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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1七十一、鮫珠 文 / 四下裡

    師映川滿面帶笑道:「加菜……唔,還是做糖醋魚好吃。」寶相龍樹不免失笑,面上流露出幾分戲謔之色,道:「小孩子都愛吃甜的。」師映川輕哂:「都已經十二歲了,也不算小了。」

    兩人在湖邊釣魚,說些不鹹不淡的輕快話題,遠遠看去就是一幅閒樂平和的畫面,誰也想不到就是這樣的兩個人,目前在搖光城中乃是各方最為暗中矚目的人物,師映川這樣留在搖光城中,尤其是他所做下的一件又一件事情,如今不過是數日的工夫,各方的焦慮不安已是越來越多,不過就在前天夜裡,常星被殺一事成功地吸引了所有皇城中有心人的目光,同時也以一種毫不掩飾的姿態昭示著斷法宗與山海大獄之間的某種聯繫或者私下協議。

    而自從師映川抵達搖光城直到現在,也已經給這個王朝的京城添上了幾抹血色,所有在容王遇刺一案上被發現稍有沾染的勢力與個人都遭到了反覆盤查,但凡有不配合者,無一不是掉了腦袋,這其中包括一夜之間徹底清洗了一個小幫派,用三百二十七顆頭顱展現了某個龐然大物那血腥而冷酷的一面。

    此時釣魚的兩個人也在漸漸開始說些不那麼輕鬆的話題,寶相龍樹拿著魚竿,輕描淡寫地道:「映川,我看得出來你雖然事情做得很利落,不過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太適應,這可能是因為你年紀還小,接觸的東西還不是太多的緣故,不過你要知道,現實就是這樣,在你我這樣的人眼中,不應該有太多的平常之心,畢竟我們與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青年娓娓道來,目光專注地盯向自己的魚線所在的位置,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實際上他現在的眼角餘光範圍卻擴大到了周圍的大多數地方,包括不遠處同樣在釣魚、眼簾微微下垂的師映川,以他的這個位置,他想要注意的東西全部都已經在他的視界之內。

    吹來的風被湖水濾過,又被片片樹蔭刷去溫度,再吹到臉上的時候,就滿是愜意的清涼了,寶相龍樹被湖風吹得微微瞇起了眼睛,繼續溫和地說道:「在很多人的眼中,做事的時候是不應該有多餘的感情的,要的只是利益,你看,比如說我公然殺了常星,一個軍方極有前途的將領,這種事情若是放在平常,兇手當然要受到應有的懲罰,然而這件事放在我身上,卻沒有一個人來質問哪怕一句,因為在很多人眼裡,一個已經死了的常星毫無價值,沒有哪一方願意為了他而得罪我,那些所謂的律法道義,無非是用來管理普通人,約束那些沒有力量的弱者而已,在你我這樣的人身上是沒有用的。」

    說著,寶相龍樹面色柔和而認真地看向一旁不遠處的師映川,他的眼睛裡煥發出絲絲漆黑的光芒,雲淡風輕地述說著極現實的東西:「……映川,你的資質極佳,身份地位亦是不凡,日後成就不可限量,而隨著你逐漸成長,你見到的人、接觸到的事情也會越來越多,所以很多這些方面的東西你也必須要慢慢讓自己去看淡,不要給自己帶去壓力。」

    水上不時有水禽游過,漾起點點漣漪,也將水面上的倒影攪成了碎片,師映川原本默不作聲地看著水面,不知道究竟是關心著魚兒還是在認真聽著寶相龍樹的話,不過後來等到對方說完了,師映川卻是笑了笑,他斂去眼底的某些複雜感情,收拾心情,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笑道:「這樣長篇大論地開導人……寶相,這可不像你。」

    寶相龍樹目光深邃而幽黑,徐徐微翹嘴角,淡淡道:「雖然並不擅長說教,但對你麼,總要有些不同。」師映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從過去和現在的交織中拔出心神,他忽然輕輕咳嗽了一聲,巍然不動,一副沒心沒肺的快活樣子,緩緩抬頭看向瓦藍的天空,笑著說道:「寶相,你長這麼大,除了我之外,有過喜歡的人嗎?或者說,有誰喜歡過你麼?」

    寶相龍樹心中微微一動,神情卻不變,他想了想,然後也笑了,很是淡漠的模樣,道:「除了你之外,我倒沒有遇見哪個讓我動心的人,至於對我有意的……總之我並不關心這一點。」他說罷,扭頭微笑著看師映川:「為什麼忽然問我這些?」

    「隨便問問而已,因為有點好奇,所以既然想到了,那就問出來便是。」師映川很燦爛地咧著嘴笑,不知究竟是受到了某種氣氛的感染,還是本身如此,只認真打量了寶相龍樹片刻,說道:「你應該是長得像閻羅獄主罷?」寶相龍樹微笑道:「為什麼這麼說?」師映川捏著魚竿,很隨性的樣子:「你娘與紀山主是姐弟,紀山主容貌俊美無比,想必你娘也一定是個大美人,而你的樣子倒不算很出眾,所以我想大概是肖似你父親罷?」

    寶相龍樹低聲笑了起來,道:「不錯,我與父親比較相像,寶花倒是有幾分像我娘。」他頓一頓,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師映川:「……你是不滿意我的容貌麼?覺得我這張臉不夠吸引人?的確,比起玄嬰那種出色的外表,我的相貌其實並不顯眼。」

    「男子漢大丈夫,又不是姑娘家,誰會特別在意這種事啊,一個男人的價值又不是體現在區區一張臉皮上,再說了,我娘是那麼漂亮的一個大美人,我還不是照樣長得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師映川漫不經心似地挑了挑眉,無所謂地說道,寶相龍樹見他說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在這時,師映川的魚線忽然一沉,被什麼東西給扯住了,師映川大喜,連忙用力一提一甩,頓時一條大魚帶著一串晶瑩的水花被甩到了半空,師映川看著陽光下那條魚肥碩的身子以及銀光閃閃的鱗片,臉上的得意之色簡直可以刮下兩斤來,他哈哈笑著看那魚兒無奈地墜入水桶,輕輕一揮拳頭:「我就說麼,釣魚這東西不在於數量,而在於質量。」

    少年這樣單純的快樂似乎也感染了身邊的人,寶相龍樹笑吟吟地看著對方,然而此時他卻想起了方梳碧,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季玄嬰,更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紀翩翩,想起那個美麗的女人曾經摸著他的頭頂,笑容當中深深深深地刻著什麼,女人微笑著說道:「龍樹啊,一個人永遠也不會真的弄清楚自己究竟有多麼喜歡另一個人,直到你親眼看到對方和別人在一起,直到那個時候,才能知道到底喜歡得有多深……就好像我看著你父親和季青仙一樣。」

    想來母親說的確實很對啊……寶相龍樹心想,他突然間揚手拋掉魚竿,眼中並無多少戲謔地含著一縷試探,與嘴角的笑意混合成古怪的暢快,朗然笑道:「映川,我們之間的賭約你會遵守,可對?」師映川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還是點點頭,道:「當然。」

    寶相龍樹哈哈笑了起來,起身指著師映川,道:「……這就好。那麼映川,像我這等人,自然不會是什麼正人君子,做起事來本就應該無所不用其極,既然如此,我若是做了什麼事,即便不好,但只要不是對那方家丫頭動手,那就不算違規,是不是?」

    師映川聽了,心裡怎麼想的不好說,但表面上仍然答應著:「沒錯。」寶相龍樹志得意滿地笑了起來,師映川見狀,有些警覺地挑起眉峰,似笑非笑地道:「不過寶相你要考慮清楚,若是有什麼相當過分的事情,我可未必能忍受,到時只會讓我疏遠你,甚至反目成仇。」

    岸邊的柔柳在風中輕輕搖擺,水面上倒映著白雲藍天,飛鳥樹影,寶相龍樹聽了少年這番帶著隱隱警告之意的話,卻彷彿完全不放在心上,就連眉毛都沒有動上一下,只笑道:「當然,這個不必你提醒,我自會把握好分寸。」如此一來,師映川倒是沒什麼話可說了,他聳聳肩:「好罷,隨你的便。」寶相龍樹卻笑吟吟地看著他,走近了端詳著,感歎道:「知道我現在是在想著什麼事情嗎?」師映川奇怪地看了青年一眼,有些啼笑皆非,他也不繼續釣魚了,放下魚竿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知道?我既不是神仙,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寶相龍樹凝視著少年的眉心處,目光微帶複雜,似乎是認真的,也有可能只是玩笑:「……我在想,如果你也是侍人的話,那對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我會想辦法讓你懷上我的孩子,到那時,你也許就會留在我身邊了……」

    師映川愕然,緊接著就嗤笑起來,道:「很遺憾,這種假設不成立。」寶相龍樹目光一閃,種種滋味忽然湧上心頭,千言萬語也都輾轉在口中,卻不知為什麼沒有說出來,末了,只化為一句話:「是啊,不成立,反而是別人現在有了你的孩子。」

    師映川伸了伸懶腰,發出一聲無奈的悠悠歎息:「我也沒有辦法……有時候我甚至想過,等到日後我功力大進,便去那萬劍山當面找沈太滄,與他狠狠打上一架,報他害我捲入這件事的仇,可是又一想,如果當時我處於沈太滄的位置,我也一定會那麼選擇罷,為了救自己重要的人的性命,是可以不擇手段的,這麼一想,我往往就洩氣了。」

    「你其實很心軟,映川。若我是你,定要與沈太滄討個說法。」寶相龍樹一縷充滿幽暗之色的火焰在眼中閃過,很快又斂去無蹤,此時他站在師映川身後,忽然間彎腰將唇湊近師映川的耳朵,在少年耳邊低語道:「映川,你與玄嬰雖然有一夕之歡,但想必你對當時的事情是沒有印象的,也嘗不到什麼滋味……」

    師映川的耳朵被青年呵出的溫熱呼吸弄得微微一癢,正待避開,寶相龍樹卻好像早就料到他會這樣,手疾眼快地就按住了少年的肩,不讓他閃避,繼續低語呢喃:「其實你若願意的話,我也未嘗不可……玄嬰那種性子,只怕就算是勉強與你歡好,也是扭手扭腳,性情不夠爽快,映川,你若試一試我寶相龍樹,才定然讓你知道究竟何謂**……」

    這聲音如同魔咒,淺淺散佈在輕風中,撩撥著心神,彷彿直達內心深處,師映川的眼神不知何時微微迷濛起來,神色怔忪,寶相龍樹的手開始輕輕撫著對方的肩,不斷在少年耳邊緩聲輕語,眼睛深處彷彿藏著能夠將人吞噬的漩渦,柔聲道:「才十二歲,這身子還沒長成,不過你既然都已經能讓人懷上了身孕,那就證明至少可以用了……映川,不用擔心,我知道你不喜歡男子,更不願意對男人雌伏,不過這個問題很好解決,我為了你沒有什麼事情不能夠答應,甚至雌伏於你也是可以的,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完全可以日後慢慢來……」

    他一邊低聲說著這些話語,一邊瞇著雙目打量著師映川逐漸泛紅的耳朵,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曖昧旖旎……

    「……你這傢伙!」驀地,一聲突如其來的輕喝瞬間打破了微妙詭異的氣氛,師映川的眼神陡然清明起來,他猛地轉過身,面色微慍地伸手推開寶相龍樹,斥道:「天魔音無相法?寶相你這傢伙,居然對我用音惑之法!我差點不知不覺間就著了你的道兒!」

    被人戳破,寶相龍樹卻毫無心虛之色,只是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他嘴角帶笑地歎了口氣,滿面可惜:「果然,成功撼動你心神的把握很低啊……」師映川好氣又好笑,忿忿道:「你這傢伙果然不可信。」寶相龍樹神色輕鬆,微笑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做起事來本就應該無所不用其極。」師映川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搗了一拳,哂道:「很好,你這樣正好提醒了我,以後時時都要對你保持必要的警惕才行。」

    師映川說著,去拎起水桶,施施然沿著小路向不遠處的清湖小築走去,給寶相龍樹留下一個背影:「……川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今天晚上我這裡沒你的飯了,自己回家吃去。」

    回到清湖小築,左優曇正坐在石凳上用一塊青色絲帕認真擦著隨身的佩劍,因為是在沒有外人的地方,所以左優曇並沒有戴著那張掩去容貌的面具,這時見了師映川,便把劍和帕子放在石桌上,他顯然是剛剛練過劍,臉上還殘存著淡淡的紅暈,鬢髮微散,但即使是這樣,可無論怎麼看,實際上他依然週身上下沒有讓人感覺到有半點不優雅的地方,還是那樣的明麗不可方物,無論他雪白的額頭上是不是有細細的汗跡,衣冠是不是打理得一絲不苟,也仍舊是一處最動人的風景,師映川嘖嘖一歎,心想美男子就是美男子,這種級別的美人確實養眼,已經都看了兩年了,居然還沒有覺得看膩……一邊想著,一邊已叫來一個下人,把手裡的水桶交給對方,囑咐到:「晚上這就是一道菜,做個糖醋魚,多放糖。」

    這時左優曇已經拿起石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涼茶,等師映川走來的時候便遞上,他優美的薄唇微顯紅潤,清泉般靈澈的容貌帶給人一片清涼的感受,只需看上幾眼,就覺得哪怕是身處酷暑之際,身邊也立刻會變得清涼怡人起來。師映川手裡捏著杯子,把杯口湊到嘴邊,愜意地喝了一口,感受著上等茶水在舌尖流淌過的舒適與清苦,然後抬頭看了看天,認真說道:「……今天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空氣中瀰漫著花草淡淡的香氣,與早上相比,此刻天上的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有些厚了,看起來確實有下雨的可能,師映川仰頭看天,精巧的下巴看起來十分優美,烏黑的頭髮從頭頂垂落,很自然地在背後被髮帶紮成筆直的一束,黑亮,絲滑,就如同落下來的一掛黑色瀑布,極為柔軟,左優曇沉默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忽然就生出一股淡淡的複雜感覺,其實他的內心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堅強而冷漠,尤其是在很多個黑黢黢的夜晚,他往往就會感覺到自身的無力與弱小,雖然他一向有些拒人千里,然而在潛意識當中,他未必不希望擁有一個可以完全傾訴心聲、互相能夠照顧扶持的人,曾經他也想過某一天會有一個溫柔可親的女子出現,與自己組建家庭,一個溫暖的家,然而現實卻不允許他像大多數男子這樣期盼。

    左優曇的臉上依然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沒有說話,只是微抿著嘴唇,帶著一絲無法言說的態度看著師映川,曾經還是魏國太子的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懷著充滿矛盾的心情去刻意接近一個男子,這種行為甚至可以說是有些下作,充滿了目的性,為的只是讓對方替自己達到某些願望,某些靠著自己的力量無法達成的心願,如果換作從前的他,相信是無法接受這樣的行為的,他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然而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裡,他看到了太多的東西,明白了太多的道理,也清楚了太多冰冷的現實——

    曾經的時光是單純而驕傲的,然而,這個世界卻是複雜的。

    師映川看了看天空,然後收回目光將杯裡剩下的茶都喝了,左優曇見狀,強自壓下一直隱藏在心底積壓已久的冰冷,他平靜如常地看著師映川,很自然地說道:「……我身上的鮫珠已經徹底成熟了,就在昨天晚上,沐浴的時候我發現的。」

    「哦?已經長成了麼?」師映川乍聽此語,立刻轉頭去看左優曇,很是有些驚喜地問道,左優曇微微點頭,他的面龐清俊無比,其中卻一直有著某種淡淡的、無法驅散的什麼東西,說道:「……確實已經成熟了,我確定。」師映川滿面喜色,拉住左優曇的胳膊便向屋中走去:「跟我進來,我得仔細看看。」

    兩人進到房內,師映川搓了搓手,有些期待也有些感慨:「總算是好了,我都已經等了兩年了。」他催促道:「給我看看。」左優曇聽了,便依言動手去除下腰帶,他腰間繫的是一條繡花寬腰帶,非常精美的鳥獸花紋,繫在腰間恰倒好處地烘托出完美的腰身,左優曇微微低目,長而密的黑色睫毛蓋住了下面一雙漂亮的眼睛,因此難以看出他此刻真實的想法。

    修長的手指熟練地解開腰帶,然後敞開衣衫,露出絕白的身體,在這兩年中除了師映川以外,左優曇不會對任何人如此心甘情願地暴露身體,這並不是說明他對面前這個少年有多麼喜愛,而是因為在心底最深處,他已經將師映川看作自己最大的倚仗,曾經還是太子的左優曇與其他同齡人一樣,時不時地會想像自己未來妻子的模樣,在心底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在他心中,自己未來的太子妃不需要多麼美麗,也不需要如何善解人意,聰明可愛,但她一定要是自己最喜歡的,願意牽著她的手一起白頭偕老……然而此刻面前的人,卻是一個少年。

    這時候師映川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左優曇的小腹,潔白如玉的肌膚上,一顆紅得似血的珠子赫然在目,那珠子已經紅得發紫,果然是成熟了。師映川喜得咧嘴笑了起來,忙不迭地伸出手去,輕輕地將珠子捏住,把臉湊近了去看。

    與此同時,左優曇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顫了一下,小腹微縮,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從師映川嘴裡和鼻中吹出來的細微氣流,這種感覺非常古怪,也非常令人不安,其實師映川這麼做並不是第一次,但今天不知為何,帶來的感覺卻與從前不太一樣,令左優曇感到非常意外……想到這裡,左優曇無聲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微瞇著雙眼,只能屏聲息氣地繃緊了腹部。

    師映川輕輕捏著已經成熟的鮫珠,仔細審視著,確定它真的已經完全成熟,可以取下服用了,他抬頭看向左優曇,問道:「怎麼樣,準備好了麼?我這就要把它取下來了,應該是很痛的。」左優曇面色如常,低聲道:「……沒問題,就這麼取下來罷。」師映川就笑了笑,道:「那好,你忍著些就是了。」說罷,張口就將鮫珠用唇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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