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這人的褲子,高高的隆起。
千凰熟知人事,看那形狀,也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心裡卻很納悶,更有一種詭異的心驚,這是什麼情況!
瞿夜現在也很不好過,一開始只覺得身上有點熱,沒想到越來越熱,熱的最後有些受不了,瞿夜便拉開領子透透風,到最後更是覺得一股熱流直衝下體,讓他立即起了反應。
瞿夜雖未經歷男女之事,對這種事情也是知道一點,當下一驚,心裡也沒多想,只覺得自己受傷之後,補藥吃得太多,可能產生了副作用,忍忍就過去了!
瞿夜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飲而盡,身體裡的熱度卻沒有得到絲毫緩解,瞿夜便想叫人添茶,朝外喊了一聲。
外面的宮女奴才都被支開了,此刻哪有人答,瞿夜叫了幾聲,未免有些煩躁。這些人平素一個個可勤快了,此刻都去了哪裡!
瞿夜將茶杯重重地放回桌上,拿起奏折,卻發現身上的熱度似有一把火在燒,灼得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覺得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瞿夜便運轉法力壓制那股躁動!
誰知,運轉了半個時辰,身上的熱度不降反升,瞿夜整個臉都通紅了,下面擎天一柱,將褲子高高撐起,他本人更是忍得青筋直露。
瞿夜知道,最好的辦法便是找個女人紓解,但他不願意。
他母妃是龍宮的女子,嫁到夜叉國便是夜叉國最美的女子,他心裡最美好的女性形象便是他的母妃。
那時候,他還很小,不知道夜叉國人都帶畫皮,只覺得身邊的人和自己和母妃一樣正常!
這樣的情況直到母妃去世,他變得沉默寡言。父王死的時候,他還很小,不太記事,只見母妃哭,也跟著哭,後來在母妃的照顧下,很快走出了陰影。後來懂事了,母妃猝然離去,他正處在敏感又脆弱的年紀,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那是他人生中最低谷的時候,偏生又遇見讓他最為驚悚的事情。
母妃死後的很長一段日子,他時常失眠,夜裡睡不著,便偷偷跑出來,到處亂逛。直到走不動了,便隨處找一個地方休息。
那一天,他在花園裡轉了很久,累的不行,隨便進了一間屋子,蜷縮在桌子底下睡覺。
他身子瘦小,捲成一團,在桌布的遮掩下,根本發現不了。
在桌子底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半夜的時候,屋裡突然亮起了燈,卻是這間房的主人回來了!若是平時,他睡得熟,也未必會醒。偏生開門的時候,一陣穿堂的冷風將他吹醒了!
瞿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從他的角度正好看到梳妝台,上面坐了一個女子,穿著宮女的服侍,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無端顯出幾分詭異。
瞿夜本就是偷偷跑出來,若是被發現,未免又要一番雞犬不寧,瞿夜便斂了聲息,避免對方發現。他夜裡多夢,睡不長,往往天未亮就醒了,等他回去的時候,宮人們都沒發現,長此以往,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小陛下有夜遊的習慣。
那女子一頭黑髮披在身後,先是用梳子梳了一會兒頭髮,便用手在下頜處摸索。手再抬起的時候,瞿夜驚恐地發現她竟在撕自己的面皮。
很快,一張完整的臉皮被撕了下來,那人傾身,想到梳妝台旁的臉盆裡洗臉,就那麼一小張側臉,如古樹皮般粗糙的面皮赫然入眼,與那人手上光潤的肌膚呈鮮明對比。
瞿夜何曾見過這樣詭異的場面,尤其是在這樣的冷夜裡,當下,便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卻又用手雙手摀住自己的嘴,避免自己發出聲音。
熟料,那女子聽見動靜,猛地回頭,盯住瞿夜所在。
正巧,窗外響起一聲驚雷,照亮了那人模糊的臉龐。
粗糙的的青黑色面皮,眼珠大如銅鈴,卻脫出了眼眶,鼻子又窄又長,嘴唇呈暗紫色,唇皮很薄,遮不住牙齒,一口森森白牙特別醒目。
這哪裡是人臉,分明就是鬼臉!
瞿夜瞳孔一縮,終於在那人起身過來時,生生被嚇暈了過去。
那日過後,他在床上躺了三天,把自己蒙在被子裡,誰也不見,一有人靠近,便驚聲尖叫。
大多時候,他都在被子裡睜大眼睛,只在深夜的時候,瞇一會兒眼睛,夢中仍舊是那張可怖的鬼臉。
於是他淚流滿面,哽咽著叫著母妃,可是,已赴黃泉的母妃,再也無法聽到他的呼喚,再也不會在下雨打雷的時候將他抱在懷裡,柔聲地哄著。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溫暖,身體,連著內心,一起冰冷!
他忽然覺得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陌生,這些人,都是帶著面具的「鬼」,跟自己不一樣,跟他美麗的母妃也不一樣,他惶恐,他無助,迫切想要逃離。可是,他又無處可逃,外面站滿了人,他們的影子映在貼了竹篾紙的雕花木門上,來回閃動,晝夜不停,猶如鬼影。
母妃,母妃,你要隨父王而去,為何不將夜兒一起帶走,你可知,你將夜兒一個人留在這世上,夜兒有多害怕,又有多思念你!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一個像你一樣美麗的女子,用善良的心,溫暖夜兒了!
瞿夜什麼也不吃,什麼人也不見,宮人們都急壞了,在外面惶惶不可終日,生怕他們的小陛下悶出病,餓出病!
終於,在他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太傅闖了進來,也不顧他虛弱的身子,一把將他從被窩中粗魯地扯了出來。
小小的瞿夜摔在地上,疼痛讓他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一些,便見自己的老師怒氣沖沖地盯著自己。
這是母妃親自為他選的老師,也是他除父母之外,最敬畏的人,望著那張熟悉的面孔,滿是憤怒和失望,瞿夜心裡很難過,弱弱地叫了一聲,「太傅!」
平素太傅都是和藹的,那日卻異常冷銳,語氣陌生而無情,「你若是將他們視作惡鬼,也自可將我視作惡鬼,我就不是你的太傅!」
瞿夜很委屈,更有一種惶恐,「太傅!」
太傅見自己苦心輔佐的小君主此刻眼睛通紅,滿臉惶恐,念及他幼小,又剛剛經歷喪親之痛,心裡不忍,跪在地上,與他平視,歎息道:「王,人有美醜,這是自然規律,我們夜叉國人,天生相貌醜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王也有夜叉國的血統,不過得王后的骨血,才有一張天生美麗的臉龐。其他人卻沒有這麼的好命,王見了他們的臉,尚會害怕,他們每日見自己臉,又如何不難過。用畫皮遮掩,也是想日子過得尋常一些,又有什麼過錯。
王幼時由王后撫養,不知我們夜叉畫皮的事情,後來王后故去,宮人們愛護你,怕嚇著你,才不敢將此事告訴你,到深夜才敢摘皮,也是顧著你。王仔細想想,你身邊的人,除了帶畫皮,有哪一點苛待了你,他們都是在盡心盡力照顧你,輔佐你!王作為一國之君,這樣嫌棄自己的子民,他們若知道了該有多難過!」
便是這一番苦口婆心之言,讓瞿夜醍醐灌頂,想起母妃對自己的教導,讓自己效仿父王,治理好夜叉國,作一代明君,瞿夜覺得很慚愧。
自此,瞿夜不再糾結此事,經過一番驚嚇,心中還是留下了陰影,本能地排斥夜叉國的女子。
若是離夜叉國女子近了,便會想起那夜的情景,又如何能生出旁的情緒,只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故而,千百年來,他未碰過一個女子。百姓都在質疑他不能人道,臣子們也擔心皇室後繼無人,他依舊堅持,不碰夜叉國的女人!若是非要和一個女子結成真正的夫妻,至少也要像他母妃那樣,擁有一張真正美麗的臉龐。
此時,瞿夜就算有那方面的需要,他寧可強忍,也不會去找夜叉國的女子行魚水之歡!
這春藥,本就是迷人神智,這宮人下的藥又實在猛,生怕了火候不到,他們的王便強忍了過去。
瞿夜一開始尚能保持清醒,慢慢地,只覺得腦子越來越混沌,看東西都模模糊糊的,雖如此,身體卻越來越熱,下體也越來越膨脹,似乎所有的感覺都凝聚在了那裡,讓他難以忍受。
若真到了不得已的情況,男人倒是可以自己解決,但是瞿夜這樣的人,千年來幾乎未動過**,隱隱知道,卻是不恥,只想著強忍,卻不知越忍越要不得。
千凰蹲在下邊兒看著他身子抖得厲害,褲襠處卻昂揚,伴隨著一聲重過一聲的喘息,千凰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猶如一把小火在心頭燒,實在煎熬。
忽然,聽得瞿夜移動手臂的聲音,接著,千凰便見茶杯連著奏折一齊被掃在了地上,聽著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音,千凰心裡也跟著撲通直跳。
瞿夜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誰知,走到一半,噗通一聲,倒了下來!
千凰悄悄從桌子底下探出一個頭,見瞿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想了想,從桌子底下鑽出來,走到他身前蹲下。
此時的瞿夜,滿臉通紅,全無平素的冰山美人樣,眼眸緊閉,俊眉緊鎖,雙唇抿成糾結地弧度,看起來十分難受。
千凰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頓了頓,道:「王,你沒事吧?」
喊了兩句,瞿夜壓根沒反應,只是眉頭皺的更深。
千凰又看了看他下身,不免伸出手戳了戳,千凰正要縮回手,冷不防被人抓住手腕!抬眼就對上了那雙湛藍眼睛,眼裡充滿了慾火。
千凰剛想開口,便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再抬起眼時,便被瞿夜壓在了身下。
四目相對,瞿夜的雙眼陡然深邃,帶著一種迷離和費解,嗓音輕若飄渺,「你帶了畫皮麼?」
千凰被他嚇住了,只能乾瞪著眼,卻發不出聲音!
「帶了麼?」瞿夜糾結地皺著眉,死死盯住她的臉,忽然,伸出手去撕她的畫皮,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種決絕,「這次我不會怕你了!」
千凰想反抗,無奈雙手被他死死壓住,想要動用法力,又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清醒。
猶豫的功夫,瞿夜揪住她下頜處的那塊凸起,猛地撕了下來。
將近粗魯的動作疼的千凰直吸氣,千凰抬眼便對上一雙彎彎的眼睛!
「是真的臉!」瞿夜裂開嘴角,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天真如孩童,那麼純淨可愛,竟看得千凰微微一愣。瞿夜的手捧著她的臉,如珍如寶的眼神,帶著一種小心翼翼,「你是母妃派來的麼!」
千凰愕,他甚至是不請,見了自己的臉孔,居然沒認出自己麼?
這時,瞿夜忽然低下頭來。
千凰以為他要親自己,正猶豫著要不要將他推開,瞿夜卻兀自將臉埋進了她的脖頸,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肌膚上,卻沒有絲毫**,反而顯出一種無措和委屈,「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千凰糾結,這種事叫姑奶奶怎麼幫,難道還要姑奶奶獻身不成!
兩人貼的如此之近,瞿夜的身體在她身上磨蹭,發硬的物體便抵著她的大腿,千凰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想也不想就推開了他!
瞿夜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上,疼痛和**將他俊美的臉龐都折磨得扭曲了!
千凰撿了掉落的畫皮,起身就走。暗道,這麼個爛攤子,她才不想管呢,她是來偷東西的,若是被發現了,她怎麼解釋!
「別走!」沒走兩步,身後便響起一聲絕望中帶著無奈的嗓音,竟讓千凰拔不動腳,一咬牙,認命地回頭,走在他身前停下。
卻見瞿夜閉著眼睛,似陷入了夢裡,方才也不知道是叫她,還是在叫別的!
千凰見他的唇一開一合,聲音卻輕的聽不見,好奇之間,不禁蹲下身,湊過耳朵去聽!
「母妃……」一聲呢喃的,依戀的呼喚,他的神情竟似孩童般純真無暇。
千凰縮回腦袋,用手戳著他紅彤彤的臉頰,賭氣般的說道:「姑奶奶才不是你的母妃!」
話雖如此,千凰看著他那張毫無防備的臉,隱隱流露出一股脆弱,心裡竟莫名有些軟了。想起自己邪火發作的時候,也是這般難受,若是得不到紓解,更會喪失神智,乃至對身體有害,千凰又狠不下心離開。
坊間說他年幼喪失雙親,一個人挑起大業,平日裡少言寡笑,心裡只怕也不好受,偏生沒抱怨過一句苦。此時昏迷,無意間流露出來的脆弱,才是他真實的內心。她看在眼裡,將他丟在這裡,又於心何忍。
反正自己前面冒犯了他,算是欠了他,如今就當償還,幫他度過難關又如何?這世上,解決慾火的法子又不只有一個,像她一樣練了變態邪功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不一定非得行男女之事才能解決!
慾火慾火,便是熱性攻身,只要用涼氣降了便可!
千凰想起門口就有一座大池子,到了晚上,池水還挺涼的,降火應該夠了吧!
想到就做,千凰扶著他來到池邊,閉著眼,手一鬆,只聽得嘩啦一聲,瞿夜掉入了水中!
千凰濺了一臉的水,甩甩頭,抖掉睫毛上的水珠,定睛一看,霎時臉色大變!
瞿夜,不見了!
只見湖水漪漪,連泡泡也沒有冒出一個,千凰心裡那個後悔,她怎麼能把一個昏迷的人丟進湖裡呢,就算是會游泳的,扔下去也給溺死了!
事兒是她做出來的,就這麼走了,她還是是人不?
答案是否定的,千凰憋著氣,如利劍般的竄進了湖裡!
湖裡光線本就偏暗,正值半夜,更是黑的看的不清楚,千凰在湖裡尋了好一會兒,才見湖底有個人形的東西!
奶奶的,都沉到湖底來了,她若是走了,只怕明早就會飄上去一具屍體!
千凰游下去,將他的手臂架在她的肩膀上,抱著他的腰,往上游。
在水裡活動本就緩慢,何況還帶了個人。千凰是沒什麼,她下水之後發現呼吸若平地,才想起身上帶有龍鬚,具有避水功能,下水之前呼進去的那口氣,如今還存在嘴巴裡。就是瞿夜,已經在水底呆過一陣,此刻,連出的氣兒都沒了,臉色沉寂若屍體。看得千凰心裡直慌,唯恐他活活給溺死了,想也不想最扳過他的臉,將嘴巴湊了上去!
舌頭撬開他的牙關,將那口空氣混著真氣一起渡了過去!
一口氣度完,瞿夜忽然動了動眼皮,而後緩緩睜開眼睛,在昏暗的水底,千凰分辨不清那雙眼睛是清醒了,還是迷離的,只見他很快又閉了眼睛,整個身體的重量都交在她身上!
千凰使勁蹬著雙腿,帶著他衝出了水面,而後馬不停蹄地將他拖上岸。
瞿夜仰躺在地上,千凰岔著腿,坐在他身邊,大口地喘氣。
千凰雖說穿了羽衣,這衣服不浸水,卻不防水,千凰的皮膚都濕潤了,外裳倒是還乾乾淨淨的,落湯雞也是免不了了!
千凰沒大礙,頂多有點兒累,瞿夜的狀況卻不太樂觀,一動不動,半天沒吐出一口氣!
千凰見他這樣,就慌了,忙不迭爬到他身邊,哭喪著臉道:「瞿夜,你怎麼樣,我不該將你丟進水裡,你不要死啊!」
你死了,我豈不是要愧疚一輩子!
瞿夜當然沒有回應他,千凰忽然想起,溺水的人貌似要讓他吐出積在肺中的水,這樣就能呼吸了,千凰便將五指緊握成全,重重地捶在他的胸口,一邊叫喚道:「瞿夜,你醒醒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給你扔水裡了,我一定扔桶裡!」
終於,在千凰的一記重拳之下,瞿夜「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積水,一起出來的還有一條小金魚。
此刻脫了水,在瞿夜衣襟上亂跳著,沒兩下就眼翻白地橫在他衣上不動了!
千凰覺得那隻金魚在他白白的衣服上很刺眼,捏起來,猛地擲進了池子裡,一邊罵道:「都是你,險些害死我了!」
那條小魚落入水中,沉了片刻,而後緩緩游了開去。
千凰見瞿夜吐了水,還沒醒,又繼續捶,直到瞿夜吐不出水了,也恢復呼吸了,千凰才停止!
不過,千凰見他最後吐出的幾口水似乎參著血絲,便有些心虛,話說,不會是她太用力,捶出內傷了吧!
人好歹沒生命危險了,千凰還是很欣慰的,忙將他拖回書房裡,才想著要怎麼安置他,便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千凰忙不迭隱去身形,從窗戶裡跳了出去,殊不知,腰間的玉墜在起身的瞬間滑落下來,落在了瞿夜的身旁。
千凰溜回自己的寢臀,擦淨身體,帶上畫皮,便抱著被子睡了,心裡想著,睡醒了,就能知道瞿夜的狀況了!
她做了妃子,不但分配了一個大宮臀,宮內還有幾十個使喚宮女,貼身的一位叫小福,專門服侍她的飲食起居,是個長相討喜的小姑娘。
翌日一早,小福不顧千凰還在熟睡,在床邊急急喚道:「娘娘,您醒醒,出大事兒了!」
千凰在被窩裡翻了個身,仍舊閉著眼睛,懶懶道:「天大的事兒也比不上我睡覺大,一邊兒呆著去,姑奶奶昨晚沒睡好!」話未說完,千凰突然從床上跳起來,被子飄起又落下,千凰一腳踹開,抓住小福的手,瞪大眼睛問道:「出什麼事了?」
小福被她嚇住了,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開口道:「是,是王出事了!」
心道,這個新娘娘倒是跟以往的娘娘很不一樣,十分活潑好動,十分隨心所欲,就是太隨心隨遇了,弄得她們心裡也跟著七上八下的,放不下心!
千凰一聽她說出事了,心裡就是一咯登,第一反應就是不會是瞿夜死了吧!心裡這麼想,嘴上也脫口而出,「不會是你們大王駕崩了吧!」
小福一愕,隨即搖頭道:「娘娘在胡說什麼呀,我們的王這麼英敏神武,法力高深,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
千凰聽得只想笑,英明神武,法力高深的夜叉王陛下,也會險些溺死?
又聽得小福說道:「王只是病了!」
小福眼神憂鬱,倒是真的替瞿夜擔憂。
千凰愣,疑惑道:「什麼病?」
心裡的石頭卻落了地,不是死了就行,若真出個好歹,水玉玲瓏怎麼辦!昨日的搜尋,千凰一無所獲,隱隱覺得,這麼件稀罕的寶貝兒,瞿夜肯定不會亂放,他人也不會輕易找著,得從他嘴裡問出來,至少也得從他身上找線索,例如隨身空間什麼的!他若是死了,那可就是一屍三命,錦兒月尾也沒救了!
小福道:「好像是著涼,還有一定程度的內傷,胸口的地方都淤青了好一大塊兒!聽管事的說,可能是最近補品喝得太多了,積聚的靈氣無法消化,才讓王神志不清,大晚上的跑出來,掉進了湖裡,這才著了涼,估摸著身上的淤青也是在湖裡給磕的。也不知道那些奴才們怎麼做事的,昨晚上王身邊居然一個伺候的人也沒有!」
千凰聽得心裡那叫一個虛,訕訕道:「小福倒是知道得挺清楚的嘛!」
小福一笑,「那是自然,這些事娘娘不管,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就得多幾分心,一大早聽著風聲,我就去總管和御醫哪兒去打聽消息了,好回來告訴娘娘!」
「真是辛苦小福了!」這倒是真心話,這些消息她也是真需要!
小幅搖搖頭,笑的很欣慰,「這都是應該的,娘娘心裡知道,小福也很開心,時間不早了,娘娘趕緊更衣了,去看看王吧!」見千凰不解的眼神,小福又道:「別的娘娘聽說王病了都爭相去看王了,就娘娘你,還賴在被窩裡,若是被王知道了,指不定覺得你不關心他!」
千凰失笑,瞿夜那樣的人,會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麼?
雖如此,千凰還是由著小福給她更衣,話說,把瞿夜弄著那樣,她也是有責任的,有必要去看看他的傷勢!
妃子出架,本有儀仗,千凰心裡著急,便讓小福免了諸多規矩,只和小福輕車熟路地前往瞿夜寢宮。
瞿夜寢宮之外已經聚集了好大一批人,有娘娘丫鬟,也有大臣奴才,此刻正被奴才們往外趕,一邊說道:「王身子不適,誰也不見,你們都回去吧!」
聞言,快到寢臀的千凰和小福便停下腳步,千凰便道:「看樣子進不去,我們先回去吧!」
自己個兒把他弄成這樣,真要來見他了,又有點想打退堂鼓了!
小福剛想說點什麼,不遠處的奴才眼尖,指著千凰這邊,高聲道:「那邊可是王娘娘,王有旨,王娘娘來了,自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