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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七回 遇見才是緣分 文 / 步月淺妝

    蕭十一郎苦笑,「我父親用父母之命相威逼,要麼我接受,要麼,我就殺死祝菊。還能怎樣……」

    裴十二郎笑道:「我還以為兄長是無所不能的大英雄,想不到也有這般犯愁的時候,其實,這件事很簡單。」

    岱山也是一皺眉,「十二郎,你說這件事簡單,怎麼會簡單?聽祝家的意思,那祝菊,應該是早就喜歡上了蕭家郎君,她怎麼肯把到手的東西讓給別人。」

    「若是有人喜歡祝菊,非她不娶呢?」裴十二郎悠然的說道。

    蕭十一郎愣了一下,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

    岱山也明白了,大笑道:「十二郎,你果然是大人了。」

    裴十二郎紅了臉,聲音卻有些飄飄然,「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蕭十一郎拍案而起,聲音裡透著愉悅,「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十二郎,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看來,即便是我不在長安城,十二郎也能游刃有餘,你阿姊此次幽州之行,路途多艱險,我想趁此機會,前往幽州,到時候與你阿姊一同回來。」

    裴十二郎壞笑,「兄長還不如直接說,你想阿姊,所以前去尋找阿姊。」

    「十二郎,你!」蕭十一郎臉紅了。

    岱山見此情景,很是欣慰,裴妼現在是裴家的家主,她的安危,關係到整個裴家,若是蕭十一郎前往幽州,裴妼的安全,又多了一份保證。

    至於長安城,裴十二郎已經能夠處理大部分事情,再加上裴妼那些幕僚相助,十二郎應該不會出現大的差錯。

    思及此,岱山點頭道:「郎君去幽州也好,家主一個人在那裡,的確是不太安全。」

    有了裴十二郎的承諾,蕭十一郎不打算在被這件事所困擾,收拾行裝,準備動身前往幽州城,隨行的,只有富森。

    第二天,蕭十一郎向父親告別,準備動身前往幽州。

    蕭贊勃然大怒,「你再說一遍!」

    「阿爺,我要出去走走。」

    「你出去走走,我看,你是想去找裴家娘子吧!」蕭贊冷笑,「即便是你找到裴家娘子也沒有用,我不會讓裴家娘子過門的,我認定的新婦只有一個。」

    蕭十一郎微微一笑,「隨便阿爺怎麼辦吧,兒子要走了。」

    蕭十一郎想起了裴妼和自己兒女相處時的情景,若是以後他和裴妼成了親,定然不會像父親這樣朝三暮四,他一定會讓自己的兒女有一個完整幸福的家。

    看著蕭十一郎頭也不回的拄著木杖離去,蕭贊大發雷霆之怒,還沒有走出院子的蕭十一郎,聽見父親的房中一片凌亂之聲,瓷器碎在地上,聽來是如此的清脆悅耳。

    蕭十一郎的唇角掠過一抹苦澀的笑,他何嘗想與自己的父親鬧到這般地步,只可惜,他不想動,偏偏有人用力向前推他。

    祝菊的事情,蕭十一郎徹底拋在腦後,富森趕著馬車,先到了洛陽城,然後沿著運河北上,前往幽州城。

    一路上,幾乎沒有怎麼休息,非止一日,來到幽州城。

    燕薊地方早在西漢時已發展成為「富冠海內」的「天下名都」。幽州已能與國內的大城市臨淄、洛陽等地相提並論了,幽州是以其物產之豐饒、工商業之發達、北方地區之政治文化中心,防禦北邊之重要,奠定了它的地位。

    來到幽州城,並不意味著就能找到裴妼,裴妼肯定不在幽州城裡。

    幽州城,蕭十一郎不是第一次來,但此次來的目的和以前不一樣,蕭十一郎知道,想要找到裴妼,需要下一番功夫。

    「郎君,我們先住下來吧,不然,我們還住在開陽坊如何?」富森的記憶力很好,他們上次來幽州,就是住在開陽坊。

    開陽坊是幽州城的南市,往來的人多,很多北地的商人,就是通過這個市場,將自己的皮毛,藥材,馬匹等物賣到全國各地。

    蕭十一郎和富森住進了逆旅,想不到,掌櫃的記性非常好,一眼就看出來蕭十一郎,「郎君,想不到你又來了。」

    富森心中暗笑,他家郎君,風度翩翩,儀表堂堂,想讓人忘記都很難。

    富森背著蕭十一郎上樓,蕭十一郎的腿傷已經好了大半,只是行走還不太方便。

    富森伺候著蕭十一郎睡下,躺在了蕭十一郎房間的地毯上,一路之上,富森都不曾遠離過蕭十一郎,郎君的腿傷還沒養好,就急不可耐的到幽州來尋找裴妼。

    可如今,到了幽州,卻是一片茫然,要到哪裡去找裴妼呢?

    富森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殊不知,裴妼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他們前來。

    裴妼比他們也就早到了幾天而已,現在,並未離開幽州城,她想帶著孩子在幽州城裡玩幾天再到山裡去,想不到,蕭十一郎竟然追上了他們。

    裴妼心情複雜的坐在床上,週三娘一臉壞笑的問,「阿姊,人家千里迢迢的趕來,你是不是去看看人家,總不能這樣躲著不見吧。」

    「是嗎?你覺得我應該去見,我怎麼覺得你已經派人去找他們了。」

    週三娘嘿嘿一笑,「阿姊,我雖然派人去報信了,但是,我用的是暗語,如果蕭十一郎猜得出來,就證明你們之間有緣分。」

    裴妼輕歎一聲,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一雙兒女,蕭十一郎與賀蘭臻果然是不同的,蕭十一郎是一個固執認真的人,一旦他認定了什麼事情,一定會全力以赴。

    只是,在沒能打到裴冀之前,她不會也不敢掉以輕心,裴冀,遠比田麗珠和賀蘭臻更可怕,更狠毒。

    「阿姊,蕭十一郎現在很可憐,只有富森照顧他,你也知道,富森本來就不是一個細心的人,怎麼可能照顧得好蕭十一郎,依我說,還是趕緊把他接過來,交給阿姊照顧,錯過了蕭十一郎,我敢說,阿姊此生再也找不到這樣一心一意對你的男人了。」

    裴妼瞪了一眼週三娘,「你不是已經給他留了暗語嗎?只要他能夠找來,我絕對不會趕走他。」

    週三娘大笑,「阿姊,其實你心裡也是想著蕭十一郎的,對不對,只是,你不敢承認而已,這有什麼,若是有一天,我週三娘遇到了心儀的男子,一定不會錯過。」

    週三娘這樣一說,讓裴妼想起了一個人,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週三娘,良久,微微一笑,「三娘,你可要記住今天的話。」

    週三娘莫名的臉一紅,她是一個聰明人,一看到裴妼促狹的目光,便已經明白她在想什麼,只不過,週三娘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更不要說,那個人,是她最最討厭的一個人。

    翌日,裴妼帶著兩個孩子上街,幽州城的繁華熱鬧,與長安城另有一種不同,幽州人很是豪爽,在街上,總能聽到幽州人肆無忌憚的大笑聲,河湖密佈的幽州城,使得街上最常見的是提著魚簍的漁夫,他們的吆喝聲,餘韻悠長,有一種空曠之美。

    就因為他們吆喝的聲音響亮,讓賀蘭明跖磨著母親,買了一簍魚,而且,為了不讓這些還在活蹦亂跳的魚死掉,還特意在街上了一個大瓷罐,將那些魚放進了大瓷罐裡。

    今日晴空萬里,所以,遠處如青龍橫臥的太行山盡收眼底,遠山近水,如同一幅濃墨重彩的畫卷,在裴妼面前緩緩的展開。

    裴妼站在橋上,欣賞西山的風景,漸漸被眼前的美景迷住,感慨地說,「三娘,從前覺得長安城最美,後來到了蜀中,才知道山外有山,而幽州城,卻獨有一種美,我喜歡這裡的大氣磅礡。」

    「阿姊喜歡,可以留在這裡。」週三娘笑嘻嘻的說,「反正蕭十一郎已經來了,乾脆,你們就在幽州城舉辦婚禮,我來為你們操持。」

    裴妼翻個白眼,不再理會嘴裡兀自在胡說八道的週三娘,蕭十一郎給了她多少好處,讓她對蕭十一郎如此推崇。

    「阿母,我餓了。」賀蘭明跖揉著肚子,小臉都皺到一塊去了。

    「這麼早就餓了,我們回去再吃好不好?」

    賀蘭明瑜不等弟弟開口,伸手一指,「阿母,那裡便有大酒樓,我們在外邊吃好不好?」

    這一世,最讓裴妼欣慰的就是兩個孩子,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果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兩個孩子一路上增長了不少見識,還拉近了母子三人之間的距離。

    雖然有的時候,賀蘭明瑜很傲氣,但是,可以肯定一點,她絕對不會像上一世那樣對待母親。

    「好啊,不過,你們把阿母昨天教給你們的詩背一遍,我便帶你們前去。」

    賀蘭明跖歡呼雀躍,「阿母,我先來。」

    姐弟倆你一句,我一句,一字不差的背了出來。

    「阿母,我們走吧。」姐弟倆一人一邊,牽住阿母的手,好像她隨時會逃走一樣,裴妼哭笑不得,任由兩姐弟牽著手,一行人邁步進了酒樓。

    雖然裴妼戴著帷帽,但是,朦朦朧朧的美態,還是讓小二迷醉了,腳步飄然的請一家人上了樓,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眼裴妼。

    週三娘發狠道:「再看,把爾的眼珠子摳下來!」

    小二慌不迭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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