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維雅瞬光冷了下來「既然你知道,為什麼當初不阻止我從這裡過?」
荷魯斯眼神一晃,眉毛輕輕佻起「我哪裡知道這裡會有這麼多乾屍的?」
圖維雅白他一眼「沒有乾屍也有其他的危險,既然你知道這裡是死亡三角洲就應該提早說出來。」
荷魯斯勾起一抹笑意「我喜歡說就說,不喜歡說就不說,難道你還管得著我說話?」
看著他那種無理取鬧的樣子,圖維雅懶得在搭理他。看向一邊沉默不語的赫塔,他的半張臉都被黑色絲錦遮擋,但是露在外面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精神。
「既然你決定跟著我總不能一直這麼包裹著你的臉吧!」
赫塔眼神裡愣了下,隨後露出一絲很淡的笑容,他伸手揭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極其英俊的五官。
他的皮膚較白,最為突出的就是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就像一對寶石一樣極其耀眼。
圖維雅稍微怔愣一會兒,隨後看了一眼荷魯斯,他們都是極美的男人,荷魯斯給人一種陰柔似女人的長相,但是那雙天生的桃花眼內卻隱藏著天生的涼薄。
阿努比斯的美是一種極盡陽剛的感覺,線條輪廓精緻到無與倫比,一雙深沉如海的眼睛像一個吸盤,吸引著人的駐足,卻解不開他身上的神秘。
而赫塔的美可能就要綜合他們兄弟的綜合特點了,樣貌俊美,眼神清冷中透著清澈。精雕的五官突出,帶著一份秀麗與陽光。
「咳咳,原來要跟著你的這個傢伙還長得一張妖孽的臉龐。」荷魯斯在一旁大刺刺的說著風涼話。
但是當圖維雅緊盯著赫塔猛瞧的時候,他的眼神明顯露出了極大的不悅。
圖維雅斜他一眼,隨後對著赫塔說道「跟在我身邊隨時都會有危險,你決定了?」
赫塔看在眼裡「公主可是要赫塔跟在您的身邊?」
圖維雅升起了調戲的心裡,邪魅而誘惑的盯著他「我對於美男的要求從來不會拒絕。」
赫塔被圖維雅的眼神看的身體極其不自然,神情略顯緊繃,臉上竟然也出現一絲窘狀。
能將一個職業殺手調戲出反映,圖維雅心情跟著好了起來。
她站起身拍去身上的塵沙「好了,我們繼續向前走。爭取日落之前離開這個鬼地方。」
赫塔將駱駝牽來,荷魯斯騎在上面,圖維雅和赫塔兩人則走在一起。
荷魯斯的臉色十分陰沉,看著走在前面不時私語的兩人,心裡對赫塔的憎恨更深。
他輕敲駱駝的腹部,快速的跟上兩人「圖維雅,我一個人坐在駱駝你不覺得很浪費嗎,你要不要上來。」
圖維雅抬眼看他,荷魯斯則笑瞇瞇的伸著手。
「不用了,我不喜歡和別人共乘一個坐騎。」
荷魯斯臉色沉了下來,他猛地翻身下來裝似親密的撫摸著駱駝柔順的毛髮。
「哎呀,我說駱駝兄弟,這一路上我們又是遇到殺手又是遇到乾屍的,看你那不知道兄弟還是妻子的都被人家給吃干抹淨了,我還怎麼好意思在你這麼悲傷的時候騎在你的身上呢?」
「駱——」
駱駝似乎還聽懂了他的話,低頭悲鳴。
荷魯斯牽著它走到了圖維雅的面前。「現在我們一樣都是步行了。」
圖維雅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對他這種幼稚的行為發表點什麼,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看著身旁的女人沒有回答自己,他冷冷的看向圖維雅另一邊的赫塔。
「赫塔,既然你現在甘願跟著圖維雅,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派你來追殺的幕後指使者是誰?」
赫塔仍舊面色淡然,沒有將荷魯斯故意找茬的言語放在心上。
「這是一個職業殺手最基本的原則,即便現在赫塔不再是殺手,也要遵從這個原則。」
圖維雅瞭然的點頭「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這個人是誰,如果我沒有猜錯,她一定知道你們殺不了我,所以,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為了栽贓嫁禍而已。我說的對嗎?」
「公主這麼聰慧,赫塔不能隱瞞您什麼。」赫塔稱讚而欣賞的看向圖維雅,心裡對這個傳聞中的女人更加的欽佩。
得到赫塔沒有明說卻已經承認的話,圖維雅冷笑一聲。
荷魯斯勾住圖維雅的肩部,低著頭含笑的看著她「女人,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圖維雅清冷的看他,伸手推開他的手「你猜。」
荷魯斯撇了撇嘴「我心裡是猜到了一個人,不知道和你心裡想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說來聽聽?」
他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的妹妹長得確實不錯,嘖嘖,心計也很深呢。」
荷魯斯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圖維雅笑出聲來。
「看來我們都很清楚。」
赫塔看著他們言語交流,心裡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他們都能同時指向圖菲儷?
看出了他的疑慮,圖維雅淡淡解釋「昨天晚上我們交手時,我發現你們身上都帶著一塊刻著狼形圖案的腰牌,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阿努比斯狼營的令牌。」
「那您為什麼不懷疑是阿努比斯王派我們來行刺荷魯斯王的。」
圖維雅斬釘帶鐵的回到「他不會那麼愚蠢。」
荷魯斯及時的插上一句「昨晚上你們一個個明顯的是衝著圖維雅而去,雖然阿努比斯這個人很混蛋,但是他派人來絕對不會去殺圖維雅。其實這樣排除,很容易知道是誰派來的人。」
「公主英明。」
圖維雅輕笑「你不用誇讚我,我的妹妹的智謀也絕對不容小視,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是想讓你們告訴我,阿努比斯現在和她在一起。現在完全不在乎我的死活。」
赫塔心裡震驚,圖維雅所說的話和圖菲儷那晚上告訴自己的內容完全一致。
「難道公主那天在場?或者是派人——」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圖維雅露出一絲譏諷「哼!我何必什麼事情都去親力親為,我那妹妹的想法我很清楚,她一心想要做埃及最為尊貴的女人,這一次我離開孟菲斯,她一定會借此機會讓阿努比斯親眼見到我是隨著荷魯斯離開的。從而讓他對我徹底死心。」
「既然公主什麼都清楚,為什麼還要離開?」
圖維雅眼神有一絲游移「有的時候互相信任才是彼此感情最大的籌碼,如果我和他沒有最基本的信任,我圖維雅也不屑去擁有這份感情。」
荷魯斯與赫塔各自站在兩邊,良久沉默,心裡都在思考著這個女人話語裡包含的種種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