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更)
雷豹答應的倒是不含糊,但是做起來就鬼鬼祟祟的了,凌風跟著他在峽谷裡圍著深淵大臀一通好繞,大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又重新進到了深淵大臀之中,凌風不禁暗暗感歎,饒是這大臀主門守的密不透風,這四處隱藏的暗門也使得這大臀根本沒有什麼嚴密性可言,只看雷豹,他就已經帶著凌風一進一出了,而且走的還是完全不同的路線。
「神人,您到底是來幹嗎的呀,怎麼您要見的人這麼多。」也許是凌風的幾次犀利突襲給雷豹留下了戰無不勝的印象,這個傢伙現在不僅老老實實的,而且還服服帖帖的,走在危機四伏的深淵大臀中,他反而比凌風還要輕鬆。
「你想知道麼。」凌風揚了揚嘴角,若有所指的問道,雷豹本來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突然相愛難搞到了凌風這表情似乎就是在殺了那沼澤黑豬之後露出來的,急忙搖頭道:「不想知道,真不想知道。」
「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凌風微笑著說道,雷豹擦了一把冷汗,連連點頭,大概走了一刻鐘的樣子,雷豹領著凌風來到了一處人聲鼎沸的地方,這裡似乎是個宴會廳,站在門外就能聽到那喧囂的吵鬧聲,凌風也算是看明白了,這深淵大臀遠沒有他想的那麼嚴謹,反而處處都透著防衛漏洞,也許是因為這裡遠離大陸,本就沒有什麼危險可言把。
宴會廳門口也立著幾個守衛,只不過這幾個守衛長得十分俊美,就跟凌風殺死的那個影狐男子打扮差不多,雷豹拉了拉凌風的衣袖,低聲說道:「神人,你先吧這身白衣給換了,我去問問我那朋友知不知道暮谷領主在哪。」
凌風點了點頭,然後閃身進了旁邊的一個死角,將那身白色的皮裘換下來,凌風又從空間戒指拿出了那張黑色的豬皮,豬皮被他很是簡單的做成了一件馬甲,套在身上之後,凌風又摸回了宴會廳門口。
雷豹灰溜溜的站在那裡,看著凌風回來,一臉的尷尬於難堪之色:「怎麼了。」凌風奇怪的問道:「我進不去。」雷豹指了指那邊,低聲說道:「怎麼,你那朋友指望不上了。」凌風斜眼問道:「倒不是我朋友指望不上,只是要找他就得進去,可是我沒錢。」雷豹一張臉鼓成了豬肝色,要多窘有多窘,凌風不無調侃的望了他一眼,感歎道:「你可真窮。」
「咳咳。」雷豹尷尬的直咳嗽,凌風從自己懷裡摸出了一些散裝的金幣,大概四五十個的樣子:「不知道我的金幣這裡能不能用。」凌風攥著那把金幣,有些惆悵的說道:「能能能,只要是金子就行。」雷豹連連點頭,一個勁的盯著凌風手裡的金幣看。
凌風不禁咧了咧嘴,這些魔獸們是有多窮,這麼點錢就雙眼冒光了:「走,我跟你一起進去。」既然是要錢,這地方就沒想像的那麼危險,凌風示意雷豹前頭帶路,交出兩個金幣後,他們就輕而易舉的進了宴會廳。
宴會廳裡燈光明亮,到處都是一副熱鬧的景象,幾十個穿著暴露的女子穿梭在酒氣滔天的人群當中,那只遮住半邊胸脯的布條好像一扯就能碎掉,下~身更是一件小布群,健碩修長的大~腿以及那魅惑無比的小蠻腰,伴隨著嘈雜的喝令聲以及不時的蕩笑,頓時在凌風的眼前勾勒出了一副yin~亂,放~蕩的畫面。
雷豹不停地嚥著吐沫,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一名穿著暴露的女子,看的喉結一下一下的聳動,凌風不禁皺了皺眉頭,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到:「傻看什麼,還不找你那朋友。」「哦」雷豹點了點頭,眼睛這才從那些暴露的女子身上挪開,細細的尋找了起來。
宴會廳裡人很多,清一色的都是粗面橫肉的大漢,這些魔獸們尋歡作樂的時候都喜歡化為人形,也許是為了方便,也許是為了體驗人類的生活,粗大的木杯豪爽的碰撞在一起,土黃色的酒液四濺出來,到處都充斥著一種劣質麥酒的味道,凌風不禁揉了揉鼻子,這些魔獸們的生活也還真是原始,就連喝的這酒,也是早已經被人類淘汰的麥酒,而這麥酒,因為烈度不夠,味道也極為難喝,就連餵馬馬都不稀罕,只有釀酒技術極為原始的地方才有這東西。
凌風跟雷豹分了開來,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宴會廳很大,數排連成一條直線的長桌排列在屋子的正中,在那長桌之上擺著一些半生不熟的肉食,好些看起來無比粗狂的大漢正一邊狂吃一邊猛灌那難喝的麥酒。
對於凌風跟雷豹的進入,這屋子裡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長桌上的東西任取任吃,只要入了這個門就可以坐下海吃山河,這是只有在獸皇大婚的時候才能享受到的待遇,所以即使通宵達旦,這些經常吃不飽肚子的魔獸們也賴在這裡。
「啊!」一聲驚叫,伴隨著幾聲蕩笑,突然不遠處的長桌上發生了騷亂,凌風注目看去,只見的一個熊一般強壯的光頭男人一隻手將一名衣著暴露的女子按在了長桌上,那大手輕而易舉的按住了女子胸前的兩團軟~肉,肆無忌憚的樣子十分囂張,而被他按住的女子除了驚慌失措之外就是一臉的痛苦,那壯漢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看上去那女子都快要被他按扁了。
「小騷貨,你敢拒絕我山石巨魔,你活的不耐煩了。」那壯漢一臉的猙獰之色,被他按在桌子上的女子痛苦的掙扎著,凌風的眼睛突然瞄到,那女子躺著的地方,一條像是豹子尾巴一樣的東西也跟著在擺動。
「托洛,你也有被拒絕的時候啊!真是慫包。」那些尋歡作樂的魔獸們非但不幫忙,反而哈哈大笑的起哄,光頭壯漢咧開了大嘴,哈哈大笑道:「誰說我托洛是慫包,我就在這裡上給你們看。」說著壯漢一把就按住了女子的脖頸,另一隻手往下一扯,頓時間兩隻大白兔彈了出來,大廳裡一通叫好之聲,不少人十分狂野的拍著桌子,滿是興奮之意。
大漢眼角通紅,那光頭油光珵亮,粗大的舌頭十分噁心的舔~了一下嘴唇,望了望女子半~裸的身體一眼,邪惡的大手一把攥~住了那繫著短裙的皮繩:「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女子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無比驚恐的大聲哀求道,她這一哀求,卻使得壯漢越發的興奮,只聽得一聲輕響,短裙也隨著皮繩飛了開來。
凌風瞬間擰緊了眉毛,下意識的將手按到了自己腰間,在那黑色豬皮遮擋之下,迴旋刃就掛在那裡,即使那女子也是魔獸,但這種情形,還是讓凌風義憤填膺:「住手。」一聲怒吼,雷豹突然從另一旁的桌子上跳了出來,女子被撕去所有的遮擋之後已經接近絕望,那雙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突然聽到這一聲歷喝,她突然掙扎了起來,無比淒厲的高聲喊道:「豹哥哥,救我。」
「放手。」雷豹目呲欲裂,一個猛子跳了過來,手中的拳頭冒出了絲絲電光,圍觀的魔獸們一看居然有人跳出來阻止,頓時興奮的一通喝彩之聲,那壯漢不住的喘著粗氣,胯下那粗大的東西已經直了起來,連那皮裙都被撐了開來,在這個節骨眼上,跳出來喊住手那不是在找死。
只聽得「砰」的一聲,來勢兇猛的雷豹就像是一隻小小的蒼蠅一般,被那壯漢蒲扇一般的大手直接就給掃飛了出去,只聽得霹靂卡拉一陣響,雷豹直接撞飛了一張長桌,躲在了一堆碎木頭當中。
凌風縮了縮瞳孔,這什麼山石巨魔,力量實在是巨大,剛才那揮手一掃,其力度幾乎可以跟凌風全力一擊媲美,以雷豹的實力,遠不是他的對手,雷豹被打的吐血不止,這個自打凌風看到後就顯得有些膽小懦弱的漢子,咬著牙從碎木中站了起來,四週一片叫好之聲,還有人慫恿著雷豹去跟壯漢再來一回合,雷豹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只是一擊他就被打成了重傷。
在這個以實力為一切衡量標準的魔獸世界中,沒人憐憫那名女子的遭遇,同樣也沒人欣賞雷豹的勇氣,他們只不過是這尋歡作樂中的一個小插曲,天性如此,人類之所以區別於魔獸,就因為他們有著七情六慾,仁義道德,而魔獸們,有的只有力量。
「放開他。」雷豹沒有看到走到柱子後面的凌風,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那漢子,壯漢本以為這個小雜魚已經被自己打發掉了,他正壓著不停掙扎的女子準備來個霸王硬上弓,再一攪合,那惱怒就已經演變成了殺意。
「去死。」壯漢登時發怒,一手捏著那女子,另一隻手不知道從哪裡抽到了一根棒槌,那棒槌足有人腰粗細,兩米多長,砸下來的時候呼呼作響,雷豹搖搖晃晃,根本無法躲閃,周圍頓時一片驚叫跟肆虐的嬉笑聲,仿若雷豹被砸成一灘血肉才是真正的刺激。
「叮」一聲脆響,那壯漢就像是陡然受了襲擊一般,臉色瞬間佈滿了驚恐,手中的棒子無力的落下,輕輕的砸了雷豹一下就滾到了一旁,而被他捏在手中的女子也無法掌控,大手一鬆,女子跌落在了桌子上,只聽得陣陣痛哭哀號之聲,女子飛速的將自己撕得粉碎的衣物撿了起來,手忙腳亂的護住身子,然後緊緊地蜷縮在了長桌下面。
托洛跌跌撞撞,喉嚨裡散發著驚恐的聲音,異常艱難的轉過了身,手指指向了背後的柱子,喧鬧的宴會廳瞬間寧靜了下來,在托洛的腦後,一柄黑色的小刀正插在那裡,血水順著托洛的後背流出了一條血線。
「轟」的一聲巨響,那碩大的身軀鋪面而倒,在砸出了一地的灰塵之後,也引起了整個大廳的騷亂:「快去叫衛兵,托洛被人殺了。」有人高聲喊叫到,雷豹忍著胸腹的疼痛,爬下來湊到了長桌下面:「奈奈,沒事了。」雷豹十分疼惜的看著驚慌失措的女子,女子的臉上現出了幾道豹紋,眼神慌亂到了極點。
「雷豹,快走。」凌風趁著慌亂溜到了長桌跟前,踢了一腳雷豹的鞋跟說道:「我要帶奈奈走。」雷豹一隻手抓~住了女子的肩膀,凌風乾脆彎下了腰,一把將兩人都帶了出來,隨手抓~住一個喝的爛醉的酒鬼,將他的外衣給女子披上之後,三人隨著混亂的人流趁機擠出了宴會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