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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八章 文 / 指尖奶茶MKII

    不知道協會上層到底是什麼樣想法,總之在三天之後傳來了可以讓二之宮言去見水原學——或者說是水原學的女兒,籐田笑子的消息。

    雖然在各位社員賣力的自薦和實際行動面前,二之宮言不得不帶著蒂尼一同去見她,但是倆人都徹底解除了武裝,言靈還有人偶都不允許代入,如果要說遇到危險的話其實也是一樣沒用的。

    跟著夢少女的身後走入位於昆川流市郊的某間破舊工廠之中,在她的帶領下進入了地下室之後,面前一派開闊的景象讓二之宮言算是大開了眼界。

    在這間工廠的底下有著一個龐大的空洞,近乎有五層樓那麼高。而在如同軍營一般的平矮房屋的正上方,便有著和鳥籠一樣高高懸掛在空洞天穹上的金屬籠子。

    夢少女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其中的一個籠子便在一陣夯啷夯啷的聲響中從上面慢慢地降了下來。

    「好,好厲害,這也是魔法嗎?」

    「當然不是,」

    嫌自家的社長太過沒有見識,蒂尼只得努了努嘴解釋起來。

    「這裡是大戰時修建的地下防空洞,雖然尺寸大了一點,不過應該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封頂才製成的。上面那家造到一半的工廠應該是協會掩人耳目的工具而已,造成這種局面就能夠很大程度上減少普通人接近,而同時這裡所使用的設備又都是科學產物,魔法師們想要找到這裡必然是要花不少功夫。」

    「原來是這樣……而且,這裡也感覺不到咒力呢……」

    「因為這裡就是昆川流死掉的土地啊—靈脈所無法觸及的地方。畢竟要維持一個關人的空間,再厲害的魔法師也是很吃力的。」

    等到蒂尼解釋完畢,那巨大的牢籠也正好落到了地上。裡面赫然關著曾經上門拜訪卡斯迪奧本社的水原學,她看到二之宮言和蒂尼·切爾克也是一臉驚訝,卻在轉瞬之間變成了鎮定的表情。

    「怎麼了,卡斯迪奧的社長是來指責我來了嗎?」

    她似笑非笑的吊了吊嘴角,又低頭看了一眼蒂尼。

    「哼……不愧是鬧出新聞,有著絕大魔法的卡斯迪奧,真是不好相與的敵人啊。」

    「水原學小姐……還是說,叫你籐田笑子小姐比較好一點呢?」

    二之宮不去聽那些冷言冷語,而是頗為鄭重地問著這個問題。

    「都一樣吧,隨社長大人喜歡就是了。」

    那張冷笑的臉實在已經沒有了初次見面時溫婉的表情和氣質,簡直就是完全的反面和極端一樣,讓二之宮言的身上冒出了冷汗。

    一個人,會因為仇恨而變得如此可怕嗎?

    「如果是來興師問罪的話,我想應該沒有這個必要吧。」

    「啊……就算是完成了任務,籐田小姐你也不願意付勞資給我社了吧,況且也沒有辦法付了。」

    二之宮言看了一眼身旁的佛洛蓮斯,對方知趣的點了點頭,接著化身一道濃煙便消失不見了。

    雖然看到的很簡單,但實際上,只要是魔法師都對她這一手嘖嘖稱奇。究竟是如何在咒力都無法覆蓋的情況下使用這種魔法,無論是誰恐怕都很有興趣。

    話題扯遠,但二之宮言也沒有心思去想這種事情。

    「其實,我來只有一個目的。」

    「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死阿爾伯特先生。」

    籐田笑子扯起了嘴角,一臉嘲笑地說道:「啊呀,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事情嗎?」

    「您的母親被作為祭品獻給了魔導書,是嗎?」

    「這麼說是不嚴謹的。」

    對於魔法師來說,任何一點小小的差錯,在魔法上都會導致自己的失敗,所以任何一名魔法師的態度都可以說得上是專業級的嚴謹。

    「準確地說,我的母親,是代替我成為了魔導書的祭品。」

    籐田笑子的臉上面無表情,彷彿是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一樣。

    「這……這是為什麼?」

    「雖然只是因為螺旋之蛇的目的,我才會去拜訪卡斯迪奧,但是對於你,二之宮言社長,我多少還是有點瞭解的。」

    籐田笑子流露出疑惑的笑容:「對於曾經一個是普通人,到現在,還不是完全是魔法師的人來說,這樣話題或許會出你的想像也說不定。」

    「乎我想像的事情,已經太多了。我也不介意再多一點。就算是作為幫你找到阿伯特先生的報酬,能告訴我嗎?」

    「你們家的社長和外表不一樣,真不是個老實的傢伙。」

    籐條笑子對著蒂尼說了句讓人聽不懂的話,卻換來了蒂尼頻頻點頭。

    「這也不是很複雜的事情,如果理解了這一系魔法的規則,會生這樣的事情,其實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她頓了頓,用像是在懷念過去的語調一樣,說著讓人感到迷惑的句子。

    「魔導書魔法的本質,是將魔導書變成自己的一部分,既然是自己的一部分就可以隨意的驅使,隨意的調動。當然,隨著魔導書等級的不同,需要的代價也大不相同。」

    「可是……就算是阿伯特先生和魔導書互相之間需要祭品,又為什麼會找上你的母親,或者說你呢?」

    這種話題對於蒂尼來說理解起來實在不需要多大的力氣,而她的問題也直接到達了關鍵。

    既然水原學是代替籐田笑子成為了祭品,那麼也就是說,阿伯特在此之前和籐田笑子必然是由什麼樣的關係的。

    「人偶使,對你來說最珍貴,價值最高的東西是什麼呢?」

    「智力問題嗎?」

    「怎麼可能,我們可是魔法師啊。」

    啊,對啊,不管是蒂尼還是籐田笑子,都是魔法師。

    是比二之宮言,更加更加魔法的魔法師。

    已經想到了答案的蒂尼,不自然地回頭看了看二之宮言這個小子。惹得籐田笑子出銀鈴似得笑聲,甚為得意。

    「笑什麼!」

    「沒什麼,不過看來社長大人還不知道的樣子。」

    「哼!」

    「好了,既然你們都誠心誠意地問了,我也就不耍你們了。沒錯,要說到魔法意義上代價最為貴重的祭品,那就是自己的愛人了。」

    越是愛得深沉,越是愛的人,最有能成為邪神餌食的價值。

    召喚一系的魔法,更是這樣了。用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才能換來強大的力量。等價交換的原則在魔法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是魔法師的話。恐怕很情願用這樣的代價來交換力量吧。」

    「或許吧。」

    雖然覺得自己不太可能,可是按照魔法世界的規律來說,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必然的才對。

    對於下了這樣定義的蒂尼來說,籐田笑子其實已經將很多重要的信息都透露給了她。

    結合曾經調查過的阿伯特和水原學的資料,終於可以看到一點點事件開始的那種……可以稱之為事故的原因。

    蒂尼的心電一閃,用愕然的臉色看向了牢籠之中的籐田笑子。

    「五年前,你和你的母親去了土耳其,而阿伯特卻是去的埃及,難道說……」

    「沒錯,他去埃及是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爾機場轉得機,而在那裡我就和他認識了。」

    蒂尼簡直無法再接上對話了,因為從各個方面考慮,會得出的結果就只有一個。

    「看來人偶使小姐已經知道答案了。」

    「啊啊……那個花癡男,阿伯特·易·艾哈德竟然僅僅是因為在機場認識了你……他就真的愛上了你?」

    籐田笑子的笑容裡多了一點無奈,就連她自己也不願意相信這一點。

    「不過,既然是邪神找上了你……那麼就說明是真的了。那個傢伙,僅僅是那麼點時間就真的愛上了你。恐怕那愛意雖然會隨著時間流逝,卻沒有想到被邪神所捕捉到了。」

    蒂尼做出了合理的推斷,換來的是對方的肯定。

    「在他掘出魔導書的那一夜,魔神的使者、下僕還有走狗——修格斯,來到了我的房間裡。如果將我吞噬了的話,恐怕就能完成這個魔法了吧。」

    可是,在夜晚之中,被吞噬掉的卻不是籐田笑子,而是她的母親水原學。

    因為籐田笑子在最後的最後,覺醒了自己作為魔法師的資質,同時觸及到了修格斯的核心——你要成為魔法師嗎?

    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的她,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而隨之——是自己的母親被吞噬掉了。

    因為,籐田笑子最愛的人,是她的母親。

    作為她成為魔法師的代價,她的母親死去了。

    「我原以為,這一切都會過去,直到某一天——螺旋之蛇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們將阿伯特的事情告訴了我。然後給了我一個建議。」

    二之宮感覺到了,事情的關鍵到了。

    「他們告訴我,可以既然我已經和修格斯有過契約,那麼——就可以將阿伯特的魔導書搶過來。然後就能夠慢慢的殺死他。」

    「可是……殺死他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做那種事情?」

    二之宮言再也忍不住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籐田笑子會想到用「那種」方法,勾引阿伯特上鉤,甚至還和他**一刻卻沒有親手殺死他。

    「你以為我不想嗎!!」

    隨著一聲巨響,籐田笑子的雙手狠狠地撞上了鐵籠。她表情猙獰地盯著二之宮言,包含著恨意的話語從那張小小的嘴裡吐露出了如同刀一般的句子。

    「可是,這是交換!螺旋之蛇所期望的,是要將你們納入麾下!我和阿伯特,都不過是巨大計劃之中的一部分而已。」

    她的眼神裡,有著化不開的愛意和哀傷。

    「最後,我和阿伯特,還有我們的孩子,都是這一切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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