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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90章 悔之晚矣 文 / 策弓

    卡秋莎說著忽然眼前一亮:「冕兒姑娘,此事不但你想知道真相,我也想知道,有一人可以解你我之惑。」

    「哦,誰?」

    「當然是許南蓉本人,她如今被柳玉庭擒來就困在陰屍陣中,用來做人質。姑娘若有疑問可以去問她呀,而且此事我也想知道,姑娘若方便的話就帶我一同前去。」

    冕兒笑了笑,心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行不行,還帶你,帶你不是害你嗎?」

    心中想著笑道:「我自會親自去問她,姑娘好生休息,待我有了消息就告訴你。」

    看著冕兒出了大帳,卡秋莎嘀咕起來:「這位冕兒姑娘什麼意思嘛,怎麼對三郎哥的事這麼關心,難不成她也……哼,願意跟誰跟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冕兒出了寢帳望了望霧靄中偏西的日色,微一躊躇舉步往中間一座大帳行來。

    這座帳篷外環立了不下百名宋兵,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原來的黑水神宮天水堂堂主縈荷。

    她遠遠看見冕兒向這邊走來便迎了上去,「冕兒姑娘,這裡是軍中重地,沒有元帥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姑娘請回吧。」

    冕兒抬起了頭,溫婉的臉忽然變的冷毅無比,「這裡是不是羈押了一位許南蓉許夫人?」

    「姑娘既然知道就更不要靠近了!」

    「怎麼?這裡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冕兒說著話看也不看縈荷一眼徑直往前走。

    縈荷本能地向前挺了挺,須臾就退了開去。宗主的脾氣他們不是不知道,那是隨時會殺人的,得罪了他的女人可不是好玩的。

    守在大帳兩邊的士兵見頭領讓開了道路更不敢阻攔,紛紛退想兩邊,冕兒目不斜視款款走了進去。

    「快去稟告元帥!」縈荷見冕兒進去忙吩咐身旁的傳令官。

    大帳裡佈置的倒是極為乾淨整潔,一個看起來嫻靜優雅但有些憔悴的婦人坐在床上,腹部高高隆起,看樣子已快要臨盆了。

    「你是笑夫人許南蓉?」冕兒上前淺淺施了一禮。

    這位婦人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與她的容貌極不相襯的凌厲:「你是……」

    冕兒輕聲道:「笑夫人,我有件事想來問問你,沒有惡意的你放心好了。」

    許南蓉眼神雖然不再那麼凌厲但任然保持著謹慎,雙手護在小腹上道:「你是簡大人的女兒簡冕兒?」

    「是我!」冕兒說著與許南蓉對面而坐:「夫人居然認識我?」

    許南蓉冷笑一聲,沒解釋,目光忽然又變的凌厲起來:「真沒想到連你也和柳玉庭那狗賊同流合污。」

    「夫人為何如此說?」冕兒目光中透著疑惑。

    許南蓉冷哼一聲:「柳玉庭採花盜柳、奸**孺,壞事做盡,你不會不知道吧?」

    「啊……」

    冕兒愣了半晌忽然道:「夫人知道什麼快快講來,我真的不知道。」

    許南蓉撇了撇嘴:「不知道我就告訴你,你聽好了。」

    冕兒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不過她還是靜下心來聆聽。

    「柳玉庭為了修煉魔功曾經姦殺峨眉派大弟子雲中海棠姜翠煙,將我家相公誘到天蕩山設伏險些置我家相公於死地,他逼死少林神僧空鏡大師,近來京城接連發生的採花大盜一案就是他所為,他與那惡童邵茗華投靠丁謂意圖謀篡大宋江山,又殺死武林泰斗苦智大師,擄我來此當人質,這一樁樁一件件說都說不完,哪一件拿出來都是罪大惡極。」

    許南蓉一口氣說完,冷冷地看著她。

    冕兒的嘴唇都在顫抖,「笑……笑夫人,你說的這些可屬實嗎?有何為憑?」

    「哼,這些事天下人皆知,恐怕只有姑娘一人不知道吧。」

    「笑夫人……我……我向你求證一件事。」

    許南蓉察言觀色,知這位清湯掛水的姑娘定是受了柳玉庭蒙騙,若能勸得姑娘回頭也不失功德一件,與是面色緩和下來道:「姑娘想知道什麼儘管說。」

    「夫人當年可是許給了柳玉庭,後來被笑大人搶來的嗎?」冕兒說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搶?」許南蓉忽然笑了,笑的很嫵媚,「姑娘,這些事又是柳玉庭那狗賊告訴你的吧,呵呵,事情的真相我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冕兒也不說話,就等著她來回答。

    許南蓉站起身來娓娓道:「當年我家相公被佝僂雙怪追殺不知所蹤,我尋他不得苦等五年,終於在他藝成之時又與他相逢,並以終身相許,後來相公被佝僂雙怪打下懸崖,柳玉庭便派人四處散播謠言說三郎已死,並趁機向我父親提親……」

    許南蓉說到這裡臉色又變的黯淡起來,秀目中有一團晶瑩的東西在閃爍。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了縈荷等人的聲音:「參見元帥!」

    冕兒面上顯過一絲慌亂,許南蓉忙道:「就是因為他父親才誤傷而死,而我也永遠險些遁入空門,我與狗賊的仇恨不共戴天。」

    聽她說完冕兒忽然變得無比冷靜,款款向帳外行去,未到門前正碰上挑簾而入的柳玉庭。

    柳玉庭面上的凶光瞬間消失於無形,笑道:「怎麼,冕兒悶了來找南蓉說話了?」

    冕兒也笑道:「是呀,那姑娘一直沒醒,我閒的無聊就來找笑夫人說說話,呵呵,聽她一說那笑三郎真是個無恥之輩,將軍你一定要打敗他,替天下的女子出口惡氣。」

    柳玉庭一抬頭正看見許南蓉氣的粉面通紅、嬌軀顫抖,當下心中高興,拉著冕兒的手出了寢帳笑道:「嗯,冕兒放心,那笑三郎強奪他人之妻,我定將他擒獲碎屍萬段。」

    「將軍,許夫人即是你的舊好,想必他隨了笑三郎也是被他蒙蔽,她已經夠可憐了,你可別再委屈了她。」

    柳玉庭面色嚴肅道:「我柳玉庭怎會像笑三郎那種小人,你看她住在這裡我何時委屈過她,這些人也是為了保護她而已。」

    「元帥,剛才姑娘闖入我們不敢阻攔才稟報於你!」

    那個不開事的傳令兵想表現下自己,卻沒想到柳玉庭勃然大怒,隨手一掌揮了出去,咕咚,那人被摔出一丈開發,口吐鮮血連掙扎都沒掙扎就沒氣了。

    眾人嚇的面如土色,只聽柳玉庭怒斥道:「冕兒所道之處如我親臨,再敢有阻攔者殺無赦。」

    說完一扶冕兒的香肩柔聲道:「走,我送你回去。」

    冕兒強忍著無比的厭惡,由他扶著回了寢帳,未進大帳就聽卡秋莎在裡面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二人進了寢帳,卡秋莎還在喊,「放我出去,我要回天池找我師傅。」

    冕兒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上前道:「哎呀,姑娘你醒了,你身上的毒未盡,養好了上再回去不遲。」

    「哼,此地我呆不了,笑三郎那個壞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柳玉庭一聽心中大喜,今兒個是怎麼了,怎麼大家都在罵笑三郎,看來這姑娘也是被笑三郎給甩了啊,哈哈,笑三郎,你活該,你也有今天。

    卻聽冕兒道:「將軍,這姑娘想必是想家了,不如送她出去吧。」

    柳玉庭唯恐兩人在一起說出什麼對他不利的話來,心中高興的緊,嘴上卻假惺惺道:「冕兒,你不是悶的慌要找人說話嗎?我看這姑娘不錯,就留她多住兩天。」

    此時卡秋莎也不吵了,靜靜地看著二人,冕兒拉著她的手道:「這姑娘住在天池,離此萬里之遙,想必是被笑三郎那廝騙了想家了,我有你陪著就夠了,讓她回去吧。」

    卡秋莎一聽她罵三郎張嘴就想回兩句,冕兒忙背著柳玉庭向她使著眼色,冕兒忙閉上了嘴。

    柳玉庭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安排人將她送出陣去。」

    「哦,將軍,這姑娘奴喜歡的緊,反正我也閒著無事,不如就由我把她送出去吧。」

    柳玉庭對冕兒當真是喜歡的緊,何況一個異族姑娘在他眼裡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不過為了防止他再回到三郎那裡還是多了個心眼,立即應道:「嗯,好,我這就去安排,你送她從後陣門走,免得碰上笑三郎那廝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多謝將軍,我這就送姑娘出陣。」

    說完拉起木然的卡秋莎就走,柳玉庭一看真的要走,立即出帳去安排了。

    卡秋莎也有些發蒙,心說這魔頭今天怎麼了,這麼痛快,她又哪裡知道這完全是因為冕兒姑娘的原因。

    冕兒拉著她直接往後陣門走,卡秋莎想起那些怪物仍然心有餘悸,緊張兮兮地左看右看,心驚肉跳的走了好一段路也沒見怪物出現逐漸放下心來剛要說話卻聽冕兒豎起手指小聲道:「噓,小聲說話,那個妖童在跟蹤。」

    一提妖童,卡秋莎立即想到了那只黑呼呼、毛茸茸、噁心人的大蜘蛛,頓時身上一陣麻酥酥的感覺,恐慌地四處張望,身後霧靄中一條白影一閃即逝,有如鬼魅,看那身材極其矮小,應該就是那個惡毒無比的白雲童子了。

    卡秋莎壓低了聲音:「怎麼,他連柳玉庭的命令都敢違抗?」

    冕兒目不斜視,繼續往前走,同樣極低的聲音道:「他是不敢違抗,如果我不在就另當別論了,姑娘可要回宋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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