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營大門外,大元帥吳阜親自帶領三大謀士和五百鐵甲軍趕到,見大門緊閉,周圍看不見人影。
軍營裡面傳出來的示警口哨聲越來越急迫,風大先生的三位師弟聽到,知道大師兄情況緊急,急忙向吳阜大元帥請求破門闖營。
「不得魯莽。」大元帥吳阜沉聲阻止道
不知道風大先生出了什麼事?這裡駐紮著一萬名新兵,如果發生衝突,都是自家人,恐怕不太好,必須要以大局著想。
大元帥吳阜沉思片刻,頭腦裡保持鎮靜,命一名隨軍號手吹起了螺號,「嘟嗚嗚」的號角聲悠揚傳開。
號角聲吹了一陣子,營寨的大門始終不見打開,更別提有人出來迎接了。
吳阜心知即墨寒不可靠,可是因為即墨寒是丞相義子,在沒有發現即墨寒公開有不軌行為之前,還是以和為貴,避免發生意外變故。
雷三先生性子最暴躁,他跑到大元帥吳阜的坐騎面前,大聲吵嚷著要一個人率先衝進去。
「雷三,你給本帥冷靜點,現在是大軍當前,不能任性逞一時血氣方剛。不知道新兵營裡面情況如何,你單槍匹馬衝進去,也只能是陷在裡面,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怎麼辦?我大師兄在裡面有危險。」雷三先生急得搓手跺腳。
「你們幾個去營寨門口叫門,命令他們打開大門。」大元帥吳阜對雷三等人下令道。
「是。」雷三立即答應,馬上帶了幾名傳令兵,跑到營寨大門下,大聲喊道:
「裡面守門士兵聽好了,吳大元帥到了,趕快打開營門。」
喊了一遍,無人理會,繼續在喊,扯大了嗓門直到聲嘶力竭,裡面全然沒有動靜
難道是空城計?裡面的一萬名新兵全都轉移了?
至少有一點可以推測出來,營寨大門裡側沒有守門的兵士,否則聽到大元帥派人叫門聲,不會置之不理。
現在該怎麼辦?號角也吹了,叫門也喊了,沒人理睬。
大元帥吳阜沒想到即墨寒會來這一招,居然關閉營門,悶聲不響地給大元帥來一個冷場下馬威。
吳阜心裡暗暗惱怒,冷哼一聲,想道:
即墨寒,你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別想仗著你是丞相的人就敢擺譜。難道不開營門是想刁難本帥?簡直豈有此理。今天,本帥就讓你看看,到底是本帥的兵力強,還是你強?
吳阜轉身向後看了看,五百名鐵甲軍的騎兵整齊地排陣在自己的身後,正在等候命令。
由於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三萬名鐵甲軍於今天拂曉才趕來集合地點,會和以後,國舅爺接過花名冊,清點人數和馬匹,安排紮營住宿等一系列雜事。
吳阜一直忙到臨近午時,稍稍安置停當,忽然感覺一陣心慌意亂,腦海裡浮現出來一個不祥的預感:紅絲出事了?
紅絲,你給我聽好,小爺不許你出事!
吳阜心裡叫著,可是不知道紅絲現在在哪裡?紅絲應該只有兩個地方可以停留混蛋有種你別跑。一個可能是他昨夜留在了府衙休息,另一個可能就是他趕去了新兵營。
根據吳阜對紅絲的瞭解,他認為紅絲一定是帶傷冒雨趕去新兵營。
大元帥吳阜放心不下紅絲,看了看四大謀士,覺得風大先生相對來說辦事最穩重,便派他先去新兵營巡視,並囑咐他特別留意一下紅絲。
風大先生出發不久,三大謀士跑來稟報說:「聽到大師兄口哨聲,新兵營那邊出問題了。」
大元帥吳阜聞報,心裡「咯登」一聲,暗叫一聲不好,難道自己的擔心屬實,紅絲真的出事了?
大元帥吳阜顧不上吃午飯,點了五百名鐵甲軍,帶了三大謀士,急奔新兵營而來。
半路上,不斷聽到風大先生的口哨聲,似乎一次比一次緊急,吳阜的緊張擔心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次吳阜帶來的五百名鐵甲軍不是新兵,是數年來經過梨泓王子嚴格訓練的一支隊伍,作戰能力極強。
大元帥吳阜果斷做了決定,命令站在身邊的信號兵,揮舞信號旗,調動鐵甲軍開始破門闖營。
鐵甲軍得令,立即十人一排,策馬向前行進,軍容肅穆,隊列整齊有序。
三大謀士自出山以來,第一次看見鐵甲軍進攻,很是驚奇,全神觀看。
鐵甲軍行進到新兵營的大門前,每人從馬鞍上摘下一個半大不小的沙袋,傳遞到第一排。第一排的兵士將沙袋逐一投擲到大門內外,很快地形成了一個沙袋堆。
放眼觀看!氣勢磅礡、威武雄壯的鐵甲軍登上了沙袋堆,越過營門,衝進去了。
三大謀士沒想到五百鐵甲軍的攻擊鏗鏘有力,勢如破竹,輕而易舉地進入了新兵營。
大元帥吳阜抖動一下馬韁繩,縱馬跟了上去,他身後的傳令兵、信號兵、三大謀士、也一起跟隨進去。
五百鐵甲軍開進了新兵營,橫衝直撞地來到了練兵場,自動組成了一個方陣,停在了閱兵台下新兵陣列的後面。
大元帥吳阜來到鐵甲軍陣營前面,策馬越眾而出。
即墨寒站在閱兵台上,猛然間,看見鐵甲軍突然來到,大元帥吳阜策馬站在鐵甲軍陣營前,不由得大吃一驚,這麼快不聲不響地就進來了?真是神速。
程峰見即墨寒示意自己停止行刑,點點頭,單手提了軍棍退後兩步。
即墨寒不敢怠慢,急命十二名隊長和自己一起去拜見大元帥。一行十三人走下閱兵台,步行來到大元帥吳阜的馬前,齊聲說道:「末將參見大元帥。」
大元帥吳阜騎在馬上,威儀凜然,抬手說道:
「眾將免禮。即墨將軍,本帥問你,新兵營的營門不設防?怎麼沒派兵士把守?」
即墨寒施禮畢,站直身軀,不慌不忙地巧辯道:
「回稟大元帥,因為末將正在處罰一名觸犯軍規的副將,特意臨時召集所有的兵士前來觀看行刑,不知道大元帥這個時候前來,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大元帥吳阜點頭,並不深究,繼續問道:
「原來如此。那麼,風大先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