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把火?」曲勇驚訝道:「放火幹什麼?」
曹毅頓足道:「頂不頂我?頂我就一起!我再慢慢告訴你!」
「好吧。」
曲勇兩人正要一頭重新衝進去時,忽然腦後一聲暴喝:「你小子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
「老爸?!」老實說,曹毅還真沒看到他老爸,突然腦後一個霹靂,竟差點被被吼暈了,他大驚道:「老闆!你你怎麼來了!?」
曹世貴氣的跳腳,叫道:「我怎麼來了?你這個忤逆子!你被人綁架,你老子能不來嗎?!等著你被撕票?!」
「哦。我不是沒事嘛」曹毅撓撓頭道:「來了就來了吧,你先等下,我辦完正事再跟你說話。」
這一副嫌棄的樣子讓作為老爸的曹世貴很受傷,他叫道:「你你這是當兒子的態度嗎?!什麼叫做辦完正事再和我說話?難道老子耽誤你辦正事了?!」
「老爸,我又沒求你救我,況且你哪次救過我了,再說我現在沒事了,你爸爸的架子等下再擺,我有急事,小勇哥,走!」曹毅顯然完全不給他爸爸面子,他最後一句話就是對曲勇一說,扭頭就要走。
「哎」曹世貴跌足搥胸,實在不知該怎麼對付自己這個**有餘,孝順不夠的兒子,也難怪他了,這些年來,曹毅發生了的大事小事他基本上都沒有怎麼管過,就算當年那次銀樓惹上於爺的殺身大禍,作為老爸的曹世貴也沒有出現,只是打了個招呼而已,所以從小到大,曹毅和他爸爸的關係也越來越冷漠,或許沒見過面時還保持著父子的關心,但見了面,卻只會無止境的吵架。
「對了,借個打火機。順便幫我看一下這個女人,她很狡猾的,你們小心點。」曹毅衝他老爸拿了個點煙的打火機,然後帶著曲勇重新鑽回洞進去了。
「你對你爸?」曲勇隨曹毅一頭鑽進洞內,藉著手機上的電筒光,走了一會兒,忍不住道:「其實」
曹毅無所謂道:「沒事,我們父子就是這個脾氣,我不適合見他,他也不待見我。」
曲勇勸道:「不是啊。這一路來,我親眼所見,他很關心你,是發自肺腑的擔心也許是你們缺少好好地溝通一下吧。」
「是嗎?不要說這些了,你不是想知道我身上發生什麼事了嗎?」曹毅似乎並不想去講這個話題,他岔開了話題說道:「趁著一邊走路,我快點撿一些重要的告訴你。」
「好。」曲勇也感覺到他不想說他和他老爸的關係,這種事就算大家關係再好,他也不適合多說什麼。
曹毅很快的將從他去找侏儒啊呀開始一直說到被抓來此地,又潛逃到墓室裡,遇到的那些奇怪骷髏和一脈真喻。
「一脈真喻?」曲勇想起當日天一老道對他說過,這一脈真喻正是明末各大門派的武學匯總,只因後來滿清皇帝下了禁武令,一直沒能真正面世,卻沒想到其中還有如此之多的曲折,恐怕當年真正發生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隱幸,後來已經再也發現不了了。
「對了,除了一脈真喻,還有這個」曹毅將放在口袋裡的絹帛拿出來遞給曲勇,後者打開一看,竟然發現那些墨因為泡在水中,早已經全部化掉了
「怎,怎麼會這樣」曹毅一時傻了眼,他猛敲腦袋,恨道:「我了各大去的,居然放了這麼個低級錯誤,這尼瑪」那絹帛上的字跡本已經歲月之下被變得模糊不堪,又經過水泡,真真是再也看不出來了。
「沒事。」曲勇雖然很想看看這和一脈真喻同時問世的《萬宗匯元》,他自從入了化勁無意而動之後,近日來常常覺得當年天一老道所傳授的遠遠不足,當初天一老道所傳只是基礎,誰想到後來變化迭起,他竟再也沒有機會隨師指點,現在他對於如何抱丹竟心中沒有半點的概念,可以說想入門卻找不到門了。
曹毅重新將那絹帛收起來,道:「小勇哥,你放心吧,我回去找人看看,能不能有辦法再把那字跡給模擬出來,現代的科技是槓槓的!」
曲勇道:「好的!」
曹毅繼續說下去,一直說到了,侏儒啊呀和雄霸追下到了墓室裡,他突然停住問道:「當時的情況異常緊急,小勇哥,你猜猜看,我怎麼逃走的?」
在曹毅開始講述始,曲勇就在想,到底這墓室是怎麼回事,他說出自己的想法道:「我猜你肯定不會笨到去挖第七間墓室,這樣不僅時間上來不及,也是徒勞無功」
「對。」
曲勇又到:「況且每間墓室之間雖然有門,但這個門為什麼會被糊上泥巴?再加上這墓室內還能有空氣流通,所以我肯定這每間墓室都極可能有一條秘密通道可以出入。」
曹毅道:「那你覺得,這通道在哪裡?」
「在哪裡?」曲勇也在想,曹毅逃出來的通道在哪裡?他並沒有下去過墓室,單憑曹毅這麼口中隨便一說,他想要找出那通道實在並不可能,所以曹毅道:「我提醒你一下,人最容易忽視的就是最顯眼的東西,你說對嗎?」
最顯眼的東西?在那個墓室裡,最顯眼的無疑就是骷髏?曲勇被一語驚醒,驚道:「難道那秘密通道就在骷髏所坐著的青石板下!?」
「不錯啊,差不多有我反應這麼快了!」曹毅讚了一聲,道:「當時我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心裡面莫名的的湧起一個念頭,出路就在那裡,我了個去,可能是我曹家祖先保佑吧,我一掀開石板,果然有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甬道。」
這條甬道並不長,曹毅帶著昏迷的佩蘭一起跳下去,然後順手蓋上石板,一直往下走,走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就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湖泊。
原來這個湖泊竟是連通了這座山的內外通路,若非是一早知道秘密的人,否則外人就算是跟到了這山下,想要找到通路進墓室也是萬萬不可能的。將通道設置在湖泊上果然是別出心裁。
可惜,這一精妙的設計,居然在幾百年後被從曹毅誤打誤撞從裡面破解了,當然,如果沒有侏儒啊呀先在其上藉著山勢造了這個麼洞府,他也不能闖進去。
這一切,可以說充滿了無數的巧合,但在這些巧合中,又似乎是冥冥中早有注定了。
曲勇也是一番感慨,最後道:「那我們現在去做什麼?」
「放火啊!」曹毅道:「我說了放火,就是放火。現在既然雄霸和侏儒啊呀都下了那墓室去找佩蘭,我剛好就可以在灶底的通口上放一把火,把他們全部燒死。我就不信了,他們也能想到去搬開青石板看一看?」
曲勇大驚,失聲道:「讓活生生的燒死他們,這這種手段。」
曹毅冷笑道:「有些卑鄙是不是?」
曲勇心中的確是這麼想的,但他怎能對曹老闆說出這樣的話,他喃喃道:「我覺得,就算要殺他們,也要憑自己的真本事,正大光明地打一場我們用這種手段」
曹毅歎氣道:「正大光明打一場,不要說雄霸了,就連侏儒啊呀,我們也不是對手。我看過了,除了你和全有仇還算高手之外,其他幾個人都是打醬油的,被人家切菜還不夠!」
曲勇道:「既然我們現在已經出來了,不如直接走吧,何必還要再去沾惹這些事呢?」
「你真以為我們走了就沒事了嗎?!你的同情心又開始氾濫了。小勇哥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心不夠狠手不夠辣,不過」曹毅轉念想了一下又道:「如果你心夠狠手夠辣,也許你就不是我認識的曲勇了。唉,算了,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做吧,你在邊上看著好了。」
「老闆我」
因為不是走第一次的,所以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大廳,曹毅帶著他左轉右轉走到了廚房裡,那廚房裡堆滿了乾柴,最適合放火。
那原先燒飯的灶卻已經被人打爛了,露出地面一個黑乎乎的洞口,有點類似盜墓人打的盜洞,想來是雄霸自持身份,怎麼肯鑽灶底,但又信念佩蘭,不得不下去。所以他轉而求其次將這火灶三拳打爛了才肯下去。
曹毅道:「小勇哥你就在旁邊看著,我來裝柴點火,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來承擔,你都沒做,好不好啊?」
曲勇的心中十分為難,他由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殺任何人,更是沒有想過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但是現在形勢所迫,他又不得不這麼做,也許目前雄霸與他們並沒有直接的衝突,但是侏儒啊呀可是恨死了曹毅,一旦讓他脫得身來,曹家父子的性命就堪虞了,畢竟對方可是一個丹境以上的超級高手,這樣的人,在現代社會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威脅。普通的保鏢或者是現代的軍火,對於這種高手來說意義並不算非常大,他們如果鐵了心要殺一個人,這個人恐怕是很難躲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