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兵台上,風大先生和紅絲互相維護,與多出自己六倍的強敵做殊死搏鬥。
十二名隊長的圍攻不容小視,分頭襲擊,紅絲被撲倒在地。
風大先生發現紅絲被撲倒,急紅了眼,拼出全力打飛了壓在紅絲身上的那幾個人。
哀兵必勝。風大先生和紅絲處於明顯的弱勢,無法逃脫,必然全力反擊,十二名隊長甘拜下風。
「呵。」
隨著一聲冷笑,即墨寒出招了,局勢頓時發生逆轉。
即墨寒剛才對風大先生的武功估計不足,直到現在才驚奇地發現,風大先生的實力非同小可,出乎意料。
即墨寒見十二名隊長先後被擊飛,不由得喋喋怪笑,縱身騰空而起,像大鵬展翅,飛躍近前,一腳踹中風大先生的後背。
風大先生在紅絲協助下,兩人聯手打退十二名隊長,一口氣也來不及喘,急忙低頭去看紅絲,冷不防背後有人偷施暗算,只覺得後背被一個重錘般的巨大力道擊中,心裡打了一個突兒,身子隨著那股力道盤旋著,「彭」地一聲,身子陡然落地,一睜眼,發現自己竟然跌落到了台下。
閱兵台下,站立著很多新兵,看見風大先生跌落到台下,離得近的新兵們紛紛湧上前來,伸出長矛,用矛尖一齊對準風大先生的身體四周,把他挾制住了。
即墨寒一腳得利,身形一個急轉彎,躍到紅絲身邊,單手拔出長劍,直指紅絲的要害,對風大先生喝道:
「風大,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乖乖躺在台下別亂動,否則,紅絲身上會多出幾個透明窟窿,你本人也會被戳成一個破篩子,你自己看著辦。」
風大先生見紅絲受制於即墨寒,果然不敢在輕舉妄動。
這時,不遠處傳來熟悉的哨聲。
風大先生躺在地上,聽得十分清晰,這一次的哨音比剛才近了很多,很明顯自己這方面的救援將至。
「紅絲,挺住啊。」風大先生大叫一聲。
紅絲倒在閱兵台上,剛才受到幾名隊長的衝擊力,被撞擊得渾身酸痛,他艱難地翻轉了一下身子,毫不畏懼即墨寒對準自己胸口的長劍,挺胸向那把長劍迎上去,卻見那把長劍一縮移開,想要爬起來。
即墨寒不想一劍刺死紅絲,那樣太未免便宜他了,還有五十軍棍的刑罰在等著,休想逃避掉。
四名衛兵終於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他們惡狠狠地撲上去,扭住紅絲的雙手,把他拖到長凳旁。
「你們把長凳豎起來,讓所有新兵都看清楚。」即墨寒淡淡地命令一句。
衛兵們得令,把長凳子豎立起來,長凳的四條凳子腿面朝前面,紅絲的雙手被綁在上面的兩條凳子腿上。
台下的新兵,包括風大先生,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紅絲面對大家,披頭散髮,赤|裸著上半身,身子懸空,被吊在了長凳上。
「程峰,你還能執行軍棍刑罰麼?」即墨寒回頭問了一聲。
程峰的傷臂經過軍醫的臨時包紮,暫時止住了流血,他第一次受到這麼嚴重的皮肉之傷,有些惶恐不安,但是,他堅持留在閱兵台上觀看,此刻聽見即墨寒徵詢自己的意見,急忙回答:
「即墨將軍,我等了這麼久,就是在等這一刻。」
程峰走過去,伸出一隻沒受傷的手臂,彎腰撿起落在台上的那根軍棍,看了一眼,雖然軍棍斷了一截,正合手,不妨礙使用。
程峰提了軍棍,走到紅絲身前,看見他垂了頭,便用軍棍的一頭挑起他的的下巴,問道:
「副將大人,你終究是難逃法網,何苦垂死掙扎半天?白浪費功夫,一點用也沒有。」
紅絲看見程峰幸災樂禍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
「怎麼沒用?你胳膊受傷,就是報應,是你咎由自取。」
程峰「嘖嘖」了兩下嘴,說道:
「副將大人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五十軍棍,馬上有你好受的,保證不會一棍子打死你,慢慢熬著吧。」
「程峰,和他廢話那麼多幹啥?趕快開始。」即墨寒等不急,催促道。
「是。」程峰答應一聲,一隻手揮起軍棍,攔腰向紅絲打去。
程峰雖然一隻手臂受傷,但是他武功高強,一隻手使出的棍法也虎虎生風,這一棍如同橫空出世的盤龍,橫切搗出,威力巨大,擊在紅絲的左腰上。
紅絲的身體由於是被懸空吊起,腳下不沾地,第一棍就打得他身子左右搖晃了起來。
「第一棍。」一名衛兵大聲報數道。
程峰單手舞動軍棍,乘風破浪般繼續凌空擊落,堪堪打在了紅絲的額頭上,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紅絲一連挨了兩下軍棍,一聲慘叫也沒發出,只是垂了頭,不言不語。
程峰有些奇怪,紅絲為什麼不喊痛?難道是自己手臂受傷之後發出去的打擊力度不強?他覺得還是應該弄個明白,如果被懲罰的犯人一聲不吭,拿自己執行懲處的時候很沒成就感。
程峰橫了棍子一端,托起紅絲的下顎,看見他緊閉了雙眼,嘴角處津津血滴滾落。
不由得一驚,難道紅絲又在耍什麼花樣?程峰用軍棍捅開紅絲的嘴巴,看見他的舌頭已被咬破流血,不禁恍然大悟,原來紅絲想要咬舌自盡?
五十軍棍才打了兩棍,紅絲就想死?哼,想得美。
程峰惱怒起來,撤回軍棍,猛地用棍頭猛戳了一下紅絲小腹,痛得紅絲身子痙攣了一下,嘴裡含糊地慘叫了一聲。
「第三棍。」衛兵大聲報數,打破了台上有些淒慘的氣氛。
風大先生見紅絲被暴打了三軍棍,忍受著死去活來的痛,氣憤的怒目圓睜,嘴裡不斷地發出口哨,一聲緊接著一聲,一連發出了兩聲。這是他們是兄弟以前商量好的,如果連發兩聲口哨,那就意味著面臨到了性命之憂,需要緊急救援,刻不容緩。
一聲哨音在附近響起。這次哨聲更近了,彷彿吹哨人已經快到跟前。
即墨寒也聽到了哨聲,感覺情況不妙,命一名衛兵去新兵營大門處傳令,立刻關閉營門,禁止任何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