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很少有人能夠拒絕耳朵岸沙羅似乎也不想拒絕他回答道:「我只是個過客一個很簡單的過路的過客」
「過客」那白衣少女歪著腦袋嬌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浪人對嗎」
「浪人」岸沙羅道:「算是吧」
那紅衣少女道:「那太好了姐姐我們找到一個浪人那麼作為浪人你會什麼比如說用腳彈鋼琴」
岸沙羅道:「不會」
「那你會唱優美的詩篇嗎」
「不會」
少女眨動著大眼睛似乎奇怪這個浪人怎麼誰也不會「那你會什麼」
「我會鼓舞」
「鼓舞就是在大鼓上跳舞」白衣少女瞪大了眼珠子瞧著岸沙羅的斷臂後者道:「當然因為沒有了手所以腳下的感覺會更加的敏感和靈動」
岸沙羅說著已經在腳下輕輕的打著拍子果然是靈動如彩蝶曼妙好看
那白衣少女拍手嬌笑道:「姐姐咱們這次出來邀請客人顯然是來對了有個會跳舞的浪人會讓主子的大壽更加熱鬧」
「嗯」那紅衣少女點點頭道:「來自遠方的客人我家主人明日就是九十九大壽邀請了漁村所有願意參加的村民和過路的浪人遊客您要是願意希望也來參加我家主上一定會很開心的」
「九十九歲大壽你家主上」岸沙羅心中一動想起來自己要找的那個刺面人如果真是二戰時期的風雲人物神谷孝太郎的話那麼算算年紀也差不多是個百歲老人了「難道他就是請問貴主上是」
「我家主人當然是最最可愛最最迷人的小老頭子他唱的歌正好可以陪你的鼓舞」那紅衣少女說起她的「主上」美眸間散發著快樂的光彩
那白衣少女立即反駁道:「不對不對我家主子是最最嚴肅最最寡言的老爺大人他板起臉來的模樣凶的能吃人」
「你不對」
「不對的人是你」
紅衣少女道:「我曾經看過主上在大海上高歌三天三夜」
白衣少女道:「我也曾經看過主上將自己關閉在黑屋子裡三天三夜一句話也沒有」
既然是同一個人為什麼會有如此截然相反的描述呢
「算了算了不爭了客人還是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岸沙羅也充滿了期待道:「你們家在哪裡啊」
「滄海之深群島之星」
日本四面臨海而在夜裡的海也別有一番滋味看的雖不遠但海浪聲陣陣煞是迷人
「大海我曾經無數的想要弄清楚日本的海和中國的海有什麼差別」
曲勇就在這個漁村唯一的碼頭上展開雙臂懷抱大海口中喃喃自語
他並不是說給天命聽的而是在說給自己聽的因為天命自從來到日本之後脾氣就越來越怪大多數時間都板著一張臉好像全世界欠了他一樣的眼神凝望著遠方癡癡不語
就在這麼久他也一直是癡癡的望著黑乎乎的海面突然問道:「那麼你說說看中日之海差別在何處」
曲勇也並不客氣他說道:「要說中國的海我熟悉的也只有福建的海那海氣概磅礡無邊無際但日本的就不同日本的海完全像是個偏激的少年經常有著秀美與狂暴兩個極端的變化嗯我形容的不好怎麼說呢」他再仔細的推敲了一番了又問道:「師叔你覺得呢」
天命道:「海就是海沒什麼分別有分別的不過是人心」
「或許吧」曲勇道:「這海邊可真冷若是下到海裡該是什麼滋味呢我曾經有個對手他的武功就是在北海道的海裡練出來的」
「海中練功嘿嘿」天命冷笑數聲不置可否
曲勇又問道:「師叔你覺得明天佐佐助他會迎戰嗎從前我一直以為日本是個視榮譽為生命第一的國家所有武者都是那種武士道精神可看來似乎並不是如此啊」
天命道:「人老了就會知道除了性命沒什麼是真正捨不得的所以他明天還是不會迎戰」
「那怎麼辦強殺嗎」
「佐佐助不過是小角色經過今晚的一嚇他必定會上海去求助那個人而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對手」天命手一指遠方的大海
「那個人是誰」能夠被天命稱作是真正的對手曲勇也非常的期待
「你的問題太多了一個人問題問多了自己思考的時間就少了」天命說完這句話就緊緊的閉上了嘴繼續看著漆黑的大海
「他如果去求助那個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個問題曲勇沒有問出口他在心中默默的想著
日出日落這本是平凡的一天但這又不是平凡的一天
這一天就在那蒼茫大海的某一個島嶼上這小島不大也不小風景優雅青翠欲滴
就在這島上原本用作聚會之用的廣場今天張燈結綵搭建起一個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舞台舞台下擺滿了能坐上千人的座位眾人已經陸續的入座每個人都有一個發來的號碼牌井井有條的順利入座看那打扮大多是這附近海域的漁民
他們穿上嶄新的和服臉上帶著真誠溫暖的微笑來到這裡做客看得出來此間的主人平日裡對他們照拂有加所以他們才會真心的前來祝壽
天氣不錯清空如洗
這時擂台的東面空地上單獨搭建出來的一個涼亭裡傳出一陣管弦之聲樂聲悠揚
如果是目力好的就會看到那涼亭上橫匾「清心亭」亭下擺著一極長極寬之玉屏風將涼亭內的情景遮掩住
屏風外立著兩名日式宮殿內才會見到的宮鬃堆雲錦裙曳地打扮的美麗少女纖手中各舉著一柄孔雀尾翎編織的的官扇眼見賓客已經入席才伏地請示道:「稟告主上大壽之典是否可以開始」
屏風後一個乾巴巴的聲音道:「年年都辦除了能不斷的提醒我又老了一歲哪有什麼意思呢」這聲音好像很疲憊很蒼老對於自己的大壽也完全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那伏地少女不知該如何回答好在那聲音又道:「既然人到齊了就開始吧別讓大家就這麼等著」
「是」那兩少女盈盈站起走下亭子走上巨大而空曠的舞台俯身下望只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高聲道:「大典正式開始」
然後左面那少女繼續道:「大家今天來給我家主上賀壽還是按照往年的老規矩有所求的請先上來表演若是主上喜歡便能請了各位的心願不知哪一位先上來」
原來這上舞台表演祝壽還能得到此間主人的一個幫助果然是人人願來不肯落空了
「我先來」她話音剛落早有一人高高舉手唯恐落了後面那少女突又輕叱道:「請遵守秩序與規矩要表演的先至舞台後的姐妹處登記排隊不可亂成一團」
大約十分鐘後終於第一個要表演的人上台了只見拖拖拉拉一大群人有搬著各種各樣的傳統樂器擺了一大堆最後上去的是一個化了濃妝的藝妓模樣女子她先沖涼亭方向拜了一拜然後就開始唱起來了
日本的歌曲勝在旋律優美但是詞寫得實在不怎麼樣她唱了半天那涼亭後的人聽的哈欠連天畢竟他手下的這些女孩子哪個唱的都比她要好倒是那些漁民們看的興高采烈的
那女子表演完後也不提心願只是說:「我是前來感謝大人對我們村莊的照顧這些年來大家風調雨順年年有餘都是賴大人所賜」
第二個上台的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他身穿雪白練功服往台上一站倒也是英姿颯爽先表演了一段跆拳道動作漂亮瀟灑各種腿法踢碎了七八塊木板引得下面那些漁民們大力的鼓掌
他顯然也很得意抱拳沖涼亭方向高聲道:「在下毛利內江平生只願拜在神谷孝太郎大人門下望大人不棄收入門牆」
「又是一個拜師的」屏風後那人毫不猶豫拒絕道:「不收」他聲音並沒有刻意提高但是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我再說一遍神谷孝太郎是誰我不知道而我此生也不收徒弟以後這種人也就不要上台了」
「我知錯了」後台有一宮裝女孩跑出伏地祈罪
「慢著」那毛利內江氣急敗壞高呼道:「你要多少錢才肯收我還是要美女要權利我都可以讓我爸爸給你你一定要收我」
「無恥之徒掌嘴」那聲音怒斥道:「今日之日本是無數先烈用鮮血染紅換來的後世子孫豈會出現你這種敗類單憑你今日說出的這番話我就要代替你父親好好管教管教」
他說話間忽然從屏風後飛出一道白光那白光似乎飛的並不快甚至毛利內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它衝著自己飛來他心頭一抖趕緊躲避誰知已經晚了那白光猛地炸開來幻化成千百道白光將他的身子淹沒
「啊」毛利內江一聲慘叫一隻血淋淋的耳朵掉在地上與耳朵一起落地的還有一根纖細扁薄的竹條像是從扇子上抽出來的應該就是這竹條削下了他的一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