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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章四百三十七 老奸巨猾的掌教大人 文 / 血舞天

    (第二更!)

    神啟大陸西面臨海之畔有一國,起於迷失之海,終於幻影森林,幅員遼闊,佔地三百九十多萬里,國內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皆是忠誠的長生教教徒,它的名字叫做長生帝國,而曾今的天下第一教,長生教的總神壇就設立在這裡。

    冬日夜色中的大地震動,整個神啟大陸幾乎無一倖免,而只有這個國度,在那神光照耀當中毫髮無傷,就在其他地方的人類哀嚎痛哭的時候,長生帝國依然如同往常一般的其樂融融。

    「掌教大人。」一個身穿紅色祭司袍的高鼻子老頭推開了一扇很是厚重的木門,木門上紮著幾圈鐵板,核桃大的釘子將木門釘的十分堅硬,門後是一片狹小的空間,成條狀,兩邊的架子上滿滿的擺著各種顏色的水晶瓶,而在往裡走上幾十米才能看到一個瘦骨嶙峋的長鬍子老頭。

    身穿紅色祭司袍的高鼻子老頭身材高大,肚子圓~滾滾的,在穿過這條走道的時候碰的兩邊的架子上叮噹亂響,那聚精會神的不知道在調配什麼藥劑的長鬍子老頭登時抬起了頭來,很是不高興的道:「你就站那裡說,不要碰壞了我的寶貝。」

    「哦」紅袍老頭只是往裡走了幾步就已經受不了這裡的炙熱溫度,光禿禿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爬了一層汗珠,正好停下了腳步,喘了一口粗氣道:「掌教大人,天道宗掌管的三十六道封印已經破開了。」

    「啊,知道了。」長鬍子老頭繼續低著頭小心的調試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聽到這個在旁人耳中無異於重磅炸彈的消息,他顯得極為鎮定,「達納哈斯也已經醒了,我感覺到了他的目光,那來自九幽的最深處。」紅袍子老頭忍不住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眼神中滑過了一絲深深的忌憚跟擔憂。

    「啊,知道了。」長鬍子老頭依然是一副不關我事的神情,頭也沒抬一下,「幾位職司長已經上了提議,想請掌教大人下令,出動護教騎士團。」紅袍子老頭有些摸不著這掌教大人的心意,不由得狐疑著說道。

    「啊,知道了。」長鬍子老頭依舊是那淡淡的語氣,紅袍老者臉色一暗,突然加大了聲音道:「是出動護教騎士團啊,掌教大人!」「什麼?你說什麼?」長鬍子老頭猛地抬起頭來,那枯瘦的手指伸到了耳朵裡,然後拽出了兩團棉花狀的東西,「出動護教騎士團?要幹什麼?」長鬍子老頭瞪著一雙眼溜溜的眼睛,氣哼哼的問道。

    紅袍老者氣了個半死,敢情自己說了半天他就是瞎答應,於是他又重新給回了一邊,長鬍子老頭這才將自己那已經長到膝蓋上的白色鬍鬚抱了起來,然後一屁~股坐到,眼神裡是深深的遺憾與擔憂,「天道居然死了····他那樣的人,也會死麼?」

    「掌教大人,天道宗看管的封印竟然破了,那麼玉天道必然是死了,眼下達納哈斯已經醒來,咱們該怎麼辦?」紅袍老者大聲的問道,「什麼怎麼辦?」長鬍子老頭翻了個白眼,紅袍老者耐著性子說道:「達納哈斯醒來,這將意味著魔族要重新入侵大陸,咱們是大陸守護者之一,難道不應該有所作為麼?」

    「有神諭麼?」長鬍子老頭眼巴巴的看著紅袍老者,「還沒有。」紅袍老者老實的回到,「那你急什麼,回去該幹嘛幹嘛。」長鬍子老頭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可是不祥之兆已經出現了,眼下大陸其他的地方都在震動,難道我們要等到大地神做出反應然後才行動麼?」紅袍老者急忙問道。

    「大地神都沒有反應你急什麼?」長鬍子老頭好像胡攪蠻纏一般的問道,紅袍老者面色一變,突然明白了過來,「我懂了。」「魔族入侵,他們去的也只能是那些沒有信仰的地方,我長生教光明神輝所致,任何魔物都要退避三舍,正好趁這個機會讓那些異教徒們都好好看一看,沒有我神教的庇護,他們只是一些螻蟻!」長鬍子老頭的眼中冒出了兩道冷光,不無嘲諷的說道。

    「掌教大人說的是,只不過大地神如果怪罪起來,咱們如何交代?」紅袍老者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大地神?他那些子孫們不都是神族後裔麼?讓他們去收拾這些魔物,至於怪罪?吾神即將歸來,且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白鬍子老頭的眼睛中冒著兩道陰森的光芒,跟剛才那個瘦骨嶙峋,連說句話都似乎打顫的老人完全判若兩人。

    「吾神要回歸了?」紅袍老者聽到這個震撼的消息,臉頰上等時間冒出了紅光,那神情要多激動有多激動,「這塑神水還差最後一樣材料,只要這樣材料拿到手了,吾神就可以親臨這個世界了。」長鬍子老頭略帶得意的指了指桌子山的瓶瓶罐罐,紅袍老者當即興奮的問道:「不知道還差哪樣材料?」

    「天之柱!就差一個天之柱。」長鬍子老頭的眼中冒出了兩道餓狼一般的目光,猛地站了起來,「天之柱?難道是幽藍鶴鳴?不對不對,他被劍神柳勝砍了首級,這我是親眼看到的。」紅袍老者搖著頭,臉色焦急的想著,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關於天之柱的一丁點信息。

    「是幽藍鶴鳴的兒子,那個活下來的幽門之子。」長鬍子老頭沉聲說道,「是他?這怎麼可能?天之柱也能傳承?」紅袍老者眼睛瞪得老大,按照長生教記載中的天之柱族譜來說,每一任天之柱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而且兩任天之柱之間最短的時間間距也是五百年,現如今幽藍鶴鳴死了還不到二十年,又一個天之柱出現了?

    「可是咱們跟幽藍鶴鳴有誓言契約在先,終其子一生,都不去為難他。」紅袍老者一臉糾結的說道,長鬍子老頭冷笑了起來,將自己的鬍子平放在胸口,一撮撮的捋開,一邊捋一邊鼓動著乾癟的腮幫子道:「玉天道都死了,這契約早就失效了,給護教騎士團傳令,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那幽門之子給我帶回神山。」

    「好吧。」紅袍老者剛剛的興奮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得不為的兩難神情,所謂塑神水的材料,這個天之柱只怕也要隕落了,心裡有那麼一絲絲可惜,但是身為忠誠的長生教擁護者,他還是將自己個人的情緒跟道德觀埋到了心底。

    眼看著紅袍老者出去,那扇沉重的木門合上,之前那個長鬍子老頭突然放肆的笑了起來,乾巴巴的面龐上一秒還是那種怎麼看怎麼蒼老的神情,這一刻卻是在癲狂的笑著,大幅度的笑容在這張滿是褶子的臉上顯得略微有一些恐怖,長鬍子老頭笑了很久,直到那乾巴瘦的手掌都已經拍桌子拍的通紅,他才眼睛紅彤彤的直視著前方,用一種似乎等待了千年終於如願了的極端表情,咧嘴自言自語道:」玉天道,你終於死了!」

    「什麼?請我們參加弔唁大會?」凌風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天道宗執事,這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長的並不出眾,但是一臉的悲痛毫無作假,「宗主卻是是派出了請帖的,希望凌宗主能夠出席。」這名執事想必是天道宗的四代弟子,並不知道凌風曾今在白天大戰了玉天道一場,如果他知道,只怕他的情緒就沒這麼好了。

    「我會考慮出席的。」凌風一個勁的用眼神詢問夜無殤,夜無殤卻是一臉憂鬱的盯著自己眼前,並沒有注意到凌風的眼神,凌風只能先敷衍,傳話的執事彎了彎腰,行了一個行喪者的禮儀,然後這才退了出去。

    「前輩,你是不是在怪我?」凌風手裡捏著那張請帖,直直的望向了夜無殤,聽到夜無殤喊師傅凌風就知道糟了,雖然夜無殤從來都沒承認過,但他確實是凌風在這個世界的師傅,如此一來,玉天道豈不是他師祖?凌風差點暈過去也是因為這個,他倒不是後悔自己找玉天道報仇,他只是擔心夜無殤會心生芥蒂。

    「我不怪你,如果你是幽藍鶴鳴的兒子,那麼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而且雖然他是我師傅,但是當年趕我出師門,並且裡間我於柳白比劍的,也都是他。」夜無殤沉聲說道,凌風只聽得眼皮直跳,躲在門裡面的玉宛如剛剛才知道夜無殤就是當年那個天才無比的五師叔夜帝,此時在聽到這番話,心裡頓時不成滋味。

    「那前輩你為何一臉的擔憂?」凌風不解的問道,「我師傅那個人雖然算不得什麼好人,但他畢竟是封魔大陣的陣眼,他一絲,這三十六處封印只怕登時間就會破開。」夜無殤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凌風臉色微微一暗,看向夜無殤道:「前輩,我是不是不該報仇?」

    「無因就無果,更何況他並不是死在你手上的,這份愧疚,你不應該背在身上。」夜無殤似乎察覺到了凌風問這話的意思,緩聲勸解到,「雖然最後殺死他的不是我,但如果那人不出現,我就一定會殺了他報仇。」凌風如此說道,夜無殤正待繼續勸解,謝二牛卻是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少爺,我覺得你完全就沒有這個必要去愧疚!」謝二牛瞪著一雙眼睛,怒氣沖沖的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難道就因為他身負什麼狗屁陣眼咱就不報仇,我就覺得少爺你做的完全沒有錯,殺了他哪怕天崩地裂,那也是求得一個孝子,人不為父為什麼,要是沒有父親哪來的自己。」

    「二牛,淡定些。」謝大牛拉了一把謝二牛,謝二牛並沒有因為大哥的勸阻而坐下來,反而拍著胸脯道:「少爺,別說是這玉天道害了你父親,就是這天,我謝二牛也能陪著你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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