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兒,你可真能惹火!」
雖然這聲音依舊低沉磁性的,可還是忍不住那音兒有點兒顫,因為咱三爺心裡還沒完全消化完剛剛因為女人嬌喚他那幾聲兒心裡泛起的激動心情兒呢。舒骺豞曶
反正這再大老爺們兒的人,他的心也是軟乎兒的,眼麼前兒這個目測一米九,健碩的跟個野獸似的男人,還真就被這女人那幾聲兒小貓喵喵叫,叫的那那心裡軟的成了一汪水兒了。
就連身上都快要炸了廟兒的*,叫囂著要噴薄而出了,可手上還保持著準譜兒,一下兒一下兒撫摸著女人那細軟的髮絲,輕柔的不行不行的。
就跟摸一件兒上好的玉器,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打碎了一般。
那矯情勁兒還真不像這位爺幹的事兒,可他這會兒心裡可是樂意的很,他的妞兒他就是想寵著。
要說吧,雷紹霆這兒也是奇了怪了,感覺懷裡抱著的小女人就是個妖精,身上就有那麼一股子魔力,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兒就給他身上下了蠱了,讓他一點兒也捨不得離開,捨不得放手,甘之如飴的任憑自個兒中毒越來越深。
邵霆…
他一直覺得這名字也就是個符號兒,真沒那麼多講究,他們這代范「紹」字兒,取名字那會兒他還在娘胎裡呢,自然也跟著操不上那心,但凡親近點兒的人,都會喊他邵霆,他也沒覺得這有什麼特殊意義。
可打從那天聽到這女人那麼溫柔的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就特想知道她喊他名字的時候兒是個什麼感覺。
昨晚她終於叫了,哪怕是因為在酒精的催化下,在混亂的意識間,她叫的卻是那麼好聽,感覺一個符號兒似的名字立馬兒有了非凡的意義似的,著了魔的就在想,不願在聽到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再這樣叫他。
這會子還閉著眼兒醉意正濃的女人,剛剛因為疼而皺起的眉頭也平復了下去,卻囈語般的哼唧著,那在半空張揚的小手兒就跟也會施魔法似的,好像在召喚著他,可以在那柔嫩惑人的小身體上胡作非為了。
「…邵霆…邵霆…」
喬楚張著手,微啟著唇,不知道自己是瘋魔了還是什麼,嘴裡就一直肆意的叫著這個名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妖兒,別著急啊,一會兒就干你了啊!」
嘴上柔情蜜意的哄著,手下可沒閒著,一點兒也不怠慢的脫著衣服,那絕對是把特種部隊訓練的速度發揮得淋漓盡致的,緊跟著又去小妞兒那兒奮戰。
可這身上演出著要著的火兒燒的他是一點兒耐性都沒了。
撕拉——
索性還是撕開比較快,就像此刻他想生生的將這女人撕裂開來,狠狠的佔有的念頭般強烈。
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吶喊著,怒吼著,幹她,最好把她拆吃入腹,連渣兒都不剩的融入自己體內,讓所有渴望她的細胞和神經都得到滿足,讓世間萬物都得知道這女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那本就酡紅的小臉兒這會兒更加的紅的通透,就像是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要上去咬一口。
微啟的唇鍍著一層因渴望而耀眼的光澤,動人心魄的軟彈香滑,誘人犯罪。
那濃密的睫毛就像兩把小扇子般撲扇著,每眨一下兒都好像是掃到了男人心底最軟的那處,撩撥的心癢癢。
「妞兒,再叫我,叫我!」
醉意深濃,那如天外飄來的迷籟之音是那般的蠱惑醉人,她無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只想被這樣的聲音帶領著,無論去哪裡都甘願沉淪。
「…邵霆,邵霆…唔…」
忍不了了,就算他還沒聽夠這妞兒那軟糯中夾雜著渴望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可強壓的慾火已經快要爆炸開去,那火熱的*被那迷離的眼神撩撥的越來越旺,鬥志昂揚的隨時準備著投身革命工作!
狠狠的抵開她的唇,濃烈的氣息瞬間淹沒了那芬芳的方寸空間,舌與舌勾纏著,吮吸著她那丁香小舌,非要逗弄的她那小身體跟著顫抖起來不可。
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喬楚只覺得那本就飄然的思緒此刻更加的恍惚起來,那魔魅的聲線,在耳邊一遍遍的誘惑著她。
直到唇被硬生生的堵住,那法式的熱吻一點兒都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只一味的往更深入裡探索著,彷彿要將她所有的氣息都奪走,逼迫她在這窒息卻又美好的感覺裡沉溺。
原本生澀的身體被男人那高超的吻技一下兒就撩撥起了渾身的燥熱,那胸口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悸動,那種找不到出口釋放的感覺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顫巍巍的磨蹭著。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那本來就噴著火星子呢,就那麼猛往上倒油,那後果可想而知,男人已經在這種猛烈燃燒下癲狂起來,恨不得現在就放任著自己身體裡那只早已狂躁不堪的欲獸。
可他還是顧及了女人那嬌弱的小身體沒辦法承受那驚濤駭浪,耐下心來在那酡紅的小臉兒上耐心的散落下無數的輕吻。
那氤氳的眸子慢慢的張開,對上的是那張鑲嵌著黑曜石般濃郁雙眸的俊臉,那是她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神。
輕啟唇瓣,卻又忽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眸子裡的*猶如一張無邊無際的網,就將她網在中央,讓她心甘情願困在這網中不去掙扎。
她醉了,是因為酒精的麻醉,還是醉在男人那雙如深潭般帶著柔情的眼睛裡她已經完全分不清楚了。
醉了,可不是作為放縱的理由?
她已經沒有多一分的力氣去分辨,此刻的她只想放縱一次自己心裡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酒醒了沒?」
嘴角揚著笑意,男人那濃烈的氣息就在她的鼻息間流轉,那一貫凌厲的眸光此刻卻柔的像能膩出水來一般,那是能讓人眩暈的疼惜。
「…沒有…」
聲音如小奶貓喵喵叫似的柔糯軟滑,撒嬌的搖著頭,那像是被清冽的泉水沖洗過的清涼眸子,閃著純淨的光澤。
她不想醒,她寧願就這麼醉著,那就不需要再想任何事,只膩在這樣的注視下,就像自己是個被捧在手心裡的寶一般被珍視著。
突然想起小桃含著淚說的話,她不貪心,她只要知道曾經有一個人喜歡過她就好。
此刻的喬楚竟然也脆弱的想,她也不貪心,只想多享受一會兒這樣專注的眼神,多一會兒就好。
「那咱們做點兒讓你能醒酒的事兒?」
男人的鼻尖兒蹭著她的,夾雜著邪惡的笑意愈加深邃,像是連哄帶騙的在她的小臉兒上來吻著。
「…你不怕我會更醉嗎?」
媚眼如絲,紅唇微動,清醒時打死她都不會說的話,此刻說的卻極盡媚惑自然。
這句話無疑就是一個導火索,他沒想到這女人喝醉了能有如此的收穫,剛剛還發誓說不能讓這女人再喝酒,這會兒他卻把這個決定徹底推翻。
這女人喝了酒還真是招人兒稀罕!
「真是個妖精!你讓爺怎麼能饒了你?」
唇被男人銜住,柔情蜜意的吮吸著,不由自主的主動與他糾纏,那帶著煙草味道的薄荷香氣,原來離她可以這麼近,可以近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嗯——
嚶嚀著,那柔惑媚骨的聲音伴著那旖旎的步調,水澤清眸已經開始迷亂了,眼前的那俊臉,那惑人的景象忽的模糊又忽的清晰。
「妖兒…妖兒…叫我…叫我…」
「…紹…邵霆…邵霆…」
那一聲聲的低喚,就像一聲聲的咒語,讓男人發了狠似的沒輕沒重起來,那如衝破牢籠的野獸早已經無法自持了,熾熱叢生,一同燃盡在這片欲與火之中。
*蝕骨的美妙滋味,又豈能是用人間之語言說…
要不是受過高等教育,一直以藝術小青年兒一直嚴格要求著自己,喬楚真要對這會兒自己連手指頭尖兒都酸疼的狀況撒潑罵街了。
這男人就不能在這事兒上有點兒節制嗎?她覺得自己早晚得死在床上。
眼皮兒沉的不行,腦袋也跟炸開了鍋似的,身體那酸痛要折了的勁兒,要說這身體比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也好不到哪兒去,哪哪兒都疼,哪兒哪兒都使不上勁兒。
她知道,昨天晚上她是徹底的喝仙兒了,連腦袋都喝的有點兒短路,徹底斷片兒。
要說這酒可真不是好東西,都能把人喝失憶了,這昨兒發生的事兒,她一時半會兒還真就組合不到一塊兒了。
累,前所未有的累,腦袋累,身上更累。
恍惚著有點兒印象,那酒是自個兒踮著腳兒從酒櫃上拿下來的,跟小桃兒推杯換盞的造了一個乾淨。
她好像還特別大義凌然的擋在小桃面前,爭著搶著的承認酒是她偷的,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架勢。
哪兒就來那麼大能耐了,敢偷那位爺的酒喝,而此刻的自己竟然還奇跡般地活著,看來這位爺還不是她想的那麼摳門兒,沒有因為一瓶兒酒就把她大卸八塊兒了,可這會兒胳膊不是胳膊,腿兒不是腿兒的感覺和大卸八塊兒也差不太多了。
想來自己昨天喝醉的樣兒好不到哪兒去,徹底是把做飯給爺掙來的那點子面子全都折進去了,要不自個兒這身上能被他折騰的跟散了架子似的?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睚眥必報,尤其樂於用這個方法折騰她,樂此不疲的。
迷迷糊糊兒的想努力睜眼睛,就連這簡單的動作也是惘然,真的精疲力盡了,這男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不過閉著眼睛也知道這是那位爺的房間,因為那kingsize的大床憑你如何在上面兒打滾兒都夠不著邊兒。
得起了,哪怕這一動都得齜牙咧嘴的哼唧半天,也得起了。
打從發燒又莫名其妙的好了那天起,被男人霍霍完,她都會抱著衣服回自己的小客房兒,她是因為心裡有氣,憑啥他拿奶奶威脅自己啊?憑啥他已威脅,她還真就乖乖就範啊,自個兒咋就這麼沒出息呢?就是不跟他同房,要做出那種一會兒也不想呆的樣兒。
可她發現這男人這事兒上卻沒跟她較勁,任憑她回自己房間裡,而且那陰晴不定的眼神兒總是惡狠狠的看著她走,也不知道是不想讓她走,還是巴不得她走,不過這男人一折騰一宿的,等他完事兒恨不得也天亮了,其實說來說去還是睡在他的大床上的,就是兩廂都擰巴著,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掀開被子,抽出修長白皙的雙腿,在地上那一堆衣服裡翻撿著能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的舉在眼前,又一遍遍的搖頭,確實是都不能穿了。
她總覺得這男人身體的某處存在著暴力因子,尤其是在床上,總能想法設法兒的把她擺弄成各種姿勢,不把她撕爛戳穿,不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就絕不罷手似的。
除了身上那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跟遭了家暴似的,就是眼麼前這一點可以證明了,他幾乎每次就沒有好好兒的有耐心的脫過她的衣服,也搭著她不是主動脫衣服那伙兒的,但凡她穿的不是浴袍,那衣服基本就都在那位爺手裡陣亡,那死相兒是相當的慘烈。
當然,衣服都是這位爺買的,怎麼撕也是他的事兒,可能不能別非得等穿她身上的時候兒撕?
轉頭兒再看看那堆男人的衣服,不禁皺眉撇嘴,憑啥他的衣服就能完好無損的,板板整整兒的搭在那兒,而每次她就得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啊,這男人也忒的自私了。
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抓過男人的襯衫套到了身上,再怎麼也不能光著出去不是的。
這好巧不巧的,這男人正這空當兒從浴室出來了。
這男人一直在浴室?咋一點兒動靜兒沒聽著?
到底是自己腦袋這會兒還有點兒七葷八素的反應依舊慢半拍。
只見那男人連個浴巾都沒圍,全身*著就出來了,那肌膚紋理絕對出自藝術大師之手,簡直就是鬼斧神工下才能雕刻出來的分明緊致的線條。
「醒了?」
爺就是爺,即便是沒穿衣服也照樣兒一點兒羞恥心沒有的氣定神閒的往床邊走來,可這邊兒剛套好衣服的喬楚可有點兒麻爪兒,也不知道啥時候就練就了這敏捷的身手,跐溜一下兒又鑽回了床上,把被子整個蓋在身上,團成了一團兒。
輕笑著,伸手去拽那團的跟個棉花包似的小人兒,眼裡都是濃的化不開的柔情。
雷三少自然是心情大亮,這麼一段兒時間的彆扭情緒都隨著昨晚女人那嬌羞柔媚的表現給衝到天邊兒去了。
其實自個兒也有點兒納悶兒,這鬱結在胸口兒上挺長時間的事兒,也散的忒快了點兒吧,這顯得自個兒也是太沒原則了。
雖說自個兒不是個特事兒的人,但是碰到這妞兒,他還真就事兒上了,本來該發火兒的事兒,他楞是拉著個棺材臉不言不語的跟她賭了好幾天的氣,這妞兒從怒氣沖沖的質問她弟弟的事兒,到把所有東西算個清清楚楚的還給他,把他給氣夠嗆不說,下午這妞兒還心裡涼水兒似的跟別的男人約會吃飯去了,叫人家的時候那叫個一個親切。
甭管咱雷三少啥時候兒就這麼小心眼兒了,反正這一筆一筆的爺都給她記著呢,哪件事兒拿出來都夠他狠狠兒的把她拽過來揍一頓屁股的。
可就因為這倆字兒,就因為兩個zhi,他這麼多日子以來的憋悶勁兒就徹底翻篇兒了,還翻的賊他媽的快。
這會兒就剩下美不滋兒的琢磨著以後的小日子了,這妞兒的債也還了,她也不用見天兒的苦大仇深的跟受虐似的小模樣兒了,更不用辛辛苦苦跑去跟個賣唱兒的似的跟人家那兒賣藝去了,除了上學,她就得踏踏實實的跟他回家膩著,反正不管怎麼著,他就是想晚上一進門兒就能看著她,三百萬買這個小要求,不算高吧?
「妞兒,趕緊出來,爺把洗澡水都放好了,難得爺心情好,給你服務一回,過著村兒沒這店兒啊?」
邊說著,邊覺得這妞兒好玩兒的很,多少次的*相對,她每天早晨起來都會害羞的把自己捲進被子裡,然後在他百般的威嚇下才鑽出來。
不過爺對於昨兒晚這妞兒的表現很是滿意,那攀附在他身上嬌喘的模樣兒現在還歷歷在目的,琢磨著身上就免不了躥火兒,這心情爽了,耐心也自然就足了許多。
「你是不打算出來了是吧?要不咱繼續?」
男人饒有興致的跟她這兒逗,就覺得這每天大早晨起來這一出兒特別有意思,他也特稀罕女人在被子憋的臉紅脖子粗的小樣兒,也就到這個時候兒,平時柔順的她才會翻了著眼睛看他,特別生動。
他也很樂意繼續接下來的晨練,反正他和她這兒就是有使不完的勁兒,滅不完的火兒似的。
讓男人這全裸出鏡一激,即便多斷片兒的回憶也都全數回來了。
她竟然如此放縱了一夜,一點兒也沒控制的和這男人糾纏*,她還記得自己情動時在男人那堅實的肩膀上狠狠的咬那麼一口,咬的的嘴裡一陣兒的腥甜,就跟報了仇似的,特別過癮。
可天亮了,一切夢幻終成泡影,恨不得狠敲自己的腦袋,暗罵著自己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幹的事兒也忒走板兒了。
在昨天以前,她還可以故作灑脫,即便是被這男人禁錮在這方寸大的地方兒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可還是可以對自己說,他沒有女朋友,也沒有老婆,她又不花他的錢,仔細算下來,自己也算不上真正的情婦,只能算是在戰鬥中產生的革命友誼而已。
可三百萬,真真實實的三百萬就這麼壓下來了,壓的她透不過氣來,只一夜之間,她自己都沒辦法兒騙自己了,她就是被眼前這男人包養起來的女人,和每個週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奔向各大豪車的女生沒有分別。
三百萬啊,她何時能夠還得清?
心裡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翻攪著,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局面,她喝的太嗨太忘我了點兒,怎麼就可以一下兒忘了自己是誰了呢?
未幾,覺得總這麼撐著終究不是個事兒的喬楚,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兩人之間忽然靜謐了下來,喬楚試試摸摸的卻又極其迅速的下了床,站在床的另外一邊兒。
對上女人那雙依舊水潤的眸子,男人心頭一滯,那種淡漠疏離的眸光又重新佔據了那本來水靈的找人兒疼的眼。
好像就在一瞬間,有些東西悄無聲息的在改變,好像變成以前,或者比以前更糟一樣。
身上只穿著一件男人襯衫的嬌小身影,就兩手交疊在身前,相扣的手指頭已經快擰的變了形,眼簾微垂著,不敢對上那雙深邃的可以吞噬靈魂的眼睛。
「…昨天…謝謝!」
天知道她吭哧吭哧的費了多大的勁兒才組織好了這幾個字,說出來時才能保持著那種淡然如昔的語氣。
她不能放任自己的沉淪,必須找回原有的冷靜,她必須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場,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要掂量的清清楚楚。
男人本來還帶著笑意的眼神瞬間陰鷙可怖,只眨眼的功夫兒,那柔情似水已然不在,換上的卻是陰雲密佈,隨時都會席捲著暴風雨而至。
喬楚心中一陣兒擰著的疼,交疊的手分開,放在大腿的兩側,緊緊的攥著,連指甲深陷在手掌裡那刺刺的疼都毫不在乎。
她就是需要這樣的疼,才能做到和那危險的關係保持著安全距離,她就是需要這樣的疼,提醒著她昨日勸小桃的話,不要應驗在自己身上。
既然早知道理,何必放縱沉淪,就應該在還沒彌足深陷時就果斷抽身,將所有的蠢蠢欲動都扼殺在最初的悸動。
夢境在天亮終要醒來,他不是她可以觸碰的人,所以一步都不要邁進他的領地,即便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也永遠要把自己定格在過客的位置。
「謝我什麼?謝我昨天上你?」
那與昨晚一臉媚態判若兩人的她令他厭惡,極度厭惡。
狠戾的眼神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她,他在想,哪怕從她眼裡能看出一絲偽裝,他都不會如此的動怒,可他沒有看見,她好像比男人做的還要灑脫,昨夜*中她那誘人的樣子彷彿從未有過,即便是有,也在此時被那淡的沒有一絲情緒的臉給抹殺的乾乾淨淨。
這女人還真是有本事,她就是有那種讓他剎那從陽光天堂重回暗黑地獄的本事。
迎上男人那冷的結了冰的眼神,她不能躲,躲了就前功盡棄了。
「總之…謝謝你幫我。」
這強裝的冷漠,殊不知掌心已經快咯出了血。
雖然讓自己就那麼挺拔的站著,其實早已經渾身無力,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雷紹霆緊攥著的拳頭青筋在下一秒就要迸射出來,他是如何強壓怒火才沒有掐上那細弱的脖頸。
「喬楚!你把爺當什麼了?啊?」
咬牙切齒的問著,隱忍著即將爆發出來的怒火,他不知道可以忍多久,但是他就是想知道,這個昨夜還與他顛鸞倒鳳,嬌喘連連的女人怎麼就可以瞬間換了一張臉,將他推的遠遠兒的。
喬楚一愣,是啊,她把他當什麼了?情人?陌路?朋友還是其他什麼?
她能把他當什麼,她敢把他當什麼?
什麼也不是,注定什麼也不能是。
不,他是她的債主,是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債還清楚的債主。
「說啊?你他媽的一天翻來覆去的作,你到底把爺當什麼了?」
勃然起身,疾步走到女人身邊,大手就那麼緊錮上她的脖子,那凌厲冷冽的眼睛卻好似有一抹傷楚劃過。
咬著後槽牙才擠出來的話,真的就有一種就此了結她的衝動,因為他不想聽到女人嘴裡說出他不想聽到的答案。
「…恩人,咳…你是我的恩人。」
那脖頸間的大手稍稍再一用力,她便會窒息而死吧。
淡淡的,淡淡的且篤定的說出這句話,她不想死,她還沒膽子直接說他是她的債主,不過他幫她還了債,是恩人也沒差。
「恩人?呵…所以你就以身相許了是嗎?你昨天那麼惹火,那麼主動,在爺身下連連喊著我的名字,也都是因為你要表達對你恩人的謝意是嗎?」
喬楚,你怎麼可以…
「…呃…咳…應該的…」
操!這女人真是哪兒他媽的嗆火就往那兒說。
「行!你他媽的一天就給爺作吧,你不是喜歡作嘛?那你就拿出點兒報恩的樣兒來,別他媽一天要死不活的跟我這兒擺著一張弔喪的臉,喬楚,你給我記住,是你欠爺的,不是他媽的爺欠你!」
狠狠的掐著她的大手終於在她臉要呈現青紫,眼前已經模糊後放了開來,而眼前的朦朧再次清晰的時候,已經被男人猛力的甩在了床上。
那特質的大床有記憶效應,卻顯然對於她跌落下來的力度從未有過記憶,一點兒都沒有給她緩衝,在床上彈起了兩次,感覺五臟六腑都跟著震顫到四處歸不了位了。
「…咳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大口的呼吸,這個男人不是要掐死她嗎?怎麼放手了?為什麼要放手…
恩人…
兩個字,還是兩個字,這女人就他媽的簡單的兩個字兒,就能讓他從天堂到地獄的走上幾個來回兒。
他是真犯賤啊,因為這女人,做了多少不找邊際的事兒了?這女人哪回往心裡去了?還他媽的不長記性!
三百萬,就他媽買來個這結果,他可是在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可在這女人身上,做的買賣永遠都他媽的是賠本兒的。
「滾!馬上在爺眼前消失!」
怒吼著,就如那困獸在咆哮般,可那是強壓著暴戾的吼著,因為一旦掙脫了束縛的他將做出什麼,沒有人可以預料。
幾乎是風一般的速度,喬楚不顧自己還沒有喘勻的呼吸,馬不停蹄的跑出了那個讓她窒息的房間。
兩個房間短短的距離,她卻好像一路狂奔了好久才到達了她認為安全的地方。
關起那扇門,將所有的世界都關在了門外,喬楚才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夾雜著那無法控制的嚶嚶哭泣。
她不傻,知道她有多不識抬舉,她又把他惹怒了。
可又有什麼辦法?
她多希望如小言的小說中寫的,自己有一個遠方的情人在等著她,也許她可以憑著一股子執念守住一顆心,可她沒有,她什麼都沒有,相反,她是個脆弱不堪的人,在一點點兒的酒精麻醉下就急於找一個肩膀倚靠,她用倔強給自己編織起來的小小的外衣,輕薄的簡直不堪一擊,她拿什麼屏障去阻止自己不會在未來失了心呢?
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一座天然屏障,讓她永遠都不能跨得過去。
在男人對她的保鮮期裡恣意妄為,那終究是自掘墳墓的做法。
當有一天那新鮮度不復存在,她又該如何自處。
身體虛弱的靠著門慢慢的下滑,剛剛在男人的房間硬是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才沒有任何破綻的堅持下來。
她不敢去看男人那暴怒的眼神,那如那西北寒風般帶著刀子似的的眼神可以瞬間就把她割的體無完膚。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要堅持下來,因為奶奶說過,讓她要懂得保護自己,身體已經無法保護了,那保護自己的心不受傷害難道錯了嗎?
跌坐在地板上,卻一點兒都沒有覺得冷,因為此刻的她已經渾身冰涼了。
也不知道坐在地上哭了多久,抬手擦了擦臉,竟然奇怪的沒有淚水,原來自己一直在愣神兒,大腦一片空白的愣神兒,好像什麼都沒有想。
直到彭的一聲兒,關門的巨響打斷了她這樣放空的失神,將有些麻木空洞的眼神徹底的召喚回來。
登登登下樓的沉重且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又聽到稀里嘩啦的玻璃破碎的聲音,一聲聲兒的都是那種將東西砸到粉碎的力道,她的心跟著揪緊起來,不用去看,也知道樓下已經一片狼藉。
緊緊的攥著門的把手,將門從裡面兒反鎖了起來,勉強的站了起來,臉貼著門板,警覺的聽著外面的動靜兒。
她是真的把他給氣急了,他把所以本來應該發洩在她身上的怒意都付諸於那對無辜的東西上,可她惹了事兒卻瑟縮在自己的房間不敢出去。
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能聽得出那根本沒有一絲等待的便開了出去。
喬楚這才嘗嘗的呼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順著樓梯慢慢走了下去。
地板上佈滿了餐具的碎片,她看得出來那花紋,是前幾天他帶回來的一套青花瓷的餐具。
那餐具很漂亮,她將餐具拿出來清洗的時候,都覺得愛不釋手。
其實在她剛剛住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裡不像個家,除了喝水的杯子,幾乎是沒有什麼像樣的餐具,看起來這裡根本就沒想過開火,自然這所謂的餐具廚具也就那麼幾件兒。
後來在這兒做飯成了一種常態,就那麼幾件兒簡單餐具就明顯的倒換不過來了,不過好在就兩個人的飯,手頭兒的東西也倒是都能用著,著實著實麻煩了些。
當然,她也沒說什麼,這是這位爺的家,應該填什麼不該填什麼,都是他的事兒,她沒有什麼可說的。
許是自己當時皺著眉看著那僅有的餐具發愁還是怎麼的,第二天,男人拿回了這樣的一套青花瓷的餐具,還有一應俱全的廚具,準備的事無鉅細,這是她沒想到的,可這套青花瓷她確實喜歡的不得了。
那天她多做了好幾個菜,就覺得那普通的才放在了好看的盤子裡,也變得美味了不少,那天他們兩個人都吃撐了。
可這會兒,那麼漂亮的餐具已經都成了殘片,再也沒辦法合到一塊兒了。
將那碎了一地的殘片一點兒一點兒的撿到垃圾桶裡,沒有用掃把,只是自己蹲下身來一點兒一點兒的撿著,這才想起來,她與他之間原來還有過那麼和諧的時光,可以靜靜的坐在一起吃著飯,偶爾還能聊上幾句。
她也曾離他那麼近過,近的是那種太過危險的距離,怪不得這會兒的自己覺得胸口隱隱的泛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