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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五十四章 新篇 章 文 / 油炸雞米花

    ps:明天去報到,得知新生不能帶電腦,次奧,既然不能軍訓,尋思著乾脆回家躺著,也不知道學校答不答應,先不說了,更新奉上。

    財經雜誌的採訪結束,一切都很順利,花錢賺的名利是這些有錢人們最喜歡干的一件事情,其實有時候想想,這個世界上,能抵禦住金錢誘惑的正人君子確實有,能抵禦住美色誘惑的柳下揮也有,但是抵禦「名」這種誘惑的,不存在。

    那些古時候的居士如果真的一心歸隱桃園,就不會寫那些流傳千古的詩詞,然後刻意的讓它流露出來,最後獲得權貴階層的賞識,最終獲得食邑。

    人都虛偽,誰也不能免俗。

    鬆了鬆領帶,陳朔長舒口氣,站在陽台上接過蘇牧遞來的咖啡喝了一大口,笑道:「做夢也沒有想過,自己這張臉有可能會出現在報紙雜誌上。」

    「讓你過會癮,難道不好?」今天的蘇牧又換了種髮色,妖艷的酒紅色頭發現在已經變成了栗子色,盤在腦後完成一個髻,整個人身上的那種凌厲氣質消散了不少,倒是溫婉了許多,很多時候,陳朔很想把自己的這位姐姐護在身後,但是天不遂人願,這位姐姐,更樂意把陳朔護在懷裡。

    「剛才那話,算不算臨走之前的訣別?」蘇牧笑吟吟的望著陳朔,從小看到大,原本肥嘟嘟軟乎乎的胖臉逐漸成長為現在這個稜角分明的男人,蘇牧有她自己的欣慰和驕傲。

    陳朔撐在欄杆上的手忽然緊握住,關節處有孝白顫抖,另一隻端著咖啡的手卻無比放鬆,沉默許久。才開口道:「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不做一定會後悔,該搞明白的一些秘密也是時候去搞明白,這個地方太小,眼界太狹窄。有人要會回去然後過來吃現成的,那我總得讓他付出點代價才行。」

    「陳朔,你肚子裡有幾根場子我最清楚,回答我的問題。」蘇牧看著陳朔,嚴肅道:「不是以上下級,我是你姐。你是我弟,就這麼簡單的關係。」

    「無與倫比的美麗?」陳朔笑了起來,眺望遠處的高山,說道:「對我而言,她當之無愧,真的。姐,她人真的很好。」

    就像細數自己身邊的瑣碎一樣,陳朔的語氣很平穩,但是蘇牧能看得出來,平靜的外表下,想來陳朔心中早就是怒火中燒。

    「對不起。」蘇牧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包括李戩,葉述的歉意我全都包了。陳朔,我們欠你的。」

    「談不上欠不欠,本來就是我自己任性。」陳朔擺了擺手,笑道:「其實對於我來說,這兩年已經很幸福了,真的。」

    「你這樣子說,只會讓我更愧疚而已。」蘇牧煩躁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空癟癟的,陳朔掏出煙盒遞給蘇牧,蘇牧自顧自的點燃一根。吞吐煙霧間,伸手樓主了陳朔的脖子,陳朔不得不彎腰配合,樣子滑稽的要死。

    「干涉你感情生活,本來就是我的任務。陳朔,你不該把鄭秀妍和權侑莉這些人的存在告訴我們的,只要你想,你完全可以掩藏的很好。」

    「對於她們,對於你們,你們是家人。」陳朔的回答依然簡練。

    從陳朔回答完那個主持人的問題後,蘇牧就已經感覺到了異樣,現在陳朔如此淡然的回答,更是堅定了蘇牧心中的想法,從陳朔開始掌管星空國際那一天起,蘇牧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這麼凶。

    丟掉一切,他只是個過客,帶走屬於自己的那片雲彩後,便消失不見。

    「你想把事情鬧多大?」

    「能鬧多大鬧多大,最好全世界人都知道我才好,欠我的,我得去要回來,屬於我的,我也得趕快搶回來,至於在此之前的犧牲,葉凌教過我,為了最後的勝利,除了自己的命,什麼都可以拿來當武器。」

    「你會死的。」兩人之間的氣氛驟冷。

    陳朔的話太過,以至於讓蘇牧都開始不適應,倒不是說蘇牧沒這接受能力,而是陳朔的態度讓蘇牧開始不安,其中的因素很多,蘇牧已經想到了最壞的一點。

    「如果有一天我還能回來。」陳朔伸出右手,遮住頭頂的太陽,指縫間散落的陽光讓陳朔微微瞇起了雙眼。

    「如果有一天,我能重新站在這個陽台上,姐,到時候我一定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誰找過你了?」蘇牧問道:「那人跟你說了些什麼?」

    陳朔放下手,把咖啡杯扔進垃圾桶,笑嘻嘻的說道:「姐,我記得當初最後一次見你,是我從法國回來交任務,其實葉凌不讓我插手國內的事情一直讓我全世界亂跑,這本身就已經很不像話了,如果就這麼一直下去或許還能皆大歡喜,但是部裡又把我給扔到了這裡,這裡離國內太近了。」

    頓了頓,陳朔接著說道:「近到,我甚至能聽到不少好玩的消息。」

    陳朔的回答永遠是這樣模稜兩可,蘇牧歎了口氣,對陳朔道:「我不管你了,也管不了你,說實話現在動起手來,我在你面前撐不過兩分鐘,這幾年身手漲進了不少,就不知道你智商有沒有提高,如果還是像以前那樣,回去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回去只是個開始,姐,太多事情等著我去做了,留著一些沒用的羈絆對我而言就是絆腳石,你不知道吧,安妮那個女人的情報網有多全面,嘿嘿,有些人要我死,怎麼能隨他意?」

    「我到底是誰,我從哪來,我是哪個女人生下來的,這些問題我從小就在追問葉凌,但是他給我的永遠是暴打,十歲那年我就知道,這個問題我得自己去搞清楚。」

    蘇牧心頭一顫。果然,事情還是往不可預料的那個方向發展著。

    陳朔今天的話很多,蘇牧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像:「其實對我而言,這就跟去解一道數學題一樣,倒不是說多在乎。只是覺得讓他空在那很不舒服。」

    「如果他們只是普通人該多好,就算是最最不起眼的農民,這輩子沒見過燈紅酒綠的老實人,如果是那樣子,該多好。」

    無聲的笑了笑,陳朔搖了搖頭道:「從我記事開始。老天爺就沒有一件事情是給我安排的順心意的。」

    「葉凌教過我,任何事情,做了再說。」陳朔微笑望著蘇牧:「一個腳印一個坑,什麼都準備充分的話那就不是我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做危險的事情自身太安全顯然也不是件什麼好事情。」

    「謬論。」蘇牧呵斥了一聲。用手指戳了陳朔的額頭一下,罵道:「你別的沒學會,臭脾氣和一根筋跟葉凌那老混蛋一模一樣,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夠你用的?就一條,用完就沒了,你懂不懂?」

    「你也知道,回去了。部裡的任何資源你都不能動,就連我們,也幫不了你什麼。」

    聽完蘇牧的話,陳朔問道:「姐,你看過《鋼鐵俠》嗎,據說第二部也上映了,我蠻喜歡那個男主角的,性格倒和我有點像,只是看完片子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他的那件鋼鐵戰衣強。還是他托尼史塔克本身強。」

    「到底是那件鋼鐵戰衣是鋼鐵俠,還是他托尼史塔克是鋼鐵俠?」陳朔看著蘇牧問道。

    沉思許久,蘇牧道:「你的話我懂了。」

    陳朔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笑道:「所以姐,我不會死的。」

    「假如你想要一樣東西,就放它走。它如果能回來找你,那就永遠是你的,他如果不回來,那根本就不是你的。」

    轉過頭看著蘇牧,陳朔說道:「姐,我也想看看,到底有多少東西是我的,有多少東西不是我的。」

    「我陪她去看了一個孕婦生孩子的全過程,我就知道我不能再耗下去了,再耗下去,對誰都不好,其實這種東西對於我們而言只是一份報告的事情,讓你一個糾察官聽我廢這麼多話,也算難能可貴。」

    「你準備怎麼解決?」蘇牧問道。

    「我臉皮薄,絕情的事情讓我做的話,結果實在會有點差強人意。」陳朔聳了聳肩,一臉的輕鬆:「葉述也好,李戩也好,這種場面,他們才是行家裡手。」

    「不管怎麼說,我要當壞人,當污穢,李戩葉述他們也得是壞人,至於秀妍。」陳朔頓了頓,露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道:「她得是潔白無瑕的,必須是也一定得是。」

    「這個要求可以滿足。」蘇牧把煙蒂扔在了地上:「她去日本了對吧,這段時間你們別聯繫了,也千萬不要聯繫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吧,既然一開始就注定我們得是壞人,那就一當到底,只希望你最後別恨我們。」

    陳朔重重的敲了敲鐵柵欄,道:「我早說過了,我們是家人。」

    蘇牧上前拍了一下陳朔的臉頰,輕聲道:「就是知道你是我的親人,我才不希望你對我有怨言。」

    「我只怕你們嫌棄我太兒女情長,這東西果然不是什麼好玩意,怪不得之前葉凌一直責令我不准亂搞男女關係,姐,你不會覺得我沒出息吧?」今天的陳朔很脆弱,比平常更加的碎碎念,但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發洩的辦法。

    「在一個女人身上糾結這麼久,我是不是很沒出息?」

    「你可是鬼斧,所有人都畏懼的黑榜第三,我們部裡的王牌,哪個人敢看不起你?」蘇牧此時就像一位母親安慰著成績不好的孩子。

    「陳朔,你一直都是我的驕傲。」

    蘇牧走了,只留下陳朔一個人獨自站在原地。

    抬頭,今天的天氣好的讓人都產生不了任何壞脾氣,萬里無雲的天空之下,陳朔一個人站在那,一動不動。

    一直以來,不管做了多麼明智多麼正確的選擇和決策,在事情結果出來之前,誰都無法得知他的對錯,到頭來,陳朔能做的,也只有堅持現在的決定和選擇,盡量不讓自己後悔。

    他現在是草,以前是,一直都是,而下一秒,他將踏出成為風的第一步,很艱難,很痛苦,但卻必須做,隨波逐流的日子太過不堪,迎風起舞,倒不如自己當風。

    「丟死人了。」陳朔從煙盒裡叼出一根,緩緩的吸了一口,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從今天起,他陳朔就是一個世間壞事全部幹過的混蛋,從今天起,他就得忘掉一切醉心博弈,跳進一個最髒,最奢華的大染缸去拚鬥,沒人會喜歡,但是所有人都想要得到最後勝利的果實。

    陳朔要去找一個答案,為了這個答案,死不足惜!。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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