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紹霆,你也是這麼找人打喬梁的吧?」似是問句,可是配上喬楚那靜如止水般的口吻,這問句卻儼然成了陳述句,說這話的時候兒顯然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舒殘顎副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問了,而且問的一點兒都不委婉,一點兒沒有自己設想的旁敲側擊,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那已經如黑幕般的眸子,這麼直直的問出了口。
這件事她不是早就認了嗎?明知道李菲菲是不懷好意提醒,卻還是禁不住心裡的胡思亂想攛掇著,一定要再來確定這件事。
其實她心裡明白的很,喬梁有錯在先,即便是社會黑暗,在監獄裡挨了打,也總比坐牢要好得多,這也是正是安慰喬梁的話,知道是誰做的又怎麼樣?對於林濤她還可以衝動的去找人家理論,如果是強權下,她還如何理論,如何去改變?
本來做好了認倒霉的思想準備了,可當她想到這件事兒是雷紹霆做的可能性,心裡就慌了,不知道胸口翻湧的那個是憤怒還是失望,總之,她就是想確定一下,也許想確定的並不是心裡想的那個結果,而且想確定聽到這個男人告訴他,這件事跟他無關。
這平靜的不帶任何高低起伏的話,聲音很低,卻似有震懾力一般,一旁談笑風生的男人們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剛剛本來就在隱忍的怒氣,此刻正因為這句話急劇升騰,那稜角分明的俊臉,處處都透著黑暗冰冷的氣息。
突然就像是科幻片兒裡演的那樣,男人身後好似陰雲密佈,黃沙捲著黑雲滾滾而至,頃刻間便會將眼前的一切摧毀般。
可此刻的喬楚卻似不畏強權般的直直的盯著男人那已經收縮的墨黑瞳仁,她不想放過他眼裡一絲神情的變化,就那麼迎著那嗜血的光芒,等待著他的答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不是怒吼,雲淡風輕的一句配上那已經在勃怒邊緣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的慎人。
一邊兒的三個男人也噤了聲,收起了本來悠然自得的神態,特別認真的關注著剛剛就有些彆扭而此刻正式對峙的兩個人,饒有興致的帶著探究的表情,彷彿要看是那方先妥協一般,就差掰開桌兒開始下注賭大小了。
這三位爺絕對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面面相覷間都露出深意十足的笑意,彼此間都有了絕對不走,留下看好戲的默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一個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個卻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啊。
本來佟九的事兒令他們找到了惡作劇的快感,而眼前這情景卻挑起了他們如看好萊塢大片兒的激動情緒。
這小嫂子當著他們的面兒就已經多少次挑釁過這個如撒旦般的雷爺權威了?
這會子竟然還能活蹦亂跳的鮮活在他們眼前,不得不讓三位爺對這個纖弱如柳的女人刮目相看。
王川在一邊兒還特別欠兒的給另兩位倒上了酒,儼然一副要靜下心來仔細觀賞的姿態。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喬楚在男人面前少有的堅定,這時候兒她便是將自己放在和他平等的位置,沒有一點兒懼意。
她是真的想知道,也真的想從他的嘴裡聽到「不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想的就是,只要男人說一句「不是」,那麼她就相信。
可是,在這樣一個條件下,這樣一個倨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怎麼可能撂下面子,跟她說一句軟話,哪怕是「不是」這麼簡單的兩個字,說出來也著實太難。
他何時向別人低過頭,尤其是這種無中生有的猜測,他怎麼可能還會低著聲音去解釋那句「不是」?即便是這個在他眼裡有些特殊的女人,他都不會去說。
此刻三少心裡盤旋的一個念頭。
這個女人不信任他!
他如此費盡心思的對她,都不去計較她的弟弟曾經給他身上來了一刀,還他媽的去掏醫藥費,去給安排一切事宜,生怕她在醫院受罪,他將她的事兒放在心上,動用關係全國範圍的找佟九,就是為了給她出氣,興致勃勃的將她叫來,將佟九交由她處置,半個謝字沒有說,這會兒卻質問她弟弟是不是他打的。
呵…真他媽的可笑。
雷紹霆,你丫就是犯賤!
「你他媽的吃錯藥了吧?」依舊是平靜的甚至帶著點兒慵懶的漫不經心,可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那是暴風雨的前兆,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王川縮了縮脖子誇張的打了個冷戰,龔奇偉試探著將雷紹霆面前的酒杯挪到遠處,這位爺怒了,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這傷了誰都不合適,如果不幸被那狂怒的男人捎上了,也只有自認倒霉的份兒。
劍拔弩張,氣氛非常之不和諧。
「雷紹霆,我弟弟傷了你,是他不對,就算你想讓他坐牢,那也無可厚非,這場交易我預料到你會反悔,我也可以自認倒霉,可是你竟然讓人動用私刑,將我弟弟打成重傷,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還留著我弟弟的手?」喬楚越說越激動,眼底已經有些氤氳,可是她依舊倔強的仰著頭。
他沒有否認,那是不是代表她猜對了?
「操!老子真是太慣著你,給你慣出毛病來了是吧?」騰的站了起來,大手一下兒也把喬楚扯了起來。攥著的拳頭已經關節泛白,咯吱咯吱的響。
料定他會反悔?那就是說在她心裡,他就是個沒有信用的混蛋?
看著那依舊毫無畏懼的倔強小臉兒,此刻已經因為忿恨而漲的通紅,眼神裡滿滿的寫著控訴與不信任,彷彿已經篤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這個女人,真是能氣得他抓狂!
「三少,有事兒好好說。」眼瞅著喬楚那小身子骨兒有點兒顫顫巍巍,哪兒經得住雷紹霆那麼拎著啊,王川好心的勸了一句,「小嫂子,這事兒你可真冤枉三少了,再怎麼說,他還不至於為難一個孩子,更何況那是你弟弟。」
喬楚多希望王川說的是真的,可是,她可以信嗎?他們是好朋友,自然會幫他說話的,此刻的她心裡早已草木皆兵。
「是嗎?佟九沒做什麼,你們都能斷他一隻手,我弟弟傷了你雷三少,你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還肯掏醫藥費?難道不是你自己理虧?還是你覺得將窮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很有意思?三少很喜歡你想打就打,打完了再給個甜棗兒吃的遊戲?還是喜歡看這些不知個中緣由的人匍匐在你的腳下感激涕零的白哦請?」
人在激動時,腎上腺便會如跳表一樣的往上急速竄升,很多話一出口便已經收不住了,說出來的遠比心裡想的嚴重得多。
這會兒的喬楚已經無法理智的去想了,因為三少的沒有正面回答,更加的認定了她自己心裡的想法般,認為雷紹霆是因為理虧才惱羞成怒的發火兒。
她怎麼能不氣憤,除了氣憤為何還有一絲失望,而這失望也許才是她這樣歇斯底里的根源。
一想到自己對他莫名的信任竟然都是錯誤的,讓她怎麼能不失望,不心傷,怎能不對自己在交易後還和這男人不清不楚的舉動而不恥。
「喬楚,你他媽的真是長本事啊!」暴怒的神情已經將最後的忍耐力都擊潰,這話簡直是從牙縫裡一個個的擠出來的。
此刻,她與他的臉是如此近,那本該溫熱熟悉的氣息,此刻卻全部變成了三九天的北風呼嘯而來,刺骨冰涼。
喬楚!喬楚!
你他媽的就是這麼看我?
這麼久以來的相處,你竟然就是這麼看我的!
「對,老子就是他媽的喜歡玩兒你,就喜歡看你被老子壓在身下求饒的模樣兒,你沒有選擇的權力!」
手下一點兒都沒有留情面,像拎著小貓小狗兒似的一下就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胳膊一揮,將她扛在了肩膀上。
「你放開我!雷紹霆!你混蛋!」
喬楚感覺身下一輕,已經被男人像扔個面口似的搭在肩膀上了,瞬間眼前的景物都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這種姿勢讓她無地自容,抓狂的喊了起來。
胳膊使勁兒的揮舞著,拳頭不停捶打著那如銅牆鐵壁的背,兩條腿也不老實的亂踢著,使勁了渾身解數要從男人霸道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可那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與男人而言不過是小貓瘙癢般不起任何作用,而亂踢的兩條腿也輕易的被那一直強有力的胳膊壓制住,動彈不得。
任憑她如何的喊,都無法讓這個男人將她放下來,只能增添男人急劇加升的怒意而已。
「雷子,衝動是魔鬼啊!衝動是魔鬼啊,悠著點兒!」王川好死不死的還在那兒加鋼,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龔奇偉和安志文也一臉戲謔的看著這一幕,不但不擔心,反而一個個笑的歡實。
其實他們心裡清楚,以雷紹霆的性子,這會兒沒有發火兒,那麼狠手是下不了了,頂多就是把男人扔床上收拾去了,基本沒大事兒。
女人嘛,就得放床上拾掇才行,這是幾位爺早就有的共識。
「都他媽給老子滾!」
飛起一腳便揣在那黃花梨的茶几上,酒瓶子帶著酒四處亂分,茶几也未倖免,那麼結實的黃花梨就那麼給面子的嘎巴一下兒斷了條兒腿兒,徹底散架子了。
饒是龔奇偉再心疼,看著景兒也來不及去收屍了,再沒眼力見兒的不走,那麼就得輪到別人給他收屍了。
三爺一怒,諸神退位!
這哥兒幾個磕巴兒都沒打,嘻嘻哈哈的起身兒走人,可腳下卻一個比一個跑的快,因為三爺那張臉都黑的跟鍋底兒似的了,隨時都會殺人的架勢。
「雷紹霆!你放開我,你除了這一招兒你還會什麼?」喬楚不停的掙扎著,眼瞅著被男人扛著就進了裡間,心裡就開始慌了,手指頭想也知道這男人要做什麼。
肩膀一抖,那本就在他身上顯得太過嬌小的小人兒,被大力的甩在了那張kingsize的大床上,那狠戾的今兒是一點兒都沒有收著。
這一摔,喬楚就覺著五臟六腑都跟著震的生疼,倔強的眼神依舊挑釁的看著那個男人,可是身上已經開始不自主的顫抖起來。
「老子這一招就能把你收拾服帖了,讓他媽你還跟老子叫號兒!反了你了!」
說著,那侵略性的大身板子一下就撲了上去,不同以往的急切,這次是如猛獸出籠般的決絕狠戾,她就是那個悲催的獵物,而且還是那個剛剛在這個野獸之王身上拔毛的獵物,下場可想而知。
她只想要一句實話,一句「不是」就那麼難?如果不是他,他為什麼就不肯說清楚?
「雷紹霆,你別過來!交易早已經結束,我不會再任你擺佈了!」
明知道這嘴上逞強著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可是此時除了嘴上叫囂以外,她真的想不出任何可以反抗的方法,眼神,表情,雖然都還是冷然倔強的,可是心裡已經緊張的不能自已。
「你早就應該明白,在爺面前永遠輪不到你做主!」
盛怒下的他又怎會溫柔,他現在恨不能將眼前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掐死!
譏誚中,他伸手,將女人身上的衣服輕易的撕開,那嗜血的眸子此刻閃著猩紅的光,處處透著危險,一種要把她大卸八塊兒的架勢,野蠻手法,沒有控制的力道,將她一身本就柔軟的布料撕得七零八落,眨眼間已經渾身不著寸縷,**的等待著男人的宣判。
那青煙色的眉,那櫻紅色的唇,那透明的身體…美的如妖似精,美的不可方物。
男人一個晃神,轉瞬,又將那微散的怒氣重組,恢復了清冷。
眸色頃刻暗沉下來,本就盛怒下的粗重喘息此刻更顯急促,靠近她時更加的無法自持,以最凶狠的方式重重的吻了下去。
那吻,猶如野獸張開的血盆大口,要將她整個拆吃入腹般無法反抗,任由著他靈活的舌鎖住她的,席捲著那嘴裡所有的甜美芳香。
驚慌失措的喬楚用力推搡著,想躲開那野獸般沉重的軀體,想逃離這個令她恐懼的男人。
本來沒有什麼力氣的小手兒捶著他硬邦邦的後背,肩膀,用實際的行動抗議著男人的獸行,可那微不足道的力度,顯然是以卵擊石般不堪重負,不一會兒,那攥著的拳頭已經紅的發疼。
「你還真是不乖啊,嗯?」
男人厲眸一凜,迅速的抽出腰間的皮帶,三下兩下兒就將那揮舞的小拳頭握在手中舉過她的頭頂,就跟打行李包似的,將她的小手兒綁在了床頭,那動作果斷利索,訓練有素。
整個人的姿勢像極了受酷刑的犯人,被死死的捆在那兒,連呼吸都因為緊張而上氣不接下氣起來,落入網中的魚兒般毫無反抗之力。
那暴戾的深情此刻卻蒙上了一層危險的曖昧,那是比怒意更加危險的神情。
「你不是能喊嗎?現在爺就讓你喊個夠!」
如此在床上**相對不知多少次,哪怕是第一次那樣暴烈的情景都未讓她如此害怕,一滴晶瑩的淚珠兒終於還是從那一直倔強的不肯低頭的水眸中滑落,帶著哭腔兒,「…你放開我,放開…」
為什麼她對上他時總是這麼無力,慣有的冷性,倔強也只不過就像薄如紙的面具般,輕易被這個男人撕的粉碎。
男性炙熱的身體再一次壓了上來,和她冰涼顫抖的柔嫩嬌軀緊緊的貼合,低頭,貼著那小小的耳垂兒啃咬著,低哼著。
「你剛剛質問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現在的結果,或者是…你本來就癢癢了,欠操了?」
「…雷紹霆,你流氓!你簡直變態!你…唔…」
有些冰冷的唇重重的落下,毫無憐惜,只是那種最原始的啃噬,一遍遍的宣佈著她是他的所有物,永遠逃不開任他宰割的命運。
冰與火的氣息交織著,狂狷霸道的唇描繪著那小嘴兒的迷人弧線,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
那如美酒般的香醇味道令他迷醉,可以想到她不信任的眼神,便又忍不住怒意叢生,就在這樣矛盾交織的思緒裡,他都覺得自己比他媽的娘們兒還矯情,甩開那令他煩躁的想法,將所有的不正常都付諸於腹下那團慾火中。
沒有前戲,沒有預警,就那麼直直的埋入,一沒入底。
那絲滑,那順暢,那一點點湧過來的熱潮…
若道神仙窩,此處最**!
「妖兒,看來你真是欠操了,都濕成這樣兒了。」
那邪邪的笑,如撒旦般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毫無反手之力的她,那一副勝利者的得意笑容簡直讓她抓狂。
可她更抓狂的是她自己的身體,竟然讓他隨便碰過了兩下兒,就輕易的丟盔棄甲,徹底臣服。
不管嘴上叫囂的多厲害,理智認知多明白,終歸抵不過身體的本能反應,那是她大腦無法控制的東西,只有無力的承受著他狂肆的侵犯。
他的動作越來越凶,可她非但沒有不適,卻在激烈的**浪潮中徹底淪陷,她真的恨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何會有反應。
「…雷…紹霆…你這個…王八蛋…。你…無賴!」
「叫,使勁兒叫,爺就喜歡聽你叫!」
「你!」被那一**如潮水般拍打的有些氣喘吁吁起來,本來是歇斯底里的喊聲兒這會兒卻顯得媚惑至極,彷彿一句句激勵的話一樣,使得男人更加賣力的馳騁開去。
緊咬著下唇,別過臉去,淚就那麼順著眼角橫流,也不知是因為憤恨,還是因為那一**湧上來的欲潮所致。
看著女人那倔強的小臉兒歪到一邊兒,打定主意不出聲兒了,男人骨子裡那狂狷的征服欲便被挑了起來。
深入淺出的耐心調教著,看著那緋紅的臉頰,那如玉的白皙透著粉紅的光暈,喉結不禁一乾澀的滾動著。
啊——
終究還是抵不過那熟稔的挑逗,本就已經在喉間打轉兒的聲音一下破口而出,低低的帶著難掩的哭腔兒,哽咽著,低哼著。
那翻雲覆雨間,她就如一個在海中飄零的小舟,被席捲過來的狂風暴雨拖著,吸入了一個漩渦,無法抗拒,只能隨著那漩渦慢慢沉淪入深不見底的黑洞裡。
那粗喘就在她的耳畔,濃烈的呼吸讓她避無可避。
「妖兒,告訴爺,舒服嗎?」邪魅的笑,再配上那低沉暗啞的聲音,猶如魔音般響在耳邊,一聲聲兒的撞擊著心臟。
這個男人就是個妖孽!
真想上去把那妖孽的人神共憤的臉撕碎不可!
「…雷…邵霆…你還差的遠呢!」
「操!爺今兒非得干死你不可!」
怒了,徹底的怒了。
如果剛剛的怒是因為妞兒的不信任,而現在絕對就是單純的為男人尊嚴而怒了。
戰意升騰,剛剛本來看著女人那皓白的手腕上一道道的紅印兒瞬間的心軟,可現在那本來柔軟下來的心又一點點兒的冷硬起來。
女人,實在是不能慣著!
大手一翻,將那仰躺著的女人整個翻了過來,綁在小手兒的皮帶也跟著擰了個個兒,讓那禁錮更加的收緊。
啊——
手腕兒上收緊的痛,讓她一聲嬌呼,身體也一下沒有了支點,為了緩解胳膊上的重負,急忙屈起了腿,跪趴在床上。
那犀利的眸子如鷹如隼,一點一點掃過那光滑曲線的背,這會兒因為胳膊栓在高處,自肩膀到後背一順而下,形成了一道凹下去的弧,纖弱玲瓏的腰線那兩個迷人的聖渦,讓他欲血沸騰起來,大掌握著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兒,狠命的掐著,恨不得要捏斷一般。
「妖兒,你這小姿勢可真欠干!」
不同角度,不同的觸感,直接衝擊到了心尖尖兒上最癢的一處。
那淚早已止不住,那本來啜泣的聲音也一下兒提高了分貝,無法控制的溢出放浪形骸的喊聲兒。
如絲緞般的墨發,鋪散在那光潔的背,有幾縷本就有些微卷的垂在前面,如海藻般靈動,那嬌柔的聲音猶如缺水的魚兒,乾涸般泛著嘶啞,聲聲求饒,卻聲聲媚惑。
「…求你…求你…放了我…」
「你不是說差得遠嗎?爺非干的你下不了床!」
放著狠話,身體卻為了更緊密的貼合,熾熱的胸膛覆上女人那絲滑的背,讓兩個人貼的毫無縫隙。
低下頭,懲罰般的咬上那細頸,說是咬,卻更像是狠命的吮吸,卻不曾真的下狠勁兒。
他終究還是心軟了,還是捨不得…
「妖兒…妖兒…」
那一聲聲如低喃的喚著,已經將那一身戾氣褪去,只在那攀上雲端後的深深喘息中喚著她,這是只有在歡愛動情間才會喊的名字。
她真的就如一隻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妖精,對他施了魔法,就如一株開的耀眼的罌粟,在他的心上淬了毒。
雲收雨歇,整個房間都湧動著濕漉漉的熱氣,那是彼此身體蒸發出的熱氣,那是情事後獨有的靡靡氣息。
抬手拆開皮帶,將那泛白的小手兒從那禁錮中解救出來,大掌溫柔的揉著皓腕上那深深的一道紅印,眸光儘是憐惜。
女人已經渾身癱軟下來,任由他抱在懷裡,可那低低的啜泣聲,和止不住的眼淚比他炙熱的胸膛還要滾燙。
剛剛是他太過激烈了吧,那柔弱的小身子如何能夠承受…
「妖兒…乖…」
唇柔柔的順著額頭一路安撫的吻著,那眼,那鼻,那臉,那嘴…
「三少,我弟弟的事兒,我認了,也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這一場顛鸞倒鳳,翻雲覆雨下來,喬楚不得不又一次妥協了,也不得不讓她將事情看的更透徹,覺得自己糾結的一些事顯得可笑至極,這件事是與否與她又有什麼不同?
這時候並不是再糾結於喬梁的事了,現在更重要的是,她該何去何從。
她怕了,她怕了這個狠戾的男人,她怕了,她怕了這種風雨飄搖的感覺。
可她更怕的是隨時都會沉淪的一顆心。
「我他媽就當你說夢話呢!」
男人剛剛的溫柔聚斂,起身靠在了床頭,隨手燃起一支煙,狠狠的嘬了一口,今兒這煙怎麼那麼苦,那麼嗆人。
在床上拾掇完了還不踏實,沒事兒說這些有的沒的給爺找晦氣!
這女人還有完沒完?
到底是說她弟弟的事兒,還是根本就是她要離開?
「我現在很清醒,三少,請你考慮一下。」明明還沒有從那情事的震顫中恢復過來的她,還在佯裝平靜的壓著自己有點兒發抖的聲音說道。
「喬楚,你他媽的就作吧!」
「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所以…」
「你想都別想!」
「我們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好聚好散不是更好嗎?」
「好聚好散?拿到想要的?爺告訴你,爺想拿的還遠遠不夠!」
「…醫藥費…我會盡快還給你!」
操!他說的不是這個!
使勁兒將手裡剛抽的剩半根的煙使勁兒的捻熄了,翻身將那他恨不得抽兩個大嘴巴的女人壓在了身下。
他怎麼就下不去手了?
「好,你想還,就拿你來還!多上你的,爺把錢都他媽的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