的孩子。

    小木魚的心裡頃刻間泛起溫柔的漣漪。這樣的他,像個透明的嬰兒,與醒時的冷漠疏離判若兩人。

    伸手輕輕撫摸他濃黑的頭髮,一點一點,感覺心中某個角落,有冰雪正在悄悄融化……

    *

    這一覺睡得極深,竟然無夢。這讓一直噩夢不斷的慕君彥驚訝不已。而更讓他驚訝的,是當他緩緩睜開眼睛,竟發現自己再一次睡在女孩的懷裡!

    太陽已經偏西,房間的光線正在變暗。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斜斜地打在她臉上,為她精緻小巧的五官鍍上一層聖潔的光芒。

    而她,就這樣抱著他的頭,靠在床頭睡著了。

    慕君彥仰臉躺在她腿上,恍惚了很長時間,才終於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

    轉頭,撞上她溫軟的腹部,一股熱血頃刻間直衝腦門,緊接著,一股陌生卻神奇的熱流在體內緩緩升騰……

    他閉上眼睛,無比邪惡地發現,自己正在渴望著,如此清晰而強烈地渴望著她。

    她的眉眼細細的,笑起來其實很迷人;她的鼻樑高高的,生氣的時候微微皺起,小小的鼻翼翕動著,可愛俏皮;她的唇粉嘟嘟的,瑩潤晶亮,像早晨沾了露珠的花瓣,誘人至極;她溫暖得讓人眷戀的懷抱,她淡淡的讓人迷醉的馨香,還有她潔白如瓷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體……

    被這個罪惡的念頭嚇了一跳,他騰一下坐起身來,迅速離開了她的身體,卻不料用力過猛,砰一聲,跌落在床邊的地板上。

    小木魚被驚醒,扭過頭去,就看到了他雙頰緋紅,眼神驚慌地坐在地板上。

    「醒了啊?」她坐直身子,「感覺好點沒有?」

    活動活動被壓得發酸的胳膊,她站起身來,走過去,伸手去試探他的額頭。

    他像觸電一樣避開了。

    「乖啦,讓我摸摸。」小木魚不理會,伸手繼續。

    他迅速別過臉去。

    這樣軟軟的寵愛的語氣,讓他尤其承受不了。該死的,他不想要這麼快就原諒。

    「拜託,我又不是病毒……」小木魚哭笑不得,「我只是想看看你燒退了沒有,沒有惡意的。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可是我有。

    慕君彥惡毒地想。他是真的有,剛剛差點就控制不住,他真的很想惡狠狠的撲過去,把她吃得連渣都不剩。

    可是,不想也不能再這樣跟她糾纏下去。他騰一下站起身來,卻又猛然感到一陣暈眩,頭重腳輕,支撐不穩,他竟重重地向後倒去。

    「喂!」小木魚嚇了一跳,迅速撲過去抱住他,可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於是……

    抱著他高大的身軀,兩個人就一起倒了下去……

    砰一聲,她的鼻子重重地撞到了他結實的胸膛,頃刻間酸痛異常,可是,來不及顧及自己,她的一顆心,全在剛才那一聲巨響上面。

    一定是他的頭撞到了哪裡,那麼大聲,一定很痛。

    「喂,你……」她仰起臉,卻沒了聲音。因為,剛好迎上他抬起的臉。

    眼睛對視著眼睛,鼻尖碰到了鼻尖,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就這樣定格了好幾秒,彷彿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

    她的身體完全貼在他身上,胸前的柔軟緊貼在他裸.露的胸膛,琥珀色的眸子睜得大大的,像受驚的小鹿,閃爍著慌亂窘迫的光芒,鼻尖緊貼著他的鼻尖,呼出的氣息熱熱地噴在他臉上……

    還有她那如玫瑰花瓣一樣甜美的唇,此刻離自己那麼近,那麼近,甜美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意亂情迷……

    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他,慕君彥,竟然如此狼狽地被一個女孩壓在身下,而他竟然絲毫沒有不愉快的感覺。

    而且,他無力地發現,一向自制力良好的自己,此刻已經完全失控,行動脫離大腦的控制,欲.望脫離理智控制。

    他竟然如此不能自持地,迫不及待地,想要親吻那雙花瓣樣的紅唇,一品那讓人意亂情迷的甜美溫柔。

    呼吸漸漸變急促,意念漸漸變邪惡,天使在瞬間變成惡魔。

    小木魚睜大眼睛望著他漆黑的瞳孔,那雙冷淡疏離的眸子裡此刻閃爍著變幻莫測的光芒,深不見底,讓人神往……

    不敢有片刻對視,她迅速垂下眼瞼。

    可是心底無端的有些期盼。

    他懊惱地閉上眼睛……

    不可以!

    慕君彥,不可以……

    如果上一次是因為神志不清,那麼,這一次,他堅決不吮許自己再犯錯。

    這丫頭太危險,她帶著天真的性.感,無知的誘.惑,總能讓他不知不覺地失去防備,瞬間淪陷。可是,他早已經不是七歲的慕君彥。

    女人和愛情,是他此生最不願相信也不想碰觸的兩樣東西。父母的婚姻給他帶來巨大的陰影,小魚的背叛更加徹底地擊碎了他對愛情的唯一期盼。現在,在他眼裡,女人,完全等同於禍水紅顏。

    竭力拽回大腦殘存的最後一點理智,他終於懊惱地閉上眼睛,頹然地放開她,任頭重重地跌回地板上……

    感覺到他的動作,小木魚的心瞬間漫過巨大的失落,然後便是深深的自責。

    拜託,小木魚,你滿腦子都是神馬骯髒的念頭啊!他還病著呢!

    看到他閉著眼睛,疲憊不堪地仰面躺在地上,小木魚的心裡愈發懊悔。

    似乎有些做賊心虛,她放棄了繼續摸他額頭的想法,輕輕拉過被子幫他蓋上,然後緊抿嘴唇,迅速地離開了房間。

    *

    夜幕四合,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小木魚獨自快步走在濱海小道上,手裡大包小包拎了一堆東西。

    將功贖過,也心疼他的虛弱,她去鎮上幫他抓了藥,然後買了很多吃的,順便幫他買了一套衣服。

    不知道他哪裡不舒服,她於是頭痛胃痛腹痛的藥全都買了;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她於是水果餅乾蝦條薯片買了一大袋;擔心廉價的衣服他又不穿,她咬咬牙平生第一次走進了專賣店……

    她是個窮人,從來都是。一個人賺錢養活自己。而這一次,幾乎花光了她所有的積蓄。

    近處的街燈一盞一盞開始點亮,遠方的燈火也正一扇一扇點亮黑暗的窗,海風帶著鹹鹹的微涼輕拂她額頭凌亂的發,她忽然有點不明白這樣的自己。

    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小木魚,他究竟是你什麼人呢?你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從何處來,是不是明天就會離開。

    也許,現在已經離開……15300333

    這樣想著,忽然有種莫名的心慌,於是愈發加快速度朝家走去。

    遠遠的,看到房間裡黑漆漆的,沒有亮燈。她的心底掠過巨大的失落。

    難道,他真的走了……

    再一看,他白色的衣服還好好地掛在桂樹上呢。

    忐忑的心瞬間安定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輕輕推開門……

    一室黑暗,他安靜地坐在角落裡。那麼安靜,安靜得讓小木魚有種錯覺,以為他真的是尊雕塑。

    小木魚打開燈,明亮瞬間將黑暗驅逐。小木魚輕輕地走近,他緩緩抬頭,漆黑的眸子漠然空洞,沒有焦點,穿過小木魚的肩膀停留在無限遠的地方。

    小木魚的心忽然一陣抽痛。

    原來,不劍拔弩張的時候,他是如此寂寞的孩子。

    小木魚輕輕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來。伸手猶豫地摸摸他的額頭,他竟沒有拒絕。

    還好,不燙了。

    小木魚長長地舒了口氣。

    「我買了衣服,新的。穿上好不好?不然又著涼了。」小木魚聲音輕輕的,生怕驚擾了他似的。

    這句話說給了空氣。

    沉默。他好像壓根就沒聽見。

    小木魚歎口氣,拿出上衣幫他穿上。他穿下不和。

    他沒有拒絕,更沒有反抗,就那麼乖乖的,順從地任她幫自己穿上了襯衣、外套。似乎小木魚天生就是他的小女僕,而他,也早已經習慣了她的服侍。

    小木魚無比吃驚地望著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此刻面無表情,平靜異常。星眸映著燈光,璀璨明亮。

    「你……還好嗎……」小木魚一邊幫他扣紐扣,一邊小心翼翼地問。

    這樣安靜的他,像個聽話的洋娃娃,讓她尤其不能適應。

    他不語。垂眸看著她的頭頂。她去了那麼久,久到他忽然感到莫名的驚慌。以為她一定是認出了他,所以再一次逃走,再也不會回來了。

    此刻,她離自己這麼近,近得可以聞到她身上迷人的氣息。她溫柔的手指輕觸他胸前的肌膚,酥.癢難耐,他的心於是更加淒迷,多想閉上眼睛,不管不顧地將她嬌小的身軀緊緊擁在懷裡,從此再也不放開。再也不要放開。

    「褲子自己穿好不好?」她在說話,聲音溫軟輕柔,是他苦苦抗拒卻又深深迷戀的溫柔寵溺。

    他於是忽然就想要耍賴了,像個頑皮的孩子,一點一點挑戰她忍耐的極限,也試探自己在她心裡的重量。像小時候一樣。

    所以,依舊沉默著,一動不動。

    小木魚歎口氣。

    好吧,大少爺,敗給你了。

    可是要先穿內庫呀!少爺,你不會連這樣也讓我代勞吧?

    可是,大少爺分明就是那個意思。

    望著那張絕色傾城卻面無表情的俊臉,小木魚有氣無力地垂下雙肩。好吧,好吧,您老人家最大。

    深呼吸,她讓自己閉上眼睛,「吶,腿伸過來!我可什麼都看不見啊~~~~~」

    望著那張瞬間紅霞滿天的小臉,俊美的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丫頭,你還知道害羞啊,真難得。剛才撲倒哥哥的時候不是很猛嗎?

    心底漫過靜靜的暖流,他忽然想要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他多想,就這樣閉著眼睛原諒了她。

    好吧,原諒了吧。雖然很窩囊,可是,原諒了吧。

    其實,她的味道很好。跟想像中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終於穿好了,小木魚睜開眼睛,就見他正面頰微紅,目光炯炯地望著她。迎上她的目光,又迅速別過臉去。

    「切……」小木魚輕笑,「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的僕人了?」

    僕人?

    你本來就是,我親愛的小女僕。

    性.感的唇角悄悄掠過一抹笑意,然後,又迅速恢復平靜。平靜得讓小木魚以為那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其實,有她在身邊,很好。不爽了可以慢慢欺負。可以悄悄地,把她欠的債全部討回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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