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弦喜出望外,連忙追問:
「真的嗎?紅絲,你有辦法幫我救出我父親。」
「是啊!救人如救火,我們一起努力……早日幫你父親平反昭雪,免除死刑……」
「紅絲,我好喜歡你,你是我命裡的福星。」
柳琴弦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紅絲的嘴唇,心中十分歡喜,沒想到紅絲可以幫這麼大的忙,如果能救出自己的父親,等於挽救了自己全家、挽救了自己。
紅絲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輕聲問道:「那你……可不可以現在幫我一個小忙呢?」
「什麼忙,你快說唄,我當然幫你,沒問題的。」柳琴弦恨不得立刻幫紅絲做點什麼,以報答他要救自己父親的一片好心。
「你可以……幫我洗一下頭髮嗎?我的頭皮好癢啊!」
「原來你是要我幫你洗頭嗎?這個不算事,太容易了,你等著,馬上就給你洗。」
柳琴弦對於去廚房弄熱水這種事,已經非常熟練了,他答應著,立刻飛奔而去,不大一會兒,就端來了一大盆溫水,放在床邊的木凳上。
「麻煩你了……」紅絲客客氣氣地說道。
柳琴弦把紅絲的身子抱起來,鬆開他的頭髮,然後,一隻手托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撩起水盆裡的溫水,濕潤著他的頭髮,水盆裡的水很快地變黑了。
「呀,水變黑了。」柳琴弦驚叫了一聲。
「那是墨汁……沒事的。」
柳琴弦穩住了情緒,幫紅絲很認真地搓洗頭髮,發現有幾縷頭髮怎麼洗都不變白,還是黑顏色的,怎麼回事呢。
「紅絲,有些黑色洗不掉,你等一下,我去換一盆熱水來。」
柳琴弦飛跑去廚房,很快換了一盆熱水回來,他更加認真地幫紅絲洗頭髮,發現一部分黑髮還是黑的,不覺驚奇地問道:
「紅絲,好神奇啊!你的頭髮有一小部分變黑了。」
「哦,太好了。」紅絲的眼睛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在他心裡認為:一頭黑髮如果恢復了,就等於恢復了青春年華。
柳琴弦為紅絲洗好了頭,用一條毛巾幫他擦乾,紅絲長長的頭髮披散著,白髮裡怪異地夾雜著幾縷黑髮,依然還是未老先衰、鶴髮童顏的感覺。
「紅絲,你的頭髮開始變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一定是有了什麼奇遇。」
「國舅爺他……給我吃了他府裡珍藏的百年靈藥……」
紅絲想起了國舅爺對自己白髮的歉疚表情,毫不猶豫地給把府內最好的藥材給自己服用,似乎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可是,今天中午他明明對阿琪也很好,難道國舅爺容易見異思遷,是一個花心大蘿蔔。
紅絲想起國舅爺不久之後就要去戰場了,自己答應過他要當他的貼身侍衛,還要為他去打擂,做他的出征先鋒小將軍,可是這些……還能實現嗎。
紅絲的目光變得有些恍惚和迷離,對國舅爺的心意很難揣測,這些大人物通常都是喜怒無常,自己對他的感激之情,也許他根本不屑一顧。
紅絲在國舅爺摘牌的那一晚,把自己救出水深火熱,被深深地感動,曾經打算以命回報他的恩德,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事實是不斷地發展變化著的,彷彿國舅爺威儀的身影總是在雲裡霧裡,一時間看不清楚,不瞭解、也弄不明白。
柳琴弦看見紅絲呆呆地發愣,不知道他未來有什麼計劃,既然已經逃出了萬花樓,以後將作何設想呢?自己的命運已經和紅絲息息相關,於是問道:
「紅絲,我們現在自由了,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柳琴……我們兩個雖然逃出了萬花樓,可是他們是不會放過咱們的,一定會派人追捕……
我想,咱們兩個人都應該喬裝打扮……最好能易容一下,改頭換面,讓萬花樓的人認不出來。」
柳琴弦立刻同意:「好的,紅絲,你想的真周到,我今晚就去找張叔叔,跟他要一些易容膏和人皮面具一類的東西。」
紅絲點點頭,繼續說道:
「我還想……去報名參加比武打擂……府衙大門外正在搭建擂台,我要當小將軍。」
「好的,紅絲,原來你還有這樣的雄心壯志,你當小將軍,那我就當將軍夫人,咳,那好吧,我當你的貼身衛兵,誓死效忠你。」
「謝謝你柳琴,遇見你真的很好……你給我的支持對我是最大的鞭策,我的性命好幾次都是你救回來的。」
紅絲說了好半天的話,困意襲來,體內的藥效正在發揮作用,控制著他仍然昏昏欲睡,有些歉意地說道:
「柳琴,對不起,我的藥力還沒過去,渾身沒力氣,可能還要睡幾天,不能聊下去了。」
「紅絲,你睡吧,我守著你,等你醒來。」
「還有……如果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變故,你別管我,先去救你爹,你去找……」
紅絲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店小二在外面敲門,喊道:
「兩位客官,外面有人找。」
柳琴弦有點懵懂,問紅絲:「怎麼會有人找咱們,不對啊!應該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裡。」
紅絲察覺到事情不好,門外肯定是來者不善,急忙對柳琴弦說道:
「可能是來抓我的……柳琴,你快躲起來……」
柳琴弦聽說門外來人是抓紅絲的,慌了神兒,好不容易剛剛重逢,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分離,他不想單獨逃跑,也不想單個躲起來,只想和紅絲一起同生共死。
房門被店小二打開了。
門外樓道裡走來了幾個人,為首一人威風凜凜,不是國舅爺吳阜還會是誰。
國舅爺吳阜掃視了一下屋子裡面的情況,氣炸了肺,簡直是豈有此理:
床榻上,臥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少年是紅絲,被一名少女摟著,低頭細語,狀態親密。
,,紅絲,原來你喜歡女人,還是一個萬花樓的丫鬟,你們早就輕車熟路地勾搭在一起了吧,這個女人就是你所謂的攀高枝兒,看來阿琪高估你了。
國舅爺吳阜身披紫色斗篷,在門口站定,並不進屋,揮了一下手,對立於身後的主事仲費和幾名護衛命令道:
「你們幾個,進去處理一下,應該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