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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2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文 / 唐妡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陶沝的烏鴉嘴給料中,第二天,九九果然告了病沒去上朝,整個人只病懨懨地躺在其自個兒的書房裡休息。

    想也知道,這皇家阿哥得了病自是不同於一般人的,那可不是一件小事。皇宮方面在得知這一消息後,便立刻遣了數位太醫來瞧,經過大家的輪流診斷,最後一致得出結論:九九是因為昨兒個夜裡受了寒,得躺在床上好好休養兩日才行。

    陶沝是被小丫鬟綠綺強行從床上搖醒告知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的,只可惜,還沒來得及等她撒花表示慶祝,九九那邊派來的貼身小廝毛太便已不差分秒地出現在了門口,據說,他先前已經在院子裡等了有老長一段時間了。

    小廝毛太今次是奉九九的命令來請陶沝去頤景園的。因為九九點名要陶沝過去照顧他這幾日的飲食起居。

    陶沝聽後自然當場大怒。九九這傢伙此番是存心要變著法子折磨她吧?明明她現階段也是病人,這天底下又哪有要一個病人去照顧另一個病人的道理?更何況這府裡的下人多的是,就算是要找個貼心的人照顧,那也用不著她這個做人嫡福晉的去首當其衝啊?雖然她如今看上去的確是已沒什麼大礙了,但也不能因為這一點而剝奪了她休息養病的權利吧?!

    而相對於陶沝的火冒三丈,小丫鬟綠綺和小廝毛太兩人卻是給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態度——

    前者當場流露出了滿臉欣慰的表情,顯然是打心底裡認為自家主子此番能夠前去照顧九九是一件極好的事情。而後者的臉上則是除了同情還是同情。

    不過,同情歸同情,這傢伙還是恪盡職守地將九九的話給陶沝原封未動地帶了過來——九爺說,福晉今次若是不去,那麼他之前答應福晉的那件事便就此作廢!

    此語既出,陶沝當下更怒。

    九九那傢伙真正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明明他才是那件事最大的受益人,但現在卻反過來拿這事兒來威脅她?可惡!他就這麼篤定她一定會答應?他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陶沝咬牙切齒地瞪著面前那名來幫九九傳話的小廝毛太,並不說話,可眼眸深處卻不可抑制地燃起了熊熊怒火。

    「福……福晉,這……這都是九爺的意思……如果您不願意,可以直接去找九爺商量……」察覺到陶沝此刻全身滿滿膨脹的怒氣,毛太小心翼翼地發著話,生怕前者會把對某人的火氣就近轉移到自己頭上。

    嘁——那傢伙都把話說到這地步了哪還有商量的餘地?明擺著就是想借此折磨她嘛……

    陶沝聞言,當即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最終卻只是從鼻子裡迸出了一記冷哼,隨即便點頭同意了:「哼——去就去!不過只是照顧一下日常飲食起居而已,難道還能死了不成?!」

    當然啦,陶沝說得這是氣話,只是單純照顧一個人的飲食起居絕對還到不了要死的程度,但卻不見得會是一件易事,尤其是照顧一位皇家阿哥的日常飲食起居,那更是難上加難。

    在被九九呼來喝去地使喚了還不到兩日的光景,陶沝便深切地體會到了這一點,整個人可謂是苦不堪言,累得那叫一個夠嗆,簡直比抗戰時期被抓去挖礦井當苦力還要更為悲催。而某位始作俑者——封建王朝大地主資產階級的代表——當朝皇九阿哥則是自始自終都輕鬆愜意地躺在床上,安然自得地享受著陶沝為他做的各種服務。

    鑒於現階段還不能跟這傢伙公開翻臉,陶沝決定暫行忍耐。

    所幸九九使喚歸使喚,在對陶沝的其他待遇方面倒是沒有半點苛刻,各種吃穿用度全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標準來準備的,而有些相對粗重的活計,九九也是遣了別人去做的。另外,九九休息的時候,陶沝亦會被允許小憩一會兒。即便有時候醒來遲了,九九也從沒強行叫醒過她。至於府裡的其他那兩名妾侍,九九也命人將她們統統攔在了園外,不准進來書房一步。

    偶爾有空閒的時候,陶沝通常都會選擇在外間的書架上找書看,並且,她還因此發現了一個非常重大的秘密——就是十阿哥之前曾跟她提起過的,九九的書房裡果真藏有好些春宮圖繪本。陶沝偶然在其中一個書架上找到之後,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每每得空便翻得那叫一個勤快外加不亦樂乎——這總算讓她在照顧人的空檔中找到了一點點的樂趣。

    就這樣,陶沝在九九的書房裡一連伺候了四五日,後者終於鬆口放她回自己的桃花居去休息。陶沝這廂自然是千恩萬謝、興高采烈地回了房,原以為第二天一定會睡到大中午才醒來,卻不料,由於前幾日連續早起而導致生物鐘發生錯亂的關係,隔天一大早她又早早地睜開了眼睛。想起自己前兒個晚上曾再三告誡過綠綺不要過早來吵醒自己,陶沝決定乾脆趁著這難得的大好清晨去園子裡四處走走,沒想到卻也因此讓她聽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八卦猛料——

    「聽說咱們九爺這幾日心情好像不錯,每天都笑容滿面的,可是出了什麼好事?」

    池塘邊的一棵大榕樹下,一個拿著掃帚的小廝正在清掃著地上的落葉,他一邊掃,一邊和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的、一個手裡拿著大剪子的小廝搭著話。因為被四周樹叢擋住了視線的關係,此刻正躲在牆角處偷聽的陶沝完全看不到那兩人的臉。

    「好事?那就沒聽說了!不過我倒是聽說九爺這幾日病了,點名要嫡福晉去書房照顧他,其他兩位主子連想進去看看,都被九爺派人攔在了園子外面……」那個手裡拿著大剪子的小廝一面修剪著樹杈,一面隨口回答。

    「什麼?嫡福晉?不是吧?九爺不是對她一向都沒什麼好臉色的麼?」

    「就是說啊,我聽了也覺得奇怪呢!據說,自從上回九爺把嫡福晉從宮裡接回來以後,對嫡福晉的態度就徹底改變了,不僅每晚都留宿在嫡福晉房裡,而且連其他兩位主子的房裡也都不再去了……就連之前聽說八福晉生了病,爺都沒趕著去看,只在房裡守著嫡福晉……我聽說啊,八福晉那邊似乎還因為這件事而被氣得更加嚴重了呢……」

    「我的天!真的假的?看來這位嫡福晉還真是不簡單吶!」

    「對啊,我覺得,我們以前都是小看了她呢……」

    兩人正說著,又一個聽起來有些陌生的嗓音插了進來——

    「咦?你們也在這兒討論嫡福晉受寵的那事兒啊?我剛從那邊聽來一個□,嫡福晉她之所以會如此受寵,其實就是從書上學了一些新鮮稀罕的招數,天天引誘爺與其顛鸞倒鳳,行魚水之歡……嘖嘖,那當真是……」

    「是嗎?什麼招數?」拿著剪子的那名小廝立刻停止修剪,湊上前來。「書上居然還有寫這個的?」

    「我也不清楚,是打掃九爺書房的那個小路子說的,嫡福晉這兩天只要閒著沒事就在九爺的書房裡翻那些春宮圖來著……」

    「不是吧?」拿掃帚的小廝也停止了掃地,自旁邊插了一句道。

    「真的!我可犯不著騙你們!小路子他是每天替九爺整理書房的,他說每次去看的時候,那些書放的位置都和之前不一樣,很明顯是被人調換過了……」

    「那……九爺可是知道?」

    「呵——九爺怎麼會不知道?我估計啊,他正樂在其中呢……」

    「可是,九爺這幾日不是病著嗎?」

    「哎,不過只是普通的傷風受寒而已,又沒多嚴重,那種事又怎會不行……」

    「這……倒也是,我家那口子之前受了寒也……」

    「而且我聽說啊,生病的時候做那種事,病也會好的快些呢……」

    「你胡扯的吧?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怎麼沒可能?不信的話,你下次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

    隨著耳邊接連不斷傳來的議論聲,陶沝只覺得自己黑線滿頭。看來不光是皇宮裡的那些宮人喜歡沒事胡思亂想,這九爺府裡一干下人的想像力竟然也絲毫不比前者遜色——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了不起就是跟九九打了一個賭,怎麼就莫名奇妙變成以色事人的□女主角了?而且,最最令她鬱悶的是,她偷翻九九書房裡春宮圖的事居然被人知道了,還被人到處傳得沸沸揚揚,而她本人卻還該死地被一直蒙在鼓裡……

    嗚嗚,她不過就是對古代這類描寫男女那點事的書籍多了那麼一丁點兒的興趣而已,這些人有必要把她想得那麼不堪嗎?再說了,她翻那些書的目的又不是真的打算學裡面的姿勢去引誘什麼人,只不過是想著偶爾做春夢的時候可以嘗試換一種姿勢用用看嘛,老用同一種姿勢是個人都會膩的啦……

    ******

    興許是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無心之舉竟會引來旁人這樣毫無根據的亂加猜測,陶沝原本輕鬆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極度鬱悶起來。一路耷拉著腦袋蔫蔫地回到了桃花居,還沒進門呢,就被迎面而來的小丫鬟綠綺笑著告知說,九九已經在屋子裡等著她了。

    在綠綺曖昧促狹的笑容中走到房門前,陶沝抬臉看到的卻是一副極其養眼的畫面——

    春日暖暖的陽光透過木製的雕花窗稜,斑駁地灑在了那個靜坐於桌前的清俊身影上。

    桌子中央擺著一壺剛泡好的香茗,上好的青釉茶盞中正氤氳著裊裊向上的熱氣。

    那人頭上戴著的依舊是那頂綴滿紅纓的黑絨冠帽,而身上穿著的也依舊是那件再熟悉不過的石青色朝服,可是,當眼前這一幕平凡的景象映襯在那撒進室內的煦暖陽光的照耀下,一切似乎又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陶沝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此時此刻,那一粒粒細細的塵埃正在空氣中微微飄蕩,伴著那帶有茶香的迷濛霧氣,輕輕巧巧地纏繞在了那個人的四周,似有若無地將其整個兒圈進了一個柔和的、淡淡的金色光環之中,就連他身後的黑色髮辮上也彷彿被鍍上了淺淺的一層金色。

    迎著那流瀉入室的陽光,某人就這樣單手撐著頭,斜斜地靠在桌上,眼眸漫無目的地望著窗外,臉上則掛著難得的笑,雖淡,但卻也足以魅惑人心。

    有那麼一瞬間,陶沝呆住了。

    因為她萬萬沒想到這會兒呈現在自己眼前的竟會是這樣一幕無限惑人的場景。果然啊,九九這種妖孽型美男的殺傷力絕不是一般級別的!要不是她定性尚夠,恐怕立馬就被對方勾兌去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人病一好,精神頭就是不一樣!可憐她這個才大病初癒就被人強行拉去使喚加折磨的可憐對象,直到現在還沒能完全恢復過來……

    陶沝這廂正呆呆地望著,冷不防九九那邊一回頭,兩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了一起。陶沝當即沒來由地一陣臉紅,慌忙低下頭去,上前一步,規規矩矩地沖對方行禮:「董鄂給爺請安!」

    九九大概也沒想到陶沝此番會突然出現,當下也立刻跟著掩飾似地清咳了兩聲,說話的聲調聽起來明顯有些不自然:「你……去哪兒了?」

    「呃,董鄂……嗯,因為閒得無聊,所以就去園子裡走走……」意識到九九很有可能又要就此事對自己進行一番有關皇家阿哥福晉的禮儀教育,陶沝回答得頗有些結結巴巴。

    「哦!」孰料,九九這回聽罷卻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並沒有繼續追問,反而還一臉平靜地端起之前擺在桌上的那只茶盞,喝茶。

    哦?就只有這一個字?!

    聽到這話,陶沝不由地當場怔愣,本能地抬頭去看九九。這傢伙今兒個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沒有藉機生事、借題發揮……按理說,他平常這會兒不是應該要狠狠責怪她為何要出去到處亂跑的嗎?

    可惜,作為當事者之一的九九同學這會兒卻是看也不看她,只一個勁兒地悶頭喝茶,表情明顯感覺有些詭異。

    陶沝當即更愣:這傢伙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對她說?唔——該不會就是跟剛才在園子裡聽那些小廝提到的她偷看春宮圖的事情有關吧?

    思及此,陶沝的額頭頓時冷汗直冒。雖然阿哥福晉偷看春宮圖什麼的也並不是要不得的大事,但倘若真要說出去恐怕也不甚光彩,於是乾脆也閉了口不再吭聲,只等對方先行發話。

    不料,她這邊等了好半天,九九那廂卻依舊沒有要出聲的意思。陶沝終於忍不住,遂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道:「九爺今日來此,可是有事要找董鄂?」

    「噗——」

    也不知道九九此刻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陶沝隨口這一問的結果,竟是當場使得前者才喝進去的一口茶水條件反射性地全數噴出,而前者臉上的表情也在這一瞬間顯得愈加不自然。

    咦?這傢伙今兒個好像真的是有問題哎?

    要按以前,他這會兒應該是立刻衝她橫眉怒對,然後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聲音反問「爺難道來找自家福晉還需要理由麼?」才對嘛,可是現在卻……

    這樣想著,陶沝當下不免擺出一副好奇寶寶狀,開始重新打量起眼前這位相比平日來說、儼然有些反常的九九。

    「沒什麼,不過就是爺今日閒得沒事,順路過來看看你這兒罷了,爺這會兒也該走了……」沒想到,眼見自己成了某人好奇打量的對象,九九給出的直接反應卻是猛地站起身,一面自說自話地解釋著,一面抬腳往門外走。

    當經過陶沝身邊時,他似是有意無意地頓了頓,輕聲道:「對了,明日便是四哥家的弘暉過生辰,你若是身子已經好了,就一起去吧……」

    哎?居然不是跟她提要去探八福晉的病、而是去參加弘暉的生辰?這倒是好生難得啊!

    陶沝聞言一怔,正想追問,就見此刻已經往外走到了房門邊的九九又中途折返了回來,緊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雕花錦盒,將之扔到了她的手裡:「喏,這個給你!」

    蝦米?!

    這是什麼東東?!

    陶沝本能地接住盒子,狐疑地抬頭瞄了九九一眼,而後在對方那夾雜著些許期待的目光中慢慢地打開,發現裡面放著的居然又是一根白玉簪子,只不過這根看上去明顯比之前九九送給八福晉的那根更加漂亮,也更加貴重。

    這樣的場面顯然是陶沝始料未及的,就見她立刻驚愕地張大了嘴巴,木木地呆在原地,一時間似乎不知所措。好半天,她那幾近渙散的目光才重新聚焦到了一起,像星子一般熠熠閃亮。但緊跟著下一秒,她又迅速垮下臉來。

    九九似乎沒料到她會給出這種反應,忙問道:「怎麼了?」

    陶沝抬起頭,皺巴著一張小臉出聲:「爺,董鄂之前給八福晉的那根簪子難道又被摔了麼?」

    那位傳說中八福晉還真是不折不扣的牛人一枚啊!居然連宜妃賞賜的簪子都敢摔,她是不是也太彪悍了?!

    不料,九九聽完後卻是本能一愣:「誰說她摔了?」

    難道不是?!

    陶沝當即也跟著一愣:「那這根簪子是……」

    「給你的!」

    吔?!

    陶沝當場被這三個字震得再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她她……沒聽錯吧?究竟是她這會兒在做夢還是九九已經昏頭了,他他他……居然會買簪子給她?!

    「哼——」意識到是陶沝誤會了自己今次的一番好意,九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是誰,之前居然厚著臉皮去問九妹討簪子……難道九爺我連根簪子都買不起麼?爺可不想被人家說爺對自家福晉也小氣,所以……」

    「……所以,九爺就送這根簪子給董鄂?」陶沝仰起頭,愣愣地接過他的話,語氣難以置信。ho——這傢伙居然也有rp大爆發的一天?

    見狀,九九立刻別過臉,仍是維持著剛才一貫高傲的語氣,表情卻明顯有些不自然:「爺只不過是看你可憐罷了,沒有其他意思,你別誤會——」

    「哦……」陶沝嘴裡輕輕地應了一聲,但心裡卻在這一順間變得異常愉悅起來。原來這根簪子是要送給她的啊?她先前還以為這又是九九要她幫忙拿給八福晉的呢!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這是給她的東西,那麼這根簪子還真是越看越好看了,即便是比起宜妃之前賞給她的那根都絲毫不遜色,想來其價錢應該也不會低,若是拿去當鋪典當,肯定能當好多錢……嘿嘿,不錯!九九果然還是挺有眼光的!

    陶沝正兀自在心底估量著眼前這根簪子的價格呢,冷不防一抬頭,卻見九九竟然還沒走,而且就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臉上雖然仍帶著些許不屑和戲謔,卻已遠遠沒了往日的厭惡,甚至,還夾雜著那麼一星兒的寵溺。

    意識到自己那副極端愛錢的嘴臉此刻頓顯無疑,陶沝臉上又是當場一紅,趕緊把盒子收了起來,沖九九行禮道:「董鄂……嗯,謝謝爺的賞賜!」

    說完,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心下沒來由地一凜,當即反射性地抬起臉,正對上後者徑直看向她的視線。而相較於前一秒規規矩矩的行禮道謝,她這會子幾乎是沒規沒矩地劈頭就沖對方問道:

    「那天的話,你究竟聽到了多少?」

    此語一出,九九這邊自然瞬間變了臉色,但卻並沒有立即回話,只將雙目直勾勾地看著陶沝,彷彿是在認真思考著她的問題。末了,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促狹笑意,而後,他慢慢地將臉湊近陶沝,曖昧地將嘴唇貼到她的耳邊,從裡面呼出的熱氣一絲兒一絲兒地輕柔撩撥著她的耳根,最後又均勻地吐在了她的臉上。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反問道:

    「那麼,福晉又認為,九爺我應該聽到了多少?」

    問畢,也不待陶沝回答,就朗笑著出門走人。只留下後者一個人面紅耳赤地滯在原地,好困難才能支撐住自己不倒下。

    嗚嗚,這傢伙……應該沒有全部都聽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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