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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六回 楊柬之回來了 文 / 步月淺妝

    賀蘭臻愈發的羞愧,回來以後,他總是誤會裴妼,何時,他變得這樣沒氣度,愛猜疑,他不是這樣的人。

    賀蘭臻低下頭抱起女兒,問她有沒有想要買的東西,賀蘭明瑜扭頭看著阿母,然後說道:「我要找阿母。」

    田麗珠一笑,把自己買的一對珠花拿出來,遞給賀蘭明瑜,「明瑜,你看看可喜歡最新章節。」

    週三娘一把抱過賀蘭明瑜,眼中寒芒畢露,冷冷道:「她是賀蘭家的嫡長女,你不配給她禮物!」

    田麗珠怔住,羞憤的幾乎把頭埋到了地上,週三娘從來都是這樣犀利的對她,他們好像是天生的仇家,裴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裴妼身邊這些人,這個女人,不過是長得漂亮,怎麼會有這樣致命的吸引力,讓每個人都死心塌地的跟在她身邊。

    賀蘭臻回來以後,並沒有給裴妼一文錢,而且,他給孩子買的禮物,一看就知道是敷衍了事,所以,每一個人都在心裡或多或少,對賀蘭臻生出不瞞的情緒。

    賀蘭臻把珠花交給女兒,冷冷道:「珠兒是明瑜的姨娘,怎麼就不可以給她禮物,週三娘,我賀蘭家的事情,輪不到你操心。」

    週三娘頓時臉色通紅,氣得轉身要走。

    裴妼一把攔住她,對上田麗珠,再看向賀蘭臻,「郎君,別忘了,她是我的妹妹,她比任何人都有資格說這句話,賀蘭明瑜是不僅是賀蘭家的嫡長女,還是我裴妼的的女兒,我的妹妹,怎麼就沒有資格教導女兒。」

    裴妼冷眼看向田麗珠,重重的哼了一聲,「郎君,我們還有事情,你們慢慢轉吧。」裴妼的侍衛已經讓馭夫趕來牛車,週三娘帶著兩個孩子上了車,裴妼走到牛車邊,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走到目瞪口呆的賀蘭臻身邊,輕聲問了一句,「九郎,你是想寵妾滅妻嗎?」

    賀蘭臻還沒有反應過來,裴妼已經走了。

    田麗珠明顯感到了裴妼的敵意,這些天,賀蘭臻一直宿在她的房裡,裴妼心生不滿,也是正常的,只是,這時候,千萬不能得罪裴妼。

    田麗珠打定主意,一會兒回到家,一定要讓賀蘭臻去哄一哄她,一個把喜怒哀樂掛在臉上,不計後果,不分場合的說出來的人,並不可怕。

    田麗珠再一次輕視了裴妼,沒有把裴妼當做對手看待。

    裴妼走後,兩人直至市場關門的時候,才回到家中。

    在長安城,田麗珠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俊男美女一出場,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待人們看到是賀蘭臻,很多男人,羨慕不已,有個長安第一美女的妻子,還有一個風情萬種的小妾,這天下間的美事,全都落到了賀蘭臻的頭上,當然,也有很多人為裴妼鳴不平,這個女子不過是空有美貌的花瓶罷了,無論從哪方面相比,她都不及裴妼萬一。

    賀蘭臻回到家中,岱山已經等候在廳堂。

    看到岱山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賀蘭臻滿意的點點頭,請他坐下,雖然岱山是奴才的身份,但是,岱山在裴家,是有著特殊的待遇的,所以,賀蘭臻不敢怠慢。

    兩人談了將近一個時辰,眼看著坊門就要關了,岱山才告辭離開了賀蘭家。

    岱山一走,賀蘭臻就興沖沖的去見裴妼,累了一天,裴妼正陪著兩個孩子在水中嬉戲,打算一會兒沐浴之後,就回房歇了。

    春曉和櫻桃沒敢攔阻賀蘭臻,賀蘭臻進來的時候,裴妼正背對著他,和兒子對著戲水,賀蘭明跖一邊拍水,一邊笑個不停,賀蘭明瑜與弟弟也是鬧作一團。

    裴妼烏亮的黑髮垂在後背上,遮住了白皙優美的後背,卻更有一種若隱若現的誘惑力,看到兒子的目光,裴妼感覺不對,回過頭,看到賀蘭臻,大吃一驚,趕緊鑽入水中。

    賀蘭臻頓時心生不悅,裴妼似乎不願意看到自己!

    賀蘭臻伸手就要解衣服,天天和田麗珠黏在一起,他開始懷念和裴妼在一起時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天天吃肉的人,忽然有一天厭倦了油膩的味道,想要吃一頓素食。

    此時,週三娘和六香都不在,裴妼心中後悔,她並沒有把自己想要離開賀蘭家的心思告訴春曉和櫻桃,所以,兩人一直在為裴妼想辦法,希望賀蘭臻的心再次回到裴妼身上,現而今,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春曉和櫻桃,焉有不支持的道理。

    裴妼看了一眼女兒冷漠的目光,心中一動,對賀蘭臻說道:「夫君,你等一會兒,現在女兒大了,和你在一起洗,多有不便。」

    賀蘭臻已經慾火中燒,使個眼色,命人將姐弟倆帶走,孰料,賀蘭明瑜游到阿母身側,仰著頭對賀蘭臻大聲道:「不許你欺負我阿母,壞人,你是壞人!」

    賀蘭臻一皺眉頭,因為一直不曾與兒女生活在一起,他們之間,並不親近,或許,他從心裡已經接受了田麗珠,所以,對裴妼產生了一些排斥,從而,對裴妼的孩子,也產生了排斥,田麗珠似有若無的挑撥,在賀蘭臻心裡已經起了作用。

    裴妼趁機將池邊的衣服拿來,裹在身上,大聲喚春曉和櫻桃過來伺候。

    賀蘭臻一下子失去了興趣,他不傻,裴妼對他的排斥,讓他心裡很不舒服,再一想,反正和岱山已經談好了條件,既然裴妼不願意接近他,那麼,他理所當然得有理由回到田麗珠身邊。

    賀蘭臻冷冷的看了一眼裴妼,鼻間重重一哼,似是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洩出來,緩緩地說了一句,「妼兒,如果有一天你後悔,別忘了今天。」

    言下之意,不辯自明。

    裴妼沒有回答,最多還有一個月,她就能離開賀蘭家了,她不屑於敷衍任何一個人。

    母子三人回到房間,不一會兒,姐弟倆就進入了夢鄉。

    裴妼拿出雙陸棋,擺在床上,自己與自己對弈起來,裴妼無聊的時候,或者看書,或者下棋,總會找到事情做。

    賀蘭家已經把房子抵押給了票號,下一步,就是讓田麗珠和賀蘭靜把房子賠進去,但這遠遠不夠,等賀蘭臻在大理寺忙碌一段時間後,自然會見分曉。

    一盤棋,下了一個多時辰,裴妼始終沒有睏意,裴妼乾脆擺起了珍瓏局。

    忽然,馬提燈滅了。

    馬提燈是玻璃製造,就是風來了都不怕,怎麼忽然滅掉?

    裴妼第一個想到了盜賊。

    如今,兩個孩子都在身邊,她最擔心兩個人的安危,其他的,都不重要。

    雖然沒有練過武功,但好歹懂得一些騎射,比尋常女子要靈敏一些,裴妼聽到了房間中傳來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裴妼憑著記憶,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琉璃雲子的聲音在寂寥的夜裡,格外的清晰。

    那人的腳步頓了一下,這才繼續往前走。

    裴妼的聲音異乎尋常的鎮定,「你是誰,不要再往前走了。」

    那人歎了一口氣,雖然聲音很細,裴妼卻一下子分辨出來人,她低聲道:「楊柬之,怎麼是你。」

    黑夜中,那人一陣苦笑,乾脆席地而坐,衝著裴妼聲音的方向說道:「裴妼,我是不是感到幸運呢,時隔多年,你還記得我。」

    「郡王為我大周的穩定立下汗馬功勞,裴妼怎麼會忘記呢。」

    「你怎麼不問問我來做什麼?」

    裴妼莞爾一笑,雖然楊柬之看不到她的眼睛,卻仍然覺得,黑夜中,有兩顆星星,在蒼穹上閃耀著。

    「郡王定然不是來殺我的,否則,也等不到這一會兒才現身,我猜,是來找三娘的吧。」

    楊柬之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裴妼,為何不認為我是來找你的,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心悅於你。」

    裴妼苦笑,「我當然知道,但是,羅敷有夫,所以,只能感謝郡王的厚愛,裴妼此生,無以為報。」

    「裴妼,我不需要你的報答,我只想你過得快樂,可這幾天,我覺得你一點都不高興,是不是賀蘭臻真的變心了?」

    裴妼即便是否認,她相信,也瞞不過楊柬之的眼睛,估計他早就來了京城,一直在暗中觀察自己。

    裴妼歎了一口氣,「郡王,我若是你,就遠遠離開長安城這個是非之地,若是陛下和太子知道郡王出現在長安,豈會輕易饒過郡王。」

    楊柬之自嘲的一笑,「我現在活著與死了又有何區別。」

    「當然不一樣,活著,才會有希望,楊柬之,你所在的地方,不是蠻荒之地,那裡,是最富庶的天堂,你應該把心思用在那塊島嶼上,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我相信,是金子到了哪兒都能發光。」

    裴妼這番話,就像是哄孩子一樣,明明,楊柬之比她大,但世間的情形,就是這麼詭異,楊柬之對於裴妼說過的話,簡直是言聽計從,蜀王的落敗,大部分原因都是這個兒子臨陣倒戈,只不過,蜀王兵敗之後,心灰意冷,故而沒有追究楊柬之的責任。

    ------題外話------

    第二更雖然晚了一點,不算食言吧,表揚我吧,我臉皮厚,明天會精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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