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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5七十五、輾轉糾纏 文 / 四下裡

    寶相龍樹霸道蠻橫無比地對著面前那微紅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師映川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呆了呆,再加上酒意微醺致使頭腦不似往常那樣靈活,一時間竟是沒有馬上反應過來,下一刻,寶相龍樹的嘴唇已經準確無比地印了上來。

    緊隨其後的是那有力的舌頭,以一種一往無前的姿態氣勢洶洶地破開了師映川原本就沒有閉合的牙關,幾乎是用掠奪的方式貪婪而毫不客氣地攫取著少年柔軟的唇舌,那種有點甜有點芬芳的酒味兒,那種軟綿綿的觸感,以及少年本身的味道,這一切的一切令寶相龍樹感覺自己瞬間就陷入到了一股強烈無比的暈眩當中,整個人就好像快要飛了起來——他想要他,從他的唇,他的舌,他的眉眼到輪廓,到身體,到所有的一切!

    寶相龍樹的雙臂猛地抱緊了師映川,讓彼此之間不留半點空隙,在這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對於有些讓自己又愛又氣的人,一味的遷就溫柔其實並不可取,也許只有強硬一些甚至打破對方表面的堅殼,用一些最直接的手段,才會享受到果殼裡面深藏的甘甜果實!

    不過這種行為只維持了一眨眼的時間,師映川遍體慄然,一呆之下就終於反應了過來,立刻用力掙扎,但寶相龍樹卻是早有準備,緊抱著師映川的兩條胳膊上竟提前就已經貫注了十成十的內力,師映川倉促之下想要將他一舉推開,這怎麼可能?不過寶相龍樹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不想激起師映川更大的反彈,於是又狠狠親了少年一下,便消去了臂上的力道,雙眼定定地看著師映川被含吮得明顯濕潤的嘴唇,低歎道:「跟我想像中的一樣好……」

    突如其來的聲音縹緲如絲,如嗟如歎,但是寶相龍樹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少年用力一把推開,師映川猛地打了個寒顫,從這短暫的茫然當中驚醒過來,他的臉上混合著不可置信、震驚、驚愕、茫然、憤怒以及懷疑等等無數情緒交織在一起的複雜神情,而心底最深處的一種陌生的感覺正飛快地好似潮水一般擴散開來,填充到它們應該在的地方,在這一刻師映川忽然發現,眼前男子的笑容非常陌生,即使彼此已經很熟悉,但此時師映川卻並不想再直視青年的眼睛,他厲聲道:「……寶相龍樹你這混蛋!你瘋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空氣頓時為之一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沸騰翻滾,恍惚有如實質性的凜冽之意,「你說呢,我覺得我已經瘋了,不過我做的事情卻是我最想做的,這一點我很清楚。」寶相龍樹在這一瞬間,又恢復到了從前那種平靜的樣子,淡淡地說道,他嘴角忽然輕扯起一絲笑意,深深看著師映川,似乎是洞察了什麼秘密一般:「映川,你果然像我想的那樣,不是真的不動心的,你很矛盾,也刻意想要逃避……你在逃避什麼?不想正視什麼?」

    寶相龍樹逼近一步,聲音如同無盡潮水,悠悠漫過周圍,眼中有燒灼的毒火:「你動心了,映川!你敢說你真的沒有動心?你在動搖,一方面你不肯也不願對那個方家丫頭做出所謂的背叛舉動,但是另一方面你卻確確實實地對我動了心,你被我打動了,哪怕現在還只是有一點點而已,但歸根結底也是動心!從來沒有人像我這樣愛過你,給你帶來這種強烈的感覺,你的心,你的人,都因為我而動搖了,你敢說不是?你敢拍著良心說不是?」

    夜色中,寶相龍樹言語如刀,刀刀入肉,師映川深吸一口氣,默然無語,有一股情緒在他心中慢慢研磨著,磨出許多滋味來,然後把每一分每一寸都摁進他心底,但是馬上他又握緊了拳頭,表面看起來十分冷靜地說道:「寶相,你不用在這裡胡說八道,我明明……」

    他剛想斬釘截鐵地回答些什麼,不過在下一瞬間,寶相龍樹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眼中一縷熊熊的熾熱之意跳躍著,一字一頓地凝肅傾洩著心底的話:「……別想騙我,映川,我感覺得出來,看得出來,摸得出來,你的的確確是動搖了,你根本不討厭我,你喜歡我,如果你真的完全對我心硬如鐵的話,剛才我做了那種事情,如果是換了另外一個人,你早就對他揮拳相向了,但如果是我的話,你卻沒有真正憤怒的感覺,不是嗎?」

    寶相龍樹不等師映川開口,只是步步緊逼,他深深看著師映川,說道:「我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可以妥協,哪怕……」青年頓一頓,攥緊了雙拳,一字一句地繼續說著:「哪怕還有其他人與我分享你……那個方梳碧你既然喜歡,那麼你可以和她在一起,我能夠忍受,甚至還有玄嬰,你如果也想要他的話,我也一樣可以忍耐,都可以,而我還可以向你保證,以後我只會有你一個人,我寶相龍樹只屬於你師映川一個人,我發誓。」

    師映川聽到自己的心臟在怦怦跳著,夜裡的風有些暖,並沒有達到熱的程度,然而他的後背卻已經出了汗,他感覺到了寶相龍樹那灼灼近乎燃燒的視線,幾乎要把他燒出個窟窿,師映川下意識地抬起頭,正對上了青年的眼神,頓時忍不住心中一凜,那種眼神太令人不安了,師映川從未見過寶相龍樹如此複雜而又熾燙的眼神,這樣的目光甚至將他嘴裡正要說出來話都全部堵了回去,氣勢逼人,在這一刻,師映川就感覺面前的人並不是一個成年男子,而是一頭霸道之極的野獸,以一種無比強硬的姿態重重踩上了自己的心頭。

    師映川的眼神忍不住有一霎那的恍惚,與此同時,寶相龍樹已猛地抱住了他,並且抱緊,低頭牢牢迫視著少年,唇邊冷誚之意大起,目光緊盯著師映川的臉,不肯讓他離開自己的視野,只是古怪地微笑著,道:「映川你告訴我,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喜歡方梳碧麼?沒有,你雖然確實喜歡她,卻並沒有那麼掏心掏肺地喜歡,不然為什麼兩年裡你從來都沒有與她見面,沒有去看她?這固然是出於一些考慮因素,但是也表明你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愛她。」寶相龍樹低聲喃喃道:「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喜歡她,你一定每時每刻都想和她在一起,片刻也不分開……就好像我一樣,總想留在你身邊,沒有片刻分離!」

    寶相龍樹的話語傳進耳中,清清楚楚地鑽入耳朵裡面,直達意識深層,字字清晰無比,可是同時這些話這些感覺又彷彿不像是寶相龍樹灌輸進來的,反而好似是從心底的某個地方自己慢慢探出了頭,讓他似乎就陷入到了寶相龍樹的一個陷阱裡面……師映川的心突然間狠狠抖顫了一下,他立刻抓住了青年的胳膊,想要離開對方的懷抱:「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對梳碧……我一直喜歡的人都是她,你懂什麼?不要妄自揣測別人的想法!」

    「我妄自揣測?」寶相龍樹忽然低低笑了起來,他看著少年的眼睛,輕聲道:「映川,你在怕什麼?」師映川在寶相龍樹的懷抱中並沒有掙扎,這些話裡深藏的意味,他心中一清二楚,但他只是冷冷道:「我何曾怕過什麼。」寶相龍樹雙眉微凝,唇邊突然綻放出一絲濃濃的莫名微笑,其中透露出無盡的輕嘲之意,說道:「映川,那些看上去很美的東西,其實卻並沒有你想像中和表面上展示出來的那麼美好,也不值得推敲,禁不起認真推敲,就好像你剝開一個外表光鮮的橙子,卻發現裡面未必就是新鮮飽滿的果肉,很可能它很乾癟,虛敗,讓你失望……就好像你和那個方姓丫頭之間的所謂感情,我說的你可信?」

    這是很早就已經存在於他心裡的大實話,只不過一直以來都覺得最好不要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因此這番話一出口,寶相龍樹就已經略略有些後悔,然而當看到師映川此刻臉上那種複雜並且微帶扭曲的表情時,寶相龍樹心中卻又猛地泛起了一股別樣的快感。

    「……我不信,也不想聽你說這些,任憑你再怎麼巧舌如簧,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想法!」師映川隱約覺得好像有一股火舌在熊熊舔著心臟,他的手按在了寶相龍樹的手背上,然後抓緊了,慢慢將青年的手拿開,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寶相龍樹並沒有一意孤行地不合作,他鬆開了師映川,然而卻讓嘴裡的話語鑽進少年的心裡,慢慢的慢慢的燒起來,燒到師映川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一雙清深如幽水,卻又凌厲如刀子的眼睛在師映川的臉上刮來復去:「……我要做你的情人!目前我們兩個人之間這樣溫吞水一樣的關係讓我很不安心,我要的是和你很親密地在一起,而不是僅僅保持著朋友一樣的距離!」

    「那你想要怎麼樣?」師映川似乎恢復了平靜,他看著寶相龍樹冷靜卻渴望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情緒上的衝動,甚至有賭氣惱怒的意味,竟是讓他脫口而出:「你就這麼想要我?既然你說過你願意為我雌伏,那麼也不是不可以!」

    這話剛一出口,師映川就後悔了,他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像是被火燙到了一般,但寶相龍樹哪裡容他退卻,已是一把攥住了師映川的手,目光燒得像是鋪天蓋地的火焰,他握著師映川手掌的那只右手再次握緊了三分,心中有什麼東西劇烈翻騰,彷彿陽光突然間穿透而入,把整個世間都照亮了,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明媚起來,寶相龍樹深吸一口氣,強自壓下心頭的洶湧情潮,死盯著面前被他攥住了手的師映川,惡狠狠地道:「……這是你說的!」

    「我……」師映川在這一刻終於手足無措,他本能而戰慄地推拒著,結結巴巴地試圖分辯,然而卻完全底氣不足:「我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寶相龍樹斬釘截鐵地打斷:「只是什麼?映川,不要告訴我剛才只是你賭氣的話,那根本才真正是你心裡想說的。」青年的聲音突然又柔和了下去,緩緩對師映川說道:「一個人既然活在這世上,就應該活得自由隨心,很多事情其實沒有必要考慮太多,想到什麼就去做,這才是自在。」

    寶相龍樹說著,如同蠱惑,如同引誘,師映川只覺得臉上的溫度急劇升高,甚至已經差不多可以燃燒起來,他覺得眼下所發生的一切實在荒唐,但寶相龍樹卻已經扯住他的手將他往林中拉去,師映川枉有一身武功,此時卻跌跌撞撞地好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樣,身不由己地被青年拉著走,頭腦中一片亂七八糟,正茫然間,後背忽然碰到一處堅硬的物事,原來是被推在了一棵樹上,脊背緊抵著樹幹,師映川腦中一個激靈,正欲掙扎,一雙有力的手已經將他緊緊擁住,隨即有溫軟的東西湊了上來,堵住了他的唇。

    靈活的舌頭強行鑽進口腔內肆無忌憚地到處遊走,纏住少年顯得無比僵硬又無比笨拙的舌,主動地邀其嬉戲,寶相龍樹彷彿品嚐著什麼東西一般舔舐過少年嘴裡的每一個地方,將每一顆牙齒都細細地用舌尖刷過,頓時引起一股人體本能的怪異感受,似乎是酥麻,又似乎是癢,師映川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眼前那張近在咫尺的年輕臉孔,那直直望著他的一雙幽深黑眸中正蘊藏著蠱惑人心的東西,此時此刻,一絲無法描述的感覺從尾椎處猛地直衝腦中,令少年的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慄起來,這不是與女性之間那種香軟溫適的接觸,而是男人之間才會有的赤`裸裸攫取與佔有,包含著衝動、急切、快`感、慌亂等等,是異常陌生的體驗。

    此時寶相龍樹的氣息已經加重了許多,口鼻間更是時不時地發出粗重的喘息,他忍不住一隻手順著懷中少年的脊背就向下摸了過去,順道扯去礙事的腰帶,師映川立刻有所感應,右手猛地抓住了青年的手,寶相龍樹卻是突然狠狠一吸少年的舌尖,那種麻痺的感覺令師映川本能地一哼,右手情不自禁地鬆了鬆,立刻就被掙脫了,寶相龍樹借此機會一把拽下少年的腰帶與褲子,緊接著動手一抓,正正握住了一團軟玉溫香,那種柔膩飽滿的手感,幾乎令他當場呻吟出聲,下`身立刻就起了反應,少年的臀瓣圓翹光潤,肌膚出奇地細膩柔滑,與外表的膚色帶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似乎無瑕且嬌嫩到了極點,寶相龍樹全身都開始興奮起來了,他重重揉搓著少年的臀,另一隻手就去解開兩人的衣裳。

    「……寶相……你給我趕緊……唔……鬆手……」師映川底氣不足地從那被人吸吮不已的唇中掙扎著說出話來,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隻火熱的手正從他的小腹上滑過,在他下`身的敏感處輕輕一撥,然後一把握住,令他猝不及防地『啊』地一聲叫了出來,貼實的觸感刺激著最敏感的地方,脊椎處彷彿有電流經過,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去了。

    這具身體還太年輕,很難控制情`欲,偏偏那隻手已靈活刁鑽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師映川只覺得對方每一次的捋動都能激起自己的敏感和衝動,在他體內點燃了一把火,很快就到了難以自制的地步……寶相龍樹此時已是口乾舌燥,他一邊重重捏揉著少年的臀,一邊極力玩弄著手中那根還很青澀的小東西,反覆摩挲搓動著,彷彿上癮似的,他的臉頰貼著少年的臉,磨蹭著,親吻著,體味那柔嫩光滑的肌膚,不由得令身體的反應越發強烈起來,那種耳鬢廝磨的體會,酥麻無比的快`感,這做夢都在渴盼的氣息,光滑如玉的身體,種種現實令他幾乎已經無法呼吸,終於一償兩年來的相思之苦,他心中此刻只有懷裡這個人,哪怕時光的消磨也無法讓這一刻的快樂變淡,這樣的幸福以前只在夢裡才會經歷,與之相比,即便是放□段雌伏一二,又算得了什麼?

    但這時師映川的腦子裡卻在轟隆隆作響,兩人肌體相接,寶相龍樹的手在他身上不住地游弋,最敏感的部位被對方掌握撫弄,這讓他幾乎雙腳發軟,他低聲『啊』了一下,身體內部卻是有什麼在翻湧,雖然極力想要鎮定,但忍耐卻已經快要達到了極限,就在這時,青年突然鬆開了他的要害,有力的手改為托住他的臀,將他整個人貼著背後的樹木微微舉了起來,師映川本能地趕緊兩手向後扶住大樹,穩住身體,好在被舉起的高度很有限,離地僅有二三寸,但緊接著,有什麼燙得驚人的東西就抵了過來,硬邦邦地緊緊頂住他的下腹,開始緩緩摩擦起來,師映川先是一愣,隨即腦海中猛地一炸,明白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這種強烈的刺激就像是一盆滾油中突然扔進了火苗,『轟』地一聲將他整個人都吞沒了進去。

    夜風中傳來急促的喘息,兩具衣衫不整的身體死死貼在一起,少年的眼神已經開始散亂,雙眉半蹙不蹙,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快樂,嘴唇微微翕動著,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從口鼻間發出雜亂無序的哼喘,精神上的掙扎與違和感正在艱難地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但這樣卻似乎只是讓他的身體更加敏感,更加清楚地體會到兩人下`身摩擦的快樂,種種複雜的感受令他難受又快活之極,這時寶相龍樹忽然噙住了他圓潤的耳珠,含在口裡輕啜,師映川身軀劇震,下意識地就要偏過頭避開,然而卻被對方用牙齒輕輕咬住了那軟肉,不許他亂動。

    寶相龍樹用力吮吸著少年的耳珠,對方身上的味道混合著周圍草木幽幽的清新氣息,簡直令人無法再壓抑快要爆發的欲`望,他情不自禁地開始啃吻著師映川的脖子,舔那溫潤的肌膚,用唇舌細細描畫著少年漂亮的頸線,聲音竟是已經變得有些嘶啞:「映川,別怕,我會讓你很舒服……你試過了我,才會知道究竟什麼是銷`魂……其他人,怎麼比得上我……」

    隨著這魔咒一般的低語,師映川整個人被抱住,然後被緩緩壓在了草地上,寶相龍樹目光深深,一手扶著少年的□,一面分開結實修長的雙腿跨跪在對方身上,剩下一隻手便握住少年明顯還很窄細的腰,將其固定住。

    師映川只覺得自己突然被牽引著頂在了一處非常古怪的地方,那裡滿是細嫩的褶皺,稍一摩擦就驚慄地輕蠕不已,這種感覺太強烈了,本能地誘惑著他立刻衝入,此時此刻,這種強烈的感覺讓師映川終於勉強清醒了一些,他凝目一看,頓時『刷』地一下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被情`欲麻軟的四肢猛地狂掙起來,將身上措手不及的男子狠狠掀了下去!

    師映川幾乎是被針紮了一樣地翻躍起身,手忙腳亂地提起褲子,胡亂理著衣裳,將扔在一旁的佩劍抄手抓起,緊緊攥在手裡,好像這樣才能讓一顆狂跳的心找到某種依靠,他死死盯著衣衫凌亂的男子,啞聲道:「……你瘋了?!」雖然是質問的言辭,但語氣卻是軟弱無力。

    寶相龍樹慢慢站起身來,沒有說話,神色之間滿是惋惜與遺憾,他的嘴角突然似有若無地揚起一絲古怪的笑意,在回味著什麼,可惜著什麼,於是似乎有那麼一剎那,師映川突然清楚地意識到兩人之間從今夜之後將再不同於以往,一切都定然不同……

    「映川,你怕什麼?我甘願讓你從我寶相龍樹身上體會到作為一個男人的樂趣,做你的情人,你又何必如此?你,到底在怕什麼?」寶相龍樹彷彿窺破了某種秘密,他緩緩走向師映川,嘴角笑意深深,抬手撫上對方的臉,修長的手指自少年臉頰上滑過,感受到那細嫩的觸感,師映川頓時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立刻彈開幾步,寶相龍樹見狀,卻神情淡淡,眉宇間點綴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還說你無動於衷?」

    師映川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在看向寶相龍樹時,他卻無法令心臟徹底平穩,師映川驀然轉身,再不去看對方,啞聲道:「你瘋了……我們兩個人剛才一定都是瘋了……」他再也撐持不住,猛地拔腿就跑,整個人迅速消失在夜色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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