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常人這時候怕是要嚇住了在異地陌鄉他險死還生竟又遇到這種奇異之事一個吊死鬼的鬼魂糾纏不清
可那青年人偏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快身法的人這青年人也是個倔脾氣他認定後身法如飛在那小木屋和懸崖峭壁之間來回奔跑只見那具屍體時而出現在木屋時而出現在懸崖樹上掛著和著笑聲忽閃浮現在大太陽下反倒顯得是鬼氣森森的
「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嗎」
那青年人忽然頓住身形呆呆的站在花海中手心後背全都是汗
「難道我死了……這裡根本就是地獄鬼府所以才會有這等奇事原來天他們根本就是鬼」
他突然想到一種很可怕的事情他也許根本已經死了
「我重傷成這樣落入翻滾的大海怎麼可能還活的下來如果是這樣那我也成了鬼」
他心中泛起一絲恐懼竟忍不住低頭去偷看自己的腳下只見春日當空一條高大的影子就在他的腳下但他並沒有鬆下一口氣反而注意到那影子居然是有兩個腦袋的
影子怎麼會有兩個腦袋的難道真的是有鬼
「真的有鬼」
饒是那青年人經歷過無數奇事也不禁慘然變色腳下後退一步「佟」一聲撞在身後什麼東西上發出金屬般的撞擊聲
後面還有個哈哈笑的頑皮聲音道:「小伙子你撞到我老人家了」
「什麼人」
那青年人不回頭就勢一個「老龍臥道」肘如尖槍重重的擊出
「轟」這一聲宛如黃鐘大呂響徹整個花海
那青年人心中的驚異更甚他知道自己這一肘的殺傷力就是真的是一口大鐘也能撞裂了但背後這人紋絲不動安忍如大山
半響才有一聲「哎呀你這個小子可是撞壞了我老人家了咳咳咳……」
原來他也不是真的鐵打的還是會疼的只是這喊了一聲疼略帶點頑皮笑意的嗓音居然是從遠處峭壁上傳過來的
除非有鬼否則那青年人根本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他也不回頭抱拳高聲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小子心服口服」
「哎呀……不好玩實在不好玩這麼快就認輸了沒意思……」那聲音居然和一個孩子般的耍鬧叫嚷個不停
「不好玩實在是不好玩真是一點都不好玩」那年輕人歎氣道:「閣下終於肯現身一見嗎」
那在他背後的老人笑嘻嘻道:「我一直都在難道你沒有看到嗎你回頭看一眼就看到了啊」
那年輕人忽然閉上眼睛端坐於地上眼觀鼻鼻觀心竟然一言不發也不去看他
那人要現身了可他竟突然放下了的好奇心卻偏偏又不看他了
那老人本以為自己活生生的一現身對方一定會嚇得目瞪口呆然後再好好的取笑一番誰知對方居然把眼睛給閉上了這讓他百爪撓心了「你為什麼不看我呀」
那青年人淡淡道:「看誰看誰啊我看不到有人啊」
那老人跑到他面前招招手道:「我明明知道你眼前怎麼會看不到我呢你睜開眼啊你不是應該很想看到我的嗎」
青年人搖頭道:「不對不對一點都不想看到你我半點都不想看到你」
那老人道:「你撒謊你跑來跑去不就是想看到我你睜開眼啊不好玩了一點都不好玩啊」
那青年人道:「我只是突然覺得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所以我不想玩了都不想看到你」
那老人又是撓頭又是抓鬍子的著急的要命又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讓那青年人睜開眼看自己一下他叫道:「你怎麼會說不好玩呢你個覺得很好奇才對啊好奇為什麼我的身法能這麼快小子你的武功也還不錯但比起我來可差的太遠了你不想著為什麼嗎」
這人果然很有意思竟然在求的別人有好奇心實在和一個小孩子沒什麼分別
那青年人就是怎麼都不睜開眼他說道:「我不想知道我一點都不想知道為什麼你的身法能這麼快」
那老人著急的都快要把自己的鬍子給扯下來了他實在恨不得求求這個青年人求求他問一下自己好讓他開口解釋一下
他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凡第一次被他作弄的人要麼是對他驚為天人要麼就是視為鬼魅從來沒有過像這個年輕人這樣得人
這年輕人不想知道他反而倒著急的要命了
「你真的不想知道」
那青年人閉著眼睛一攤手道:「我真的不想知道除非你能逼著我去聽那我也實在沒辦法了」
那老人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好方法竟然高興的拍手笑道:「對啊你不聽我就逼你聽這個好玩」
那青年人肚子裡好笑暗忖道:「這個老人年紀一大把武功也是高得不可思議可心性脾氣實在和小孩子沒什麼分別而且心思竟十分單純」他這般的想著口中還是說道:「你別逼我啊不要逼得告訴我啊我是不會聽啊」
「哈哈哈哈哈」那老人又開心了他像是找到了一個新的好玩的遊戲拍的手大笑道:「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訴你鐵骨鐵骨快點快點出來」
「鐵骨」
就在那青年人驚奇之際遠處又響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嗓音「銅皮你幹嘛叫我你這樣叫我我們就被拆穿了」
那銅皮喊道:「你快點過來呀他一點都不想知道我們的秘密那我們就強迫他知道你說好不好哇」
「強逼他知道這個好玩」說話間竟然真的從那懸崖峭壁之上飛躍下一條白色人影其面容長相甚至是說話的嗓音都以先前的這個人長的一摸一樣
那青年人一下子恍然大悟暗忖道:「我真是笨啊怎麼沒想到他們應該和台灣的那對薛姓兄弟一樣啊都是孿生兄弟啊」他一想通這點頓時覺得整個天空都開朗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一時想不到只因為一個人剛剛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又突然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加上這兩兄弟實在一模一樣的還會特殊的假死之法一時間還真的被完全騙過去了
那青年人睜開眼只見這兩兄弟站在一起他已經完全分不出誰是銅皮誰是鐵骨了他起來抱拳道:「原來兩位是武當派的高人在和小子開玩笑」
那銅皮鐵骨都一愣道:「武當派那是什麼派別」
但凡只要是華人哪怕是海外華人也很少沒有聽過武當派這個名字的少林武當從來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這對老人的假死之法可以瞞得住丹勁高手天下間除了日本忍術中的龜藏外也只有武當的龜息大功最有可能所以這年輕人猜測應該他們就是武當的高人
那青年人理所當然道:「武當張三豐啊」
那老人問道:「張三豐那又是誰啊他武功很高嗎能跟我們兄弟比劃比劃」
「張三豐都不認識他們是什麼人啊」那青年人看他們兄弟的模樣不似作偽心中疑惑更生說道:「武當張真人他可是這幾百年來第一大宗師啊是傳說中可以比擬達摩祖師的人」
「達摩這個外來的和尚我知道他算什麼東西沒意思沒意思」一說達摩祖師這兩兄弟就認識了不過顯然並不放在他們眼中反而擺擺手道:「看來那個什麼武當張三豐也不怎麼樣嘛我們兄弟這可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龜息**我們這個是銅皮鐵骨功一旦運功外表如被鐵箍刀槍不入甚至可以隔絕一切生機讓人以為我們已經死了」
「銅皮鐵骨功世上還有這麼一門武功為什麼師傅從來沒有對我提過」那青年人想起他們的交手自己的老龍臥道肘擊撞上竟然發出金屬大鐘的響聲一時間也是佩服不已「果然是銅皮鐵骨這名字起得很好」
「哈哈你說是我們武功的名字起得好還是人名起得好呢」他們每說一句話都要嘻嘻哈哈的笑一下與他們多說兩句話好像這世上也沒有什麼煩惱事了
「都好都很好」那青年人道:「我說為什麼你們身子摸上去冰涼鐵硬原來是練了這門神功啊果然是一等一的高明」
「嗯很好」馬屁誰都愛聽那兩個老人更是和小孩般喜歡聽好話只覺得這個傢伙看著還是蠻順眼的「你的功夫也不錯要不這樣吧我們換個遊戲怎麼樣要不就陪我們打架吧」
「是啊」那青年人也點頭道:「我也覺得這遊戲不好玩了打架也不好玩要不我們換個更有意思的遊戲吧」
「更有意思的遊戲」那兩個老人一般模樣聽到更好玩的遊戲一下子就眼睛發亮了嘰嘰喳喳道:「什麼遊戲快說快說」
那青年人微微一笑道:「我們來玩你問我答的遊戲怎麼樣」
左邊的問道:「什麼叫你問我答」右邊的嘟嘟嘴道:「就是說話嘛說話有什麼意思唉還是打架來的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