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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回 潛入 二 文 / 牛肉燉羊肉

    農村不像城市,深更半夜還有騎車子上下夜班的人、開車胡飆的浪蕩哥兒、站在黑暗角落沖陌生人媚笑的妞、以及喝的大暈找不到回家路的漢子。農村的夜晚就一個字——寂!如空曠幽遠的山谷似渺無人跡的沙漠。

    夜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阿三突然想起這麼句灌口,他猜測著自己是象歹徒多些呢?還是像大俠多些?反正歹人和俠們都喜歡夜裡活動,不管是殺人也好救人也罷。

    幾個兵在街口媏槍來回踱著步,神色有些懶散,大概覺得這山村旮旯有什麼需要看護的,村民也沒幾個調皮搗蛋的要出去亂跑,只會嚇得平常夜裡出來找食的野狗躲得遠遠的。

    後山的礦洞離村子大約五六百米的樣子,按平常人的步行速度估計有十分鐘也就到了。阿三覺著這路途不遠但肯定有暗哨,還是少惹麻煩為妙。他選擇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小路彎腰走了過去。

    這一路是繞行,雜草樹矛估計是被村民砍柴燒火了,倒也不是太難走。他走得慢的原因是要隔一段要蹲下來看看周圍有什麼動靜沒有。

    看似他慢悠悠的晃向礦洞,實則他是渾身上下肌肉都在輕微的顫抖著,這樣能保證他的雙眼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也能看清楚周圍的一切,還能使他在遇到危險時驟然提速閃人。他都有點感慨這『敵』在明我在暗是否有失公允,除非他們人人都配夜視鏡。

    還好,一路沒有遇到麻煩就到了洞口的附近。

    礦山聽苟娃講是座鐵礦,是座貧鐵礦,起先有國家投資挖了幾年,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人和機器都撤了,估計是山體堅硬難挖,效益不好。後來幾個私家礦主接著搞了幾年,沒賺到啥錢,也顛兒了。現在只留下這黑窟窿整天杵在山腳下,怪嚇人的,連最調皮的小孩一般也不敢進來玩耍。

    現在洞前是燈火通明,50米外的山邊上的一個小型發電機正在「通通」轉動著往洞內輸電。幾個哨兵背著槍,直立在洞口,一動不動。看來要進去還要費一番手腳,阿三煞費苦心的想著轍,連身邊草窩裡的一隻大耗子靠近身前也不知道。

    電燈要是滅了就好了,我可以趁亂而入。發電機!對搞它!看著身邊的耗子阿三有了主意。

    彭營長一直是沒睡,他有一個不好的習慣,當任務沒有完成的時候,就是把他按到床上也是大張著眼睛睡不著。直至困發的實在不行了,才趴在桌上瞇一會。有次實彈演習,他曾經創下五天五夜沒有上床的記錄,為此演習部導演曾搖頭感歎:「鐵人啊!」

    「叮鈴鈴——」電話突然響起,正坐在桌前低頭品茶的他馬上心頭一驚,隨手抓起電話,大聲叫道:「我,老彭什麼事?」

    電話是洞口哨兵打來的,報告說發電機故障,請求修理。

    「什麼?發電機怎麼會壞呢,不會沒油了吧?什麼?有油?好,你讓哨兵原地不要動,給我看好洞口,一隻蚊子也不能放進。我馬上就到。」抓起皮帶和手槍人已經衝出營部,邊跑邊喊:「通信員,讓修理班馬上到礦山洞口修理發電機,記住把備用的發電機也帶上。」

    就在燈突然滅的瞬間,阿三動了,身影只是一晃,原地就沒人了。

    人在明亮的光線下眼睛會適應這種強光,但當光線突然變黑,人眼會有幾秒的致盲。哨兵沒有發覺身邊有人閃進洞裡了,只感覺到有一股風吹了一下衣角。

    從彭營長帶兵過來到檢查出問題重新恢復供電總共花費了不到2分鐘。但對於有些人來說,兩分鐘足以干很多事。

    一夜無話。

    上午10點,眾村民從喇叭上得到通知,戒嚴解除,村民恢復正常生產生活。並且為補償這兩天的生產損失,每人補貼100元錢,當然未成年人沒有。

    全村人都激動起來——這不幹活,有吃有喝的,還發錢這好事簡直就像天上掉了餡餅。有人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百元大鈔是個什麼樣子,只顧拿著票子在陽光下擺弄過來擺弄過去。當即還有村民去問當兵的啥時候還戒嚴,好像這戒嚴還戒上癮似的。

    支書拿著這一百元鈔票,喜得合不攏嘴,他拉著阿三的手連聲說今天中午村裡還要擺酒席,請他倆,決不食言,當然還有辛苦的工作人員和子弟兵們。

    阿三和小妹堅辭,他說已經給父母打了電話,現在正在路上,他要去迎接,以後有機會還會來看大家的。說完,把給他和小妹的鈔票放在苟娃和支書手上,轉身就走,兩人咋也拉不住,苟娃甚至眼圈都紅了,不知道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兄弟情。

    悄聲出了山村,阿三和小妹對視了一下,相互一笑,身子一顫,陡然沒了身影。

    阿三閃了,他可萬萬沒有想到,他走後不到10鍾全村就像炸了窩。

    營部,阿三剛走不久。

    王政委和胡總指揮現在是一個比一個臉色鐵青,他們面前站著的幾個人更是兩腿要打顫,臉上的汗珠直淌,但沒人敢伸手擦去。

    院長、眼鏡男、還有手上拿節電線的彭營長。

    「你說可能是那停電的2分鐘有人闖入並盜走了那支藍色瓶子?說出理由!」胡總沉著臉喝問彭營長。

    彭營長定了定神,把手上的電線舉到大家面前,解釋道:「昨天,發現了電線斷了,旁邊還有一隻死耗子,就以為是這畜生咬斷電線並觸電死掉。另外,哨兵說那段時間沒有發現有人進入礦洞,後來,電很快恢復了,這事就沒有再向你們報告。」

    「你這是失職,不,瀆職。有情不報,這事犯罪!」胡總大怒,揮舞著手還要說什麼,但被旁邊的王政委攔下了:「接著講!」

    「剛才,聽院長說東西不見了,我馬上聯想到這次停電事故,就把這節電線找來,經仔細查看發現它不是被動物咬斷的,而是用利刃割斷的!看著刀口。」彭營長把手裡的電線遞給了王政委。

    「割斷的?」大家聽後倒吸口涼氣,是這麼大膽子?割斷了電線,闖入重兵把守的洞穴,盜走標本箱中的瓶子。那可是這次行動的最大收穫——來歷不明裝有不明液體的藍色瓶子。

    「也怪我,沒有把標本盒鎖上,才」

    「你以為他神不知鬼不覺幹出這樣的大事,還能搞不開你上鎖的盒子?」王政委現在倒是冷靜下來:「我只是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只拿了這個藍色瓶子,別的東西動都沒動,他和這次事件有什麼關係?」

    「管他有什麼關係,我們把他抓起來審一下不就一切都清楚了。」胡總倒也乾脆。

    「抓誰?把全村老百姓都抓起來問個遍?」

    「哪?這連個人影都沒看到,誰承認呢?」

    「我倒是懷疑一個人?」

    「誰?」大家齊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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