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逐天如此一,趙構臉色好看了許多,不禁有些好奇的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既然逐天能夠上場比武,那你就隨他們一起到演武廳進行下面的比試吧。不過朕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演武場上可是真刀真槍,如果出了什麼危險,可是後悔莫及。」
「謝皇上厚愛,逐天定會多加小心,絕不辜負聖上體恤愛民對草民的一片關愛之情。」
一個小小的馬屁,頓時拍的趙構心花怒放,連連點頭。
「好,好,那你們就準備一下,到演武廳去比試吧,眾愛卿我們隨他們一起前往。」
此刻金鑾殿中的大臣都在議論紛紛,猜側著這個逐天能不能擋得著稱索命錘宗澤的那千斤神力的一錘。
宋朝演武廳是專門為那些高級將領比武所準備的場所,逐天與面色黝黑的宗澤邊走邊聊,話間已經來到了演武廳。
演武廳闊五楹,前出軒,並有月台,這裡也是趙構閱兵的地方,廳前即是校場。
趙構站在月台上向下觀望,身後眾臣也翹首以待,因為這種將領之間的比試並不多見,所以眾人致勃勃的看著校場上的變化。
沒多久,秦風已經換好了一身輕甲,他在校場前的那排兵器架上取下一桿方天畫戟,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翻身跨上一匹紅棕戰馬。
宗澤並沒有去兵器架,而是讓自己的部下牽來了跟隨自己多年的那匹名為白蹄烏的戰馬,宗澤翻身上馬,從得勝鉤鳥翅環上摘下自己那對兩百多斤重的大銅錘。
兩人各自騎著戰馬在校場上跑了一圈後,回到了演武廳前,向月台上的趙構一抱拳。
趙構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身邊的一個宦官做了個開始的動作。宦官立即對月台邊角那面大張迎風招展的大旗下面那個手握鼓槌的司鼓士兵高聲喊道,「擊鼓——助威」
鼓聲咚咚的由緩到急,宗澤胯下用力,一提韁繩,戰馬「吸溜」一聲嘶鳴,嘩啦嘩啦的迎著同樣疾馳而來的秦風奔去。
二馬錯蹬的瞬間,秦風一招烏龍出海,那桿方天畫戟如同一條烏龍般狠狠的扎向宗澤的面門,
宗澤端坐馬上,兩個大錘交錯向上一抬,口中大喊一聲「開」器啷一聲,秦風的大戟被磕開。
秦風只覺的兩臂發麻,虎口一陣劇痛,差點鬆手把方天畫戟扔了,心中暗叫一聲,「好大的力氣。」
兩匹戰馬各自奔跑了一圈轉了回來,這次秦風不敢怠慢,一桿方天畫戟瞬間在空中做了個下砸的動作,待宗澤又舉起雙錘招架的時候,突然戟尾遍戟頭,由下向上狠狠的挑了起來。
宗澤忽然發現秦風變招,此時想要落錘阻擋已經沒有時間了,急忙身體向後平仰,堪堪躲過這致命的戟。
兩匹戰馬飛錯而過,宗澤真的有些惱怒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兩人本來只不過是一場較量,這個秦風卻每一招都在下毒手,一心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當第三個照面時,宗澤忽然大吼一聲「力劈華山」右手中的大銅錘掄圓了,迎面向秦風砸來,
秦風聽到大錘帶著風聲嗚嗚的向自己砸來,連忙雙臂用力,舉起大戟向外磕去,「卡嚓」
一聲,方天畫戟那精鐵鑄成的戟身被大錘硬生生的砸斷成兩截。
大錘砸斷大戟後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向著秦風砸來,秦風剛才硬接宗澤的一錘,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口中被震得鮮血狂噴,身體一歪,「啪」的一聲從戰馬上摔了下去。
秦檜站在趙構身後,眼睜睜的看著秦風被砸落下馬,頓時嚇的大叫一聲,差點沒從月台上跳下去。
此刻秦風被甩下戰馬,宗澤的大錘「砰」地一聲砸到了他騎乘的那匹紅棕戰馬的背上,只聽「卡嚓」一聲,戰馬被砸斷了骨架。痛的「吸溜——吸溜」兩聲哀鳴,原地打了個轉撲通一聲歪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逐天在一邊看的心驚肉跳,這種馬戰他還是小時候在評書中聽到過,今天居然身臨其境,讓他看得熱血沸騰,心中竟然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宗澤見秦風摔下戰馬,也不再進攻,一拉韁繩,自己的那匹戰馬原地轉了一圈,站在了校場中間。幾個在校場邊上負責安全的官兵立即跑了過來,將摔在馬下昏迷不醒的秦風抬了下去。
趙構被眼前的變化驚呆了,他沒想到這個宗澤竟然這麼厲害,只用了三個回合就將秦風打落馬下。
這時候,站在逐天身邊的趙煙兒也不在乎害羞,她焦急的拉住了正要向前的逐天,「逐天公子,我看你還是不要上去了,你根本不可能戰勝宗澤。」
逐天見趙煙兒急成那樣,也不忍心讓這位善良的公主太過擔心,於是安慰她道;「煙兒公主,我不會硬拚,我過去看看,要是不行我立馬認輸絕對不會有危險。」
趙煙兒將信將疑的鬆開手,當她回味過來再要抓住逐天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一溜小跑奔向了校場右側的那排馬廄。
當逐天來到這些戰馬面前的時候,他才後悔自己以前怎麼就沒學學騎馬呢?看著這些兩三米高的戰馬,逐天心中打起鼓來。
逐天記得自己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曾經到一個公園遊玩,在那裡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騎過一頭毛驢,還是人家拍照用的。
逐天正在猶豫的時候,忽然發現在馬廄的邊角處,有一匹身材要矮一些的矮馬,大概也就一米七八左右的高度,逐天連忙奔著這匹馬跑了過去。
看守馬廄的官兵驚訝的看著逐天,當逐天抬手要牽這匹馬的時候,那個官兵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公子,別人上戰場都是挑選寶馬良駒,你為什麼要挑一匹用來押運糧草,拉車用的馬呢?」
逐天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什麼,我這種馬上功夫厲害的人,騎什麼馬都無所謂,如果騎上這種馬出戰,更能顯出我功夫了得,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