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風雪儘管大,不能阻住思念的心和意動的心,對戰鐵來說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拉著程雪漫的手,看著她那張絕世容顏,把她輕輕摟入懷中,一訴相思之情。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戰鐵身子騰空駕雲,藉著火麒麟並不太亮的火光繼續趕路。如今他是一臉的憔悴,身體有些難受,靠著意志力仍然前行。
走到一處小木屋前,裡面亮著燈。燈光柔和,映出一個倩影。
火麒麟因為有傷在身,他不得不停下腳步,給火麒麟一個休息的時間。走到木屋門前,敲了敲門。
屋內傳來極為熟悉的聲音,清脆悅耳,能沁人心脾,讓戰鐵無比的激動。
「誰啊?」
戰鐵按捺住心中的喜悅,故意壓低嗓子說道:「一個路人。天黑了,想討口水喝。」
屋子裡的程雪漫對外人的防備之心仍然不強,她把門打開,外面被白雪映照的極為淡雅。她看看門外沒有見到人,小聲的道:「奇怪,明明是有人的。」她往前走兩步,再看看四周,確實沒人。
程雪漫搖著頭走進屋裡,「真是怪事,難道是我聽錯了,或者是遇到鬼了?」
關上門,轉身一看,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啊!」她的臉色有點慌亂,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這樣一間屋子裡,說實在的,她有點怕。要不是楚若伊斷定戰鐵會在這裡跟她相會,她也不會孤身一人在這裡。
屋子裡生著一團暖暖的火,火苗一竄竄的映在戰鐵的臉上。他再不想掩飾自己的歡喜之情,見到日思夜想的戀人,還有什麼理由去故作君子狀。他站起身,逕直走到程雪漫面前,「雪漫,是我!」
程雪漫稍微定了定神,看到那張熟悉俊朗的臉,她一顆心砰砰的跳著,對她來說這完全是一個夢。可是管他是真還是夢,她徑直踮起腳尖摟住戰鐵的脖子,她現在只想跟戰鐵這樣零距離的接觸。
一個長長的擁抱,世界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兩顆心在狂跳。
好容易分開,戰鐵和程雪漫四目相對,用無比真誠的眼睛看著彼此。一段時間的分別似乎太久太久。兩人的唇越來就越近,及至貼在一起,開始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後來是不分彼此的熱烈長吻。
屋子不大,火光柔和,聽得到的是兩個人緊張的呼吸。
火麒麟極為誇張的把眼睛堵起來,等它睜開眼睛,那個曠世之吻終於結束了,戰鐵將程雪漫攬入懷中,一邊撫摸著她的秀髮,一邊訴說著相思之情。
對他倆來說,現在世界不存在,存在的只有對方。
「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嗎?」程雪漫此時才追究是現實還是夢境。
「傻瓜,當然是真的。」戰鐵吻了一下程雪漫的秀髮,話雖然這樣說,他也恍如在夢境。
不談其他,只談這些日子的那段漫長的思念。
「雪漫,我不在的日子裡,你還好嗎?」
「不好,我過的很不好。」程雪漫微微的嘟著性感的嘴唇,「你讓我每天都把你想起來,想跟你說說話,你卻不在身邊。」她握起粉拳,雨點般的打在戰鐵身上,最後趴在戰鐵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此時淚水是必需的,柔情的相思化為瑩瑩的淚水流出。
整個夜晚,兩個人一直這樣說著話,有太多的話要說,也有太濃的情要傾訴。
天快亮的時候,程雪漫總算是睡了,她的嘴角上掛著甜甜的微笑,眉頭卻皺著,手無意識的緊緊的抓住戰鐵的手,生怕這個男人會跑掉。
門響了起來,戰鐵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來,走到門前,打開門。
有些寒意的風鑽進屋子,門前站著兩個女人,一個是楚若伊,另一個是小曼。
戰鐵見到未來的岳母和最親的妹妹,心中自然是歡喜,趕緊把兩個人讓進屋子。
「睡了?」楚若伊小聲的道。
戰鐵點頭,他的眼睛有些發紅,精力卻十分的好。
程雪漫睡的不寧靜,稍微的一點動靜就能把她吵醒。她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戰鐵還在,心稍微平靜了一下。她最怕的是夢中的情景,每次在夢裡夢到戰鐵,可是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只有她自己,那種落寞和失望叫她很難忍受。她走到戰鐵的身邊,自然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輕輕的依偎著。
小曼咯咯的笑著道:「咯咯你們現在真的是好甜蜜,好幸福!」她的臉蛋粉嫩粉嫩的,樣子還是那樣的好看那樣的單純。
戰鐵笑了笑,看到小曼,他猛然想起來在戰場上的十二天女,其中就有小曼的身影。忍不住把這件事說出來,希望小曼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不想小曼再一次被紅衣坊控制。「小曼,最近兩天你都在哪裡,有沒有外出?」
小曼堅決的搖搖頭,不容置疑的道:「這兩天呀,我一直跟著阿姨,哪兒都沒去。你說看到了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哪兒我很想見一見,看看她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跟我很像很像。」
楚若伊道:「小曼這兩天的確是跟我在一起,魔宗陰不二在我們北極之地,為了防止他給我們北極之地造成威脅,小曼幫助我做了一些防備工作。你參加了對陰不二的攻殺,你就說說具體情況吧。」
未來岳母的命令不能違抗,戰鐵乖乖的把圍攻陰不二的事情說了一遍。
程雪漫最關心的問題是戰鐵有沒有受傷。無比緊張的問戰鐵,「你被什麼黑暗之光打中了?有沒有事?快讓我看看。」她急急地查看著戰鐵的身體。
「沒事,後來紅衣坊坊主出現了,她也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法子,讓我原本翻湧的血平靜了下來,我沒有什麼大礙。」
程雪漫聽到紅衣坊主的名號微微一驚,她聽人說紅衣坊坊主是個極為神秘的魔頭,她雖然不露面卻只會上萬人的紅衣坊肆意行動,是地斗大陸最危險的人物。「你確定紅衣坊主是救你不是害你?」
戰鐵搖頭,笑著道:「反正到目前為止,我沒有感覺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小曼走到戰鐵身邊,把她的手放在戰鐵額頭之上,很認真的試著,用那副清脆的嗓子道:「沒事啊,既沒發燒也不發熱,雪漫姐,你放心好了,戰鐵哥哥他好著呢。」
三人被小曼有點傻的動作給逗樂了,發出一陣爽快的笑聲。
楚若伊盯著戰鐵看著,她表情越來越嚴肅,她問道:「戰鐵,你在激戰的時候除了被黑暗之光打傷之外,還有沒有受到別的傷。」
看到楚若伊嚴肅的表情,程雪漫的心當時就提到了嗓子眼,一般來說母親一旦出現這樣的表情,事情就不樂觀。她催促戰鐵快說,不要漏掉每一個細節。
戰鐵如實的把體內潛伏著一股隱秘氣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楚若伊伸手搭在戰鐵的脈搏上,的確是有一股不易覺察的暗流在湧動,這股暗流十分強勁,戰鐵能夠將其壓制住,也足見戰鐵的氣道高超、意念力卓絕。她啟動預言讀心術,隱隱的看到戰鐵魔性大發的場景。這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樣?」程雪漫大氣不敢出,直等著母親宣佈結果。
楚若伊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淡淡的道:「沒事,鬥戰過於激烈,體內真氣流竄的結果。過些日子就會好。」
對女兒撒一個善意的謊,有時候是不能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