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猥瑣的笑著什麼?」孫小健不明所以的問道,夏歡癡癡的傻笑讓她以為有什麼搞笑的事情發生了。
夏歡一愣,白了馬叔一眼,怔怔的對著孫小健說道:「你想多了,好了,等曾山醒過來我們就在這裡找一塊地方讓他療傷。」現在就說清楚吧,想來曾泰也在關心這件事。
果然,曾泰在聽到夏歡的這句話後,精神一振,神色輕鬆了許多,感激的對著夏歡點了點頭:「謝謝!」
「呵呵,不用,順水人情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你們都聽好了,西安我們只待一個月,到時候不管曾山的傷好沒好,我都會離開這裡,到時候你們何去何從,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曾泰,我們不是一路的。」夏歡說完真誠的看著曾泰,想聽聽他什麼反應。
曾泰一臉剛毅的看了看幾人,心裡也打定了主意,說道:「夏歡,能否帶我和弟弟一起走,我倆願意跟隨你。」
夏歡頓時一個腦大,自己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接觸的越多後面越麻煩,就連小健和馬叔夏歡都只想將他們托點關係弄進方舟去,要是再多兩個人,司令還不得把自己剝層皮。
「不要再提這件事了,等你弟弟醒來再說。」夏歡擺了擺手,示意曾泰不要再說下去。
早晨的陽光顯得有些通透,但現在已經到了秋末的季節,樹上的葉子現在也凋零的差不多了,再過一個多月,氣溫會馬上的冷下來,到時候還得準備一些過冬的物資,從遠打算,才能更好的應對未知的危機。
幾人簡單的吃過一些冷食後,都躺在一旁的床上休息著,聽從馬叔的安排,輪流有人進行著警戒,不過到現在為止,除了一些亂逛進來的普通喪屍到沒有發現其他的活物。
「咳咳。」一聲輕微的咳嗽。
趴在曾山旁邊小睡一會的曾泰馬上掙開了眼睛,一雙烏亮的眸子裡濕潤潤的。
「弟弟,你醒了?」
「哥。」病床上的曾山還是有些虛弱,眼睛迷離著,看清了面前的人影,但似乎又要再次昏睡過去。
「夏歡、馬叔,我弟弟醒了。」曾泰激動的拉著曾山的手,衝著眾人喊道。
夏歡大步走了過去,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床上的曾山回憶起了這個似曾相識的面孔,臉色微微一變,但又恢復了平靜。
曾山慢慢恢復了體力,靠在枕頭上向著幾人一一打了招呼,對著曾泰說道:「哥,你怎麼出來的?奶奶呢?」
曾泰一猶豫,歎了一口氣。「說來話長,是他們救的,奶奶去世了,曾山,不要想太多,既然活著,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怎麼可能!」曾山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胸口不斷的起伏著,「上周我去看奶奶她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去世的,你騙我,你一定在騙我。」曾山說著竟然趴在被子上痛哭起來。
「我不知道,我去的時候奶奶已經不再那裡了,房子裡厚厚的一層灰塵,或許真如總統所說的,奶奶被丟進?唉!」曾泰說道這裡一陣哽咽,曾山看見哥哥這樣,馬上明白了什麼,嘴裡嘟囔道:「不可能,三少答應過我的,根本不可能,一定是你們。」
曾山突然臉色一變,怨毒的看著夏歡他們,似乎在他的眼裡,奶奶的死跟夏歡有分不開的關係,早就告訴過他們不要跟三少做對,可是他們不聽,不僅打斷了三少的腿還剃光了三少的頭髮,一定是三少為了懲罰我對他不盡忠,讓他受了傷害,才對自己的奶奶下手的,對,一定是這樣。
「都是你!」曾山咬牙切齒目光冷冷的看著夏歡。
看著臉色不善的曾山,夏歡感到一陣莫名其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這口氣好像你奶奶是我害死的一樣,好心救了你還換來這樣的報答,夏歡心裡莫名一陣的惱火。
「你在幹什麼,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你今天根本就活不下來,快道歉。」曾泰見到弟弟突然像發了狂一樣矛頭直指夏歡,心裡像著了火一樣,衝著曾山大罵道。
「呵呵,要不是他,我的腿就不會被打斷,三少也不會受傷,奶奶她又怎麼可能會出事,哥,都是面前這個男人幹的好事,一切都是他導演的,奶奶的命說到底,就是死在他手裡的。」曾山情緒失控了,把所有的一切都歸結在了夏歡的身上,如果這個男人那天不出現,三少也就不會有事,自己的腿也好好的,奶奶更不會被波及到,可是如今,又是面前這個男人救了自己,他就是一個披著偽善面具的野獸。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曾山的臉頰上,曾泰怒不可遏的看著弟弟,心裡五味雜陳,他不知道前因後果,但他知道,是夏歡救了自己的命,也救了弟弟的命,不管怎麼說,自己現在能站在這裡,都是夏歡他們帶來的,弟弟,你不應該這樣。
「好了,既然他怪我就讓他怪吧,小健、馬叔,我們出去走走,讓兄弟倆好好聊聊。」夏歡輕笑一聲,無辜的搖搖手,向著門外走去。
「夏歡,你」曾泰欲言又止的樣子,但還是看著夏歡幾人離開,氣憤的看了不爭氣的弟弟一眼,頹廢的低罵著。
屋外,夏歡蹲在檯子前曬著太陽,一臉的幸福樣,似乎剛才的事情對他來說就像沒發生一樣,或許對他來說,給彼此一點時間冷靜,對誰都好。
「哥,你沒事吧,曾山也真是的,明明救了他,卻沒想到反過來咬我們一口,他哥哥比他強多了。」孫小健不滿的說道,對夏歡打抱不平,一旁的馬叔樂呵呵的,悶著抽著煙,望著天上的白雲。
「哥沒想多,曾山比曾泰對他的奶奶感情更深厚,一時渾了腦子,過一會就好了。」夏歡笑著回道。
「我看不簡單。」馬叔冷不丁的說道,夏歡若有所悟的看去,無奈的搖搖頭。馬叔的話夏歡明白,點透但不說透,面前的這個局面,沒必要。
孫小健茫然的看著倆人打著啞謎,嘀咕一聲,替影仔梳理著毛髮。
半個小時後。
曾泰從病房裡走了出來,一臉歉意的看著幾人,在走到夏歡面前的時候,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跪了下來。
「對不起,這是替弟弟跪的,請你原諒他。」曾泰說著在地上又磕了幾個頭。
「快起來,這是幹什麼呢?」馬叔急忙說道,見狀就要扶曾泰起來。
「馬叔別扶他。」夏歡淡淡的說道,馬叔一臉的狐疑,伸下去的手扭捏了幾下又放了回去,這小子,究竟要幹什麼。
「你告訴你弟弟,誰也不欠他的,我夏歡從來就是敢作敢當的人,如果他真認為你們的奶奶是我害死的,讓他儘管來找我報仇,不要以為我可憐你們,記住,這個世界上讓我夏歡可憐的人沒有幾個。」夏歡漠然的說完,留下低著頭的曾泰,向著路虎走去。
馬叔無奈的磨著牙,拉著孫小健也尾隨夏歡而去,留下的曾泰一人,垂著頭,嘴裡反覆重複著夏歡的話:「沒有人可憐我們,對,沒有人可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