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輝眾目睽睽下的親暱,心中有鬼的芽兒不由覺得羞澀。當發現有上臉的苗頭後,匆匆跑去洗手間用冷水激臉。直到臉色恢復如常,這才出了洗手間。
洗手間門口,正守株待兔的翟耀輝見那小臉洗的柔嫩水滑的出來了,健壯有力的胳膊一環,直接把身形越發苗條的芽兒攬進懷裡。然後,還沒等芽兒出聲,就被翟耀輝輕飄飄的連抱帶擁,腳不著地的提溜到半鏤空的屏風後面。
擅長觀察地形的翟耀輝,看著懷裡的小人,尤其是那雙因措手不及更顯得漣漪蕩漾的杏眼,溫熱乾燥的大手撫摸著柔順絲滑的秀髮,直接低下頭去,把驚魂未定的芽兒的那一句「翟哥哥,你幹什麼!」直接給吞進肚子。
大舌快准狠的把丁寸小香舌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吃了一遍,最後在水潤香甜的唇瓣舔了一圈,這才一本正經的回答,「不幹什麼!只不過是想親親翟哥哥的小媳婦!」說著,凌厲的視線透過鏤空的縫隙,看了一眼正朝這邊觀望的楊月。然後,又若無其事的低下頭,還時不時的偷個香。其實,被人發現了更好。原本是商量好要等這寶貝蛋長大的,但現在,自己卻越來越等不及了。小丫頭不允許自己公開,但先被人察覺到,小媳婦總怪不到自己頭上了吧。
翟耀輝邊打著隨時提親的算盤,邊說的理直氣壯。可芽兒剛被冷水激下去的羞澀頓時又湧上了俏臉,那張本就細膩如脂不見一絲毛孔的俏臉,頓時比掛著露珠盛開的花瓣還要嬌嫩紅艷。
在平時,芽兒可以說是妙語連連,牙尖嘴利。可是每每面對神情冷冽,可卻偏偏一本正經的說著調戲人的話的翟耀輝,芽兒總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挫敗。這會,只能色厲內荏的嘟囔一句,「你個老流-氓!」
翟耀輝輕輕抿抿嘴角,回味著剛才的甜膩,人卻流-氓到底似的,涼涼的回道:「我親自己媳婦,不算是耍流-氓!更何況,我只對自己媳婦耍。」說到這,語氣頓時一改,強硬的說道:「萱寶,你以後不准跟別的男人離的那麼近!不准看別的男人!更加不准給別的男人夾菜!」
語氣雖然強硬,可是周圍卻冒起了濃濃的酸氣!芽兒彎彎柳眉一挑,燦若星辰的杏眼含怒,人卻學著剛才這人涼涼的語氣回道:「哦,翟哥哥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又憑什麼?」
「憑什麼?」翟耀輝見芽兒並沒有放在心上的表情,不由咬牙切齒回道,「萱寶,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說,翟哥哥需不需要再詳細的說一遍?萱寶,你該不會是始亂終棄,不打算對我負責了吧?」說著,骨節分明滿是薄繭大手合攏那雙白嫩細滑的小手,上下滑動著,跟那天晚上的姿勢一模一樣!
轟的一聲,那白璧無瑕的俏臉,頓時紅若朝霞,周圍的溫度都上升了不少!這人,這人怎麼能這麼下-流,無恥!芽兒剛剛振奮起來的鬥志,看到翟耀輝這在外人眼裡莫名其妙的動作時,頓時煙消雲散。
翟耀輝見好就收,在熱氣騰騰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萱寶,答應我好不好?你不能對別人,比對我還好?你是屬於我的,對不對?」
不說屏風後翟耀輝如何用剛從馮凱那裡學到的那招甜言蜜語,包廂裡,芽兒的那幾個哥哥見剛說自己沒事的楊月,臉越來越紅,一會弄掉筷子,一會碰到杯子,都不由越發擔心。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這楊月也算是他們半個妹妹了。
「我說楊月,你真沒事吧?剛才喝的也不多,按你的酒量,不該是喝醉了啊?」郭小海還是那副急脾氣。
楊月見杜家兄弟幾個都是滿臉擔心,心裡越發不安。芽兒人雖然聰慧,但是畢竟年紀還小,自己到底該不該多句嘴,「我,大壯哥,我,芽兒她,」
楊月結結巴巴的還沒問出口,包廂門從外面推開了。臉頰依舊粉紅的芽兒,跟依舊神色冷峻的翟耀輝一前一後的進來了。
「楊月姐,你找我?」從外面進來的芽兒只聽到最後一句,出聲問道。
「我,」楊月抬頭一看,儘管見芽兒的嘴巴似乎略顯紅腫,但是眉角帶笑,又問不出來了。不管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了,都不適合當著大家的面問芽兒。
「沒有!就是想問問你怎麼出去這麼長時間?」楊月尷尬一笑,結束了剛才的話題。
芽兒聽到楊月的問話,肌肉一僵,臉上又有火燒雲的趨勢。至於翟耀輝,心中既有些遺憾,又有些放心,總之是矛盾的很。
不過,接下來,張弛又開始困惑了。這位耀輝哥,應該還是面冷心熱?要不然,自己盤子裡的菜都快滿了,怎麼還一直招呼自己。張弛心中的困惑,一直持續到聚餐結束,也沒找到答案。因為他覺得最親近的妹妹,被人給隔開了,自己現在是緊挨著耀輝哥坐。張弛是一會冷一會熱,忍不住開始尋思,一會要不要找父親給自己開點感冒藥。
同樣糾結的還有楊月,眼神來回在對面的兩個人身上打量。
「芽兒,我找」楊月的糾結,持續到聚餐結束。等出了飯店,終於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自己都要給芽兒提個醒。
楊月的邀請,被翟耀輝打斷了,「萱瑾,跟我去趟四合院!下午有兩個退伍的戰友過去!」自己可不能給精明的小媳婦察覺自己的打算。
最終,芽兒還是被魔高一丈的翟耀輝帶走了。楊月看了眼走遠的兩個人,歎口氣,跟郭小栓一起回學校了。算了,以後等翟大哥不在的時候再問吧。
至於不明所以的杜皓宇兄弟幾個人,還有翟耀霆,只是胡吃海塞了一頓。一點都沒有想到,他們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妹妹,已經被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吃掉半個了。
而四位老爺子和老太太,堅持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溜溜躂達的也往大院那邊去。將來,他們可是要住在裡面的,當然要參與其中。
凝聚著歷史的滄桑的大宅院,修葺工程進行的如火如荼。而,青山縣清河灣的村長王金貴,最近也是忙的馬不停蹄,連布鞋都磨爛兩雙。
青山縣縣委大院,縣委書記辦公室,剛上任不到一年的鄭書記,看著滿臉風霜又敲門進來的老村長,很是無奈,「我,王金貴老同志啊,您怎麼又來了?工程師不是都幫你們聯繫好了嗎,等年後就到崗。不是咱們縣委不支持你的工作,是縣委也經濟困難,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那啥,書記!」王金貴黝黑的臉膛,掛滿笑容,「縣裡再困難,還能比俺們老農民困難?要俺說,同志們勒一勒褲腰帶就有了。」
鄭書記被王金貴的比方弄笑了,也很佩服他的用心,語重心長的解釋道:「老村長,這不是勒不勒褲腰帶就能解決的問題。縣委不是我開的,事先沒有這方面的資金預算,光勒我一個人的腰帶壓根解決不了問題。」
鄭書記說完,見著急上火嘴角起泡的老村長臉頓時垮下來,沉吟一會,「這樣吧,老村長,我倒是可以幫你們聯繫幾輛大卡車和施工車!至於資金嗎,老村長,縣委是真沒有這方面預算。咱們縣的經濟一直比較落後,這兩年才稍稍恢復了一些。要不然這樣,你回去跟鄉親們都說說,讓他們再耐心等幾年,縣裡一定會把這個問題放到今後幾年的工作當中去。」
再等幾年連黃花菜都涼了,掙錢要趁早,王金貴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不過,雖然沒能爭取來縣裡的資金支持,能弄來幾輛大車也不錯。公社裡答應幫忙解決一些勞動力,再加上自己清河灣的老老少少,這人手差不多夠了。施工車什麼的也有了,萬事俱備,就差錢了。
王金貴小算盤在心裡打的啪啪響,面上卻不顯,依舊是滿臉為難,「鄭書記,你看,大卡車和工程車的師傅們,他們的工錢?我們清河灣守著座金山,走不住去,修這路也是沒法子的事。為了修路,剛能填飽肚子的鄉親們又得吃糠咽菜了。我看吶,沒有幾年是緩不過來了!」說著,王金貴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嚎!
鄭書記見花甲之年的老村長在自己面前哭窮,哭笑不得,「行了,老村長,師傅們的工錢就由縣裡幫你們出了。不過,飯由你們清河灣大隊管!」
王金貴聽了,一張滿是滄桑的臉頓時笑成一朵花,不由得寸進尺道,「書記,你看,那修路用的沙子石子,瀝青什麼的?」
「老村長,您就饒了我吧!」鄭書記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滿臉苦笑,「您不會真以為縣委就沒有聽到一點風聲。要是修一條路,能這麼簡單,縣委早幫鄉親們解決了。您吶,就別跟縣裡哭窮了。縣委都聽說了,資金是京裡一家私營企業贊助的。」自己剛才答應解決車倆問題,就是為了把算盤打到那私營企業上。縣裡給予大力支持和配合,為了能夠吸引那家私營企業在青山縣再辦一個廠子。這樣,不僅能解決一部分人的就業問題,更能帶動縣裡的經濟發展。
王金貴見縣委書記一語道破,心裡嘮叨了一句,當官的都是人精,都欺負老百姓心眼實在。自己跑斷了腿,合著這位看著很平易近人的書記一直在看戲啊!
「書記,修路畢竟是咱們青山縣的事,我這也不是想替人家省點錢嘛!書記,縣裡不給贊助俺們就自力更生。可這批條您總該能給批吧,沒有批條,我們拿著錢也買不到東西啊!」
見村長終於提到正事,鄭書記趕緊把早就寫好的批條遞給村長,「早就給鄉親們準備好了。想致富先修路,這道理大家都懂得。實在是咱們縣仍在發展階段,只能靠大家自力更生了。」
拿到了批條,老村長王金貴那一顆心徹底的放了下來,扭頭出了辦公室的門。一分鐘過後,又提著大串小串的山貨進來,把東西往辦公桌上一放。
「老村長,東西趕緊拿回去!咱們可不能興這一套,走這些旁門邪道。」縣委書記嚇得趕緊站起來。這年代,腐-敗風還沒有刮起來,大部分都仍是盡心盡力為老百姓做實事。
「怕啥!事情都辦妥了,還行什麼這一套那一套的!拿這些東西,是讓縣裡瞧瞧,瞧瞧俺們清河灣守著怎樣一座金山。等路修好了,這些東西俺們可要賣到大城市去。」一時間,頭髮半白的王金貴變得意氣風發,鬥志昂揚。
王金貴把軍令狀撂下,把批條小心翼翼的塞到衣兜,哼著小曲,推著自行車出了縣委大院。出了縣委大院,老村長也不直接回清河灣,就近找了家小飯館,點了兩個菜,由要了二兩白酒,一個人先慶祝起來。
小菜吃完,小酒喝完,酒意微醺的老村長,蹬著自行車一氣回到清河灣。回到家,把消息用新買的大喇叭一喊,清河灣的老老少少頓時興奮的沸騰起來。那一天,家裡有鞭炮的就放鞭炮,沒鞭炮的就殺雞宰鴨,比過年還要熱鬧。
這路一修起來,那小錢就嘩嘩的掙回來。最重要的是,修那段崎嶇狹窄的山路,對早就已經習慣了下雨、下雪天窩在村裡沒法出門的鄉親們來講,是件從來不敢奢望的事。現在奢望成真,還不用自己掏腰包。
興奮、激動的難以自抑的清河灣的村民,七手八腳的提前準備年貨。把這個年過的足足的,也好多攢幾斤膘。修路的時候,好甩開膀子賣力干。而這個時候,芽兒大學生活的第個學期馬上就要結
作者有話要說:嘎嘎,光棍節快樂!本想發在十一點十一分十一秒的,結果,斷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