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蘭利,弗吉尼亞州e街大樓-中環大廈2430e街
時間:三天之後
勞倫,54歲,這棟巨大建築晚間看門人,明年就將退休。
「唉,看來真該歇歇了,這眼神越來越不濟事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眼前晃。」他歎息了一聲,走回在門衛室,從電熱壺中倒出一些熱水開始沖杯子裡的速溶咖啡。
勞倫的工作其實非常簡單,8:00——2:00六個小時內,每隔半小時巡視一遍大樓的所有過道,檢查門窗及各種報警裝置、攝像頭是否正常。他近來其實不用擔心什麼的,因為前幾天樓內的jing衛突然增加了許多,日夜都有人守護一些關鍵部門,他大可安心睡覺。可多年養成的習慣使他喝光一杯咖啡後,抬頭看看鐘錶的指針又將要指向零時,就放下杯子,拿起手電筒,披上上衣開始了例行檢查。
「嗨,又來了,勞倫,你越是到晚上越精神了!」一個三樓jing衛哈欠連天的沖走過來的老頭戲謔到,「你其實不必來的,這裡連只蒼蠅都不見一個!」
「唉,年紀大了,睡覺少了,溜躂溜躂。」勞倫一邊答道,一邊用手中的手電照了照屋頂的攝像頭。
「別照了,監控室那幫小子盯著呢,有事警報會響的。」那jing衛有些不耐。
「這些探頭也許只對普通人有用」勞倫嘴裡嘟囔了一句,轉過身下樓去了。
jing衛不屑地搖了搖頭,又瞇起了眼睛。
這句話還真叫勞倫說對了,此刻有人已經輕而易舉的躲過或是閃過三層樓的攝像頭,來到了一個看起來極其特殊的過道旁邊,不過他已經在這裡蹲了有些時候了,一直沒敢作出下一步來。
看來,情報上真是說對了,這cia總部的一些敏感部門或重要房間的確佈置了一些特殊的機關,要想搞掂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此人蹲在牆角的陰影裡一動不動。
不用說阿三來了。
結合一份較詳細的地圖和兩天的踩點,他已經對這棟辦公大樓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連那裡有幾個攝像頭,它的偵測範圍大小都一清二楚。
不得不說作為世界頂級情報總部,它的防衛措施是一流的——不說那個看似老邁的看門人的定時巡查,光是如何從每個樓層的jing衛眼前溜過就是一個令普通人頗感棘手的難題。還好阿三不是普通人,他相信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是人!只要是人他在無聊的夜晚總有疲乏的時候,只要他那怕有瞬間的迷糊甚至眨眼,他都有把握一閃而過。不好對付的是那些不停轉動的攝像頭,開始的時候判斷它的搖頭規律和視角確實費了不少時間。還好這些看起來挺嚇人的玩意兒都有死角。你盡可躲在這些死角里瞅準機會躲過就行了。這些都不算什麼,難就難在眼前的這個過道,它是阿三的必經之路,因為他的這次目標就可能在前方。這也是他兩天來唯一沒有到過的地方。
阿三深知有個龐大的組織在暗中幫助於他,情報、地圖、車輛、工具等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不過沒有給他提供槍支,顯然那些人也知道那玩意兒對他沒有用處,何況他從沒有用過,也不會用.同時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也希望他能悄悄地幹活。
一切都像情報上所說的那樣,唯一有些變化的是大樓的精力突然增強了許多,這說明了一點,就是對方有所察覺,加強了戒備。
好嘛,這說明我來對了!阿三當時就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紅外線探測儀,還是一種主動式探測儀。阿三看著過道中密密麻麻的紅線,感覺是有些棘手。
主動式紅外線報警器,是報警器主動發出紅外線,紅外線碰到障礙物,就會反彈回來,被報警器的探頭接收。如果探頭監測到,紅外線是靜止不動的,也就是不斷發出紅線線又不斷反彈的,那麼報警器就不會報警。當有會動的物體觸犯了這根看不見的紅線的時候,探頭就會檢測到有異常,就會報警。
這些往往在博物館貴重物品展櫃的設置竟然會出現在這裡,看來這地方真是不同尋常。
紅外線——是一種人眼看不到的光線,平時不被人察覺,可對於阿三來說,就如同一條條橫七豎八的清晰紅線。感到棘手的原因是它的密度太大,你要從中穿過,而不觸動這些光線不是件易事。
怎麼辦?被這些勞什子紅線線攔住去路,就此離去?
不行!如此的話,這兩天的功夫瞎搭了不說,以前的努力也都成了無用功。如果父母確實就被關在這裡,他豈能坐視不管撒手而去?嘿嘿,看來真是得用上牠了!阿三看看包囊中一直在沉睡的小貓,為自己的先見之明而慶幸。這是他的一張王牌!
看好前進的路線,他沉寂已久的身體驀地動了!
如果這時有攝像機拍下來的話,你會感到眼前發生的事情是那麼的奇怪和不真實——一個人在空曠的過道中或彎腰或匍匐或做著一些奇怪的姿勢慢慢向前移動著,速度不快但夠堅決。一米,兩米,三米
阿三離過道盡頭門的把手越來越近,眼看就要伸手摸到,他這時忽然想到這門的後面如果就是父母的關押之地,他們看到兒子突然出現在這裡會是個什麼表情?肯定會大喜過望!這突如其來的你念頭讓他不由的渾身顫抖起來。
「嗚哇——嗚哇——」一陣刺耳的警報突然響起,把正要伸出手的阿三下了一跳:「不好,還是碰到到了!」二話不說,用手把沉睡的小貓猛地打醒,丟在了地上,而自己開門閃身掠了進去,又隨手輕輕地把門關上了。
「你是誰?」剛想喘一口氣的他突然聽到前面一聲喝問,頓時驚得汗毛都豎了起來,來不及想時,本來黑乎乎的房間登時煞亮,一個魁梧健壯的身軀就站在自己面前。
「嗖——」阿三出手了!身體動時,手上多了一柄閃著寒光的小刀。不論你是誰,現在是擋我者死!
噗通,那人沒有死,只是倒下了!在鋒利無比的屠龍斬向對方腰間的瞬間,阿三改變了主意,手往下一個急速的弧線回轉,用刀柄狠狠地擊打在對方的胸口。結果大漢悶哼了一聲,仰面直勾勾往後倒去,頭部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隨即沒了聲音。
阿三一個跨步,閃到了房間的中央,定眼看時不由的大吃一驚——除了兩張空蕩蕩的床和桌椅外,竟然是空無一人。
媽的!上當了!
外面傳來到了雜亂的腳步聲,看來是往這個房間來的,怎麼辦?被堵在這裡了!
「光——」房門被人猛地推開了,「燈亮了,有人闖入!」一片噪雜的驚呼,隨即是手槍上膛的「卡卡」聲。
「都別動——」一個威嚴的聲音出現了,「往後退!準備射擊!」
tmd,準備趁亂撂倒幾個,奪路而逃,看來是不行了,非被打成篩子不可!。阿三看看四周光禿禿的牆壁急切的尋找脫身的方法,可惜,連個窗戶都沒有,這可咋辦?不過看那幫傢伙,既然針對的是我,估計也是有所忌諱,一時半會兒是不敢闖進來的!
他走到桌子旁邊,把刀子放在一邊,從夜行上衣口袋裡掏出了那張地圖,迅速地找著自己所處的位置
「喂,馬丁部長嗎?告訴你個好消息,真的被你猜著了!是,是他,他來了,並且已經被我們堵在那個房間了!他插翅難逃!什麼?不許開槍?可——?是!要活的!啊——您要親自過來?好的,好的,等你來了再行動!」
房間外,十幾個精悍的特工手持各種武器緊張地瞄準著房間的門,那架勢是要在門前編製一道火網。
扭身低聲打電話的人回過頭來,厲聲的命令中透著威嚴:「全部換上濃縮麻醉彈,一有動靜就射擊!記住,不要靠近,這人曾一下干倒十幾個警察!」天哪,竟然是勞倫,那個嘀咕著要退休的老jing衛!不過,渾濁的眼神不見了,雙眸中閃著狠戾和精光!誒?這張臉怎麼這麼熟悉?大家想起來了嗎?他不是跟隨在馬丁身旁的那位大員,那個痛斥體育場小經理的行動處處長嗎?真能裝!
沒有動靜,屋裡連一點響動都沒有!
「頭,是不是搞錯了?是那隻小貓——」
「閉嘴,紅外線攝像機已經拍下了一個人的熱成像,有那麼大個的貓嗎?再說,你們見過cia總部啥時間有貓溜進來過?」
「那,也許是房間的傑瑞——」
「傑瑞已經被幹掉了,不然早出聲了!」
僵持,在劍拔弩張的緊張中延續著!
「頭,是不是進去看看,我懷疑——」
「也好,就你小子話多,給你個立功的機會!麻醉彈裝好了嗎?好,見機開槍!」
話多的這個小子也是個不要命的主,他端著槍慢慢地順牆邊向門口挪去。其他早就兩臂發麻的特工頓時又打起了精神,手扣著扳機,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走到門邊,他一隻手輕輕推開了門,端槍扭頭往裡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門口的傑瑞,他大聲往後喊道:「我看到傑瑞了——」
「他怎麼樣了?」勞倫急忙問道。
「他倒在地上,沒有血,我想他應該是暈過去了——」那小子話還沒說完,只覺的手裡一輕,隨即身體如同被大鐵錘砸到似的,倒飛而出,掠過眾人的頭頂,「吧唧」掉在了地上,不動了,估計是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