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血跡,難道這扇門的後面有倖存的人類,這些血已經干了,但顏色並沒有呈現出時日已久的黑褐色,想來受傷的這個人最近出現過這裡,但發生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夏歡輕推了推木門,發現裡面被反鎖了,而且輕微的傳來了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
「是人類。」夏歡對著馬叔說道,然後在門上敲打了起來。
「不要緊張,我們是人類,如果可以請開下門,我們的住處就在不遠處。」夏歡善意的大聲說道。
裡面窸窸窣窣一陣響動。
半晌後,門打了開來,一雙晶瑩剔透的細長手指首先映入了眼簾。
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女人,這是夏歡的第一感覺,玲瓏的身段卻和夏歡的肩膀一樣高,年齡也就二十來歲,一頭黑髮被盤了起來,瓜子型的臉上一雙如同利劍般的丹鳳眼,薄薄的嘴唇微微帶點蒼白,整個人被緊緊包裹在一身棕色的皮革套裝裡,繃緊的小腿上兩柄齊膝的鋼刀,手上舉著一把連發散彈鎗正瞄準著兩人。
夏歡看去,女人的左腿有些彆扭,看來是受傷了。
「你好,我是夏歡,旁邊這位大叔是馬文向,你受傷了,我們那邊有藥。」夏歡伸出右手笑著說道,既然有緣相見,互相扶持一下也是好的。
「不需要,請離開這裡,我要開槍了。」女人的聲音平淡而又嚴厲,將槍頭往上舉了舉。
兩人一愣,好心好意卻吃了個閉門羹,都是鄰居,這是幹什麼。
馬叔還想辯解一番,但被夏歡制止了,「我們走吧,如果小姐需要什麼幫助,就到小區口的別墅找我們就是。」夏歡也不在多說什麼,對這個冰美人深深的看了一眼,便抱著食物向著超市門口走去,這個女人,有意思。
比花小青冰冷,比司令嬌艷,夏歡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兩個人的影子,這讓他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馬叔憤憤的抱怨著:「什麼人嘛,好心好意幫幫她,居然擺這麼個臉色,好像咱們吃了她家的飯似的。」
「馬叔,她性子是怪了點,但我覺得她這樣做並沒有錯,在現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人值得相信。」夏歡甩過頭笑呵呵的對著馬叔說道。或許這個女人是流亡在這裡的人吧,她的裝備倒是齊全,應該有自己的組織的。
一個小小的插曲就這樣過去了,夏歡和馬叔豐收而歸,這次拉的食物夠所有人吃上一周了,在這一周內夏歡決定出去囤一次糧。
孫小健的廚藝真不是蓋的,幾個人吃的津津有味,曾山一連喝了好幾碗粥,一抹嘴,給幾人來了一段相聲,都得大家開懷大笑。
天還沒黑下來,除了夏歡其他人都早早休息了。
夏歡收拾好了一切,整了一套黑色的運動衣,等著夜幕的落下。
今晚,他得去雁塔公園走一趟,未知的敵人,總是給夏歡帶來那麼點期待感和好奇心。
微涼的秋風掠過街角,散落的葉子以一個旋轉的弧度飄向四方。
黑漆漆的一片,連建築物都看不真切,夏歡如同狸貓般翻越在大大小小的屋頂上,輕身落下,雙腳結結實實的落在地上,像踩在了海綿上一樣沒有發出一點雜音。
舉目望去,一點點燈光從人工湖對面的高級會所照射過來,這裡已經是雁塔公園的裡面,夏歡不知道禿頂男人死了以後這裡有沒有換新的主人,但看一隊隊持槍的警衛從自己所藏匿的草叢中穿過,很明顯這裡的安保措施比以前更加嚴密了。
一指割喉,一具軟下去的屍體從夏歡的手中滑落,淹沒在了灌木叢中。
換了一身整潔大方的西服,夏歡文質彬彬的向著面前的會所裡走去,像一個久經風霜的世故男人,夏歡含笑著對從身邊走過的每一個人投去高貴而又紳士的微笑,在他們看來,這個風度翩翩的男人一定是某位達官貴人的公子。
觥籌交錯的場景,總有那麼一群人,在亂世裡依舊醉生夢死,他們活著的目的只有一個,享受,然後笑著死。
夏歡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獨自端起一杯味甘香醇的葡萄酒抿了一口,問過服務員才知道,三少今晚要在這裡招待一位貴賓,具體是什麼人就不知道了,打量著形形**的人,三少並沒有出現,只是一個熟悉的人影吸引了夏歡的注意。
「她來這裡幹什麼?」順著夏歡的目光看去,一個身穿白色女式燕尾服的女人倚在吧檯前,眼神遊離不定,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人,在看到夏歡後,明顯的愣了愣,然後轉過頭依舊吸著管子裡冰涼的飲料。
「冰美人。」夏歡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個女人就是今天和馬叔在超市碰見的那個,雖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夏歡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
「刷!」
燈光突然閃爍了起來,然後又變的恢復了正常,大廳裡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囂,目光齊齊的看向了二樓。
坐著輪椅的三少,一個打扮入時的中年女人,還有一個看起來有些兇惡的男人,三個人靠在圍欄邊,向著大廳裡的人點頭示意。
「各位能參加此次的聚會,小三在此感謝,說實話這次的聚會是小姨一首操辦的,家父屍骨未寒,到現在兇手還沒有找到,我也沒有心情今天出席,只不過」三少說道這裡停了一下,看了看旁邊的男子。
「這位是金先生,我的父親,也就是你們的總統,曾經和他是好友,聽聞好友罹難,他也是風塵僕僕從大老遠的地方趕來,這次的仇,他幫我報!」三少的聲音有些顫抖,手不住的捏在了輪椅的扶手上。
高大的男子點點頭向樓下示意了一下,豺狼似的眼睛掃視全場,尋找著端倪,但並沒有發現可疑的情況。
「小姨,我就不待了,招呼好金先生。」三少黯然的說完,手一招,旁邊的一位僕人便推著輪椅向著樓上的房間走去。
看著三少離場,精明的小姨恩了一聲,招呼好這位金先生那是必須的,現在可以說除了如同傀儡一般的三少,雁塔公園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囊中物了。
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手段完成了這一切,女人的心思和手段,有時候比男人更狠更有效。
夏歡像個沒事人一樣藏匿在人群裡,輕邁著步子走到吧檯前,低著頭說道:「又見面了。」
他只是想打個招呼,不管這個冷冰冰的女人領不領情,但既然今天認識了,問候一下總可以的吧。
「不要妨礙我。」女人淡淡的說了一句,看都沒看夏歡一眼。
「我怎麼感覺我像只煩人的蒼蠅,老被你擋著不讓靠近。」夏歡自嘲的笑道。
「你沒說錯。」女人纖細的手指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夏歡鬱悶的嘀咕道:「臭女人。」
那位金先生應該就是三少請來的救兵了,或許他也是天上人間派過來的,只是他有何手段夏歡沒有看出來,這應該是一個暴戾的男人,從剛才一個服務員端酒給他時不小心緊張手一抖撒了一點酒出來,就被他兩巴掌打暈就可以看的很明確。
「有意思。」夏歡好奇的看著二樓。
等夏歡回過頭時才發現身旁冷的像磚頭一樣的女人早已不見了,靚影閃過二樓的台階,夏歡也理了下頭髮跟了上去,這個女人,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