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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章 梳妝剪衣 文 / 司馬唯零

    紅絲為了掙脫皮索的束縛,情急之下,竟然把自己被反綁的雙手放到火盆上燒烤,不料水火無情,火苗竄到了衣服的兩隻袖子上,瞬間燃燒起來。

    阿琪的姐姐驚見著火,慌忙撲救,扯過一條被子,蓋住紅絲的身子,抱住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火苗很快被熄滅,阿琪的姐姐抱著紅絲躺在地上,叮嚀紅絲以後要小心保重自己。

    紅絲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擔心有人進來,暗暗著急,心想:如果此刻不能鬆綁脫困,只怕今晚的掛牌就逃避不掉了,自己就會真的背負上男倌接客的醜名。

    快呀,抓緊時間,紅絲連忙提醒阿琪的姐姐盡快幫自己解開皮索,希望借助她這一次的幫忙,可以順利地逃出去。

    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郭象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看著地上兩個人親密無間的舉止,挖苦道:「我靠,屁大一會兒功夫,你們兩個就恬不知恥勾搭上了,是不是還在商量要偷偷一起逃跑。」

    「二老闆,沒有,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阿琪的姐姐急忙申辯。

    「是哪樣,還敢狡辯,你個騷婢,不趕快給他梳妝打扮,光顧著勾引,摟摟抱抱在地上滾來滾去,是不是皮癢犯賤。」

    紅絲聽郭象說話越來越不靠譜,實在聽不下去了,呵斥了一句:「住口……你別隨便侮辱人。」

    「侮辱,你知道這兩字怎麼寫,爺對你已經忍耐很久了,你這賤貨早就欠調教。」

    阿琪的姐姐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攔著郭象哀求道:「二老闆,奴家知錯,下次不敢了,紅公子身體欠佳,二老闆就饒了他吧。」

    郭象鼻子「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看在大老闆指定、紅絲這個賤貨要今晚掛牌,爺不會饒了他。」

    「是,謝謝二老闆的恩典,奴家這就給紅公子梳妝。」

    郭象皺著鼻子說道:「第一步,是不是先給紅絲洗澡,你聞聞,他身上骯髒不堪,快要臭掉了,爺這就派人把浴桶搬來,你負責給他洗刷乾淨。」

    阿琪的姐姐一聽,慌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二老闆,請你行行好吧,紅公子被皮索綁住了,挨著皮索的地方不能沾水,等一下奴家用濕毛巾,幫紅公子擦乾淨身體,不去碰怕水的地方。」

    郭像剛才也知此事,沒辦法借題發揮,只得作罷,揮手命阿琪的姐姐開始梳妝。

    阿琪的姐姐遵命,蹲到地上打開被子,把紅絲扶起到了座椅上,鬆開他挽著的髮結,把他那長長的頭髮握在手裡,一手拿起梳子,為他輕輕地梳頭。

    紅絲的頭髮很柔軟,又多又長,略略帶些彎兒,可惜的是,滿頭的髮絲全都變白了,銀燦燦地好似晶瑩的白雪寒霜。

    郭像在旁邊看著:「嘖「地一聲,說道:「這滿頭白髮,爺看著就窩心,不知道大老闆怎麼想的,紅絲這傢伙變得這麼醜陋,還讓他掛牌,噁心還噁心不過來呢?哪個客人會點他。」

    阿琪的姐姐仔細看了看,確實,二老闆說的有道理,白髮蒼蒼會給客人的感覺很怪異,前來摘牌的客人們都為了圖個樂子來的,視覺上首先要美觀,出類拔萃才能引人注目,紅絲現在這樣子肯定不符合要求。

    郭像在旁邊繼續發狠地說道:「等著瞧,如果今晚紅絲這傢伙被冷了場,沒客人摘牌子點他,丟了萬花樓的臉,爺就把他丟出去餵狗。」

    「二老闆,不會的,奴家馬上想辦法幫紅公子遮掩一下。」

    阿琪的姐姐聽了郭象的氣話,有些心慌,擔心紅公子因為白髮而喪命,於是挖空心思想辦法。

    萬花樓的姑娘都是經過專門師父教習的,琴棋書畫略通一點,特別是有些姑娘為了顯示文采,往往在書桌上擺放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阿琪的姐姐走到書桌前,往硯台裡到了一點水,開始研墨,不一刻,研出了濃濃的墨汁,提起毛筆蘸飽,在紅絲的白髮上一抹,一道黑色痕跡顯現了出來。

    「二老闆請看一下,這樣染黑,可以了嗎?」

    郭象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板著臉不答,只管瞪著眼珠兒看著。

    阿琪的姐姐也是初次使用這種方法,見郭象不反對,繼續做下去。

    她把毛筆放下,開始為紅絲梳頭,為了預防額頭前面的劉海散落下來,萬一碰到眼睛或者嘴巴會掉色,便把前半部分的頭髮,分成五股小辮子,編完之後捋在一起,用幾根金色絲繩在頭頂上高高地扎束起來,再用一條黑色的寬綢子,挽住發尾兜起來,鬆鬆地繫住。

    頭髮變黑了,紅絲的樣子大為改觀,郭象雖然不語,肚子裡不由得暗暗稱奇。

    接下來,阿琪的姐姐為紅絲的化妝就簡單多了,她在紅絲蒼白的臉上塗上紅胭脂,嘴唇也摸了口紅。

    化妝完畢,兩個人一起定睛觀看被化妝者,神奇的化妝術,令紅絲在視覺上煥然一新,刮目相看。

    郭象點頭說道:「糊弄事兒,也將就吧,現在你把紅絲的衣服都脫掉,準備給他擦拭、更衣。」說著,走到門口,命守在門外的一名護院去取一塊白紗來。

    紅絲先前由著他們擺弄,現在聽說竟然要脫光自己的衣服,身子掙扎了一下,被郭像一拳打在傷肩上,痛得眼前一黑,頓時不動了。

    阿琪的姐姐看見郭象對紅絲動粗,也沒辦法,戰慄著拿了一把剪刀,把紅絲的衣服全部剪開,一片布毛不剩地扔在了地上。

    「快點更衣。」郭象見日頭微微西沉,臨近了紅絲的掛牌時間,自己耗在這裡盯著,還有許多事沒準備,發生催促道。

    「更衣,衣服在哪裡。」

    沒有衣服,叫阿琪的姐姐怎麼更衣呢?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確實有理。

    正巧,護院取來了一塊白紗,把托盤遞了進來。

    郭象說道:「一個掛牌的男倌,還穿什麼衣服,客人們要看的就是他的身子,現在給他繞上一塊白紗,已經很綴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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